本来想着,这么解释一下,也就算了,赶快把样品寄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我刚才瞅了一眼办公室,没有看到理查德,估计他肯定又出差了,笨本这么生气,难道是他没有和笨本说?不可能吧?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怎么会不说呢,我不相信。

    说完,我抬腿就想赶快往座位上走去,联邦快递马上就要来了啊,这联邦快递可和其他快递不同,牛的很,牛的非同一般啊。他们都是一个收件员开一辆车,去哪家收什么件基本上都是掐着表来的,最多等你两分钟,只要两分钟时间一到,你还没有搞完,他们绝对不会再等你的,最多说一句,我等会儿再过过来,你赶快准备吧。

    一般几分钟后,他就会打电话过来确认你到底好了没有,如果好了,那还行,他会过来取件的,如果你说还没有好呢,那就算完了,他撂下一句“明天再寄吧”就直接把电话挂掉,无论你是多么急的件,也只能等到明天了。攫欝攫

    我记得有一次,伟杰要寄一份什么文件到加拿大总公司去,他可能是怕别人包装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机密,所以就自己在那里鼓弄了,结果人家联邦快递员已经到了,他还没有弄好呢。过了两分钟后,那联邦快递取件员一声不吭,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几分钟后打电话过来,凑巧伟杰去了洗手间,电话没人接,呵呵呵,伟杰傻傻的等了一下午,直到下班了,才知道人家不会来了。没有办法,只好第二天再寄,后来还被总公司那边好一顿熊啊,所以从此之后,我们都是提前准备了,再也不敢造次了。

    所以我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这个原因,到时候样品寄出去,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可是没有想到,笨本听了我的解释之后,似乎更加生气了,只见他满脸通红,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个跳步横在了我的前头,拦住了我的去路,用手指头对我连连点戳,狠狠的说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不亲自请假,谁教你的,随便找人代说一声就可以了的?即使有正当的理由,难道就可以无视公司的规章制度了吗?你的眼里还有一点点规矩吗?你还是林道公司的一名员工吗......

    笨本这个动作,这个气势,这个状态,这么大的声音,惹得那十来个新进的小姑娘,一个个都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我们俩,她们一个个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害怕,迟疑和不解,连坐在里面的伟杰都惊动了,他一手往嘴里送着瓜子,一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探头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说句心里话,一直到这个时候,我都还是想着怎么着去忍气吞声,怎么着去息事宁人的,能过去尽量就过去了,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好男不与疯狗斗嘛。但是看着笨本那冒火的小眼睛,以及那凶恶的样子,似乎是要吃定我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揍他,揍他,太特么气人了。

    刹那间,我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好似像平静的湖面,一阵微风出来,已经起波澜了,心底愤怒的小火苗已经在“嗤嗤”开始冒烟了。() ()

    我不由的把手一松,“啪”的一声,箱子掉在了地上,我随之抬起脚把箱子踢到了一边,然后扭过头去死死的盯住笨本,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说道,林先生,您的意思,是我要从东莞亲自回来,当面向您请假,是吗?那按照美国公司的要求,今天这款样品必须要准时寄出,这个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巘戅妙笔库miAoBi&#u.om戅

    笨本没有说话,我接着说道,那我就给您捋一捋整个事情的经过,昨天我和理查德在工厂忙完的时候,时间应该是在:左右吧?我记得当时理查德有给您打电话报备吧,还有,丽萨肯定也有记录吧?就按照这个点,我们要出门,等车,通常情况下,就算一切都很顺利的情况下,回到办公室,应该至少也得九点多钟了吧?&#&#&#&#&#&#&#&#&#&#&#&#&#&#&#&#&#&#&#&#&#&#

    说到这里,我随手把身上的包取了下来,离着桌子好几米远呢,“啪”的一声,丢到了椅子上,然后继续说道,我明白林先生你的意思,不就是埋怨我没有向你当面说明情况,没有当面向你请假吗?这个很简单,我可以为了你林先生的要求,先和理查德一起坐车回来,然后当面向你请假,那请问为了保证产品准时寄出,我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呢?你是不是想让我立马就折返回去呢?先不说那个时候没有公交车了,就是我打的回去,没有点也到不了富林厂吧?你觉得就为了让我当面向你请假,而让我这样来回折腾,小时,合适吗?

    我上前重重的迈了一步,盯着笨本的眼睛,接着说道,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当场就折返回去的。但是为了保证今天中午把样品寄出去,按照你的逻辑,你肯定会让我今天早上直接过去拿样品,可是你想过没有,即使我起得再早,估计到了现在这个点,我也就是刚刚能从大岭山出发吧,连寮步都到不了吧?先不说样品是否合格,就只说时间,林先生,你觉得能赶得上吗

    这个时候,我根本就已经毫不顾忌笨本的面子了,更别说还考虑要不要委婉的说了,一连串的质问随之喷薄而出,步步紧逼,既然你笨本胡搅蛮缠,那我就不给你好脸了,凭什么啊?如果你识时务,就此打住,那我就退让一步,各自相安无事,这样最好,否则,我今天豁出去了,定要和你杠到底。

    笨本显然被我的话噎住了,也激怒了,他脸涨的像猪肝色一样,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虽然他个头很矮,比我低了一头多,可是他的手几乎快点到我的鼻子上了,几乎是在吼了,大声喊道,阿瑟啊,你怎么会这么烂呢,在公司有你说话的份吗,我们台湾干部要求你怎么做,你就要怎么做,你到底要烂到什么样子才肯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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