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子没来过了。”

    站在伦敦桥边,英格利士先生远远望着南边的邮政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旧到发黄的工作证,上面写着电信局外工。

    “我好久没给人装电话线了,听说现在都不用这个。”

    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四人走进办公大楼的电梯,按下了。

    “军情六处…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村忠彬透过电梯玻璃,发现从这里可以看见大本钟和伦敦眼,眨了眨眼睛:“你们工作的地方风景还不错。”

    发现工藤夫妇都用无语的眼神看着自己,天才爸爸双手一摊:“干什么,你们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话这么多?”工藤优作上下打量了一圈朋友。

    “怎么了,你们都不说话,我活跃活跃气氛怎么了。如果一个队伍里都是闷气的,怎么把任务进行下去呢?”

    “嘿,小朋友。”英格利士总算听不下去了,他转过身竖起手掌,做出往前推的手势,示意村忠彬离自己远一点。

    “首先,我们只是来做事,不算队伍。其次,一般来说,我们把这种人叫做碍事。”

    老西皮直接站了起来,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左右张望后才低声道:“退休生活出问题了?”

    英格利士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个纸袋子,将袋子放在前台上,双手颤抖地提出了一瓶琴酒,趁着没人赶紧塞到老西皮的怀里。

    英格利士先生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学生:“居然想出这种方法套情报,你这个家伙肚子里坏的都冒黑水,但愿我那两个徒孙可别像你。”

    “这个臭小子,陪着我完成一次任务以后就拿了一瓶酒说庆祝。”

    “她的小女儿据说当时在和一个生物学家谈恋爱,估计这辈子和特工,恐怖组织之类的无缘,所以才把一心想要加入军情六处的大女儿托付给老师。”

    为什么会接受不了,工藤有希子不是很能理解。

    “办电信服务请左转,想上厕所请右转。”没有睁开眼睛,老人只是随口一说就继续睡。

    凑到朋友的耳边,村忠彬话刚说完,肚子就被工藤优作来了一个肘击。

    “你也是,狗狗先生。”

    电梯门再次关上,这次的电梯内箱和刚才很不一样,在控制按板上只有一个按钮,写着【到军情六处】

    “好了,西皮,你不愿意说,就让我自己进去看吧。”

    村忠彬感觉在下降,回头看了一眼英格利士先生:“要是我猜的没错,这个电梯箱平常应该在地下待机,如果刷了卡,正常使用的电梯箱会直接升到天台,然后显示故障。”

    肚子上再次被来了一下,天才爸爸直接跪了下来。

    “走吧。”

    “她…?”

    工藤有希子感兴趣了起来:“是谁?”

    往边上靠了靠,工藤优作附在妻子耳边低声道:“其实,她母亲是老师的青梅竹马,而且过世的时候也拜托老师照顾大女儿。”

    “可是,那不就是一个学生,为什么…”

    “你也这么想对吧,有希子,我觉得他的演技比你好得多…”

    “他装的可真好,要不是知道,我还真以为他是个中风过的老头。”() ()

    “没有,只是…怀念以前的日子,说起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嘿,那边那位先生,请你控制一下你的狗不要往地上吐口水!”

    电梯门缓缓打开,四人都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绿色的前台,后面坐着一个打瞌睡的老年人。

    “虽然老师以前负责考察新人,大家也都会称呼一句老师,不过他真正收下的弟子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那没有见过面的师姐。”

    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工藤优作拍了拍头:“所以从那以后,老师就再也不和我一起喝酒了,而且还把我踢进了编外人员,不准上军情六处的系统。”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老西皮明显比英格利士大的多,他的眼睛和耳朵不是很好,看到工藤优作腿边一个不到他腰高的东西在往地上咳嗽,还以为是宠物狗。

    拍了拍工藤夫妇的肩膀,英格利士先生顿了一下,也把腰弯下来,在村忠彬肩膀上拍了拍。

    没有理会他,工藤优作看向英格利士:“老师,西皮先生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难道以前对那个师姐有想法?”抱着胸,工藤有希子哼了一声。

    “没错,他有东西想告诉我,担心我接受不了,所以让我自己去看…”老人扶着电梯箱:“要是我没猜错,是她出事了…

    “猜的不错,这个问题我考过新一和悠二,他们八岁和六岁的时候才能回答出来。”工藤优作扶了扶眼镜,也伸手在朋友肩膀上拍了拍:“你比他们那个时候聪明不少。”

    工藤优作察觉到妻子的态度发生变化,继续说道:“不过师姐出师之后就去美国执行任务了,很少回来。”

    “你那个时候太冲动,还老是喜欢出一些歪门邪道的方法,不适合干我们这一行。”

    “中间她打过一次电话给我,说他丈夫得罪了什么人,然后就杳无音信,直到两年前我才知道她回了英国。”

    老西皮面容苦涩,想了一会,还是答应下来。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张工作卡,拿起前台桌面上红色和蓝色刷卡机的左边那个,在上面拉了一下,叮咚一声,工藤优作三人身后的电梯又重新打开。

    “嘿,老西皮,你敢不敢睁开眼睛。”英格利士先生在前台桌子上扣了扣,用戏谑的表情看着这个老人。

    丈夫来英国的时候,他们两人的身份最多也只是帝丹高中的学长和学妹而已,至于谈恋爱更是八一没有一撇。

    “你…老强尼!你怎么来了?”

    “原来如此,一个电梯井里有两个电梯箱,只有那位眼睛不好的先生刷了卡这个电梯箱才会启动。”

    想到家里的老二,工藤优作点了点头,现在也理解了当时老师的想法。

    电梯稳稳地停下,随着门开,在工藤有希子和村忠彬眼前的,是一个纯水泥的地下停车场,不过四周封闭。

    英格利士从自己手腕上取下手表,然后倒反过来扣开表底,从里面取出一个电子芯片。他领着三人走到一个消防柱前,用芯片在上面一扫,一堵石墙就缓缓打开。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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