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二，二生三
113
气氛僵住了。
所有视线都汇集到了你身上，如针一般扎在了你的身上。议论声突然如潮水一般涌来，将你吞没了。
“难道……？”
“不不不■■确实是人啊——”
“她是敌人？”
“她不是替身使者。”
“就算如此也不排除是敌人的可能性……”
“果然是鬼吧——”
“唰”地一下，承太郎突然冲你喷了什么，颗粒状的物体扑了你一脸。议论声停下了。你被这东西弄得不禁后退了两步，连连用抹掉了脸上的颗粒，这种感觉，好像是盐……
……
“你、你在做什么啊！承太郎先生！”
面对质问，白衣承太郎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把装盐的瓶子塞回了包里，郑重其事地对面前的三人说。
“小心一点，这附近很容易产生幻象，注意别迷失了神志。”
看来你又被当成鬼了。
你深吸了一口气。被系统耍被当鬼被当幻象被喷一身盐和同伴走散还被和暗恋对象长的一样的家伙说不认识，你现在彻底恼了。
“我恨死你了！空条同学！”
你像头发疯的牛一样冲上去踹了他一脚。承太郎看起来比你还震惊，愣了两秒后神色一变，直接摆出了战斗姿势。
“冷静！承太郎先生！”
仗助抓着你把你往后拉了几步，康一和亿泰则是死死抱住承太郎不放。有一瞬间你心里一紧，你感觉得出他应当是召唤白金之星了。值得感激的是仗助亿泰康一三人似乎都还是站在你这边的，暂时。
“承太郎先生，我可以问问你怀疑■■桑的原因吗？”
仗助上前一步挡在了你的身前，直接帮你隔绝了承太郎如刀一般的视线。
“我知道她很可疑，大晚上的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认识的校服……但我试过了，她不是替身使者，也不是……鬼。她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
“虽然承太郎先生确实给过我很多指点，但这次你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不能放一个女生独自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更别说让你伤害她了。”
承太郎没有回答，他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是如此清晰，除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屏气等待答复。承太郎沉默了一阵，伸手压了一下帽子。
“带上吧。”
他转身走向深处，亿泰和康一送了口气，连忙抬腿跟上。仗助转向你，帮你拍了拍身上的盐，安慰你道：
“没关系的，承太郎先生有时说话口气重了些，但他没有恶意的……吧……”
你跟在仗助身边慢慢走，用手扒拉着粘在头发上的盐，心里郁闷不堪。冷静，冷静，不要让情绪干扰你的判断。开始思考、思考……系统指向的承太郎是这位，这就解释了你为什么会被导航导来这里。花京院在站台见到的就是你认识的承太郎，所以才造成了“你去找承太郎，花京院又受承太郎的托付来找你”这种闹剧。可是还有解释不通的地方，放学后和你在一起的承太郎为什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突然跑到了车站，以及……面前的这位……
你抬眼看向在最前方的白衣承太郎。这家伙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是什么人？系统判定为什么指向他？还有……花京院某个时刻见过他？
你的脚步逐渐变缓，远远落后于队伍。在这时你才意识到仗助在和你并排行走，像是在刻意等你似的。
“刚才谢谢了，”你简单对仗助道了个谢，立刻就步入正题，“不过……东方同学不怀疑我吗？”
“怀疑是肯定怀疑的，你身上有太多奇怪的点了……”仗助想了想，回答道，“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亿泰和康一也这么认为。”
你瞟了眼走在前方的几人，康一似乎有些担心，时不时往后看向你们。你笑了笑，虽然这种盲目的信任不太理智，但身为被信任的那一方，你却对此十分感激。
“我确实认识空条同学，这点我没有撒谎。”你不知怎的就想强调这一点，“只是，唉，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承太郎带你们进入了建筑楼——兜兜绕绕又绕了回来，路过拐角时熟悉的楼梯让你愣了一下。当时你和森原走到这里时前方已经没有路了，现在你们却从反方向的外庭进入了建筑……这里的空间真是有够混乱。
“说起来，■■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看向仗助，对方在你看过去时立刻转移了视线，他挠了挠脸颊，似乎有些窘迫。
“怎么说呢……这个问题有些失礼——”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板便突然开始震动，走廊天花板的吊灯直径砸在了你的脚边。你吓了一跳，侧跳避开碎石时被仗助抓住了手臂。
“小心——”
仗助拉了你一把，你们两人翻滚着朝后滑去。而在下一秒，天花板彻底塌陷，混凝土裂成几块直径砸了下来，掀起阵阵粉尘。你摆手挥开鼻尖的粉尘，起身望着眼前的废墟，而后意识到了现实是如此戏剧性的、让你再次落单了。
114
很好，你又和大部队走散了。
你杵着腰叹气，感觉不知道的事情变得更多了，由一到二再到三和四然后无穷无尽，明明你一开始还是个天天只知道上学的高中生。仗助正站在那堆废墟前，估计是想试试还能不能找到缝隙过去吧。不过以你对承太郎的了解，他不可能不有所动作。这种障碍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障碍，可对于拥有白金之星的承太郎而言是抬抬手就能搞定的事。可直到现在对面都没有任何动静，你估计这障碍根本不是常规的物理原因造成的。
哎……这个世界还能好吗……
你靠在墙上，下意识掏出手机查看。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直接吓了你一跳。手机屏幕界面全部变成了红色，上下两侧还有写着“warning”的滚动条，左侧地图界面是之前的导航，右侧有个你不明白的38%的字样。
搞什么啊……
“不行……”仗助喃喃着回到你的身边，“这个地方不正常，那些根本不是普通的碎块。”
和你的结论一样。你把手机塞回裙子的口袋里，问道：“说起来，东方同学刚刚是想问我什么事？”
“哎？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谈这些吗？”
“反正暂且也没有能做的事，”你耸了耸肩，试图平复你混乱的情绪，“稍微聊一聊能让我放松些。”
“啊……”仗助的眼神开始游移，“我觉得这不是能让你放松的话题……”
他这种磨磨蹭蹭的样子反倒激起了你的好奇心，你两手叉腰向前一步，直接逼问他。
“到底是什么？快点说！”
“哇！我说就是了，别揪我领子！”仗助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是在防备你似的，刻意保持了距离。
“我就想问，■■桑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哈？
“抱歉，抱歉……绝对没有说你老的意思，你看着就和我们学校的女生一样，啊不是……”
仗助咬了下舌头，有些语无伦次。“杜王町只有一所高中，你的校服又明显不是葡萄丘的，再加上你说你认识承太郎先生，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装作高中生的成年人……真的不是因为外表的原因这么问的！”
仗助这样连翻强调的模样仿佛是之前在和女□□谈时吃过什么亏一样的，不过这不是重点，你有其他更关心的事情。
“我是高中生，”你一本正经地答道，“不过……杜王町是哪？”
“什么意思？”现在轮到仗助愣住了，“这里就是杜王町啊。”
“这里是千叶。”
你们两人面面相觑，在你回应他后双双都陷入了沉默，短短的两米距离仿佛隔了一道天谴。虽然你对此确实有过猜测，可当事实真的摆在你眼前时，你一时间竟难以接受。
“空条承太郎现在几岁？”你问他。
“我想想，好像是……28左右。”
28岁……
十年后。
115
“你和承太郎先生是同学？！”
你们并排在漆黑的走廊里，在听了你的解释后，仗助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知道我很难使你信服，尤其是他还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但他肯定还认识这身校服，”你揪了揪自己的领口，“如果我只是一个和你们一起鬼混的女高中生，他不至于这么防备我。但就像你说的，你所在的区域只有一所高中，而一个穿着其他学校的校服、还是和他高中时的校服一样的女生在这样一个地方出现，那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哈……”仗助上下打量了你一番，“虽然我直到现在也有些难以相信你所说的，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仗助如此通情达理倒是出乎了你的预料，他对意外状况的接受程度意外地高。
但反过来想，你自己接受程度不也挺高的。
“高中时的承太郎先生是什么样的？”
“唔……”你把手垫在下巴上，故作沉思，“上历史课放数学书，面对不感兴趣的课直接翘课，遇到价格不合理的难吃饭菜不付账就走人，见到没实力却嚣张的老师就把对方揍到辞职，打架时因为下手过重导致对手被送去医院。”
“啊哈哈哈哈哈这都什么啊！”
仗助被你复述的空条承太郎的校园传闻给逗乐了。
“承太郎先生平时总板着张脸，结果高中时居然这么放肆吗？啊……我也像试试这种不顾别人看法很洒脱的活法啊，不行，会被老妈揍死的吧……”
你们跨过堆在走廊上拦路的椅子，这个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自你们从障碍出开始往反方向行走起，大概都过去了十多分钟，既没有拐弯也没有出口。
“但是……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呢？”仗助说着，把双手放在脑后，“比如说，你只是我产生的幻觉之类的……”
“如果是幻象的话，那也是你是幻象，我很确定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我也确定。”
讨论卡在了这里，你们二人却同时笑出了声，和仗助的交流十分愉快，真正的高中生之间就应该是这样轻松的半开玩笑的交流。
可不像空条同学和花京院那两个早熟怪胎。
你愤愤地想着，就在你上演脑内小剧场的这段时间里，仗助突然停下了脚步。
“■■桑，虽然我不能确认你和我究竟是不是幻觉，但眼前这个……显然是幻觉……吧。””
你朝他目光的方向望去。
地板上有被水打湿的痕迹，水迹一路指向前方的黑暗。在水迹汇聚最多的地方，立着一个透明的，感觉像是由粘腻的鱼卵聚集起来的——“人”。
TBC
气氛僵住了。
所有视线都汇集到了你身上，如针一般扎在了你的身上。议论声突然如潮水一般涌来，将你吞没了。
“难道……？”
“不不不■■确实是人啊——”
“她是敌人？”
“她不是替身使者。”
“就算如此也不排除是敌人的可能性……”
“果然是鬼吧——”
“唰”地一下，承太郎突然冲你喷了什么，颗粒状的物体扑了你一脸。议论声停下了。你被这东西弄得不禁后退了两步，连连用抹掉了脸上的颗粒，这种感觉，好像是盐……
……
“你、你在做什么啊！承太郎先生！”
面对质问，白衣承太郎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把装盐的瓶子塞回了包里，郑重其事地对面前的三人说。
“小心一点，这附近很容易产生幻象，注意别迷失了神志。”
看来你又被当成鬼了。
你深吸了一口气。被系统耍被当鬼被当幻象被喷一身盐和同伴走散还被和暗恋对象长的一样的家伙说不认识，你现在彻底恼了。
“我恨死你了！空条同学！”
你像头发疯的牛一样冲上去踹了他一脚。承太郎看起来比你还震惊，愣了两秒后神色一变，直接摆出了战斗姿势。
“冷静！承太郎先生！”
仗助抓着你把你往后拉了几步，康一和亿泰则是死死抱住承太郎不放。有一瞬间你心里一紧，你感觉得出他应当是召唤白金之星了。值得感激的是仗助亿泰康一三人似乎都还是站在你这边的，暂时。
“承太郎先生，我可以问问你怀疑■■桑的原因吗？”
仗助上前一步挡在了你的身前，直接帮你隔绝了承太郎如刀一般的视线。
“我知道她很可疑，大晚上的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认识的校服……但我试过了，她不是替身使者，也不是……鬼。她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
“虽然承太郎先生确实给过我很多指点，但这次你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不能放一个女生独自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更别说让你伤害她了。”
承太郎没有回答，他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是如此清晰，除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屏气等待答复。承太郎沉默了一阵，伸手压了一下帽子。
“带上吧。”
他转身走向深处，亿泰和康一送了口气，连忙抬腿跟上。仗助转向你，帮你拍了拍身上的盐，安慰你道：
“没关系的，承太郎先生有时说话口气重了些，但他没有恶意的……吧……”
你跟在仗助身边慢慢走，用手扒拉着粘在头发上的盐，心里郁闷不堪。冷静，冷静，不要让情绪干扰你的判断。开始思考、思考……系统指向的承太郎是这位，这就解释了你为什么会被导航导来这里。花京院在站台见到的就是你认识的承太郎，所以才造成了“你去找承太郎，花京院又受承太郎的托付来找你”这种闹剧。可是还有解释不通的地方，放学后和你在一起的承太郎为什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突然跑到了车站，以及……面前的这位……
你抬眼看向在最前方的白衣承太郎。这家伙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是什么人？系统判定为什么指向他？还有……花京院某个时刻见过他？
你的脚步逐渐变缓，远远落后于队伍。在这时你才意识到仗助在和你并排行走，像是在刻意等你似的。
“刚才谢谢了，”你简单对仗助道了个谢，立刻就步入正题，“不过……东方同学不怀疑我吗？”
“怀疑是肯定怀疑的，你身上有太多奇怪的点了……”仗助想了想，回答道，“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亿泰和康一也这么认为。”
你瞟了眼走在前方的几人，康一似乎有些担心，时不时往后看向你们。你笑了笑，虽然这种盲目的信任不太理智，但身为被信任的那一方，你却对此十分感激。
“我确实认识空条同学，这点我没有撒谎。”你不知怎的就想强调这一点，“只是，唉，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承太郎带你们进入了建筑楼——兜兜绕绕又绕了回来，路过拐角时熟悉的楼梯让你愣了一下。当时你和森原走到这里时前方已经没有路了，现在你们却从反方向的外庭进入了建筑……这里的空间真是有够混乱。
“说起来，■■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看向仗助，对方在你看过去时立刻转移了视线，他挠了挠脸颊，似乎有些窘迫。
“怎么说呢……这个问题有些失礼——”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板便突然开始震动，走廊天花板的吊灯直径砸在了你的脚边。你吓了一跳，侧跳避开碎石时被仗助抓住了手臂。
“小心——”
仗助拉了你一把，你们两人翻滚着朝后滑去。而在下一秒，天花板彻底塌陷，混凝土裂成几块直径砸了下来，掀起阵阵粉尘。你摆手挥开鼻尖的粉尘，起身望着眼前的废墟，而后意识到了现实是如此戏剧性的、让你再次落单了。
114
很好，你又和大部队走散了。
你杵着腰叹气，感觉不知道的事情变得更多了，由一到二再到三和四然后无穷无尽，明明你一开始还是个天天只知道上学的高中生。仗助正站在那堆废墟前，估计是想试试还能不能找到缝隙过去吧。不过以你对承太郎的了解，他不可能不有所动作。这种障碍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障碍，可对于拥有白金之星的承太郎而言是抬抬手就能搞定的事。可直到现在对面都没有任何动静，你估计这障碍根本不是常规的物理原因造成的。
哎……这个世界还能好吗……
你靠在墙上，下意识掏出手机查看。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直接吓了你一跳。手机屏幕界面全部变成了红色，上下两侧还有写着“warning”的滚动条，左侧地图界面是之前的导航，右侧有个你不明白的38%的字样。
搞什么啊……
“不行……”仗助喃喃着回到你的身边，“这个地方不正常，那些根本不是普通的碎块。”
和你的结论一样。你把手机塞回裙子的口袋里，问道：“说起来，东方同学刚刚是想问我什么事？”
“哎？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谈这些吗？”
“反正暂且也没有能做的事，”你耸了耸肩，试图平复你混乱的情绪，“稍微聊一聊能让我放松些。”
“啊……”仗助的眼神开始游移，“我觉得这不是能让你放松的话题……”
他这种磨磨蹭蹭的样子反倒激起了你的好奇心，你两手叉腰向前一步，直接逼问他。
“到底是什么？快点说！”
“哇！我说就是了，别揪我领子！”仗助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是在防备你似的，刻意保持了距离。
“我就想问，■■桑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哈？
“抱歉，抱歉……绝对没有说你老的意思，你看着就和我们学校的女生一样，啊不是……”
仗助咬了下舌头，有些语无伦次。“杜王町只有一所高中，你的校服又明显不是葡萄丘的，再加上你说你认识承太郎先生，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装作高中生的成年人……真的不是因为外表的原因这么问的！”
仗助这样连翻强调的模样仿佛是之前在和女□□谈时吃过什么亏一样的，不过这不是重点，你有其他更关心的事情。
“我是高中生，”你一本正经地答道，“不过……杜王町是哪？”
“什么意思？”现在轮到仗助愣住了，“这里就是杜王町啊。”
“这里是千叶。”
你们两人面面相觑，在你回应他后双双都陷入了沉默，短短的两米距离仿佛隔了一道天谴。虽然你对此确实有过猜测，可当事实真的摆在你眼前时，你一时间竟难以接受。
“空条承太郎现在几岁？”你问他。
“我想想，好像是……28左右。”
28岁……
十年后。
115
“你和承太郎先生是同学？！”
你们并排在漆黑的走廊里，在听了你的解释后，仗助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知道我很难使你信服，尤其是他还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但他肯定还认识这身校服，”你揪了揪自己的领口，“如果我只是一个和你们一起鬼混的女高中生，他不至于这么防备我。但就像你说的，你所在的区域只有一所高中，而一个穿着其他学校的校服、还是和他高中时的校服一样的女生在这样一个地方出现，那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哈……”仗助上下打量了你一番，“虽然我直到现在也有些难以相信你所说的，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仗助如此通情达理倒是出乎了你的预料，他对意外状况的接受程度意外地高。
但反过来想，你自己接受程度不也挺高的。
“高中时的承太郎先生是什么样的？”
“唔……”你把手垫在下巴上，故作沉思，“上历史课放数学书，面对不感兴趣的课直接翘课，遇到价格不合理的难吃饭菜不付账就走人，见到没实力却嚣张的老师就把对方揍到辞职，打架时因为下手过重导致对手被送去医院。”
“啊哈哈哈哈哈这都什么啊！”
仗助被你复述的空条承太郎的校园传闻给逗乐了。
“承太郎先生平时总板着张脸，结果高中时居然这么放肆吗？啊……我也像试试这种不顾别人看法很洒脱的活法啊，不行，会被老妈揍死的吧……”
你们跨过堆在走廊上拦路的椅子，这个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自你们从障碍出开始往反方向行走起，大概都过去了十多分钟，既没有拐弯也没有出口。
“但是……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呢？”仗助说着，把双手放在脑后，“比如说，你只是我产生的幻觉之类的……”
“如果是幻象的话，那也是你是幻象，我很确定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我也确定。”
讨论卡在了这里，你们二人却同时笑出了声，和仗助的交流十分愉快，真正的高中生之间就应该是这样轻松的半开玩笑的交流。
可不像空条同学和花京院那两个早熟怪胎。
你愤愤地想着，就在你上演脑内小剧场的这段时间里，仗助突然停下了脚步。
“■■桑，虽然我不能确认你和我究竟是不是幻觉，但眼前这个……显然是幻觉……吧。””
你朝他目光的方向望去。
地板上有被水打湿的痕迹，水迹一路指向前方的黑暗。在水迹汇聚最多的地方，立着一个透明的，感觉像是由粘腻的鱼卵聚集起来的——“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