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美丽而芬芳。他的笑容如同初升的阳光,温暖而耀眼,使我心生向往。

    如果你要我说,世界上最迷人的眼睛是谁的眼睛,我会说我的爱人的眼睛比太阳还要炙热两分,落在我的身上,使我无所遁形,满目赤-裸,让我浑身都变得酥麻,微微颤栗。

    我毫不羞怯的爱上了他,这是疯狂的,痛苦的,羞耻的。只有待在他的身边,笨拙的、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我的情绪才能短暂的平息下来。

    我哀怨的想着、傻傻的想着,再长大一些吧!再长高一些吧!我渴望占有我的爱。像参天的树枝,摇曳的绿叶。像蕃盛的茉莉,娇嫩的花蕊。

    我雄姿英发的爱人,是我魂牵梦萦的人。我内心深处的罪恶,融化我生命的灵魂。

    ——A.L.N

    阿克瑞丝好像又回到了里奥出龙痘疮那一天,爸爸妈妈都在里奥的卧室照顾他,外公外婆和舅舅来诺特庄园的次数也频繁了很多,有时候还会歇在诺特庄园,等得到了里奥好转的消息他们才各自安心下来。

    家里的人都不让她靠近里奥的房间,说是很危险,她趁着夜色,悄悄的进了里奥的卧室,爸爸在里面的一张榻上沉沉的睡着,身上只盖了一条绿色的毛毯,随后滑到了地毯上,阿克瑞丝捡了起来,给她爸爸重新盖上。

    她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看清了里奥的模样,他的脸色还有些微微的发青,往日里白嫩的脸蛋上还有几个肉眼可见的疹子。阿克瑞丝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不停的伸出手揉着眼睛。

    里奥觉浅,他的身上还是很疼,还有些许昏沉,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床边的阿克瑞丝,她的肩上散落着淡金色的长卷发,穿着一条白色蕾丝雏菊纹路的小睡裙。她揉着眼睛哭,泪眼婆娑。

    他抬不起胳膊,也怕碰到她,于是乎他小声说:“不哭了,我没事…”

    他这样一说,阿克瑞丝哭的更厉害。往常她如果难过了伤心了,里奥总会第一时间亲亲她的脸,摸一摸她的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动不了。

    “我好难过…里奥…你可以…好起来吗?”

    阿克瑞丝就是这样的性子,她难过的时候会告诉家里的人自己很难过,尽管大家也都看得出来,她也会再次强调一遍。

    “我会好起来的,Riri,my most precious jewel…”他轻声哄道,“Riri的眼泪都是天上的星星。”

    “为什么…”她抽泣着问,眼中又带着一丝好奇。

    “它们在不停地流淌,但它们不会熄灭,只会变得更加闪亮。”在静谧的夜,柔和的月光下,小时候里奥的声音远不如长大后动听,可这样通透清澈的声音,仍然带着无限的温柔。

    阿克瑞丝的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容,她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和里奥说:“Riri也觉得Riri的眼泪是星星。”

    里奥又让阿克瑞丝回房间睡觉,阿克瑞丝摇着脑袋不肯,“不要、不要,我要和你睡。”

    “我生病了,Riri,等我好了,我再和你一起睡,好吗?”里奥耐心的告诉她。

    可阿克瑞丝努着嘴又想哭,“你不爱我了…”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里奥低声哄着她,“我是除了爸爸妈妈以外最爱你的人。”

    阿克瑞丝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抹着眼泪点了一点头,呜咽着回道:“I love you too…”

    ……

    夜晚的黑湖很冷,尽管已经开了春就要入夏,当寝室内的壁灯被熄灭后,阿克瑞丝只能透过床头柜的小八音盒来看清周围,八音盒里面都是柔软的小云朵,没一会儿里面就黑了,云也似乎渐渐散去,星星都冒了出来,如同镶嵌在黑暗中的一颗颗钻石。

    如烟似雾的星云,如同一个巨大的披风,铺满了天际,与周围的星星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卷。最后,成为了阿克瑞丝最眼熟的星座——宝瓶座。

    这是里奥送给她的,陪伴她多年。

    阿克瑞丝趴在床上小声的和双面镜对面的人说:“可是我很紧张,就要考试了。”

    “别紧张…”对面的男人温和的告诉她,“你能坚持下去的。”

    她又说起了别的,“…我想你了里奥…”

    声音很轻,听着有些拧巴。她翘起了两只白晳的脚丫,指甲上还涂着睡前才弄好的玫粉色指甲油,一双匀称白嫩的双腿开始晃来晃去。

    “我也想你。”里奥又稍沉默了片刻。

    “骗人…”阿克瑞丝努起了唇,不满的凑近双面镜亲了一下,她又变得心情愉悦了起来,从眼睛到睫毛。

    他沉吟片刻,似无奈般的叹气,“乖…”

    “我们是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爱彼此的人。”阿克瑞丝理所当然的告诉他,不容拒绝,语气中还透着期待。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拂过他的眼睛、眉毛、鼻翼,还有嘴唇,就好像亲手摸到了似的,阿克瑞丝满足的笑了起来,像个吃到了糖果的孩子。

    “…是,我们是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爱彼此的人。”他轻声答道。

    "Leo,I love you."阿克瑞丝打了一个哈欠,她困了,已经很晚了。

    对面的里奥轻声回应:"I love you too."

    “我要睡觉了,里奥,你给我弹钢琴好不好?”她带着懒音软和的诉说着自己的要求。

    而他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没一会儿,双面镜中就传来了一首悠扬动听的钢琴曲,声音很轻很轻,维持在不吵到阿克瑞丝,一个足以将她哄睡的音量下。

    在O.W.L.考试彻底到来之前,阿克瑞丝全心投入到了复习当中,她不再想着其他的事情,满脑子都是课本的内容。弗雷德还给她拿来了提高记忆力的东西,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前两年推出的产品,一口下去可以让饮用者的记忆力瞬间提高不少。弗雷德再三保证,他就是通过这个让自己得到七个O的。

    阿克瑞丝惊讶:“你竟然有七个O?”

    这一副难以置信的感叹。弗雷德轻轻的撞了撞她的肩膀,“嘿,我可是绝顶的聪明!”

    阿克瑞丝也不知信没信,啧啧了两声围着他转,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她现在很怀疑弗雷德对于他自己的考试并不放在心上,也就是目前正在进行的N.E.W.T.考试。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后,阿克瑞丝并未感到紧张,甚至在父母面前还哼着歌。但连续两周的考试有多累人,莱拉深有感触,她现在只是刚开始,完全忘记了前段时间因为作业太多她压力太大时躲在她怀里哭。

    不出莱拉所料,连续五天的考试让阿克瑞丝筋疲力尽,她累的每天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匆匆的吃完饭,又匆匆的赶回寝室复习。

    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阿克瑞丝停下了忙碌的步伐,天文学实践考试需要到晚上才进行,今天晚上的夜空非常适合观察,也相当的美。考生们需要填写空白星象图,填写他们所观察到的恒星和行星的精确位置。

    阿克瑞丝填写到狮子星座的时候,城堡也渐渐黑了,一盏一盏的灯熄灭,唯有银色的月光落还在他们的身上。

    很快的,阿克瑞丝提前上交了星象图。比斯科皮还要早上二十分钟,这情绪还影响到了他,他差点就发生了失误,写错了字母。

    因着提前交卷且没有空白处,阿克瑞斯轻快的走下旋转楼梯,刚走到楼梯脚,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男人,她露出了这几天一直冷漠寡言外的情绪,她像一只欢快的小喜鹊,雀跃的朝前方跑去,撞进来人的怀抱,静静的依偎。

    他的手掌很大、很暖,贴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摸了两下。这种触摸是阿克瑞丝习以为常的,唯一不同寻常的是他的身子正贴着她,尽管这是她贴过去的,但她的心还是猛跳了起来。这里是霍格沃茨,周围很黑,只有墙壁上的点点烛火还亮着。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撩拨着阿克瑞丝的肌肤,她听到了里奥的心跳,很沉重很平稳,一点也不像她跳的那样剧烈。

    他的手掌刚放了下来,又被阿克瑞丝牵上,往西奥多的休息室走去,这是一段相当长的路,可阿克瑞丝觉得真短,短得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完。

    里奥的到来,让阿克瑞丝一周以来的疲惫尽数消失。

    五年级在考O.W.L.、七年级在考N.E.W.T,莱拉也没忘记正上着四年级的阿奎拉,阿奎拉聪明,像他父亲,从内里到外,莱拉并不担心他的考试成绩。等到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结束了考试,莱拉也终于放松了些,不再紧绷着。可不再紧绷着后果就是她昏昏沉沉的险些跌倒,幸好弗雷德与詹姆当时就在她附近,及时扶住了她。

    他们嬉笑的送她回办公室,西奥多并不在内,反而是两个人赖着不打算先走时,西奥多才从壁炉里钻出来。西奥多瞥见了二人,并未有多余的神情,只是见莱拉似有不适时才赶忙过去。

    赶走了弗雷德和詹姆后,莱拉才小声问他:“你去哪儿了?”

    她的语气颇有怨怼,其中的委屈更是溢了出来,西奥多拥着她,轻声道:“回家了,很快就忙完了,然后很快的回来。”

    莱拉闷闷的“嗯”了一声。

    西奥多又去倒了调剂茶给她饮下,一杯进肚,莱拉似乎更累了些。西奥多淡淡笑着,扶她到床上躺着,给她掖好了被子,见她直勾勾的看他,于是又问道:“看着我做什么?”

    莱拉扬着嘴角泛着笑意,“要听故事。”

    “好…”西奥多拿她没办法,伸出手去捏捏她的脸颊后,就开始给她讲起了几个巫师的小童话,莱拉迷迷糊糊的听着,昏昏欲睡时,还不忘嘟囔:

    “这个故事不好…没有公主、也没有王子…”

    西奥多微微一顿,无奈笑道:“没有呢…”

    莱拉临睡前还回了一句:“是…没有…”

    进入到七月,霍格沃茨就正式进入了暑假,莱拉并没有因此睡上了懒觉,反倒是紧着里奥的上班时间也跟着起,给她做早饭并送他去上班,以及给予一个离别的吻。

    阿塔兰塔起的也早,只是莱拉没有特意给她准备早餐,都由家养小精灵制作。她从壁炉送别里奥,又回到餐桌前喝完了那半杯牛奶。

    尽管餐桌很长,阿塔兰塔离的很远,也不妨碍她与她莱拉说话,阿塔兰塔带着些许笑意:“现在喝牛奶也许你还能长高?”

    莱拉看了她一眼,心底里有些异样,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含糊答:“说不准呢…”

    马尔福家没有矮的,莱拉要是还能长,就是要往七十一英寸窜了。家里的孩子都遗传了莱拉与西奥多的修长身段,唯独里奥有些特殊,他虽高却也偏壮些,莱拉私底下总是调侃西奥多,如果动起手来,里奥能将他一拳揍飞。

    没过几日,莱拉又收到了来自弗雷德和詹姆的信,信中称他们已经进入了蒙特罗斯喜鹊队,成为候补队员,不过他们信中又云,以他们的实力,成为正式队员只是时间问题。莱拉回了信,表示对他们发自内心的自信感到高兴。

    因为到了暑假,莉莉总能收到莱拉的邀约,来诺特庄园就更加勤快了些。当然也没和阿奎拉说上多少话就是了,莱拉则希望他们能自然发展,并不多加干预,可莱拉在和莉莉说话的时候带上了阿奎拉,甚至开口询问他时,阿奎拉表现稍有些差强人意,说不上多好,却也不是一字不发。

    等莱拉将阿克瑞丝,莉莉带到楼上去,一直在慢条斯理切牛排的西奥多开口道:“你妈妈不喜欢你这样。”

    阿奎拉微微一顿,“她没有表现出不喜欢。”

    西奥多抬起头来,望向阿奎拉得目光带了些审视,“她有时候皱皱眉头,我都能知道她正想着什么。她喜欢的人、东西,还有她的性格,我都一清二楚。”

    “你妈妈爱你,我才愿意和你说这些话。”他缓了缓,一字一句道,“不许说一些你妈妈听了可能会不高兴的话。”

    她只是还没意识到你说的话是在表达你的不喜欢。阿奎拉从西奥多眼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他垂着眸,沉默不语,草草吃了一口便放下了刀叉。

    “我吃完了……”

    椅子才拉开些,阿奎拉也才刚站起身来,不等他走,西奥多便出了声,语气淡淡:“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和你妈妈赋予的。”

    阿奎拉的手呈现拳状,似乎握得紧了,这会儿正微微颤抖。西奥多也吃完了最后一口,用帕子擦了擦嘴,起身离开,再没看仿佛发愣似站在原地的阿奎拉一眼。

    等看不见西奥多的身影了,阿奎拉终于挪动了身子,他的步伐变得有些沉重,一点一点的挪动,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桌前,发出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了,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时间转换器来,他静静地摩挲着它的躯干,它的形状很像一个沙漏,转动沙漏的次数就是它回溯的时间。

    不是小时、不是天,更不是月,而是年。

    这只修缮过的时间转换器,多么可怕的数字,他只需要轻轻的转动几下,就能回到几年前。可惜这个东西不是他的,这是外公的东西,是斯科皮从马尔福庄园的密室内拿出来的。

    他负责修缮。

    更重要的一点,这个时间转换器和别的时间转换器有所不同,可这就涉及到斯科皮和罗丝·韦斯莱的争论,是时间还是时空?

    Meola Nott

    米奥拉·诺特

    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父亲的女儿。

    按照阿不思·波特的不靠谱猜想,他认为这个诺特小姐是私生女,被诺特教授放到了里面,塑造了一个世界给她,让她得到现实中父亲没有给过的爱。可罗丝·韦斯莱又说,如果不爱她,又怎么说费尽心思做这个“时空转换器”出来呢?

    而斯科皮对这个说法强烈的反对,并对此表示质疑。他并不认为这个诺特小姐是他姑父的私生女,毕竟他从小看在眼里,他姑姑的丈夫,不像是能做出这个事的人。在斯科皮的质疑下,阿不思觉着有理,便很快改变了想法,只罗丝还保留着看法。

    此刻的阿奎拉萌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把里面的米奥拉·诺特带到他父亲面前。可转念,他又退却了,纸无法包火,再转念,水却可以浇灭火。

    带着这样的想法,阿奎拉站起身来,转动了沙漏——

    他感觉自己正疾速向后飞,眼前掠过模糊的云彩和形状,耳朵里是有东西在猛敲的嘈杂声。再睁开双眼,阿奎拉仍然站在卧室的一处,只是有一点有所不同,这间卧室是他的卧室不错,可屋内的陈设摆件,乃至装潢与他的卧室都不一样,这一点的有所不同,就是大不相同了。

    他打开了房门,刚走了出去,家养小精灵便迎面过来,猛地穿过他的身躯,进入到房间内观察了一番,见没有异状,这才嘀嘀咕咕的关上门离去。

    阿奎拉这才意识到,这个时间转换器的古怪。如果斯科皮和那个韦斯莱在这里,恐怕又得延伸别的想法。

    他大步下了楼梯,刚到下面,他就看见了两个有些眼熟的女人,达芙妮·沙菲克和潘西·扎比尼,都是他父亲和德拉科舅舅的同级同学。

    扎比尼夫人来他家做客,他并不意外,可这个达芙妮,据他所知,这个达芙妮可是在学生时代暗恋他父亲的人,结婚以后糟心事又多得很,难免对他母亲发酸,甚至还冒出他母亲是母凭子贵才能嫁进诺特家的想法。让她踏进诺特家的大门,看着他拥有一个美满幸福家庭的妈妈,可比杀了她还难受。

    阿奎拉悠悠坐到了壁炉前的扶手椅上,对于她们嘴里的服装首饰,他不太感兴趣。他闭眼小憩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家养小精灵又来了,艾米拧着眉头去摸扶手椅塌下去一些的垫子,她觉得太奇怪了,就像上面坐了人。

    阿奎拉略微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如果让艾米看见这个椅子上面一直有个凹下去的点,恐怕会一直拍拍,拍到好为之。

    就叹气的这么一会儿功夫,米奥拉·诺特终于出现了,她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回来便亲吻了一下达芙妮的脸颊,随后是潘西。

    米奥拉·诺特,阿奎拉喃喃,端详了她一会儿。

    偏黑色微卷的头发,只留到耳朵的边缘,眼睛像深海一般蓝,就是模样不怎么像他爸爸,倒像她身旁与潘西说笑的达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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