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玄龟道人
第章玄龟道人
在两人的带动下，其他人也都激动了起来。
“没错，反正在元灵界渡劫也是九死一生。
一旦失败了，就是身死道消，连那些坐化之后融入洞天的长辈都不如。
到时候，洞天就全归元灵界所有了，咱们的徒子徒孙也得不到一根毛的好处。”
“将洞天融入东阳界，就算咱们死了，好歹洞天留给了自家人。”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刘元辰也是心中大喜。
有这些太师祖的支持，东阳界的成长速度，定然能再上一层楼。
以后各位太师祖渡劫的时候，自己作为东阳界天道，多少能削减一些天劫威能。
如此一来，八荒阁能成功渡过晋升天劫的高手也就能多几个。
能够多几个地仙，以后取代神庭，获得整个人族的支持，也就更加简单了。
而且，即便各位太师祖现在凑齐四十九道法则，凝聚天道雏形。
也需要一个过程，才能让天道雏形成型。
这过程需要多少资源和时间，刘元辰是再清楚不过。
当初他凑齐了二十多万道先天元，再加上后天灵根和后天灵宝的作用。
即便如此，天道雏形成型，也耗费了数十年时间。
众位太师祖可没有自己的条件，即便他们现在将洞天融入东阳洞天中。
等到晋升天劫降下，恐怕也是百年之后了。
这百年时间，东阳界又能提升不少。
自己作为东阳界天道，百年之后对天劫的影响力，定然会更进一步。
“各位太师祖先别着急，即便你们现在凑齐了四十九道法则。
等晋升天劫降下，也需要上百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成长，这事不能急于一时。”
“不如这样，各位太师祖分批前往问道山。
弟子有两个分身在那边，只要分身能进入各位太师祖的洞天内。
过一段时间之后，弟子的本体过去，就可以将洞天收走。”
“分批过去，也不会太过扎眼。”
金焰尊者微微点头：“是这个理，前些年我们欺负妖族太狠了。
现在，妖族和万神教的许多高手，都在盯着我们这些老家伙。”
“现在咱们八荒阁只有元辰一个长生仙战力，还没到与神庭和妖族摊牌的时候。
能谨慎一些，自然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断海尊者当即站了出来：“也行，我第一批过去。
我那洞天一直呆在大夏神朝眼皮子底下，早就觉得不舒服了。”
一众老头子商量了半天，最终选出了五个人，先行离开赤荒原，返回问道山。
最为积极的断海尊者，自然也在其中。
……
谈好此事之后，刘元辰并没有离开东阳神府。
而是取出一片青色龙鳞，注入法力之后，整个人消失在东阳神府中。
东阳界开发计划的前两部分，已经开始施行。
向东阳界迁移族人的事，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时间。
想要快速见到成效，那是不可能的。
八荒阁众高手的洞天融入东阳界，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趁现在有时间，先在龙渊内搞点事情。
龙渊之中的长生仙，虽然手段有些低劣，但修为境界是实打实的。
只要能将他们收服，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即便用来对付妖族，有些不放心。
但用来对付巫族，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眼下还是让他们在龙渊之中，收集先天宝材。
此时，刘元辰已经来到龙渊中心地带附近。
他沿着龙渊中的主灵脉，一路向北行进。
对于一般人来说，想要在龙渊内寻找长生仙，还真有些困难。
但刘元辰不一样，他之前斩杀玄河龙王，还借助翠光两仪灯，窥探了其记忆。
玄河龙王自龙渊开辟之初，就一直呆在龙渊内，可谓是活化石级别的人物。
虽然那老家伙一直比较苟，但长生仙之间，还是有一些交流的。
龙渊之中，但凡是排得上号的高手，他都有所了解。
刘元辰沿着主灵脉，一路向北溜达，很快就来到了一条黑色山脉前。
按照玄河龙王的记忆，此山名为玄龟山。
观其山势，也确实像是一头巨大的老龟，趴在大地之上。
此山之中，有一头活了十多万年的老龟。
这老龟与玄河龙王一样，都是在龙渊开辟不久，就被带进来的。
龙渊之主敖莽讲道的时候，他也去听道了。
他的资质倒是比玄河龙王强得多，但天生不喜争斗，因此并未成为敖莽的记名弟子。
这老龟自称玄龟道人，一直守着玄龟山，极少外出。
刘元辰走到玄龟山下，一名身穿绿袍的童子迎了上来。
“小的参见前辈，我家老祖算到有贵客来访，特命小的前来迎候，请贵客随我来。”
闻言，刘元辰有些诧异，这玄龟道人竟然还精通推演之法。
连自己要来找他，都已经算到了。
自己可不是一般人，作为一界之主，无论实力强弱，位格是极高的。
若是没有真本事，算到自己头上会遭受严重的反噬。
不过，刘元辰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
别说是在这龙渊之内，哪怕是在元灵界，也没几个人能留下自己。
在玄河龙王的记忆中，玄龟道人也就是地仙中期修为，而且擅攻不擅守，威胁不大。
随着那绿袍童子向玄龟山深处走去，翻过一个山头之后，一片方圆百余里的湖泊，出现在山间。
那湖泊中心处，有一个方圆数里的小岛。
刘元辰一眼就出这小岛乃是活物，应该就是那玄龟道人的龟壳了。
“玄龟前辈，我都来到此地了，为何还不现身一见？”
那湖心小岛微微晃动了几下，随后迅速缩小。
不多时，那小岛就化作一名背着龟壳的黑袍老者。
那老者在水面上缓缓踱步，不多时就走到岸边。
他朝刘元辰躬身一礼：“老朽玄龟，见过东阳神君。
神君那一声前辈，老朽实不敢当。”
闻言，刘元辰更加意外了。
没想到这老龟连自己的身份，都已经看透了。
“玄龟道友既知我名号，应当知我所为何来。”
玄龟道人“呵呵”一笑：“神君的心思，岂是我这老龟可以猜度的？
只是老朽有几分趋吉避凶的本事，只要老实呆在这玄龟山，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离开龙渊，则是必死无疑。() ()
若非如此，老朽早就带着儿孙逃离龙渊了。”
刘元辰颇感意外，听这老龟的意思，他似乎对龙渊之外的世界有几分了解。
而且，他还掌握着离开龙渊的手段。
“如此说来，玄龟道友应该不是龙渊的本土生灵吧？”
玄龟道人微微点头：“神君果然聪慧，我本是元灵界东海的一头灵龟，身具一丝玄武血脉。
崭露头角之后，就被编入龙族大军之中。
几经辗转，到了敖莽殿下麾下。”
“后来，龙皇陛下排挤主上。
主上一怒之下退出龙族，打算主修地仙道，以此来突破天仙境界。”
“我作为主上的嫡系，继续留在龙族，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也就脱离龙族，继续追随主上。
之后，就被主上带到了这龙渊之中。”
闻言，刘元辰心中疑惑顿消。
怪不得这老龟对外界有几分了解，原来是在龙渊开辟之前，就已经跟随敖莽了。
如此算来，这老家伙也算是敖莽的嫡系。
想到此处，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敖莽当年身负重伤之后渡劫，几乎是十死无生。
玄龟道人是他的嫡系手下，在渡劫之前，他定然会有所安排。
玄龟道人能出入龙渊，必然是他给的权限。
如此说来，玄龟道人手中很可能有敖莽的传承。’
“敖莽当年强渡晋升天劫，几乎是十死无生。
玄龟道友既然是敖莽的嫡系下属，想必敖莽渡劫之前，对你应该有一些交待吧？”
闻言，玄龟道人缓缓摇头。
“神君猜得倒是没错，主上坐化之前，确实想要将传承和资源交给我保管。
可他收了六名天资卓绝的记名弟子，都不是良善之辈。
若是老朽保管那些东西，恐怕主上前脚坐化，我后脚便要被杀。”
“老朽拒绝了主上，倒是保住了一条老命。
主上也不想让传承落在那几个记名弟子手中，就在渡劫之处留下了龙威领域。
只有纯血龙族，或是像神君这样不惧龙威的强者，才能自由出入。”
“后来，那些传承都被龙皇之子取走了。”
刘元辰微微点头，玄龟道人所言，与自己所说倒是没什么区别。
“敖莽还有后人存世，你为何不去投靠？”
玄龟道人叹了口气：“老朽略懂趋吉避凶之术，也能看出功德、业力。
龙族业力加身，仍不知收敛，必遭大祸。
我奉敖莽殿下为主，一直追随于他。
在他死后，又为他守墓万年，也算是全了君臣之义。”
“再去辅佐敖莽殿下的后辈，岂不是自寻死路？”
闻听此言，刘元辰对这老龟倒是颇为欣赏。
龟鳖一类的东西，大都是脾气又臭又硬。
没想到，这玄龟道人却是个懂得变通的。
“玄龟道友与一般的妖族，却是有些不同。
妖族若都能有道友这般见识，元灵界也不至于被糟蹋成如今这副样子。”
玄龟道人面带自嘲之色：“我也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罢了。
无力与天意争斗，只求苟延残喘。”
“只可惜，这龙渊气数将尽。
老朽与一众儿孙，又要无家可归了。
神君到我这玄龟山来，想必是有事吩咐。”
“神君但有所命，老朽必定竭力相助，只求神君能给老朽和儿孙们一个栖身之地。”
刘元辰倒是有些意外，来玄龟山之前，他已经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了。
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这老龟纳头便拜。
自出道以来，还没有遇到过此等好事。
“我今日来此，本来是想以武力胁迫道友，帮我办点事。
道友纳头便拜，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玄龟道人笑道：“神君有大功德加身，跟着神君，多少也能沾点光。
神君又是一界之主，投靠神君，至少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刘元辰心中暗叹：‘看来这老龟窥探功德和业力的手段颇为不凡。
我修炼了枯木长生功，同阶修士根本不可能看透我的修为。
他看出我是一界之主，大概率是通过功德金莲中蕴藏的大道功德。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家伙趋吉避凶的手段，在发挥作用。’
“玄龟道友，你说这龙渊气数将尽，是什么意思？”
龙渊拥有四十九道法则构建的天道，只差大道认可，就能成为完整的世界。
按说，龙渊即便脱离元灵界，也能独自存在。
这么大一个洞天，即便有长生仙爆发大战，也不至于彻底毁灭。
玄龟道人也没有遮掩：“神君是地仙道的高手，而且传承不俗，应该看出这龙渊的不凡之处了吧？”
刘元辰微微点头：“龙渊确实不凡，就算是小世界，最多也就只能拥有八阶灵脉。
可这龙渊之中，却有九阶灵脉。”
玄龟道人仰头看了看天空：“神君，有些事说出来犯忌讳，还请神君出手遮掩一二。”
刘元辰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股股灰雾凭空出现，很快就构成了一个空间，将一人一龟团团围住。
这手段正是迷雾空间神通，可以遮掩探查。
至于能不能遮掩天道窥探，那就不好说了。
见状，玄龟道人稍稍松了口气：“在六万多年以前，龙渊也就只有八阶灵脉。
可在六万多年前，一股精纯的能量涌入龙渊，使得龙渊主灵脉提升到了九阶。
之后，老朽出去探查了一番，发现元灵界祖脉断裂，本源大量流失。
龙渊主灵脉突破九阶，靠的就是元灵界祖脉的本源。”
“本源之力极其珍贵，即便祖脉受损，这些本源之力也应该流到其他大灵脉中，构建新的祖脉。
可元灵界天道竟然放弃了这些本源，将其送入龙渊之中。
老朽在龙渊探查多年，倒是有了一个猜测。
元灵界之所以将海量的本源注入龙渊，是想留个退路。”
“龙渊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完整的世界。
而元灵界天道意志若是放弃元灵界，转而入主龙渊，就能补上龙渊的缺陷。”
“而神君成长起来之后，逆转大势，元灵界似乎放弃了龙渊。
尤其是近些年来，龙渊之中几乎所有高手的气数，都在不断削弱。
老朽推测，元灵界应该是不再需要龙渊这个退路了。
想要收回本源，重新恢复受损的祖脉。
至于龙渊以后会沦落到何等地步，老朽也不敢确定。”
在两人的带动下，其他人也都激动了起来。
“没错，反正在元灵界渡劫也是九死一生。
一旦失败了，就是身死道消，连那些坐化之后融入洞天的长辈都不如。
到时候，洞天就全归元灵界所有了，咱们的徒子徒孙也得不到一根毛的好处。”
“将洞天融入东阳界，就算咱们死了，好歹洞天留给了自家人。”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刘元辰也是心中大喜。
有这些太师祖的支持，东阳界的成长速度，定然能再上一层楼。
以后各位太师祖渡劫的时候，自己作为东阳界天道，多少能削减一些天劫威能。
如此一来，八荒阁能成功渡过晋升天劫的高手也就能多几个。
能够多几个地仙，以后取代神庭，获得整个人族的支持，也就更加简单了。
而且，即便各位太师祖现在凑齐四十九道法则，凝聚天道雏形。
也需要一个过程，才能让天道雏形成型。
这过程需要多少资源和时间，刘元辰是再清楚不过。
当初他凑齐了二十多万道先天元，再加上后天灵根和后天灵宝的作用。
即便如此，天道雏形成型，也耗费了数十年时间。
众位太师祖可没有自己的条件，即便他们现在将洞天融入东阳洞天中。
等到晋升天劫降下，恐怕也是百年之后了。
这百年时间，东阳界又能提升不少。
自己作为东阳界天道，百年之后对天劫的影响力，定然会更进一步。
“各位太师祖先别着急，即便你们现在凑齐了四十九道法则。
等晋升天劫降下，也需要上百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成长，这事不能急于一时。”
“不如这样，各位太师祖分批前往问道山。
弟子有两个分身在那边，只要分身能进入各位太师祖的洞天内。
过一段时间之后，弟子的本体过去，就可以将洞天收走。”
“分批过去，也不会太过扎眼。”
金焰尊者微微点头：“是这个理，前些年我们欺负妖族太狠了。
现在，妖族和万神教的许多高手，都在盯着我们这些老家伙。”
“现在咱们八荒阁只有元辰一个长生仙战力，还没到与神庭和妖族摊牌的时候。
能谨慎一些，自然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断海尊者当即站了出来：“也行，我第一批过去。
我那洞天一直呆在大夏神朝眼皮子底下，早就觉得不舒服了。”
一众老头子商量了半天，最终选出了五个人，先行离开赤荒原，返回问道山。
最为积极的断海尊者，自然也在其中。
……
谈好此事之后，刘元辰并没有离开东阳神府。
而是取出一片青色龙鳞，注入法力之后，整个人消失在东阳神府中。
东阳界开发计划的前两部分，已经开始施行。
向东阳界迁移族人的事，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时间。
想要快速见到成效，那是不可能的。
八荒阁众高手的洞天融入东阳界，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趁现在有时间，先在龙渊内搞点事情。
龙渊之中的长生仙，虽然手段有些低劣，但修为境界是实打实的。
只要能将他们收服，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即便用来对付妖族，有些不放心。
但用来对付巫族，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眼下还是让他们在龙渊之中，收集先天宝材。
此时，刘元辰已经来到龙渊中心地带附近。
他沿着龙渊中的主灵脉，一路向北行进。
对于一般人来说，想要在龙渊内寻找长生仙，还真有些困难。
但刘元辰不一样，他之前斩杀玄河龙王，还借助翠光两仪灯，窥探了其记忆。
玄河龙王自龙渊开辟之初，就一直呆在龙渊内，可谓是活化石级别的人物。
虽然那老家伙一直比较苟，但长生仙之间，还是有一些交流的。
龙渊之中，但凡是排得上号的高手，他都有所了解。
刘元辰沿着主灵脉，一路向北溜达，很快就来到了一条黑色山脉前。
按照玄河龙王的记忆，此山名为玄龟山。
观其山势，也确实像是一头巨大的老龟，趴在大地之上。
此山之中，有一头活了十多万年的老龟。
这老龟与玄河龙王一样，都是在龙渊开辟不久，就被带进来的。
龙渊之主敖莽讲道的时候，他也去听道了。
他的资质倒是比玄河龙王强得多，但天生不喜争斗，因此并未成为敖莽的记名弟子。
这老龟自称玄龟道人，一直守着玄龟山，极少外出。
刘元辰走到玄龟山下，一名身穿绿袍的童子迎了上来。
“小的参见前辈，我家老祖算到有贵客来访，特命小的前来迎候，请贵客随我来。”
闻言，刘元辰有些诧异，这玄龟道人竟然还精通推演之法。
连自己要来找他，都已经算到了。
自己可不是一般人，作为一界之主，无论实力强弱，位格是极高的。
若是没有真本事，算到自己头上会遭受严重的反噬。
不过，刘元辰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
别说是在这龙渊之内，哪怕是在元灵界，也没几个人能留下自己。
在玄河龙王的记忆中，玄龟道人也就是地仙中期修为，而且擅攻不擅守，威胁不大。
随着那绿袍童子向玄龟山深处走去，翻过一个山头之后，一片方圆百余里的湖泊，出现在山间。
那湖泊中心处，有一个方圆数里的小岛。
刘元辰一眼就出这小岛乃是活物，应该就是那玄龟道人的龟壳了。
“玄龟前辈，我都来到此地了，为何还不现身一见？”
那湖心小岛微微晃动了几下，随后迅速缩小。
不多时，那小岛就化作一名背着龟壳的黑袍老者。
那老者在水面上缓缓踱步，不多时就走到岸边。
他朝刘元辰躬身一礼：“老朽玄龟，见过东阳神君。
神君那一声前辈，老朽实不敢当。”
闻言，刘元辰更加意外了。
没想到这老龟连自己的身份，都已经看透了。
“玄龟道友既知我名号，应当知我所为何来。”
玄龟道人“呵呵”一笑：“神君的心思，岂是我这老龟可以猜度的？
只是老朽有几分趋吉避凶的本事，只要老实呆在这玄龟山，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离开龙渊，则是必死无疑。() ()
若非如此，老朽早就带着儿孙逃离龙渊了。”
刘元辰颇感意外，听这老龟的意思，他似乎对龙渊之外的世界有几分了解。
而且，他还掌握着离开龙渊的手段。
“如此说来，玄龟道友应该不是龙渊的本土生灵吧？”
玄龟道人微微点头：“神君果然聪慧，我本是元灵界东海的一头灵龟，身具一丝玄武血脉。
崭露头角之后，就被编入龙族大军之中。
几经辗转，到了敖莽殿下麾下。”
“后来，龙皇陛下排挤主上。
主上一怒之下退出龙族，打算主修地仙道，以此来突破天仙境界。”
“我作为主上的嫡系，继续留在龙族，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也就脱离龙族，继续追随主上。
之后，就被主上带到了这龙渊之中。”
闻言，刘元辰心中疑惑顿消。
怪不得这老龟对外界有几分了解，原来是在龙渊开辟之前，就已经跟随敖莽了。
如此算来，这老家伙也算是敖莽的嫡系。
想到此处，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敖莽当年身负重伤之后渡劫，几乎是十死无生。
玄龟道人是他的嫡系手下，在渡劫之前，他定然会有所安排。
玄龟道人能出入龙渊，必然是他给的权限。
如此说来，玄龟道人手中很可能有敖莽的传承。’
“敖莽当年强渡晋升天劫，几乎是十死无生。
玄龟道友既然是敖莽的嫡系下属，想必敖莽渡劫之前，对你应该有一些交待吧？”
闻言，玄龟道人缓缓摇头。
“神君猜得倒是没错，主上坐化之前，确实想要将传承和资源交给我保管。
可他收了六名天资卓绝的记名弟子，都不是良善之辈。
若是老朽保管那些东西，恐怕主上前脚坐化，我后脚便要被杀。”
“老朽拒绝了主上，倒是保住了一条老命。
主上也不想让传承落在那几个记名弟子手中，就在渡劫之处留下了龙威领域。
只有纯血龙族，或是像神君这样不惧龙威的强者，才能自由出入。”
“后来，那些传承都被龙皇之子取走了。”
刘元辰微微点头，玄龟道人所言，与自己所说倒是没什么区别。
“敖莽还有后人存世，你为何不去投靠？”
玄龟道人叹了口气：“老朽略懂趋吉避凶之术，也能看出功德、业力。
龙族业力加身，仍不知收敛，必遭大祸。
我奉敖莽殿下为主，一直追随于他。
在他死后，又为他守墓万年，也算是全了君臣之义。”
“再去辅佐敖莽殿下的后辈，岂不是自寻死路？”
闻听此言，刘元辰对这老龟倒是颇为欣赏。
龟鳖一类的东西，大都是脾气又臭又硬。
没想到，这玄龟道人却是个懂得变通的。
“玄龟道友与一般的妖族，却是有些不同。
妖族若都能有道友这般见识，元灵界也不至于被糟蹋成如今这副样子。”
玄龟道人面带自嘲之色：“我也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罢了。
无力与天意争斗，只求苟延残喘。”
“只可惜，这龙渊气数将尽。
老朽与一众儿孙，又要无家可归了。
神君到我这玄龟山来，想必是有事吩咐。”
“神君但有所命，老朽必定竭力相助，只求神君能给老朽和儿孙们一个栖身之地。”
刘元辰倒是有些意外，来玄龟山之前，他已经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了。
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这老龟纳头便拜。
自出道以来，还没有遇到过此等好事。
“我今日来此，本来是想以武力胁迫道友，帮我办点事。
道友纳头便拜，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玄龟道人笑道：“神君有大功德加身，跟着神君，多少也能沾点光。
神君又是一界之主，投靠神君，至少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刘元辰心中暗叹：‘看来这老龟窥探功德和业力的手段颇为不凡。
我修炼了枯木长生功，同阶修士根本不可能看透我的修为。
他看出我是一界之主，大概率是通过功德金莲中蕴藏的大道功德。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家伙趋吉避凶的手段，在发挥作用。’
“玄龟道友，你说这龙渊气数将尽，是什么意思？”
龙渊拥有四十九道法则构建的天道，只差大道认可，就能成为完整的世界。
按说，龙渊即便脱离元灵界，也能独自存在。
这么大一个洞天，即便有长生仙爆发大战，也不至于彻底毁灭。
玄龟道人也没有遮掩：“神君是地仙道的高手，而且传承不俗，应该看出这龙渊的不凡之处了吧？”
刘元辰微微点头：“龙渊确实不凡，就算是小世界，最多也就只能拥有八阶灵脉。
可这龙渊之中，却有九阶灵脉。”
玄龟道人仰头看了看天空：“神君，有些事说出来犯忌讳，还请神君出手遮掩一二。”
刘元辰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股股灰雾凭空出现，很快就构成了一个空间，将一人一龟团团围住。
这手段正是迷雾空间神通，可以遮掩探查。
至于能不能遮掩天道窥探，那就不好说了。
见状，玄龟道人稍稍松了口气：“在六万多年以前，龙渊也就只有八阶灵脉。
可在六万多年前，一股精纯的能量涌入龙渊，使得龙渊主灵脉提升到了九阶。
之后，老朽出去探查了一番，发现元灵界祖脉断裂，本源大量流失。
龙渊主灵脉突破九阶，靠的就是元灵界祖脉的本源。”
“本源之力极其珍贵，即便祖脉受损，这些本源之力也应该流到其他大灵脉中，构建新的祖脉。
可元灵界天道竟然放弃了这些本源，将其送入龙渊之中。
老朽在龙渊探查多年，倒是有了一个猜测。
元灵界之所以将海量的本源注入龙渊，是想留个退路。”
“龙渊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完整的世界。
而元灵界天道意志若是放弃元灵界，转而入主龙渊，就能补上龙渊的缺陷。”
“而神君成长起来之后，逆转大势，元灵界似乎放弃了龙渊。
尤其是近些年来，龙渊之中几乎所有高手的气数，都在不断削弱。
老朽推测，元灵界应该是不再需要龙渊这个退路了。
想要收回本源，重新恢复受损的祖脉。
至于龙渊以后会沦落到何等地步，老朽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