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好好的一个旅警卫连长不好好保卫旅部,非得去和小鬼子打仗。

    现在好了,躺着动不了地方了,还得让别人抬着。

    连我老人家都被旅长派过来慰问了,你这功劳可还真大呢!”当王清凤开始数落商震时,商震正趴在一铺小炕上。

    商震的上身依旧赤裸着,缠着带着血迹的破布,在没被缠到的裸露之处不那擦痕依旧还在,虽未流血却也是一片红肿。

    所以在王清凤看来,就商震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想必受伤极重

    “有劳王长官了。”商震有气无力的对王清凤的慰问表示感谢。

    王清凤当然有理由埋怨商震。

    张震的警卫连断后也就断后了,不好好保卫旅部害的旅长刘成义都亲自过来逮他们,可是谁曾想商震他们却是又立了一个大功。

    王清凤也听那个会日语的士兵介绍了,说被商震他们干掉的日军叫什么忍者。

    这些忍者最擅长搞暗杀偷袭了,那要是他们乔装成咱中国人摸到了旅啊的附近,那他和他的姐夫旅长岂不都有性命之忧?

    从这个角度讲,商震确实是又立功了。

    那些忍者已经被消灭了,除了王老帽祸祸死的那俩还有一个活口是到被送到旅部去了。

    只是没等刘成义下令审讯呢,那家伙却咬断了自己的半拉舌头,气的刘成义直接下令就把那家伙给毙了。

    至此,旅阻击日军掩护大部队撤退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那么,部队自然是要往远处撤的,旅开始往河南开进,那里是军定好的休整地。

    可是谁成想刘成义也接到上面的命令了,可那些去搭救商震的原警卫连的人被商镇派了回来,至于商震那些老兵却是一个都没回来。

    旅长刘成义也觉得奇怪,就派人去问。

    结果原警卫连的人告诉他们说,连长商震负伤了,伤的不轻。

    而商震所受过伤最厉害的据说是被那日本的忍者用暗器伤到了,暗器上有毒,虽然说商震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却暂时动不了地方。

    刘成义就觉得奇怪,那什么伤还不能动地方呢?

    若说是普通士兵受了重伤,刘成义也没办法。

    毕竟现在东北军缺医少药的现状,在这里摆着呢,轻伤变成了重伤,重伤往往就不治而亡。

    可是对于商震这样一个有功之臣,那就是用担架抬也能抬回来的,怎么就不能动地方?

    原警卫连的人就回答刘成玉说,说是让一个土郎中看了那个土郎中不让动地方的。

    可是这个回答未免就过去牵强了,当时就在刘成义身旁的王清凤便说,不是这帮玩扔还不想回来吧?

    同样心中有疑问的刘成义就说,那你就过去看看吧!

    刘成义这么一说,当时王清凤就后悔了,自己这不是嘴欠吗?

    可是他又一想至少目前商震他们那些老兵并不知道自己又说他们坏话了,去了倒也不至于再挨揍,那自己就说是奉旅长的命令来慰问他们,应当没什么事。

    所以,王清凤就是这么来的。

    商震他们一直在外面打仗却哪知道旅长刘成义和他这个小舅子是什么心思,眼见王清凤竟然来慰问了,商震也只能趴在那里跟他客套。

    “你说你们,平时一个个都牛逼拉烘的,那咋就把连长一个人扔在最后面?”王清凤数落完了商震就开始数落屋子里别的老兵。

    屋子里的老兵也只有四个,那却是侯看山、秦川、马天放、钱串儿。

    要说自打王清凤和商震这伙老兵化干戈为玉帛之后,那在一起的时候那哪有个正形,王清凤没有长官的样,老兵们也没有他是长官我是兵的自觉,互相打个嘴仗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这回王清凤这么一说,屋子里的那四个老兵就都不吭声。

    王清凤一见从来都不惯着自己的老兵竟然没有人反驳自己先是有点奇怪,可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就又说道:“诶,我问你们话呢,你们咋连屁都不放一个呢?”

    那四个老兵却依旧不肯吭声。

    “诶,我说你们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走起路来都摇**逛**的,这回咋都装哑巴了呢?难道我说话你们没听着?你们不光是哑巴,十聋九哑,难道还是聋子?”王清凤义正言辞接着数落。

    屋子里的这四个老兵脸色没有变红可依旧不反驳,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王清凤心中好笑便接着叫道:“王老帽呢,王老帽呢?你给我进来!”

    这回他都敢喊王老帽了,那四个老兵终是开始交换眼色互相看了看。

    要说就商震这帮老兵里王清凤最怕谁?那当然是非王老帽莫属了。

    王老帽既有豺狼的凶狠又有狐狸的狡猾更有东北胡子的残忍,别看喝酒时那称兄道弟的,那平时王老帽一瞪眼,王清凤就觉得身上发麻。() ()

    可是现在他竟然敢骂王老帽了!

    王清凤这狗日的,胆子不小啊!这正是那四个老兵眼色交换里的内容。

    可是随即侯看山、秦川、马天放就注意到钱串儿却是抿着嘴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

    这个时候笑啥?他们三个便投过去询问的目光。

    只是这个时候正是王清凤装犊子的时候,却哪是钱串儿解释的时候?

    “你们四个贼眉鼠眼的在那挤咕啥?真当我王胖子眼瞎啊?”王清凤真的不瞎他自然注意到了这四个老兵的神色,“咋的,你们以为王老帽牛逼闪闪的我就不敢骂他啊!

    王老帽!王老帽!你个狗日的上哪去了,你特么的给我进来!”

    到了这里,王清凤的嗓门愈发的高了起来,以至于守在门外的于作龙都探头往屋子里瞅了一眼。

    “咋的,我说的不对吗?他个副连长带着全连逃跑单独把连长扔在了后在面,他这是想嘎哈?

    这是想着连长那啥了他好能当正连长咋的?

    你们把他给我找来,我问问他!”

    哎哟,就王清凤嗓门的这个高啊,这还真就是商震他们这些人自打认识王清凤以来所见过的王老帽嚷门最高的一回,那就是他们还没揍过王清凤当初在东北养猪王清凤正管他们的时候,王清凤都没有这么大嚷门过!

    一听王清凤这回却是对王老帽都耍起横儿来了愈发放肆了,屋子里的那侯看山、秦川、马天放的脸色先是变得古怪,可随即脸上就也都现出了笑意。

    这仨人现在是想明白刚才钱串儿为啥要笑了。

    这狗日的王清凤刚开始提起老王叔的时候那也只是用平常的语气在说话。

    可是眼见着王老帽并没有进屋来,那胆子终是大了起来!

    钱串儿明明就是算准了,王清凤先是声小那是怕王老帽,现在声大了,那就是知道王老帽不在了嘛!

    屋子里的这四个老兵,侯看山、秦川、马天放还有钱串儿那都是聪明人。

    正因为都是聪明人,他们不用商量却知道,这回王老帽骂人他们是真不能吭声!只因为人家王清凤说的在理啊!

    那哪有全连都跑了却把长官一个人扔在后面断后的道理?

    当然了,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的,可是不管咋变,也绝不应当只把商震一个人扔在后面啊!哪怕这个命令就是商震本人下的那也不行!

    如果他们这么说了,人家王清凤那有一百句话在那儿等着呢!

    长官让你们跑你们不跑啊?长官让你们去死你们咋不去呢?长官让你们吃屎你们咋不去吃呢?

    所以吭声那就是自取其辱,莫不如现在装聋作哑!

    行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清凤的这个犊子就暂且让他装下去吧!

    软处被人家拿捏住了,屋子里这四个老兵却也想的开,难得你王胖子这个土豆子发回烧,就让你嘚瑟一回吧。

    只是谁曾想到此时王清凤眼见着自己如此贬低王老帽王老帽都没出现,料王老帽那是真不在这儿,接下来嚷的却是更不着边儿了:“你个狗日的,还找了个小老婆,你他娘的还老牛吃嫩草,还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干脆让你的小老婆给你下个崽呗儿,你当咱旅是你家啊!”

    王清凤这么一说,那四个老兵的脸色可就有点变了,你个狗日的王胖子这是皮子又痒了吧?你说打仗的事就说打仗的事,你说我们老王叔讨小老婆嘎哈?

    再说了,人家那叫小老婆吗?人家那叫岁数小的老婆,那可不是家里有了原配又讨了个二房!

    “咳,咳。”一直趴在炕上烙肚皮的商震不由得咳了一声。

    只是没等商震说啥呢,屋子外面看门的于作龙忽然叫道:“老王叔,不,副连长,你回来了啊?”

    就这一句话,再看王清凤的那张嘴那真是“刷”的一下子就闭上了,就好象也哑巴了一般。

    “噗哧”一声,屋子里的四个老兵却是齐齐憋不住笑出了声。

    而商震却是又咳了一声,只是那声咳怎么就听着那么假呢?

    更新慢,有两个原因。一,最近工作确实太忙。二是,这是老哲写的第四部抗战了。

    四部,是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抗日部队写的。

    由于老哲这本是没有金手指的而不是爽文,那么所思考自然就多而不是写原来的那些很爽的情节信手拈来。

    对了,还有一个,今天有书友留言说,他就是想看看是写谁抗日的?

    说实话,看完这个留言我都忍不住笑了,我只能告诉他,老哲写书不想涉及太多抗日之外的话题进入无谓的纷争但也不会说假话,老哲的是写——中国人抗日的,不知道这个回答是否会让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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