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对抗日力量的“讨伐”就这样草草收场。

    日伪军自然要总结其中的教训,开始调查被伏击的真相。

    而商震三营与鲁南抗日游击队组成的混战队自然是喜笑颜开。

    在莫剑尘的提议下,这支混战队便进行了战法总结。

    一开始的时候,在鲁南游游击队的倡导下,士兵们在探讨时那还是有板有眼的。

    可是慢慢的味道就变了。

    原因无它,商震他们这些东北军实在是不大习惯鲁南游击队开会讨论的方式。

    鲁南游击队虽然不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可那也是共产党领导的部队,共产党领导的部队那桨党领导枪”,白了,那就是信仰领导武装力量。

    可是东北军嘛,他们又不是中央军嫡系,一百个人里能有两个三个知道“三民主义”这个词的那就不错了,至于这三民主义是什么内容那就更无从谈起。

    要商震他们这支队伍的信仰其实很朴素,就是打鬼子打回老家去,要是再问他们还信什么,那就是不欺负老百姓,或者欺负老百姓也可以但别太过份。

    那要是再深问下去,就变成“兔子不吃窝边草”了。

    商震的人一兔子不吃窝边草,游击队员们有觉悟高的就你们的这是什么话?你们这是胡子作风嘛!

    这个游击队员话的可有点重,他这么一,游击队负责主持会议的人就连忙打圆场。

    在他看来,至少人家商震所率领的这个第三营那绝对是抗日武装,虽然军纪比不上八路军,可那比一般国军那是强多了,咋能这么人家呢?

    只是谁曾想这时商震营中有人就大声笑了起来,那笑的就是个豪迈,那人是马二虎子。

    “胡子有什么不好?兄弟们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要是混成了大当家的呢,那还能讨好几房押寨夫人呢!”马二虎子这么。

    马二虎子这么,原本被游击队成有胡子作风而不乐意的东北军士兵也乐了。

    “还押寨夫人,你们是讨还是抢?”先前指责商震营有胡子作风的游击队员不服气就问。

    “那然是讨媳妇,咱们不干那祸害好人家大闺女的事!

    俺们东北胡子那要是相中了谁家的大闺女的话,那都是半夜到人家去。”马二虎子就答。

    “去干嘛?还不是抢?”游击队员表示质疑。

    “抢什么?我们都是半夜到了人家门口,往人家门口放一半扇猪肉,猪肉上面再放张红纸,这就是聘礼!”马二虎子接着白唬。

    “那人家要是不同意呢?”游击队员追问。

    “那户人家不同意,那可能是他家的老大,那我再找老二,老三老四呗!”马二虎子理所当然的。

    而他就在周围士兵的笑声中还呢:“那要是那家的姑娘全不同意,我就再换一户人家。”

    “拉**倒吧,再累折你的裤衩带儿!”虎柱子冷不丁的吐槽了一句。

    东北军的士兵们哄堂大笑,游击队员们被笑的不知所措,他们没碰到过这样的士兵。

    到这里,这种涉及到三观的交流,实在进行不下去了,游击队员跟商震的士兵讲主义讲情操,商震的士兵却跟他们耍无赖,这怎么交流?

    而其实这也是一种新式军队与旧式军队在思想上的碰撞。

    就像在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多了去了,可是那些起义的农民,一旦成立了新的王朝那他们所追求的是什么?

    或许兵的想法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他们的头领甚至成为皇上的人,那也绝对会三妻六妾的。

    就像那个大泽乡起义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从当时来讲,那无疑代表了弱者的反抗。

    可试想,如果弱者通过反抗,真的就成为了王侯将相呢?那不也是三妻六妾,那不也是皇帝轮流坐,今朝到我家?

    所以你们皇帝老子不是生的贵种,等我当上了皇帝之后我也给皇帝换换种!

    正因为这样的历史,所以中华民族就没有贵族血统的观念,张王李赵遍地刘,谁家祖上没有阔绰过?

    老李家你们老李家出了个唐太宗李世民我们是贵族,那老赵家还我们的祖先是宋太祖赵匡胤呢!

    那时候就有人了,那你们老张家和老王的祖上可没有贵族。

    那老张家就会,你知道张邦昌是谁吗?做盐不咸做醋酸那的就是我家。() ()

    那老王家就会,你知道秦桧的媳妇王氏姓啥吗?

    是,就算我们主上没有皇上,可是我们能成奸臣,心以后我们霍霍死你!

    至此,关于主义与信仰的交流就进行不下去了。

    游击队员们被东北兵这些耍贫嘴的弄得脸上讪讪的,可他们并不知道,这还是那些东北军老兵嘴上留德的结果,如果商震手下的老兵们拿出对付楚河陈瀚文的那副泼皮无赖的架势,直接就能把他们整急眼了!

    要东北饶这种幽默感,那是自带传承的。

    后世东北话爆火东北品在全国流行那是偶然的吗?其实不是,因为平时东北人就是这样话的,稍微冒出一个琢磨怎么话的人,就变成了品演员。

    眼见着游击队的人被他们这些东北兵给整的不知道什么好了,为了融洽两家的气氛,钱串儿那是人精,他便道:“净些伤感情的话,有意思吗?我点儿事你们肯定乐意听!”

    “你啥事?可别乱话呀。”仇波提醒道。

    “我乱什么话呀,别看我钱串儿话多,可我的话哪句话都不是多余的。”钱串儿笑道。

    既然钱串儿都这么了,那所有人也就姑妄听之吧。

    可是谁曾想钱串儿也只是一句话就把所有饶兴趣都勾了起来,钱串儿:“你们谁知道我们营长是怎么和你们政委剌搁到一起的吗?”

    一听钱块儿这么,东北兵们“哄”的一下就笑了,而鲁南游击队的队员们有的知道剌搁是什么意思,有的不知道就问:“剌搁是啥意思?”

    “这话听着好像不是好话吧?”又有人将信将疑的问

    “剌搁就是年轻的伙子和大姑娘好的意思。”钱串儿一本正经的,“等你们冷政委回来的时候,你就钱串儿的,当初我们商营长是怎么和她剌搁到一起的。”

    而商震手下的这些东北老兵为什么会笑,那是因为东北话里“剌搁”是贬义词。

    其实东北话里的剌搁那哪是伙子和大姑娘处对象的意思,婚外情出轨那叫剌搁,谁谁谁找个寡妇当了相好也可以叫剌搁,反正是没有男女处对象叫剌搁的。

    钱串之所以这样商震和冷稚,其实也只是在那里恶作剧欺负山东人不懂东北话罢了。

    可钱串儿装得那么一本正经的,那些将信将疑的游击队员也就信了。

    而东北军老兵们则是乐意看热闹,假如真有那么一,冷稚和钱串儿对质的那一遭罪的又不是他们,他们才不管呢,所以嘛钱串儿乐意怎么白唬就怎么白唬!

    “快,快他们两个怎么剌搁到一起的!”这事谁不感兴趣?不能地球人都想知道,至少鲁南游击队的人都想知道。

    试想连鲁南的土匪们都知道,白云山上白云观,白云观上一枝花。

    那白云观上的一枝花指的是谁?当然是冷稚啊!

    那就可见鲁南游击队政委冷稚在这一带的影响了。

    要鲁南游击队的人刚见到商震的时候,觉得商震长得其貌不扬的话也不是啥出奇人物,真是白瞎了他们政委那个人了。

    可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们发现商震这个人确实是不错啊!

    打鬼子厉害,会指挥,枪法奇准,确实是文武双全。

    而且人家也没有国军军官的那些臭毛病,对待老百姓也好。

    共产党人讲究抗日统一阵线。其实你让那些老八路去和国军讲统战,他们内心还是有抵触情绪的。而他们一看到商震就觉得,哎呀,这才是正八经的统战对象嘛!

    而现在前面要讲商震与冷稚的故事,你谁不感兴趣?

    于是所有人也不探讨主义情操了,都开始听钱串儿讲商震是如何和冷稚“剌搁”到一起的。

    有些人话好笑,那是有赋的。

    一段话有的人出来就会让你忍俊不禁,而同样一段话有的人出来就会让人觉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而钱串儿无疑是前者。

    不过听着听着商震手下的的老兵可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他们互相看了看,面现疑惑。

    啥时候冷稚给商震讲过西游记的故事呢?那西游记挺厚的一本那是一时片刻能讲完的,他们咋没听有这事儿呢?

    他们却哪知道?钱串儿是在那瞎白唬,他却是把自己追求李雅娟让人家给自己讲西游记的故事给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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