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真凶！
“……是的。”
韩莹看了眼聂双双，轻声道，“聂家庄灭门，聂启元仿佛不知道。”
“哼，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陈青柠冷喝一声，“聂家庄名气不小，被人一夜灭门，不说轰动大覃府，至少也会造成不小的舆论，不信聂启元没收到消息！”
“所以说，是这聂启元冷血自私？”苏大勇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家族被灭了，他也无动于衷，当做不知道？”
“至少风云楼提供的资料上记录，聂启元没有任何动作。”韩莹轻声接口，“或许，聂启元在顾忌什么。又或者，聂启元在私底下，寻找凶手……”
“找了快十年，凶手也没找到？”陈青柠吐槽。
“如果没线索，二十年都不一定找的到。”韩莹瞪了她一眼。
陈青柠无辜，“那岂不是说，聂启元没那么坏？”
“我只是猜测。”
韩莹轻声道，“具体情况，那苏东菱或许了解的更多。”
“苏东菱去拿留影石，等他再次找上门，我们就能知道情况了。”
“那就等他上门。”陈无忌一锤定音，“老二，你让‘陈记’那边的人，随时注意动静。”
“是，师父！”
韩莹应声。
陈无忌没有再开口，双手负于背后，慢步离去。
出门前，神识传音韩莹，接下来几天，照看聂双双。
这事聂双双是主人公。
聂云霄、苏真芸，九成九的概率，是她父母。
但可惜，两人已经死了。
聂双双得知父母的消息，却是两人身死的情况。
心里必然会受打击。
照看人、安慰人，陈无忌不擅长，加上聂双双也十四岁了，不适合靠的太近。
让韩莹、陈青柠照顾，就没问题了。
……
演武天盘的功能，无疑是强大的。
挂机参悟《一气沧海诀》《白虎啸月功》《无量炼体诀》《截天剑经》这四门功法，还没全部学会，陈无忌就已经明悟到了《九霄龙吟功》神海篇的路径。
只要完善这条路径，就能创造出对应的法门。
神海境界，魂力化液是其一。
掌握一种异象神力，是其二。
而异象神力，需要本人领悟。
借助某一样蕴含天地法则的神物，领悟其中玄妙，从而掌握对应的异象之力。
这就是神海异象！
因此。
突破神海境，得到一种天地神物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但凡蕴含天地法则，哪怕一丝、一缕的奇物，便都是天地神物。
这种神物，需要极大的机缘，才能得到。
因为是天地蕴养而成，往往集中在禁地、绝地、死地。
普通人一辈子，也碰不着、看不见。
没有天地神物，突破神海，更是奢望。
对此。
陈无忌倒是不急不躁。
机缘提取，多提取几次，总会得到一件天地神物。
这种心态下，陈无忌的修为，稳步提升中。
虽然踏入神桥境第九重后，修为的提升，变的越发困难。
十天半月，也不见一丝增长。
在原计划里，陈无忌是等创造出《九霄龙吟功》神海篇，才提取新一年的机缘。
现在聂双双亲人找上门，那就再等等。
……
这一等，就是三天。
“师父，苏东菱来了。”
陈青柠的声音，从院墙外传来，“苏东菱和他大哥、苏东蒿，带着留影石，已经到了山门外，求见师父。”
“让他们进来，去会客室。”
陈无忌隔空传音。
“是！”
陈青柠领命，快速离去。
陈无忌停止演武天盘的运转，放空大脑片刻。
起身出门，几个闪烁间，来到前山。
会客厅。
陈无忌刚从门口走进，神识便感应到一股强横的寒冰之意，心底一动。
表面上，陈无忌不动声色，迈步走进。
“陈门主！”
苏东菱率先抱拳，面朝陈无忌，恭敬行礼，“开泰府、苏氏、苏东菱……”
“苏东蒿！”
站在苏东菱身旁的一名络腮胡大汉，一起行礼。
两人齐声喊道，“见过陈门主！”
“无需多礼。”
陈无忌迈步进入，走到上首座位，无声坐下。
苏大勇、韩莹、陈青柠、聂小小，一字排开，站在身后。
“两位请坐。”
陈无忌伸手示意。
“谢陈门主！”
苏东菱、苏东蒿，又是行礼，继而，半坐在椅子上。
仪态端正，一丝不苟。
哪怕心里再激动，面对神桥境高手，由不得他们不郑重。
“二位留影石带来了？”
没有废话，陈无忌开门见山的问道。
“带来了，带来了。”
苏东蒿迎合着，取出一块留影石，真气注入。
唰！
一道投影，顿时从石块上激射，投放到半空中。
画面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一座花园里嬉笑玩闹。
时不时的，少女朝着画面外招手，叫喊着“大哥、二哥一起来玩”。
画面外，有声音响起，正是苏东蒿、苏东菱两人。
而少女的五官气质，和聂小小九成九相似！
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
会客厅里，一时间安静无声。
留影石的投影时长不长，很快结束。
众人沉默。
苏东蒿、苏东菱，看着聂小小。虽没有开口，眼睛里却满是千言万语。
苏大勇、韩莹、陈青柠，亦是偷偷打量聂小小。
长的九成九相似，知道聂小小的一体双魂，姓名都知道。
即使没有经过血脉验证，也足以说明，聂小小的身世，就是聂家庄，聂云霄和苏真芸的女儿！
“小小……”
苏东菱到底忍不住，张口喊道，“小小，你娘留的遗物，不知道你有没有戴着，那是一块软玉，上面刻有一个小字、一个双字……”
“有。”
回应的不是聂小小，而是陈无忌。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陈无忌淡然开口，“是有这么一块软玉，被我收起来了。那块软玉，是当年我收下小小的时候，小小的爷爷，给我的。”
“还有这回事？”陈青柠忍不住道。
“为师没必要骗们。”陈无忌平静道。
说着同时，一块玉牌从门外的天空中，呼啸着飞进来。
唰~
玉牌降落在陈无忌掌心。
“这块软玉价值很高，当时小小还小，为师怕她带在身上掉了、丢了，就收了起来。”() ()
“现在小小长大，可以物归原主了。”
说着，陈无忌一抛，温润的软玉，飞到聂小小面前。
聂小小下意识接住，然后一翻看。
只见玉牌上，一个小字，一个双字，赫然存在。
一瞬间，聂小小的眼眶涌现泪水。
“小小不哭，小小不哭。”
韩莹忙抱住聂小小，柔声安慰。
聂小小没哭出声，但身子抖动，泪水控制不住掉落下来。
“老三，你带小小先下去。”
陈无忌见状，轻声道。
“是，师父。”
韩莹抱着聂小小，和陈青柠一起，快步离去。
苏东蒿、苏东菱，目送聂小小走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各自叹气。
“苦了这丫头了。”苏东菱感慨。
苏东蒿则抱拳，面朝陈无忌行礼，“多谢陈门主这些年来，对小小的照顾。”
“小小是我徒弟，照顾她是应有之礼。”
陈无忌淡然道，“既然确认身份，本门主想知道，聂家庄被何人所灭？不知二位，这些年有没有调查清楚，找到幕后凶手？”
“已经找到了！”
谈到灭门元凶，苏东蒿、苏东菱，脸色一正，恢复肃然。
“经过我们多番查探，确定了当年灭聂家庄的人，是大覃府‘铁羽门’。”
“这‘铁羽门’不仅和聂家庄存在竞争，门中一个长老，还死在了聂启元的手里。”
“最重要的是，聂家庄被灭后，‘铁羽门’忽然实力壮大，资源大把。并在三年后，铁羽门主突破踏入了神桥境。”
“这些信息归纳起来，足以证明，灭聂家庄的，就是‘铁羽门’！”
苏东蒿、苏东菱，一人一句，吐露道。
“是吗。”
陈无忌听罢，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但下一刻，忽地看向站在苏东蒿、苏东菱，两人身后站着的护卫，左侧的一名中年男子，询问道，“不知聂兄，对这个回答，如何看法？”
“嗯？”
苏东蒿、苏东菱一惊，扭头看向身后。
“什么聂兄？陈门主，你在向谁询问？”苏东菱愕然，“这是我苏家的苏……”
哗~
雪白的光芒，忽然涌现。
中年男子周身一阵气机涌动。
待光芒消失后，一名白色眉毛、蓝色长发，五官英挺，气质冰冷中带着丝铁血的三十来岁男子，踏步走出苏东菱身后，来到会客厅中央。
“你……你……”
突然的一幕，苏东菱、苏东蒿，以及另一个护卫，顿时看呆了。
大变活人？
不，是这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伪装成护卫，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却始终没发现异常！
“你……你是谁？”
苏东蒿猛地站起身，怒视男子，身上气息凝聚。
男子没搭理他，而是面朝陈无忌，轻声开口，“久闻白河城、潜龙门、陈无忌，陈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比不上聂兄。”陈无忌淡然回应，“不知聂兄对‘铁羽门’灭了聂家庄这件事，有何看法？”
“看法？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在找死罢了。”男子冷然回应。
“什么找死！你胡说什么？”苏东菱怒道。
苏东蒿则是一惊，想到什么，仔细打量男子，瞳孔放缩，“聂兄，聂，你……你是聂启元！？”
“什么，他就是聂启元？”苏东菱闻言一呆，“这个王八蛋，就是聂启元？”
“哼！”
聂启元冷喝，冰冷目光扫视一眼苏东菱。
“唔！”
苏东菱精神一个刺痛，身形往后倒退。
“说话注意点。”
聂启元冷然道，“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
苏东蒿满脸怒色，却不敢开口叫骂。
“聂兄，何必动气。”
陈无忌平静开口，“这两位也是为妹妹着想，这些年来一直没放弃对凶手的探查。”
“那又如何？”
聂启元冷然道，“无用的调查，查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难道我们查的不对？”苏东蒿咬牙道，“灭聂家庄的，不是‘铁羽门’？”
“‘铁羽门’只是参与了其中。”聂启元冷然回应，“真正的元凶，另有其人。你们根本没找到点，仅是在外围打转。”
“什么意思？”苏东菱下意识接口。
苏东蒿则皱眉，“你知道真凶是谁？”
“当然。”
聂启元冷然道，“你以为我这些年，一直没动静，是为了什么？害怕装耳聋？冷血自私？不忠不孝？”
苏东菱、苏东蒿沉默。
心底里，则是骂了两句，难道不是？
“哼，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聂启元扫了苏东蒿、苏东菱，两人各自一眼，冷然道，“真当我这些年什么都没做吗？告诉你们，这些年我一直没放弃追查，并于三年前，知晓了真凶。”
“是谁？”苏东菱急切道，“到底是谁干的？”
“七煞谷。”
聂启元吐出三个字。
“什么？”
“怎么可能！”
苏东菱、苏东蒿惊呼。
陈无忌亦是微微皱眉。
七煞谷！
这可是丰州顶尖势力之一。
和金阳宗、五城剑派齐名的大宗门。
内部神海境强者坐镇。
固然，聂启元的“神枪门”也是同级别的门派，但在高手数量上，却差七煞谷一筹。
七煞谷，一共有七脉。
根据不同的煞功，每一脉都有神海境强者！
也就是，七煞谷至少有七个神海境！
如此强大的力量，镇北王府也不想随意招惹。
而七煞谷修炼的功法，亦正亦邪，导致整个门派的门人弟子，不受外界待见。
于是在行事上，越发偏激。
一般人，很少愿意招惹他们。
如果灭掉聂家庄的是七煞谷，那事情麻烦了！
……
“你……你确定？”
苏东菱回过神，吞了吞口水，脸色难看道，“你确定是七煞谷干的？”
“我有必要骗你？”
聂启元冷然看了眼他，喝道，“要不是七煞谷，我会隐忍三年？”
这话确实。
聂启元虽然是神桥境中期修为，但对上七煞谷，一样白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苏东蒿无法接受，难以置信。
苏东菱同样萎靡下来，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
“七煞谷……”
陈无忌依旧淡然，沉声道，“七煞谷为什么要灭聂家庄？”
“因为一件天地神物！”
“……是的。”
韩莹看了眼聂双双，轻声道，“聂家庄灭门，聂启元仿佛不知道。”
“哼，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陈青柠冷喝一声，“聂家庄名气不小，被人一夜灭门，不说轰动大覃府，至少也会造成不小的舆论，不信聂启元没收到消息！”
“所以说，是这聂启元冷血自私？”苏大勇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家族被灭了，他也无动于衷，当做不知道？”
“至少风云楼提供的资料上记录，聂启元没有任何动作。”韩莹轻声接口，“或许，聂启元在顾忌什么。又或者，聂启元在私底下，寻找凶手……”
“找了快十年，凶手也没找到？”陈青柠吐槽。
“如果没线索，二十年都不一定找的到。”韩莹瞪了她一眼。
陈青柠无辜，“那岂不是说，聂启元没那么坏？”
“我只是猜测。”
韩莹轻声道，“具体情况，那苏东菱或许了解的更多。”
“苏东菱去拿留影石，等他再次找上门，我们就能知道情况了。”
“那就等他上门。”陈无忌一锤定音，“老二，你让‘陈记’那边的人，随时注意动静。”
“是，师父！”
韩莹应声。
陈无忌没有再开口，双手负于背后，慢步离去。
出门前，神识传音韩莹，接下来几天，照看聂双双。
这事聂双双是主人公。
聂云霄、苏真芸，九成九的概率，是她父母。
但可惜，两人已经死了。
聂双双得知父母的消息，却是两人身死的情况。
心里必然会受打击。
照看人、安慰人，陈无忌不擅长，加上聂双双也十四岁了，不适合靠的太近。
让韩莹、陈青柠照顾，就没问题了。
……
演武天盘的功能，无疑是强大的。
挂机参悟《一气沧海诀》《白虎啸月功》《无量炼体诀》《截天剑经》这四门功法，还没全部学会，陈无忌就已经明悟到了《九霄龙吟功》神海篇的路径。
只要完善这条路径，就能创造出对应的法门。
神海境界，魂力化液是其一。
掌握一种异象神力，是其二。
而异象神力，需要本人领悟。
借助某一样蕴含天地法则的神物，领悟其中玄妙，从而掌握对应的异象之力。
这就是神海异象！
因此。
突破神海境，得到一种天地神物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但凡蕴含天地法则，哪怕一丝、一缕的奇物，便都是天地神物。
这种神物，需要极大的机缘，才能得到。
因为是天地蕴养而成，往往集中在禁地、绝地、死地。
普通人一辈子，也碰不着、看不见。
没有天地神物，突破神海，更是奢望。
对此。
陈无忌倒是不急不躁。
机缘提取，多提取几次，总会得到一件天地神物。
这种心态下，陈无忌的修为，稳步提升中。
虽然踏入神桥境第九重后，修为的提升，变的越发困难。
十天半月，也不见一丝增长。
在原计划里，陈无忌是等创造出《九霄龙吟功》神海篇，才提取新一年的机缘。
现在聂双双亲人找上门，那就再等等。
……
这一等，就是三天。
“师父，苏东菱来了。”
陈青柠的声音，从院墙外传来，“苏东菱和他大哥、苏东蒿，带着留影石，已经到了山门外，求见师父。”
“让他们进来，去会客室。”
陈无忌隔空传音。
“是！”
陈青柠领命，快速离去。
陈无忌停止演武天盘的运转，放空大脑片刻。
起身出门，几个闪烁间，来到前山。
会客厅。
陈无忌刚从门口走进，神识便感应到一股强横的寒冰之意，心底一动。
表面上，陈无忌不动声色，迈步走进。
“陈门主！”
苏东菱率先抱拳，面朝陈无忌，恭敬行礼，“开泰府、苏氏、苏东菱……”
“苏东蒿！”
站在苏东菱身旁的一名络腮胡大汉，一起行礼。
两人齐声喊道，“见过陈门主！”
“无需多礼。”
陈无忌迈步进入，走到上首座位，无声坐下。
苏大勇、韩莹、陈青柠、聂小小，一字排开，站在身后。
“两位请坐。”
陈无忌伸手示意。
“谢陈门主！”
苏东菱、苏东蒿，又是行礼，继而，半坐在椅子上。
仪态端正，一丝不苟。
哪怕心里再激动，面对神桥境高手，由不得他们不郑重。
“二位留影石带来了？”
没有废话，陈无忌开门见山的问道。
“带来了，带来了。”
苏东蒿迎合着，取出一块留影石，真气注入。
唰！
一道投影，顿时从石块上激射，投放到半空中。
画面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一座花园里嬉笑玩闹。
时不时的，少女朝着画面外招手，叫喊着“大哥、二哥一起来玩”。
画面外，有声音响起，正是苏东蒿、苏东菱两人。
而少女的五官气质，和聂小小九成九相似！
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
会客厅里，一时间安静无声。
留影石的投影时长不长，很快结束。
众人沉默。
苏东蒿、苏东菱，看着聂小小。虽没有开口，眼睛里却满是千言万语。
苏大勇、韩莹、陈青柠，亦是偷偷打量聂小小。
长的九成九相似，知道聂小小的一体双魂，姓名都知道。
即使没有经过血脉验证，也足以说明，聂小小的身世，就是聂家庄，聂云霄和苏真芸的女儿！
“小小……”
苏东菱到底忍不住，张口喊道，“小小，你娘留的遗物，不知道你有没有戴着，那是一块软玉，上面刻有一个小字、一个双字……”
“有。”
回应的不是聂小小，而是陈无忌。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陈无忌淡然开口，“是有这么一块软玉，被我收起来了。那块软玉，是当年我收下小小的时候，小小的爷爷，给我的。”
“还有这回事？”陈青柠忍不住道。
“为师没必要骗们。”陈无忌平静道。
说着同时，一块玉牌从门外的天空中，呼啸着飞进来。
唰~
玉牌降落在陈无忌掌心。
“这块软玉价值很高，当时小小还小，为师怕她带在身上掉了、丢了，就收了起来。”() ()
“现在小小长大，可以物归原主了。”
说着，陈无忌一抛，温润的软玉，飞到聂小小面前。
聂小小下意识接住，然后一翻看。
只见玉牌上，一个小字，一个双字，赫然存在。
一瞬间，聂小小的眼眶涌现泪水。
“小小不哭，小小不哭。”
韩莹忙抱住聂小小，柔声安慰。
聂小小没哭出声，但身子抖动，泪水控制不住掉落下来。
“老三，你带小小先下去。”
陈无忌见状，轻声道。
“是，师父。”
韩莹抱着聂小小，和陈青柠一起，快步离去。
苏东蒿、苏东菱，目送聂小小走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各自叹气。
“苦了这丫头了。”苏东菱感慨。
苏东蒿则抱拳，面朝陈无忌行礼，“多谢陈门主这些年来，对小小的照顾。”
“小小是我徒弟，照顾她是应有之礼。”
陈无忌淡然道，“既然确认身份，本门主想知道，聂家庄被何人所灭？不知二位，这些年有没有调查清楚，找到幕后凶手？”
“已经找到了！”
谈到灭门元凶，苏东蒿、苏东菱，脸色一正，恢复肃然。
“经过我们多番查探，确定了当年灭聂家庄的人，是大覃府‘铁羽门’。”
“这‘铁羽门’不仅和聂家庄存在竞争，门中一个长老，还死在了聂启元的手里。”
“最重要的是，聂家庄被灭后，‘铁羽门’忽然实力壮大，资源大把。并在三年后，铁羽门主突破踏入了神桥境。”
“这些信息归纳起来，足以证明，灭聂家庄的，就是‘铁羽门’！”
苏东蒿、苏东菱，一人一句，吐露道。
“是吗。”
陈无忌听罢，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但下一刻，忽地看向站在苏东蒿、苏东菱，两人身后站着的护卫，左侧的一名中年男子，询问道，“不知聂兄，对这个回答，如何看法？”
“嗯？”
苏东蒿、苏东菱一惊，扭头看向身后。
“什么聂兄？陈门主，你在向谁询问？”苏东菱愕然，“这是我苏家的苏……”
哗~
雪白的光芒，忽然涌现。
中年男子周身一阵气机涌动。
待光芒消失后，一名白色眉毛、蓝色长发，五官英挺，气质冰冷中带着丝铁血的三十来岁男子，踏步走出苏东菱身后，来到会客厅中央。
“你……你……”
突然的一幕，苏东菱、苏东蒿，以及另一个护卫，顿时看呆了。
大变活人？
不，是这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伪装成护卫，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却始终没发现异常！
“你……你是谁？”
苏东蒿猛地站起身，怒视男子，身上气息凝聚。
男子没搭理他，而是面朝陈无忌，轻声开口，“久闻白河城、潜龙门、陈无忌，陈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比不上聂兄。”陈无忌淡然回应，“不知聂兄对‘铁羽门’灭了聂家庄这件事，有何看法？”
“看法？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在找死罢了。”男子冷然回应。
“什么找死！你胡说什么？”苏东菱怒道。
苏东蒿则是一惊，想到什么，仔细打量男子，瞳孔放缩，“聂兄，聂，你……你是聂启元！？”
“什么，他就是聂启元？”苏东菱闻言一呆，“这个王八蛋，就是聂启元？”
“哼！”
聂启元冷喝，冰冷目光扫视一眼苏东菱。
“唔！”
苏东菱精神一个刺痛，身形往后倒退。
“说话注意点。”
聂启元冷然道，“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
苏东蒿满脸怒色，却不敢开口叫骂。
“聂兄，何必动气。”
陈无忌平静开口，“这两位也是为妹妹着想，这些年来一直没放弃对凶手的探查。”
“那又如何？”
聂启元冷然道，“无用的调查，查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难道我们查的不对？”苏东蒿咬牙道，“灭聂家庄的，不是‘铁羽门’？”
“‘铁羽门’只是参与了其中。”聂启元冷然回应，“真正的元凶，另有其人。你们根本没找到点，仅是在外围打转。”
“什么意思？”苏东菱下意识接口。
苏东蒿则皱眉，“你知道真凶是谁？”
“当然。”
聂启元冷然道，“你以为我这些年，一直没动静，是为了什么？害怕装耳聋？冷血自私？不忠不孝？”
苏东菱、苏东蒿沉默。
心底里，则是骂了两句，难道不是？
“哼，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聂启元扫了苏东蒿、苏东菱，两人各自一眼，冷然道，“真当我这些年什么都没做吗？告诉你们，这些年我一直没放弃追查，并于三年前，知晓了真凶。”
“是谁？”苏东菱急切道，“到底是谁干的？”
“七煞谷。”
聂启元吐出三个字。
“什么？”
“怎么可能！”
苏东菱、苏东蒿惊呼。
陈无忌亦是微微皱眉。
七煞谷！
这可是丰州顶尖势力之一。
和金阳宗、五城剑派齐名的大宗门。
内部神海境强者坐镇。
固然，聂启元的“神枪门”也是同级别的门派，但在高手数量上，却差七煞谷一筹。
七煞谷，一共有七脉。
根据不同的煞功，每一脉都有神海境强者！
也就是，七煞谷至少有七个神海境！
如此强大的力量，镇北王府也不想随意招惹。
而七煞谷修炼的功法，亦正亦邪，导致整个门派的门人弟子，不受外界待见。
于是在行事上，越发偏激。
一般人，很少愿意招惹他们。
如果灭掉聂家庄的是七煞谷，那事情麻烦了！
……
“你……你确定？”
苏东菱回过神，吞了吞口水，脸色难看道，“你确定是七煞谷干的？”
“我有必要骗你？”
聂启元冷然看了眼他，喝道，“要不是七煞谷，我会隐忍三年？”
这话确实。
聂启元虽然是神桥境中期修为，但对上七煞谷，一样白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苏东蒿无法接受，难以置信。
苏东菱同样萎靡下来，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
“七煞谷……”
陈无忌依旧淡然，沉声道，“七煞谷为什么要灭聂家庄？”
“因为一件天地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