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已经有人守在院儿门口迎接了。

    “何师傅下班回来了?今儿个这饭盒可不少。”

    说着又看到一旁拉着何雨水的傻柱,笑着问道:“哟,这就是何师傅的儿子傻柱吧?今儿个下午就听院儿里人说何师傅的儿子过来了。咱们两家这么长时间邻居了,今儿个总算是见着了。”

    傻柱抬头一看来人,一句:“片儿爷。”突口而出。

    这可把闫埠贵给整不会了,这句“片儿爷”说的是哪一出?

    “啪”何大清在傻柱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什么片儿爷。你认识的片儿爷有这么年轻?”何大清没好气的说道。

    傻柱挠挠头:“难道这是片儿爷的儿子?不对呀,片儿爷说他是光棍儿来着。”

    闫埠贵的脸色眼看着就由晴转阴。自己这是跟那个片儿爷撇不开关系了啊?之前何大清就问过自己有没有一个放洋片儿的亲戚。现在何大清儿子来了,自己还成那个片儿爷的儿子了?他多大年纪啊?自己老爹早死了,寿终正寝,活了六十六呢。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傻柱后脑勺,傻柱都怀疑自己后来跟寡妇拉帮套就是被何大清打傻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位是红星小学的教员闫埠贵闫老师。跟你认识那片儿爷没关系。”

    傻柱哪儿能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三大爷闫埠贵啊,只是在正阳门下跟大家打趣惯了,逗一下三大爷而已。

    “哟,对不住,对不住。怪我傻柱认错人了。真不好意思啊闫老师。”

    说着傻柱将手里提着的两个饭盒递给闫埠贵道:“闫老师,今儿个怪我。这是今天轧钢厂招待客人剩下的一些汤汤水水。您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炖点儿菜,也算是油水。”

    三大爷的脸色刚才变的有多快,现在变回来笑嘻嘻的模样就有多快。

    “那我就谢谢何师傅跟傻柱了。你们是不知道,家里孩子多,我这儿又收入少。孩子们多少天没见过油水了。你们先回家吧,一会儿我把饭盒洗了给你们送过去。”说完闫埠贵提着饭盒转身回了家里。心里想着:何大清这儿子傻柱还怪好嘞。

    留下傻眼的何大清,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三个饭盒。又抬头看了看回了家里的闫埠贵。傻柱手里那俩饭盒哪儿来的。

    再看儿子傻柱,此时已经带着何雨水进了中院儿了。何雨水可是记得,哥哥说过家里还有好吃的呢。

    何大清回到家里,把傻柱叫过来问了一下那两个饭盒的事儿。

    “我不是见您带了饭盒回来了嘛。您这样每天带着饭盒回来,肯定有人想要占便宜的不是。然后我就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就将那些只剩下汤汤水水的盘子倒进了我的饭盒里。您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不是。”

    其实是傻柱进来四合院的时候就发现前院儿住了人,虽然傻柱没见着三大爷闫埠贵,但是门口坐着的闫解成闫解放傻柱却是认了出来。

    想到这老小子以后会贪墨自己让他保媒的土特产,于是傻柱专门带了两个饭盒的汤汤水水回来送给这位闫埠贵,好恶心他一下。

    此时的闫家却不是傻柱想的恶心,而是正高兴着呢。

    杨丽华怀里抱着闫解旷跟闫埠贵商议着:“老闫,这些个汤汤水水一顿吃了多浪费啊。咱分成两份儿,今天晚上用一半儿。明天晚上拿剩下的一半儿炖菜,给孩子们补充一下营养。怪不得何大清长的那么壮,丫头何雨水也是长的肉乎乎的。原来人家每天带回来这么多油水啊。”

    闫埠贵皱了皱眉头点头说道:“我看还不只呢,今儿个他能把这么些汤汤水水给了我,那么说明何大清带着的饭盒里肯定还有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不在乎的把这些油水送给我。那三个饭盒里肯定有一饭盒剩菜,另外两个装的应该是馒头。”

    三大爷点点头表示肯定就是自己想的这样。

    四合院里大家每天都是吃两顿饭。早上起来做饭一家子一顿。晚上当家的下班儿回来在做一顿饭。

    当然,轧钢厂里娄半城这个资本家还会给个人们吃一顿饭,要不然工人们下午就不用干活儿了,毕竟大家干的都是重体力活计。

    而像刘海中易中海这样的大师傅,隔几天还得给补贴一顿肉。手里有技术,掌轻重的工人,那可是厂里的宝贝。待遇自然不能差了。

    而何家一家子之前在轧钢厂里吃过了馒头。等各家吃完饭的时候,傻柱才开始动手切豆腐,准备做晚上的饭菜。

    一盘豆腐配了一两猪肉做麻婆豆腐。这香味儿足以吸引院里各家各户的孩子。前中后院儿的孩子都被吸引到了傻柱家门口。

    闫埠贵家闫解成闫解放因为跟傻柱不熟躲在后面。

    刘光齐刘光天兄弟俩自持跟傻柱接触最多(被傻柱一下子撂倒以后,雨点一般的拳头落在身上)站的最靠前。

    贾东旭更是自诩自己已经是轧钢厂工人了,不跟这些小屁孩一样。靠在自己家墙角看着热闹。

    “让开,让开,让开。都围在这儿干嘛呢?傻柱是我兄弟,你们让我进去。”来人自是许大茂,推开众人进了傻柱家里。

    何大清因为曾经跟许大茂他娘在谭家一起做过下人,不好张嘴赶人让许大茂出去。

    “哟,傻柱你还会做饭呢?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儿。”

    傻柱手里紧炒两下,麻婆豆腐立马出锅,然后拿出两个盘子各一半儿分开,一盘放在灶台边儿用碗扣上。一盘端给桌子上的何大清跟何雨水。

    “爹,您尝尝。我这手艺有没有进步?”

    何大清夹起一块儿豆腐吃进了嘴里,看的门外的孩子们直咽口水。何大清吃了点点头道:“嗯,不错。进步不少。”

    听到何大清的肯定,傻柱笑了笑,然后拿起饭盒回到灶台热菜。

    “哗”饭盒一打开让院儿里的孩子们更是惊讶了。本来以为炒豆腐里放肉已经是巅峰了,没有想到这儿还有三个饭盒里都是肉菜。连一旁的许大茂都在吸溜口水。

    三个饭盒里的菜还是刚才的操作,一分为二。一盘上桌,剩下的重新装回饭盒。

    “啪”“啪”“啪”把饭盒一盖,院儿里孩子们眼看着脸上一脸的失落。() ()

    从柜子里把何大清的酒拿了一瓶,傻柱让许大茂帮忙端着那盘麻婆豆腐。自己拿起三个饭盒,出门一挥手道:“喝酒的跟我来,不能喝的您自己个儿一边儿玩儿去。”说完回了自己的耳房里。

    何大清听了傻柱说的话,端起酒盅一口干掉,笑着摇摇头。本以为自己这个儿子要跟院儿里孩子们友好切磋几次才会跟大家相处融洽呢。谁能想到,几个饭盒,一瓶二锅头就能处理好这些关系。谁说我们家傻柱子傻了?

    许大茂端着豆腐,昂首挺胸跟着进了傻柱房间。

    刘光齐一听喝酒的能进,大步挺胸进了屋里,不就是酒嘛,自己偷喝过老爹刘海中的。

    刘光齐的弟弟刘光天却是犯了难,酒这东西自己跟着哥哥一起偷喝过,可惜同人不同命,大哥没事儿,自己却是被老子刘海中给收拾了一顿。说是再见到刘光天喝酒就打断他的腿。这可怎么办啊?酒这玩意儿自己却是不馋,但是自己馋肉啊。不喝酒不能吃肉,喝酒就得挨揍。这道选择题好难啊。

    闫解成自诩得到三大爷闫埠贵的真传。占便宜的事儿肯定不能放过,不就是喝酒嘛。自己家也有,闻着熏人,喝着跟凉水似的。当然他肯定没看到闫埠贵往酒瓶里灌水的场景,要不然也不会以为傻柱手里的二锅头跟自己家的瓶装酒水是一回事儿。

    看着闫解成跟哥哥刘光齐都进去了,刘光天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要是这些人把肉吃完了怎么办?不就是挨揍嘛,自己已经习惯了,吃肉要紧。抬腿便进了屋里。

    刘光天有这勇气,闫解放却是没这胆儿。只好继续站在外边儿纠结。

    贾东旭看着院里半大孩子陆陆续续进了傻柱屋里。自己那颗沉寂的心再也按耐不住了。自己也是半大小子,只是因为家庭的重担不得不让自己提前进入轧钢厂工作而已,喝酒的事儿怎么能没有自己呢。心中呐喊:先不要动手,我也是咱们的小伙伴儿。

    傻柱进屋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到床上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把筷子跟几个酒盅放在桌子上。许大茂端着豆腐进来放下,笑着叫了一声“柱哥。”

    刘光齐闫解成闫解放陆续进来,许大茂替傻柱招呼大家入座,一副主人样。

    几人纷纷入座,傻柱坐在首位。刘光齐刘光天兄弟跟许大茂闫解成分坐两边儿。

    这时又有人进来了,来人是贾东旭。

    “哟,是东旭哥。快进来坐。今儿个算是咱们四合院儿青年一代聚齐了。”许大茂连忙招呼贾东旭入座。

    其实在座几人关系并不算多好,但是比起傻柱这个新来的,大家关系要更近一些。今儿个能有吃大户的机会,表现的亲近一些而已。

    贾东旭入座,傻柱作为主人自然要讲几句。

    “诸位兄弟,我叫傻柱。在坐的大多都认识我。东旭哥咱们两家都住中院儿,刘光齐刘光天兄弟俩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许大茂这小子全院儿就属你最阴。”

    说着傻柱指着闫解成说道:“还有这位小兄弟,我只知道你是前院儿闫老师家的,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闫解成连忙说道:“对,我家住前院儿。我爸闫埠贵,我叫闫解成。我们家是北平解放后,娄半城把四合院儿上交给军管会以后,街道上分配过来的。”

    一说这个,在座的几人都变了脸。本来大家作为轧钢厂职工,厂里分配房子居住那是免费的。可是娄半城他好好的把四合院给上交了。现在四合院儿属于军管会,听说以后要开始收房租了,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傻柱起身给每人倒了一酒盅二锅头,然后端起酒盅说道:“大家伙儿能来这儿那是你们给我傻柱面子。但是刚才话我已经说了,喝酒的进来,不能喝的玩儿去。那么现在大家先饮了此酒,来,咱们先喝一杯。”

    话都说到这儿了,气氛也已经起来了,桌子上的肉还等着自己呢。几人端起酒盅就一口喝掉。一个个辣的脸上都变了模样。连忙拿起筷子吃肉压压嘴里的酒味儿。

    酒虽辣,但是肉却是真的香。闫解成夹起一块肉大着舌头说道:“傻柱你这酒,比我爸的辣多了。但是这肉是真…真…的…香啊。”

    “啪”闫解成话还没有说完,肉都没有吃进嘴里,然后就倒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喝的挺豪迈啊。这也没有喝多少啊,三钱的酒盅傻柱都没有给倒满。几人连忙上手把闫解成架起来,拖了出去交给了闫解放,让他把人掺回去。然后又回了屋里。

    有了闫解成的前车之鉴,傻柱也不敢再继续劝酒了。只好招呼大家吃肉。

    但是大家都是好面儿的,既然傻柱邀请大家来喝酒,哪儿有光吃菜的道理。不时倒一点儿喝两口。

    年纪最小的刘光天,虽然大家没有劝酒,但是却是最先倒下了。刘光齐也没有管他,让他靠着椅子坐着。继续喝酒。

    本以为下一个应该是许大茂或者刘光齐。哪儿知道第三个喝醉的是贾东旭!这家伙感觉要吐,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到了自己家门口终于忍不住了吐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想吐了往自己家跑,这要是再忍一会,那可就吐家里了。吐出来了,舒服了不少。这家伙还准备再回来喝,却是被听见声音出来的贾张氏给拽了回去。

    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刘光齐掺着弟弟刘光天回家了。

    许大茂这家伙也喝的快要倒下了,傻柱伸手指在他额头上一点。许大茂彻底坚持不住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傻柱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过去给许大茂的裤子裤衩退到脚垛。然后从空间里拿出墨水开始作画。一只栩栩如生的大象出现在许大茂两腿中间,还伸着鼻子呢。

    让许大茂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让墨水干了。傻柱上前给许大茂把裤子裤衩穿好。然后搀扶着许大茂往后院而去。

    送到许大茂家里,傻柱还贴心的给许大茂脱了衣服,当然裤衩得留着。又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才出来。

    许大茂母亲还欣慰的摸摸傻柱的脑袋,说傻柱是个好孩子。

    傻柱跟许大茂他娘摆摆手离开了许家,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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