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乖巧地把手机递到顾潋面前。
刚才围读会现场的人太多，黎漾没能找到机会仔细观摩观摩这位年轻的影帝。
如今空闲下来，她便大着胆子跟个市井流氓似的偷窥了对方好几眼。
百度百科上顾潋的照片不知道是谁选的，简直可以用廉价两个字来形容。
黑色西装红色领带本来规规整整的，结果修了个临近阿宝色的滤镜，逼格瞬间直降十万八千里。
要不是他这张脸撑着，这张照片就会沦为某些坑爹影楼风的经典代表了。
然而现下近距离观察，那股强加在顾潋身上的廉价简直荡然无存。
活生生的人有异于照片的真实感，但是他周身的疏离情绪却与照片平分秋色。
他的目光浅浅，像河流两侧飘荡的柳枝落影，捉不住摸不透，瞥过黎漾的脸也只是瞥过。
他的眉眼却又很深，优越的眉骨宛若蜿蜒起伏的远黛，尽展年少挥斥方裘的不羁风华。
看着看着，黎漾的脸仿佛烈火燎原，红的一塌糊涂。
她侧头，强装镇定地把围巾摘下来。
她本以为她悄无声息的打量瞒的天衣无缝，但顾潋还是精准地捕捉到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
他静默不语，一直盯了她好久，才点头同意加微信。
得逞的黎漾唇角微勾，心想娱乐圈的模范领袖，也不过如此嘛！
顾潋点开微信二维码，黎漾伸手接过，指尖看似无意般挠过他光滑的手背。
男人眸色深了几寸。
黎漾视若无睹，边扫码边咧嘴，露出招牌的微笑，“你手挺滑。”
顾潋没接话茬，只是默默关掉了车载空调。
寒冬腊月的，黎漾就穿了件白色针织毛衣。
空调一关，她自然是坐不下去，便把手机还给顾潋，飞快跑向另一辆商务车。
不多时，微信弹出好友添加信息。
顾潋点开新的朋友那栏，粉色兔子头像顿时映入眼帘。
黎漾明明是风情妩媚那一挂的，没想到头像居然这么萝莉。
顾潋丢下手机准备离开，副驾驶上黎漾遗落的围巾仿佛随行的红灯，让他不得不刹住脚步。
思忖片刻，他拿过围巾下了车。
…
“要回来啦？”看凯旋的黎漾大摇大摆坐进来，姜颜不可思议的嘴巴甚至能装下鸡蛋。
黎漾举着手机给她看，“那当然。”
“……”姜颜对黎漾的敬畏程度又深了一分。
毕竟圈里人都传，加上顾潋的微信比接到一部s+的上星剧还困难。
倒也不是说不加微信就是不称职，顾潋之前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他的重点都放在拍戏上，进组演戏只是他的工作，而不是交友的场所。
而且除了他，也有很多前辈都不怎么玩儿微信，只是顾潋的影响力更大，业内传的更广。
可是为什么黎漾一要就加了？
难不成他就喜欢主动的？
顾潋清心寡欲的神话形象，在姜颜眼中突然变得苍白无力了。
“想要在娱乐圈立足脚跟，单枪匹马多困难。我看他也不一定是不愿意加微信，说不定他有两个号呢？一个号背着粉丝搞地下情，一个号对外宣称闭关锁国。”
顾潋的头像是一张风景图，蔚蓝海面之上浮云飘飘。远处群山交相辉映，一片生机盎然。
年轻的小伙子不用青春向上的头像营造形象，这致使黎漾更加怀疑，她加的这个微信就是他的地下情微信。
之所以隐藏身份，就是为了更好的抽身。
她要是主动，很有可能成为其中的一条鱼。
“你看他头像，这不是鱼塘，这可是大海！那么多条鱼呢！顾潋的胃口多大啊！我要是个颜控的话，说不定就栽里头了。不过我是旱鸭子，还不至于自寻死路。”
黎漾边说边扯毛衣领子，“空调开的有点高，降降车窗透透气。”
姜颜照做了。
右手旁的车窗缓慢落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初冬凛冽的风。
黎漾玩儿着手机没注意，倒是姜颜，指着窗外激动到结巴。
“漾漾……漾……漾漾……”
“你说rap呢？”黎漾瞪她，一扭头，顾潋近在咫尺的脸险些吓得她心脏跳出来。
她指尖僵硬，手机顺着腿滑下去，唇间蹦出两个不冷不淡的语气词，“哇——哦。”
真特么surprise。
姜颜匆匆忙忙下车，“顾老师，您找漾漾吗？”
顾潋把围巾递给姜颜，眼神轻飘飘扫过黎漾怔住的脸。
暴风雨前的宁静。
姜颜深知顾潋的沉默是什么意思，特意提高音量，“谢谢顾老师亲自送过来！”
说罢，她举起围巾狠狠丢到黎漾腿上。
黎漾大梦初醒，马上换上职业假笑，手肘撑着车窗探出头去。
少女红唇烈焰发丝轻扬，随手一摆都是一张艺术照，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的发廊贴在墙上的模特，复古又靓丽。
她眨着眼，眸光盈盈极其真诚，“顾老师！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不上车聊？”
“在你说我背着粉丝搞地下情的时候。”
“……”
顾潋左手搭上车窗，轻微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黎老师，你最好祈祷我口味专一一点，不会因为吃腻了海洋鱼类，而对你这种陆养生物产生兴趣。”
什么陆养生物？
？？？
难不成是……
旱鸭子？
黎漾瞠目结舌的功夫，顾潋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了。
片霎，他又回过头。
“黎小姐，有时间多磨练磨练演技，既然想扮演旱鸭子，就不要露出狐狸尾巴。你在围读会现场呼朋引伴的表现，让我觉得你演技很差。”
在姜颜和黎漾齐刷刷的注目礼之下，顾潋驾车离开了硝烟四起的战场。
“他说我演技差？”黎漾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气急败坏，“我演技很差？”
姜颜笑得尴尬，“其实……也还好。”
“还好？”黎漾此刻就是即将爆发的火山，“所以是真的很差？”
姜颜咬着嘴唇含含糊糊，“你别生气，你才出道五年就到了一线小花的位置，三天一热搜五天一大曝，淡圈一年热度也不减巅峰时期，很多人嫉妒都来不及。顾潋只是直肠子……”
“我不生气，你也不用转移话题，”黎漾扯出个温柔中稍显狰狞的笑容，“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是我先说顾潋坏话的，他用我的短板反击我，也是我自作自受。”
姜颜被黎漾如此豁达的认错态度震惊了。
只是……
她脸上的软组织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抱团，似乎再笑下去浑身暴走的愤怒就能破体而出。
她真的不生气了吗？
这个道理姜颜思考了整整一天。
直到当晚凌晨两点，她才确认黎漾确实是在自欺欺人。
…
“姜颜！我要被气死了！为了让顾潋那个家伙看的起我，你给我找个表演老师！”
电话里黎漾的怒吼刺耳又魔性。
“你不是不生气了？”姜颜故意逗她。
“我又不是圣人！你给我找个能跟组的老师，我一定要让顾潋这家伙刮目相看！”
“我们家漾漾长大啦？以前你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现在是怎么了？又认错又要学习，简直脱胎换骨啊？是不是顾潋威力太大，你这只旱鸭子想下水了？”
姜颜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可能！顾潋这家伙都嘲笑我是陆养生物了！就算威力再大我也不会自讨苦吃！”
“其实吧，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顾潋，那张脸这可谓是……惊艳绝伦！既然你俩都是娱乐圈的王牌颜值，试一试也不是不行……”
“你没睡醒呢吧？顾潋长得是还可以，但是跟我八字不合！以后不许再提了！”黎漾河东狮吼一番后挂断了电话。
姜颜无奈摇头，开始查询业内有名气的表演老师。
“黎漾啊黎漾，你可别忘了，旱鸭子还有一个特点，”她笑，“嘴硬。”
…
黎漾的寻师之路并不顺利。
正值年前两个月，各大艺术高校都在准备考试，哪有多余的表演老师出来代课。
姜颜费尽心思联系人脉，终于在距离横店不远的位置找到了个表演培训班。
好巧不巧的是，培训班的老师刚好是姜颜电影鉴赏课的老师。听说她手底下的艺人想要补习后，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他还要带高校艺术班，不能像黎漾说的那样时刻指导她。
因此黎漾只能迫不得已地跟着一群高考生一起补习艺术课。
出发去横店的当天，姜颜提前两小时过来帮她收拾行李。
“我帮你算了算，培训班一节课一个半小时，加上来回路途将近两个半小时。你先试两节课，如果太累咱们就不去了。”
“那不行，”黎漾把化妆品扔进行李箱，“说到就要做到。”
其实除了让顾潋刮目相看外，在这件事上她也是有私心的。
《娇宠》是她复出后的第一部戏，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给那些看不起她的黑子致命一击。
以前面对很多选择时，她都身不由已，违心地做了很多错事。
如今她终于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她必须要翻身。
“还去学校看你弟弟吗？”姜颜合上箱子，“这次拍摄要一个多月呢。”
“昨晚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今天考试，我就不去打扰他了。”黎漾戴好墨镜，和姜颜赶往机场。
横店到江城顶多两个小时的航程，黎漾甚至都没来的及睡一觉，就到了横店机场。
“我先送你去礼仪培训课，然后就回酒店收拾行李啦，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姜颜叮嘱黎漾。
接机口有很多蹲守的粉丝，自从前几天《娇宠》官宣后，他们日日等在这里，就为了看一眼顾潋。
深知这里面不会有她的粉丝，黎漾便戴上帽子口罩墨镜，尽可能地放低姿态，可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
“黎漾！那是黎漾！”
…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现场立刻骚动起来。
姜颜怕他们会有过激反应，举起胳膊环住黎漾来保护她，但还是耐不住顾潋私生的攻击。
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瓶从人头上方丢出来，正中黎漾额头。
黎漾吃痛，回头想要理论，高大的身影顷刻间挡住她的视线。
人群中再次传来尖叫。
…
“顾潋！是顾潋！！！”
“啊啊啊啊啊！哥哥我们爱你！！！”
“哥哥！离那个狐狸精远一点！！！”
“顾潋好帅！！！”
“顾潋好好拍戏！不要被外界的声音影响心态！努力做自己！！！”
“哥哥照顾好自己啊！！！”
…
黎漾对突然出现的顾潋很是出乎意料，难不成他们一班飞机来的？
“还不走？”顾潋的询问低而沉。
他挡住塑料瓶砸来的方向，“砸傻了？”
刚才围读会现场的人太多，黎漾没能找到机会仔细观摩观摩这位年轻的影帝。
如今空闲下来，她便大着胆子跟个市井流氓似的偷窥了对方好几眼。
百度百科上顾潋的照片不知道是谁选的，简直可以用廉价两个字来形容。
黑色西装红色领带本来规规整整的，结果修了个临近阿宝色的滤镜，逼格瞬间直降十万八千里。
要不是他这张脸撑着，这张照片就会沦为某些坑爹影楼风的经典代表了。
然而现下近距离观察，那股强加在顾潋身上的廉价简直荡然无存。
活生生的人有异于照片的真实感，但是他周身的疏离情绪却与照片平分秋色。
他的目光浅浅，像河流两侧飘荡的柳枝落影，捉不住摸不透，瞥过黎漾的脸也只是瞥过。
他的眉眼却又很深，优越的眉骨宛若蜿蜒起伏的远黛，尽展年少挥斥方裘的不羁风华。
看着看着，黎漾的脸仿佛烈火燎原，红的一塌糊涂。
她侧头，强装镇定地把围巾摘下来。
她本以为她悄无声息的打量瞒的天衣无缝，但顾潋还是精准地捕捉到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
他静默不语，一直盯了她好久，才点头同意加微信。
得逞的黎漾唇角微勾，心想娱乐圈的模范领袖，也不过如此嘛！
顾潋点开微信二维码，黎漾伸手接过，指尖看似无意般挠过他光滑的手背。
男人眸色深了几寸。
黎漾视若无睹，边扫码边咧嘴，露出招牌的微笑，“你手挺滑。”
顾潋没接话茬，只是默默关掉了车载空调。
寒冬腊月的，黎漾就穿了件白色针织毛衣。
空调一关，她自然是坐不下去，便把手机还给顾潋，飞快跑向另一辆商务车。
不多时，微信弹出好友添加信息。
顾潋点开新的朋友那栏，粉色兔子头像顿时映入眼帘。
黎漾明明是风情妩媚那一挂的，没想到头像居然这么萝莉。
顾潋丢下手机准备离开，副驾驶上黎漾遗落的围巾仿佛随行的红灯，让他不得不刹住脚步。
思忖片刻，他拿过围巾下了车。
…
“要回来啦？”看凯旋的黎漾大摇大摆坐进来，姜颜不可思议的嘴巴甚至能装下鸡蛋。
黎漾举着手机给她看，“那当然。”
“……”姜颜对黎漾的敬畏程度又深了一分。
毕竟圈里人都传，加上顾潋的微信比接到一部s+的上星剧还困难。
倒也不是说不加微信就是不称职，顾潋之前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他的重点都放在拍戏上，进组演戏只是他的工作，而不是交友的场所。
而且除了他，也有很多前辈都不怎么玩儿微信，只是顾潋的影响力更大，业内传的更广。
可是为什么黎漾一要就加了？
难不成他就喜欢主动的？
顾潋清心寡欲的神话形象，在姜颜眼中突然变得苍白无力了。
“想要在娱乐圈立足脚跟，单枪匹马多困难。我看他也不一定是不愿意加微信，说不定他有两个号呢？一个号背着粉丝搞地下情，一个号对外宣称闭关锁国。”
顾潋的头像是一张风景图，蔚蓝海面之上浮云飘飘。远处群山交相辉映，一片生机盎然。
年轻的小伙子不用青春向上的头像营造形象，这致使黎漾更加怀疑，她加的这个微信就是他的地下情微信。
之所以隐藏身份，就是为了更好的抽身。
她要是主动，很有可能成为其中的一条鱼。
“你看他头像，这不是鱼塘，这可是大海！那么多条鱼呢！顾潋的胃口多大啊！我要是个颜控的话，说不定就栽里头了。不过我是旱鸭子，还不至于自寻死路。”
黎漾边说边扯毛衣领子，“空调开的有点高，降降车窗透透气。”
姜颜照做了。
右手旁的车窗缓慢落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初冬凛冽的风。
黎漾玩儿着手机没注意，倒是姜颜，指着窗外激动到结巴。
“漾漾……漾……漾漾……”
“你说rap呢？”黎漾瞪她，一扭头，顾潋近在咫尺的脸险些吓得她心脏跳出来。
她指尖僵硬，手机顺着腿滑下去，唇间蹦出两个不冷不淡的语气词，“哇——哦。”
真特么surprise。
姜颜匆匆忙忙下车，“顾老师，您找漾漾吗？”
顾潋把围巾递给姜颜，眼神轻飘飘扫过黎漾怔住的脸。
暴风雨前的宁静。
姜颜深知顾潋的沉默是什么意思，特意提高音量，“谢谢顾老师亲自送过来！”
说罢，她举起围巾狠狠丢到黎漾腿上。
黎漾大梦初醒，马上换上职业假笑，手肘撑着车窗探出头去。
少女红唇烈焰发丝轻扬，随手一摆都是一张艺术照，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的发廊贴在墙上的模特，复古又靓丽。
她眨着眼，眸光盈盈极其真诚，“顾老师！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不上车聊？”
“在你说我背着粉丝搞地下情的时候。”
“……”
顾潋左手搭上车窗，轻微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黎老师，你最好祈祷我口味专一一点，不会因为吃腻了海洋鱼类，而对你这种陆养生物产生兴趣。”
什么陆养生物？
？？？
难不成是……
旱鸭子？
黎漾瞠目结舌的功夫，顾潋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了。
片霎，他又回过头。
“黎小姐，有时间多磨练磨练演技，既然想扮演旱鸭子，就不要露出狐狸尾巴。你在围读会现场呼朋引伴的表现，让我觉得你演技很差。”
在姜颜和黎漾齐刷刷的注目礼之下，顾潋驾车离开了硝烟四起的战场。
“他说我演技差？”黎漾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气急败坏，“我演技很差？”
姜颜笑得尴尬，“其实……也还好。”
“还好？”黎漾此刻就是即将爆发的火山，“所以是真的很差？”
姜颜咬着嘴唇含含糊糊，“你别生气，你才出道五年就到了一线小花的位置，三天一热搜五天一大曝，淡圈一年热度也不减巅峰时期，很多人嫉妒都来不及。顾潋只是直肠子……”
“我不生气，你也不用转移话题，”黎漾扯出个温柔中稍显狰狞的笑容，“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是我先说顾潋坏话的，他用我的短板反击我，也是我自作自受。”
姜颜被黎漾如此豁达的认错态度震惊了。
只是……
她脸上的软组织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抱团，似乎再笑下去浑身暴走的愤怒就能破体而出。
她真的不生气了吗？
这个道理姜颜思考了整整一天。
直到当晚凌晨两点，她才确认黎漾确实是在自欺欺人。
…
“姜颜！我要被气死了！为了让顾潋那个家伙看的起我，你给我找个表演老师！”
电话里黎漾的怒吼刺耳又魔性。
“你不是不生气了？”姜颜故意逗她。
“我又不是圣人！你给我找个能跟组的老师，我一定要让顾潋这家伙刮目相看！”
“我们家漾漾长大啦？以前你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现在是怎么了？又认错又要学习，简直脱胎换骨啊？是不是顾潋威力太大，你这只旱鸭子想下水了？”
姜颜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可能！顾潋这家伙都嘲笑我是陆养生物了！就算威力再大我也不会自讨苦吃！”
“其实吧，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顾潋，那张脸这可谓是……惊艳绝伦！既然你俩都是娱乐圈的王牌颜值，试一试也不是不行……”
“你没睡醒呢吧？顾潋长得是还可以，但是跟我八字不合！以后不许再提了！”黎漾河东狮吼一番后挂断了电话。
姜颜无奈摇头，开始查询业内有名气的表演老师。
“黎漾啊黎漾，你可别忘了，旱鸭子还有一个特点，”她笑，“嘴硬。”
…
黎漾的寻师之路并不顺利。
正值年前两个月，各大艺术高校都在准备考试，哪有多余的表演老师出来代课。
姜颜费尽心思联系人脉，终于在距离横店不远的位置找到了个表演培训班。
好巧不巧的是，培训班的老师刚好是姜颜电影鉴赏课的老师。听说她手底下的艺人想要补习后，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他还要带高校艺术班，不能像黎漾说的那样时刻指导她。
因此黎漾只能迫不得已地跟着一群高考生一起补习艺术课。
出发去横店的当天，姜颜提前两小时过来帮她收拾行李。
“我帮你算了算，培训班一节课一个半小时，加上来回路途将近两个半小时。你先试两节课，如果太累咱们就不去了。”
“那不行，”黎漾把化妆品扔进行李箱，“说到就要做到。”
其实除了让顾潋刮目相看外，在这件事上她也是有私心的。
《娇宠》是她复出后的第一部戏，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给那些看不起她的黑子致命一击。
以前面对很多选择时，她都身不由已，违心地做了很多错事。
如今她终于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她必须要翻身。
“还去学校看你弟弟吗？”姜颜合上箱子，“这次拍摄要一个多月呢。”
“昨晚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今天考试，我就不去打扰他了。”黎漾戴好墨镜，和姜颜赶往机场。
横店到江城顶多两个小时的航程，黎漾甚至都没来的及睡一觉，就到了横店机场。
“我先送你去礼仪培训课，然后就回酒店收拾行李啦，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姜颜叮嘱黎漾。
接机口有很多蹲守的粉丝，自从前几天《娇宠》官宣后，他们日日等在这里，就为了看一眼顾潋。
深知这里面不会有她的粉丝，黎漾便戴上帽子口罩墨镜，尽可能地放低姿态，可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
“黎漾！那是黎漾！”
…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现场立刻骚动起来。
姜颜怕他们会有过激反应，举起胳膊环住黎漾来保护她，但还是耐不住顾潋私生的攻击。
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瓶从人头上方丢出来，正中黎漾额头。
黎漾吃痛，回头想要理论，高大的身影顷刻间挡住她的视线。
人群中再次传来尖叫。
…
“顾潋！是顾潋！！！”
“啊啊啊啊啊！哥哥我们爱你！！！”
“哥哥！离那个狐狸精远一点！！！”
“顾潋好帅！！！”
“顾潋好好拍戏！不要被外界的声音影响心态！努力做自己！！！”
“哥哥照顾好自己啊！！！”
…
黎漾对突然出现的顾潋很是出乎意料，难不成他们一班飞机来的？
“还不走？”顾潋的询问低而沉。
他挡住塑料瓶砸来的方向，“砸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