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这么豁达，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进这个圈子赚快钱。”
黎漾说完之后飞速夺过顾潋手中的羽绒服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气愤难消，转身接过他手里的伸缩刀，在他胸口捅了好几下才算解气。
她把伸缩刀还给顾潋，“谢谢！”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素白的倩影像阵风呼啸而过，顾潋再抬头时，前方已经没有了黎漾的身影。
他垂眸望着手中的伸缩刀，半晌摸了摸被扎的胸口，无奈笑出了声。
…
黎漾赶回片场的时候，沈煜和许流影的戏份刚好结束。
刘行通知她下一场补拍她害怕的镜头，黎漾立刻答应。
等待之余她本想去喝口水，路过一旁的工作人员休息区时，听到了里面人传出的讨论声。
…
“我刚才没看见顾潋啊，不会真的去教黎漾演戏了吧？”
“你这个嘴能不能安静点？忘了刚才背后说人黎漾坏话被顾潋抓住了？”
“抓住我怎么了？我又没说顾潋的坏话，我说的是黎漾演技不好好吧？谁让她演的这么烂，还让我们不得不加班，加班的人可都没什么好脸色的。而且我不就说句让顾潋带带黎漾吗？”
…
听了一半，黎漾就被姜颜拉走去补妆了，“漾漾，刚才顾潋带你去干嘛了？你是不知道许流影多生气，上一秒她说你不配演女主，下一秒顾潋就喊你在剧里的名字了，真是太打许流影的脸了。”
“对啊……”黎漾后知后觉，“我怎么没反应过来……”
“反映什么？”姜颜一脸懵。
“没什么，”黎漾摇晃着脑袋在片场找寻顾潋的身影，“他教我演戏去了。”
“哇，原来他这么好啊？我还以为以他这样的性格，在片场顶多跟你说两句话就算亲近了，没想到居然还愿意教你演戏。”姜颜由衷赞叹。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黎漾心不在焉地问。
“他的戏份结束了，已经收工了。方华帮他把东西收走了，应该回去休息了吧？”姜颜拍拍黎漾的小脸，“你也加油，结束这场戏，咱们也收工了。”
刘行过来通知演员就位，黎漾怀着沉重的心情站到了摄像机前。
周围的工作人员不谋而合地窃窃私语起来。
刘行烦闷地拍拍手：“好了！灯光准备！”
呜呜呀呀的环境终于安静下来。
黎漾不动声色地深呼吸着。
她其它的镜头都顺利通过了，只需要补拍杀死朋友后惊恐的特写。
黎漾回想着刚才顾潋带给她的惊悚，很快沉浸到戏份里。
那股长廊里的冷风好似重新吹到了她身上，攥在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腿都软了。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倒在血泊里的西凉公主，双目狰红说不出话，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就连时间都放慢了。
眼泪蓄了满眶，却没有落下来。
她穿着薄薄的亚麻衣物，阴寒的地面一寸一寸剥夺了她的热气，她就好像那具尸体般，渐渐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刘行终于喊了卡。
只是黎漾一直沉浸在戏里，直到他过来拍她她才出神，豆大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怎么了？”黎漾擦去泪水，“过了？”
刘行满意地点头，“过啦过啦，比下午的时候状态好多了，而且非常入戏，简直脱胎换骨，就跟谁教过你似的。”
听到这话，黎漾噌地从地上站起来，“是不是收工了？我能回去了吧？”
刘行这边头刚点完，黎漾一溜烟窜不见人影了。
“……”刘行一脸不解，“我就这么可怕吗？”
黎漾在化妆间拆了头发换好衣服，拉着姜颜往车上跑，“咱们先回酒店再去吃饭吧，我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姜颜一脸懵，“你不去上表演课啦？今天第一节诶。”
黎漾奔跑的动作戛然而止，“什么？表演课？”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对啊，还有一个小时就上课了，我得赶紧送你过去呢。”姜颜把黎漾推上车，导航输入培训班的地址。
“可是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好？我还是回酒店洗个澡再说吧……”黎漾指着被发胶嚯嚯的头发道。
“那不行，等你洗完就迟到了。你放心，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姜颜弯腰在副驾驶的抽屉里摸出一顶帽子。
“你戴这个。”
黎漾犹犹豫豫地接过来，“万一上课的时候不能戴帽子呢？”
“不会有这个万一，如果有的话，我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那我还没吃饭呢，你也没吃吧？不吃饭真的……”
“这里有杂粮面包，”姜颜一手开车，一手利落地把面包扔到黎漾腿上，“还有没有不想去的理由？我可以挨个反驳。”
黎漾泄气了，顶着帽子滑到了椅子下面，“不是不想去，是想去道歉。”
“什么？”她声音小，姜颜没听见，“你别忘了当初谁求着我帮你找个表演老师，一定要让顾潋对你刮目相看。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不想演技蹭的一下就一招枝头变凤凰了？”
“我演技也没烂到野鸡的地步吧！”黎漾咬牙切齿，“而且我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
“你变脸的特点确实已经被他刮目相看了。”
黎漾从座位上坐起来，守好衣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算了，上完课也才九点，到时候再说吧。我睡会儿，到了你叫我。”
姜颜打开车载暖气，“好。”
今天在风里吹了好久，黎漾身上懒洋洋的，很快就睡着了。
许久不做梦的她突然梦回下午被顾潋拿刀威胁的时刻。
梦里的顾潋似乎力气更大，不等她站好就将她扔到了墙前。左手握住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右手用刀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颤抖着看向他，泪水顺着脸颊落到刀尖上，又落到男人的长衫上，不一会儿便打湿了他的衣襟。
顾潋的气息很重，眼神也浓烈如火，似是要吃了她。他拿着刀背在她脸上游走，走到她腰前时，刀尖旋了个方向，将她的腰带割开了。
刺骨的风顿时顺着敞开的衣襟灌满周身。
她哭的更深，“放……放过我……”
“公主这话，臣不明白，”顾潋往前一步，紧贴她，炙热的体温驱走了冬寒，“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谁敢动您？”
“摄政王……”黎漾紧闭双眼，害怕的声音颤抖。
“叫我晁祁，”他的额头压下来，抵着她的，“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自相残杀。公主，江山会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捏着刀柄撩开她的衣襟，眉眼压得更低……
…
“漾漾！漾漾！”姜颜喊不醒黎漾，只好闭着眼睛在她脸上拍了一巴掌。
黎漾疼到惊呼，“谁敢刺杀本公主！”猛地一个打挺坐起来。
“是我，”姜颜按住她胡乱挥舞的小爪子，“公主，咱们睡了快半个小时了，能醒醒了吗？”
黎漾挣扎着看了眼车外的世界，“睡觉？”
“对啊，你刚才睡的可香了，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你做什么美梦了？”
姜颜这话算是点醒了黎漾，“做梦……”她低头望着姜颜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一把弹开，“别抓我手！”
梦里的情景似走马灯般一一重现，黎漾羞红了脸，捂着眼睛愤恨不已，“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
“你不会真的做什么春梦了吧？谁啊？该不会你最喜欢的那个男明星吧？就他上部剧的剧情是喜欢上女同学的变性弟弟，还跟老婆的婚外情搞暧昧的那个男明星，叫啥来着……虽然剧情高能又狗血，但是他身材真不错，尤其是露肉的情节，一点也不含糊……”
“不是他！”黎漾慌乱地推开她，背上包下车，“他是gay！而且我有这么饥不择食么？我们要尊重人家的性取向！我做梦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好吧？”
她烦躁地摸了一把头发，戴上帽子闷头往培训班里走，“在这儿等我。”
姜颜纳闷极了，这家伙之前做了什么梦不是都会笑嘻嘻地跟她分享，而且还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吗？
难不成这次……
姜颜大惊失色，“漾漾现在做梦是越来越敢了。”
…
黎漾大脑混乱地走进了表演班，选了最前面的椅子坐下。
班里已经来了不少女同学了，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不过黎漾捂的严实，她们没认出来。
“怎么会梦见顾潋呢……”黎漾烦躁地揪着帽子下面的头发，“不应该啊，我跟他又不熟……”
她后桌的小姑娘拍拍她的背走过来，“你是新来的吧？”
黎漾正纠结那个梦，“嗯。”
“我们表演老师今天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小姑娘又补充。
“啊？”黎漾一把抓起包，“是不是上不成了？我现在就走。”
“但是我们拥有了新的代课老师。”那小姑娘说话跟大喘气似的。
黎漾无奈地坐回去，“哦。”
“我看你好像个明星啊，就是那个……”小姑娘想的焦头烂额，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黎……”黎漾刚想提醒她，小姑娘又一阵惊呼。
“啊！是许流影！你的眉眼长得好像许流影啊！”
“……”
有一瞬间，黎漾是想把这双眼睛挖下来送给她的。
她明明比许流影早几个月出道，怎么就成她像许流影了？
“你应该知道她吧？许流影，就是《娇宠》的女二。那部剧的主角是……”
“黎……”
“顾潋！顾大影帝！我可期待这部剧了！”
“……”黎漾强颜欢笑，“这剧里主演就没别人了？”
“有，还有个沈煜，公子哥，家里可有钱了。”
黎漾捂着嘴冷笑两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正冷静着，那小姑娘又惊呼了起来。
然而这次惊呼的，除了她，还有班里的其他同学。
黎漾撅着嘴看向她，“又怎么了？”
小姑娘惊呆了似地拽拽她的袖子，“代课老师……是……”
黎漾不放在心上地抬头一瞥，只一眼，她就定住了。
梦境里那个用刀柄挑开她外衣的风流浪子，此刻正衣冠整齐地站在讲台上。
发呆的功夫，顾潋也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黎漾说完之后飞速夺过顾潋手中的羽绒服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气愤难消，转身接过他手里的伸缩刀，在他胸口捅了好几下才算解气。
她把伸缩刀还给顾潋，“谢谢！”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素白的倩影像阵风呼啸而过，顾潋再抬头时，前方已经没有了黎漾的身影。
他垂眸望着手中的伸缩刀，半晌摸了摸被扎的胸口，无奈笑出了声。
…
黎漾赶回片场的时候，沈煜和许流影的戏份刚好结束。
刘行通知她下一场补拍她害怕的镜头，黎漾立刻答应。
等待之余她本想去喝口水，路过一旁的工作人员休息区时，听到了里面人传出的讨论声。
…
“我刚才没看见顾潋啊，不会真的去教黎漾演戏了吧？”
“你这个嘴能不能安静点？忘了刚才背后说人黎漾坏话被顾潋抓住了？”
“抓住我怎么了？我又没说顾潋的坏话，我说的是黎漾演技不好好吧？谁让她演的这么烂，还让我们不得不加班，加班的人可都没什么好脸色的。而且我不就说句让顾潋带带黎漾吗？”
…
听了一半，黎漾就被姜颜拉走去补妆了，“漾漾，刚才顾潋带你去干嘛了？你是不知道许流影多生气，上一秒她说你不配演女主，下一秒顾潋就喊你在剧里的名字了，真是太打许流影的脸了。”
“对啊……”黎漾后知后觉，“我怎么没反应过来……”
“反映什么？”姜颜一脸懵。
“没什么，”黎漾摇晃着脑袋在片场找寻顾潋的身影，“他教我演戏去了。”
“哇，原来他这么好啊？我还以为以他这样的性格，在片场顶多跟你说两句话就算亲近了，没想到居然还愿意教你演戏。”姜颜由衷赞叹。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黎漾心不在焉地问。
“他的戏份结束了，已经收工了。方华帮他把东西收走了，应该回去休息了吧？”姜颜拍拍黎漾的小脸，“你也加油，结束这场戏，咱们也收工了。”
刘行过来通知演员就位，黎漾怀着沉重的心情站到了摄像机前。
周围的工作人员不谋而合地窃窃私语起来。
刘行烦闷地拍拍手：“好了！灯光准备！”
呜呜呀呀的环境终于安静下来。
黎漾不动声色地深呼吸着。
她其它的镜头都顺利通过了，只需要补拍杀死朋友后惊恐的特写。
黎漾回想着刚才顾潋带给她的惊悚，很快沉浸到戏份里。
那股长廊里的冷风好似重新吹到了她身上，攥在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腿都软了。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倒在血泊里的西凉公主，双目狰红说不出话，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就连时间都放慢了。
眼泪蓄了满眶，却没有落下来。
她穿着薄薄的亚麻衣物，阴寒的地面一寸一寸剥夺了她的热气，她就好像那具尸体般，渐渐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刘行终于喊了卡。
只是黎漾一直沉浸在戏里，直到他过来拍她她才出神，豆大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怎么了？”黎漾擦去泪水，“过了？”
刘行满意地点头，“过啦过啦，比下午的时候状态好多了，而且非常入戏，简直脱胎换骨，就跟谁教过你似的。”
听到这话，黎漾噌地从地上站起来，“是不是收工了？我能回去了吧？”
刘行这边头刚点完，黎漾一溜烟窜不见人影了。
“……”刘行一脸不解，“我就这么可怕吗？”
黎漾在化妆间拆了头发换好衣服，拉着姜颜往车上跑，“咱们先回酒店再去吃饭吧，我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姜颜一脸懵，“你不去上表演课啦？今天第一节诶。”
黎漾奔跑的动作戛然而止，“什么？表演课？”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对啊，还有一个小时就上课了，我得赶紧送你过去呢。”姜颜把黎漾推上车，导航输入培训班的地址。
“可是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好？我还是回酒店洗个澡再说吧……”黎漾指着被发胶嚯嚯的头发道。
“那不行，等你洗完就迟到了。你放心，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姜颜弯腰在副驾驶的抽屉里摸出一顶帽子。
“你戴这个。”
黎漾犹犹豫豫地接过来，“万一上课的时候不能戴帽子呢？”
“不会有这个万一，如果有的话，我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那我还没吃饭呢，你也没吃吧？不吃饭真的……”
“这里有杂粮面包，”姜颜一手开车，一手利落地把面包扔到黎漾腿上，“还有没有不想去的理由？我可以挨个反驳。”
黎漾泄气了，顶着帽子滑到了椅子下面，“不是不想去，是想去道歉。”
“什么？”她声音小，姜颜没听见，“你别忘了当初谁求着我帮你找个表演老师，一定要让顾潋对你刮目相看。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不想演技蹭的一下就一招枝头变凤凰了？”
“我演技也没烂到野鸡的地步吧！”黎漾咬牙切齿，“而且我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
“你变脸的特点确实已经被他刮目相看了。”
黎漾从座位上坐起来，守好衣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算了，上完课也才九点，到时候再说吧。我睡会儿，到了你叫我。”
姜颜打开车载暖气，“好。”
今天在风里吹了好久，黎漾身上懒洋洋的，很快就睡着了。
许久不做梦的她突然梦回下午被顾潋拿刀威胁的时刻。
梦里的顾潋似乎力气更大，不等她站好就将她扔到了墙前。左手握住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右手用刀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颤抖着看向他，泪水顺着脸颊落到刀尖上，又落到男人的长衫上，不一会儿便打湿了他的衣襟。
顾潋的气息很重，眼神也浓烈如火，似是要吃了她。他拿着刀背在她脸上游走，走到她腰前时，刀尖旋了个方向，将她的腰带割开了。
刺骨的风顿时顺着敞开的衣襟灌满周身。
她哭的更深，“放……放过我……”
“公主这话，臣不明白，”顾潋往前一步，紧贴她，炙热的体温驱走了冬寒，“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谁敢动您？”
“摄政王……”黎漾紧闭双眼，害怕的声音颤抖。
“叫我晁祁，”他的额头压下来，抵着她的，“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自相残杀。公主，江山会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捏着刀柄撩开她的衣襟，眉眼压得更低……
…
“漾漾！漾漾！”姜颜喊不醒黎漾，只好闭着眼睛在她脸上拍了一巴掌。
黎漾疼到惊呼，“谁敢刺杀本公主！”猛地一个打挺坐起来。
“是我，”姜颜按住她胡乱挥舞的小爪子，“公主，咱们睡了快半个小时了，能醒醒了吗？”
黎漾挣扎着看了眼车外的世界，“睡觉？”
“对啊，你刚才睡的可香了，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你做什么美梦了？”
姜颜这话算是点醒了黎漾，“做梦……”她低头望着姜颜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一把弹开，“别抓我手！”
梦里的情景似走马灯般一一重现，黎漾羞红了脸，捂着眼睛愤恨不已，“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
“你不会真的做什么春梦了吧？谁啊？该不会你最喜欢的那个男明星吧？就他上部剧的剧情是喜欢上女同学的变性弟弟，还跟老婆的婚外情搞暧昧的那个男明星，叫啥来着……虽然剧情高能又狗血，但是他身材真不错，尤其是露肉的情节，一点也不含糊……”
“不是他！”黎漾慌乱地推开她，背上包下车，“他是gay！而且我有这么饥不择食么？我们要尊重人家的性取向！我做梦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好吧？”
她烦躁地摸了一把头发，戴上帽子闷头往培训班里走，“在这儿等我。”
姜颜纳闷极了，这家伙之前做了什么梦不是都会笑嘻嘻地跟她分享，而且还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吗？
难不成这次……
姜颜大惊失色，“漾漾现在做梦是越来越敢了。”
…
黎漾大脑混乱地走进了表演班，选了最前面的椅子坐下。
班里已经来了不少女同学了，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不过黎漾捂的严实，她们没认出来。
“怎么会梦见顾潋呢……”黎漾烦躁地揪着帽子下面的头发，“不应该啊，我跟他又不熟……”
她后桌的小姑娘拍拍她的背走过来，“你是新来的吧？”
黎漾正纠结那个梦，“嗯。”
“我们表演老师今天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小姑娘又补充。
“啊？”黎漾一把抓起包，“是不是上不成了？我现在就走。”
“但是我们拥有了新的代课老师。”那小姑娘说话跟大喘气似的。
黎漾无奈地坐回去，“哦。”
“我看你好像个明星啊，就是那个……”小姑娘想的焦头烂额，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黎……”黎漾刚想提醒她，小姑娘又一阵惊呼。
“啊！是许流影！你的眉眼长得好像许流影啊！”
“……”
有一瞬间，黎漾是想把这双眼睛挖下来送给她的。
她明明比许流影早几个月出道，怎么就成她像许流影了？
“你应该知道她吧？许流影，就是《娇宠》的女二。那部剧的主角是……”
“黎……”
“顾潋！顾大影帝！我可期待这部剧了！”
“……”黎漾强颜欢笑，“这剧里主演就没别人了？”
“有，还有个沈煜，公子哥，家里可有钱了。”
黎漾捂着嘴冷笑两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正冷静着，那小姑娘又惊呼了起来。
然而这次惊呼的，除了她，还有班里的其他同学。
黎漾撅着嘴看向她，“又怎么了？”
小姑娘惊呆了似地拽拽她的袖子，“代课老师……是……”
黎漾不放在心上地抬头一瞥，只一眼，她就定住了。
梦境里那个用刀柄挑开她外衣的风流浪子，此刻正衣冠整齐地站在讲台上。
发呆的功夫，顾潋也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