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盯着这个寓意深刻的表情包，陷入了沉默。
前几分钟着家伙还说不想跟自己炒cp，一个小时都不到她就突然转性了？
黎漾这家伙是脑子着火了，还是鬼上身了？
“老大，如果狗仔的出现真的和黎漾没关系的话，我建议你查查这几个狗仔怎么来的。”正在开车的方华突然出声。
“我知道。”顾潋的目光还是停顿在手机上。
半晌，他默默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不过黎漾怎么突然不炒cp了？是不是她觉得你粉丝数量庞大，不敢造次了？”方华笑嘻嘻地回头问。
顾潋头也没抬，“管好你家艺人的事，别天天眼睛绑在别人身上。”
“我这不是害怕黎漾拉你下水嘛，咱们清清白白一个人，连绯闻都没传过，我哪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顾潋见黎漾没再回消息，收起了手机闭目养神。
…
“啊啊啊啊啊啊！”跟在顾潋身后的商务车上发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刚好碰上红绿灯，姜颜一脚刹车踩到底，“怎么了？怎么跟杀猪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绑架你了。”
“你自己看！”黎漾把手机递到姜颜面前，表情包上的字差点闪瞎了姜颜的双眼。
“卧槽！”姜颜大惊失色，“你这比被绑架还严重啊！”
“那你说怎么办？你刚才那个急刹车差点把手机镶我鼻子上。这是鼻子帮我发的，不是我自己的意愿。”黎漾烦闷地拢了把头发。
“要不然你装死？”姜颜试探地问，“反正都这么尴尬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黎漾吐了口长长的气，瘫倒在座椅上，“算了，就这样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换条路走，我不想跟他在酒店门口撞上。”
姜颜听话地选择了导航上第二快的线路。
赶到酒店的时候，酒店门口门庭若市。
临近晚上十点，就连过路的行人都少了一半。
黎漾裹得严严实实从车上跳下来，“我先回房间洗澡了，你回去之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
“好。”姜颜独自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黎漾拽着帽子走进电梯，鬼鬼祟祟摸到房间门。
顾潋的房间就在她对面，房门紧闭，连光亮都没有。
黎漾松口气，悄声转开门锁钻进去。回身锁门的瞬间，她才发现对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顾潋正抱着胳膊靠着门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换了家居服，黑色的丝绸睡衣懒懒散散的，衬得他倒是比平时好亲近许多。
黎漾缓慢地直起腰，“……嗨。”
顾潋没说话，从房间吧台上摸出手机点开屏幕，举到黎漾面前。
“说说吧，”他的手机停留在黎漾的微信聊天界面，“这个表情包什么意思？”
黎黎漾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说是我鼻子帮我发的你信吗？你又不信。”她怏怏地靠着门撅嘴，“反正我不是别的意思。”
“信。”顾潋点头。
“你信？”黎漾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你鼻梁青了。”顾潋轻描淡写五个字，惹得对面的人狂喊着冲进了房间。
黎漾狂奔进浴室扒着镜子仔细照着，果然看到鼻梁上方的青紫色阴影。还好，面积不大，化妆可以盖住。
她松口气走到门口，“喂，狗仔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来处理。”顾潋说完，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黎漾挑挑眉，学着顾潋的样子抱着胳膊压低嗓子：“我～来～处～理～”
“处理什么？”姜颜刚下电梯就看见黎漾在这里发疯。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黎漾吓得差点跳起来，“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啊。”
“电梯门声音这么大你听不见啊？你干嘛呢？”
“没干啥。”黎漾嘭地一声带上了门。
-
第二天一早醒来，黎漾鼻子上的淤青更严重了，紫青色甚是骇人。
她举着镜子仔细端摩，“你说我是不是跟顾潋八字不和？前天机场的时候被他的粉丝砸伤了脑袋，昨天回他个消息还被手机砸青了鼻梁，我今天不会还要破相吧？还好今天的戏份要戴着面具拍，要不然就糟了。”
黎漾越说越离谱，“我记得片场附近有个庙，要不然你去帮我求两张护身符？”
“我的小姑奶奶，你别魔怔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姜颜把车子开到片场门口，给黎漾打开车门。
“万一今天我还受伤，你就得陪我一起去。”
“不会受伤了，相信我。”
黎漾今天的戏份不多，主要拍摄回宫后和新帝相认、以及与晁祁产生摩擦的片段，一集就算完成了。
候场的功夫，沈煜穿着龙袍凑过来，“黎漾，你这鼻子怎么弄的？”
“被手机砸的。”黎漾把玩着面具，忽然发现克自己的顾潋居然不在片场。
“男主角呢？”
沈煜收起袖子席地而坐，“哦，他把上午的戏份安排到下午了，据说是有私人问题要解决。刘导喜欢他，自然好说话。怎么，跟我拍戏不高兴啊？”
“没有，多嘴问一句。”黎漾想把面具戴上，但是又害怕弄坏了造型。
“我来吧。”沈煜强行接过黎漾手里的面具，刚把她头发撩起来，还没动作，许流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黎漾，你是没带助理还是化妆师休假啊，非得让沈煜帮你？”
许流影一身华服，和黎漾相比高贵的不得了。尤其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漾坐在地上那股劲儿，都快把人吃了。
黎漾淡淡撇了她一眼，“又没让你帮忙，你大动干戈干什么？”
“沈煜是我剧里的官配，你不由分说就这么做，不怕被人传出去你cp大乱炖啊？”
许流影戳戳沈煜的肩膀，“沈煜，咱们去对对台词吧？”
“不去，”沈煜自顾自地给黎漾系上面具，“昨天你都拉着我对了一整天的台词了，你不累我都累了。而且你台词就那几句，用的着反复对吗？我都快背过了。”
黎漾险些没憋住笑。
怪不得昨天没见到沈煜的身影。
“但是我想跟你切磋演技的。”许流影故作真诚地说。
“我演技又不好，你想切磋就找顾潋，我还能跟着蹭点课。你整天拉着我，咱俩半斤八两的，谁都进步不了。”
沈煜家底厚，不缺资源，自然敢出声怼许流影。要是放在跟沈煜同等咖位的其他艺人身上，是断断不敢对许流影说这种话。
“黎漾，你要系个蝴蝶结吗？我不太会。”
沈煜话音刚落，许流影一把接过手去，“我来。”
结果她这边还没用力，黎漾惊呼出声：“啊！好疼！许流影你力气小一点嘛！”
黎漾的声音很大，立刻引起了工作人员的关注。许流影不知所措地提着两根带子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还没拉吗！
化妆师见状走过来接替了许流影。
许流影气不过，转头回休息室去了。
沈煜和黎漾笑着击了个掌。
“黎漾，你可真是太会变脸了，佩服。”沈煜比了个大拇指。
“过奖，你嘴也不赖。你昨天不是还嗑她跟顾潋吗？今天怎么就这么嫌弃她了？”
“谁让她老烦我，我想找顾潋说说话都没时间。”沈煜年纪不大，比黎漾小两岁，说起话来倒是挺走心。
“她这人就是这样，不坏，但是好妒。”
黎漾起身拍拍衣服，“走吧，拍戏了。”
…
表演培训班的大楼外停着一辆黑色私家车。
顾潋把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的进出人员。
方华坐在副驾驶上，一脸严肃，“老大，你那方法是啥啊？真的管用？”
“嗯，”顾潋揉揉太阳穴缓和双眼，“等着吧。”
方华撅撅嘴，“那好吧，我先眯一会儿，等你发现了狗仔就告诉我。”
顾潋默认。
又过了半个小时。
临近九点半的时候，表演班的大楼外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多辆车。
不少狗仔端着相机从车上跑下来，躲在暗处伺机待发。
顾潋拍拍方华，“来了。”
方华迷迷糊糊起身，“嗯？怎么了？”
“狗仔来了。”顾潋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备忘录里有个表格，表格里面备注了五个时间，分别是八点半，九点半，十点半，十一点半和十二点半。
每个时间的后面都有个人名。
九点后面备注的人名是江畅。
顾潋打开微信给李老师发过去。
顾潋：【李老师，找到了，是江畅。剩下的交给您处理了，辛苦。】
李老师：【这么快？好，剩下的我解决。】
顾潋收起手机，开车往片场赶。
“老大，这下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外泄消息的人了吧？”方华实在好奇。
“很简单，昨天上课的时候有五个同学心不在焉地玩儿手机，其余人都很听话。我当时记下了他们的名字，没想到真的用上了。我让李老师给他们五个人发了条消息。”
方华来了兴致，“什么消息？”
“顾潋和黎漾上午到教室单独彩排，但是排练室的钥匙找不到了，分别问这五个人有没有看见。”
顾潋顿了顿，“但李老师问这几个人的时间，都是我标出时间的前半个小时。也就是说，九点半之前狗仔赶到的唯一可能性，是九点接到消息的江畅通的风。”
前几分钟着家伙还说不想跟自己炒cp，一个小时都不到她就突然转性了？
黎漾这家伙是脑子着火了，还是鬼上身了？
“老大，如果狗仔的出现真的和黎漾没关系的话，我建议你查查这几个狗仔怎么来的。”正在开车的方华突然出声。
“我知道。”顾潋的目光还是停顿在手机上。
半晌，他默默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不过黎漾怎么突然不炒cp了？是不是她觉得你粉丝数量庞大，不敢造次了？”方华笑嘻嘻地回头问。
顾潋头也没抬，“管好你家艺人的事，别天天眼睛绑在别人身上。”
“我这不是害怕黎漾拉你下水嘛，咱们清清白白一个人，连绯闻都没传过，我哪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顾潋见黎漾没再回消息，收起了手机闭目养神。
…
“啊啊啊啊啊啊！”跟在顾潋身后的商务车上发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刚好碰上红绿灯，姜颜一脚刹车踩到底，“怎么了？怎么跟杀猪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绑架你了。”
“你自己看！”黎漾把手机递到姜颜面前，表情包上的字差点闪瞎了姜颜的双眼。
“卧槽！”姜颜大惊失色，“你这比被绑架还严重啊！”
“那你说怎么办？你刚才那个急刹车差点把手机镶我鼻子上。这是鼻子帮我发的，不是我自己的意愿。”黎漾烦闷地拢了把头发。
“要不然你装死？”姜颜试探地问，“反正都这么尴尬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黎漾吐了口长长的气，瘫倒在座椅上，“算了，就这样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换条路走，我不想跟他在酒店门口撞上。”
姜颜听话地选择了导航上第二快的线路。
赶到酒店的时候，酒店门口门庭若市。
临近晚上十点，就连过路的行人都少了一半。
黎漾裹得严严实实从车上跳下来，“我先回房间洗澡了，你回去之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
“好。”姜颜独自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黎漾拽着帽子走进电梯，鬼鬼祟祟摸到房间门。
顾潋的房间就在她对面，房门紧闭，连光亮都没有。
黎漾松口气，悄声转开门锁钻进去。回身锁门的瞬间，她才发现对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顾潋正抱着胳膊靠着门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换了家居服，黑色的丝绸睡衣懒懒散散的，衬得他倒是比平时好亲近许多。
黎漾缓慢地直起腰，“……嗨。”
顾潋没说话，从房间吧台上摸出手机点开屏幕，举到黎漾面前。
“说说吧，”他的手机停留在黎漾的微信聊天界面，“这个表情包什么意思？”
黎黎漾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说是我鼻子帮我发的你信吗？你又不信。”她怏怏地靠着门撅嘴，“反正我不是别的意思。”
“信。”顾潋点头。
“你信？”黎漾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你鼻梁青了。”顾潋轻描淡写五个字，惹得对面的人狂喊着冲进了房间。
黎漾狂奔进浴室扒着镜子仔细照着，果然看到鼻梁上方的青紫色阴影。还好，面积不大，化妆可以盖住。
她松口气走到门口，“喂，狗仔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来处理。”顾潋说完，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黎漾挑挑眉，学着顾潋的样子抱着胳膊压低嗓子：“我～来～处～理～”
“处理什么？”姜颜刚下电梯就看见黎漾在这里发疯。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黎漾吓得差点跳起来，“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啊。”
“电梯门声音这么大你听不见啊？你干嘛呢？”
“没干啥。”黎漾嘭地一声带上了门。
-
第二天一早醒来，黎漾鼻子上的淤青更严重了，紫青色甚是骇人。
她举着镜子仔细端摩，“你说我是不是跟顾潋八字不和？前天机场的时候被他的粉丝砸伤了脑袋，昨天回他个消息还被手机砸青了鼻梁，我今天不会还要破相吧？还好今天的戏份要戴着面具拍，要不然就糟了。”
黎漾越说越离谱，“我记得片场附近有个庙，要不然你去帮我求两张护身符？”
“我的小姑奶奶，你别魔怔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姜颜把车子开到片场门口，给黎漾打开车门。
“万一今天我还受伤，你就得陪我一起去。”
“不会受伤了，相信我。”
黎漾今天的戏份不多，主要拍摄回宫后和新帝相认、以及与晁祁产生摩擦的片段，一集就算完成了。
候场的功夫，沈煜穿着龙袍凑过来，“黎漾，你这鼻子怎么弄的？”
“被手机砸的。”黎漾把玩着面具，忽然发现克自己的顾潋居然不在片场。
“男主角呢？”
沈煜收起袖子席地而坐，“哦，他把上午的戏份安排到下午了，据说是有私人问题要解决。刘导喜欢他，自然好说话。怎么，跟我拍戏不高兴啊？”
“没有，多嘴问一句。”黎漾想把面具戴上，但是又害怕弄坏了造型。
“我来吧。”沈煜强行接过黎漾手里的面具，刚把她头发撩起来，还没动作，许流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黎漾，你是没带助理还是化妆师休假啊，非得让沈煜帮你？”
许流影一身华服，和黎漾相比高贵的不得了。尤其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漾坐在地上那股劲儿，都快把人吃了。
黎漾淡淡撇了她一眼，“又没让你帮忙，你大动干戈干什么？”
“沈煜是我剧里的官配，你不由分说就这么做，不怕被人传出去你cp大乱炖啊？”
许流影戳戳沈煜的肩膀，“沈煜，咱们去对对台词吧？”
“不去，”沈煜自顾自地给黎漾系上面具，“昨天你都拉着我对了一整天的台词了，你不累我都累了。而且你台词就那几句，用的着反复对吗？我都快背过了。”
黎漾险些没憋住笑。
怪不得昨天没见到沈煜的身影。
“但是我想跟你切磋演技的。”许流影故作真诚地说。
“我演技又不好，你想切磋就找顾潋，我还能跟着蹭点课。你整天拉着我，咱俩半斤八两的，谁都进步不了。”
沈煜家底厚，不缺资源，自然敢出声怼许流影。要是放在跟沈煜同等咖位的其他艺人身上，是断断不敢对许流影说这种话。
“黎漾，你要系个蝴蝶结吗？我不太会。”
沈煜话音刚落，许流影一把接过手去，“我来。”
结果她这边还没用力，黎漾惊呼出声：“啊！好疼！许流影你力气小一点嘛！”
黎漾的声音很大，立刻引起了工作人员的关注。许流影不知所措地提着两根带子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还没拉吗！
化妆师见状走过来接替了许流影。
许流影气不过，转头回休息室去了。
沈煜和黎漾笑着击了个掌。
“黎漾，你可真是太会变脸了，佩服。”沈煜比了个大拇指。
“过奖，你嘴也不赖。你昨天不是还嗑她跟顾潋吗？今天怎么就这么嫌弃她了？”
“谁让她老烦我，我想找顾潋说说话都没时间。”沈煜年纪不大，比黎漾小两岁，说起话来倒是挺走心。
“她这人就是这样，不坏，但是好妒。”
黎漾起身拍拍衣服，“走吧，拍戏了。”
…
表演培训班的大楼外停着一辆黑色私家车。
顾潋把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的进出人员。
方华坐在副驾驶上，一脸严肃，“老大，你那方法是啥啊？真的管用？”
“嗯，”顾潋揉揉太阳穴缓和双眼，“等着吧。”
方华撅撅嘴，“那好吧，我先眯一会儿，等你发现了狗仔就告诉我。”
顾潋默认。
又过了半个小时。
临近九点半的时候，表演班的大楼外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多辆车。
不少狗仔端着相机从车上跑下来，躲在暗处伺机待发。
顾潋拍拍方华，“来了。”
方华迷迷糊糊起身，“嗯？怎么了？”
“狗仔来了。”顾潋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备忘录里有个表格，表格里面备注了五个时间，分别是八点半，九点半，十点半，十一点半和十二点半。
每个时间的后面都有个人名。
九点后面备注的人名是江畅。
顾潋打开微信给李老师发过去。
顾潋：【李老师，找到了，是江畅。剩下的交给您处理了，辛苦。】
李老师：【这么快？好，剩下的我解决。】
顾潋收起手机，开车往片场赶。
“老大，这下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外泄消息的人了吧？”方华实在好奇。
“很简单，昨天上课的时候有五个同学心不在焉地玩儿手机，其余人都很听话。我当时记下了他们的名字，没想到真的用上了。我让李老师给他们五个人发了条消息。”
方华来了兴致，“什么消息？”
“顾潋和黎漾上午到教室单独彩排，但是排练室的钥匙找不到了，分别问这五个人有没有看见。”
顾潋顿了顿，“但李老师问这几个人的时间，都是我标出时间的前半个小时。也就是说，九点半之前狗仔赶到的唯一可能性，是九点接到消息的江畅通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