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柠陷落26
“没拍到隐私，”女警安慰着洛以柠，“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装摄像头的人我们也会追查到底。”另一位警察说道。
陆云望却并不像徐莉那样表情松懈，他沉声问：“摄像头是前天傍晚才安装的，那么是不是冲着洛以柠来的？如果是——”
他转头看向酒店负责人，“是不是有人卖了我太太的入住信息？”
负责人被他看得一个哆嗦，“不不不不可能，我们的员工都是经过专业的培训……”
陆云望眉心一皱，没耐心听他啰嗦，“给不出具体调查结果，你们酒店不用再开了。”
负责人膝盖发软，心里骂了一万遍是哪个挨千刀的做这档子害人害己的事，偏生还遇上了不好惹的主儿。
心里埋怨，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半点，他点头哈腰地将洛以柠和陆云望送出派出所，掏出手帕擦了擦满头的汗。
事情暂时得到了解决，洛以柠心情轻松了不少。
她问陆云望：“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陆云望轻描淡写道：“直升飞机，两公里外的大厦恰好有个停机坪。”
洛以柠：“？”
原来大城市时不时会有的螺旋桨噪声，都是有钱人在坐着直升飞机出行吗？这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的剧情啊！
“没耽误你工作吧？”
陆云望无奈地叹了口气，“工作哪能有我们大小姐重要？”
洛以柠拿肩膀去撞他，“你有完没完？”
陆云望一把将她捞过来，“好好走路，别闹。”
肩背落入温暖的臂弯，洛以柠悬空的心像是被柔软的海绵包裹着接住，缓慢地落到了地面。
剧组给换的酒店就在几步之外，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
洛以柠在门前顿住脚，“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陆云望：“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似笑非笑，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盈盈地看着她，晚风吹过他的发梢，将他的气味传递进了她的鼻腔。
洛以柠几乎是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但是，亲自让他留下来，她说不出口。
于是，洛以柠违心地重复道：“我真没事，你快回吧，这两天公司好像很忙。”
听她这么说，陆云望没再坚持，干脆地掉头就走。
洛以柠愣了下，内心大喊着陆云望你是什么品种的人类，都不会读一下空气吗？
这就走了？
他喵的这就走了？
洛以柠站在酒店门口盯着他的背影，等着他转身，但陆云望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五十米。
怎么说呢，就是，特别决绝。
这下轮到洛以柠急了。
刚经历过睡不着还被偷拍的悲惨一夜，她就算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铁人，也不可能做到毫无顾忌地继续一个人睡一晚。
剧组的其他人都在原本的酒店，让他们大包小包过来陪她，显然不讲理。
最重要的是，耳畔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出卖她的心思。
——她很想让陆云望留下来陪她。
“陆云望！”洛以柠小跑着追过去，“你等一下。”
陆云望慢悠悠回过头。
洛以柠在他面前站住，话到嘴边，又心生胆怯，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喉咙里完全哑了火。
“那个，”洛以柠不安地脚尖点地画圈，扭头看向人行道旁边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今天谢谢你。”
“不用客气。”陆云望笑眯眯地回应。
说完，他又要转身离开。
他怎么不按正常人的预测出牌？
洛以柠再次迈步上前，急躁地喊出口：“等一下。”
陆云望一点都没表现出不耐烦，依旧是淡淡地笑着，回过身等她发言。
“天快黑了，直升机还能飞吗？”洛以柠指着快要落山的太阳。
陆云望摇头：“当然不能。”
洛以柠：“那你怎么回江洲？”
陆云望：“不是还有高铁么？通了七年了。”
洛以柠被自己的问题傻到了，尴尬地理了把头发：“晚高峰多挤呀。”
陆云望默然片刻，苦笑着低头看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洛以柠憋了半晌，终于等到他给的机会，她当即抓住，“要不别走了在这儿凑合一晚？”
陆云望眼眸里“孺子可教”的微波荡漾开去，但故作为难状思考了两秒才回答：“也不是不行。”
洛以柠眼睛一亮。
剧组安排的是一间豪华的行政套房，分里外两间，因此无需担心两人的隐私问题。
然而，这毕竟是两人头一次共同分享这么小的空间，门一关上，洛以柠就开始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酒店里冷气开得很足，洛以柠的脸红就显得格外不正常。
陆云望将躲闪的洛以柠一把拉近，指腹摩挲过她的眉弓，又沿着眼角往下，停在了她眼下的暗沉处，问：“昨晚没睡好？”
“嗯，”洛以柠点头，“我好像有一点认床。”
“以后出差的场合只会多不会少，”陆云望轻笑，“到时候困死你算了。”
洛以柠不服气地看向他，“困死就困死。”
陆云望难得没继续拿她打趣，而是将她送到了卧室门口，“你睡会儿。”
一整晚没休息好，洛以柠困得厉害，顺着陆云望的意思进了房间。
逃是逃了，然而陆云望和她共处一室的事实还鲜明地摆在眼前。
她住在陆宅的时候，虽然和陆云望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到底还是各自有一个房间，在家的时间也错开，可以做到互不打扰，甚至能直接忽略对方的存在。
可是今天，就算她把自己房间的门关死，陆云望和她也就隔着薄薄的一堵墙而已。
洛以柠换了衣服躺进被子里，把自己的头蒙上当鸵鸟。
胡思乱想很耗费精神，加上严重缺觉，洛以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睁眼，房间里黑透，伸手不见五指。
她有那么几秒搞不清自己在哪里，又是睡了什么觉。
缓了半分钟，睡前断片的记忆才复活。
她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从傍晚回来就开始睡，晚餐是一点没吃，她感觉到空空如也的肚子在激烈抗议。
这个点陆云望应该也睡了，所以洛以柠没有多想，打开了门。
门外和卧室里一样漆黑，她靠着手机屏幕发出的点点荧光看了眼房间。
宽大的沙发床上，并不见陆云望的身影。
她摸黑走了几步，盥洗室里也空无一人。
心底升腾起一个猜测：陆云望该不会是有急事先回去了吧？
陆正浩葬礼过后，卓锐高层的稳定性就一落千丈，内部纷争复杂，纵使她是个外人，也能瞧出一二。
在这种关键时期，她把陆云望私自留在外市，好像也挺不讲道理的。
不过他走得不声不响，连个消息也不发，未免太不讲礼貌。
洛以柠心有不满，带着气拍亮了客厅的灯。
灯光亮起，刺激了她适应了黑暗的瞳孔。抬手挡光的同时，视线从指缝当中溜过，看见玻璃门外的露台上，陆云望正端正地坐着看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见到室内的灯光大亮，他向这边转过过了头。
两人隔着玻璃，互相视线交融。
夜色给陆云望的脸蒙了层油画滤镜，温温柔柔的色调，减了几分他平日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场，却并不能模糊他立体的五官和完美的轮廓。
洛以柠怔了几秒，脑子里自动播放起了微博上CP粉对陆云望的夸奖：
好伟大的一张脸啊。
回过神，她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抬脚向露台走去。
夏日正盛，过了午夜，夜风也不凉。
“你怎么在这儿，”她拉了把椅子在陆云望到对面，“我以为你走了。”
陆云望握着她的胳膊，力道轻轻一带，洛以柠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我怕敲键盘的声音吵到你，所以就出来了。”
洛以柠面热，两腿撑着地面，虚虚地靠坐在他的膝头，“你在忙工作？”
陆云望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洛以柠试探着把他的笔记本向自己这面转了过来。
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她仔细看，认出这是陆正浩去世当天下午医院走廊的监控。
陆云望等洛以柠看完，道：“我找人把这段视频拷下来了。”
洛以柠攥着睡裙的前襟，“爷爷的死，你认为有其他的原因？”
陆云望抬起胳膊，手指埋没入她一头浓密的头发里，慢慢地往下梳着纹理，道：“我总得给自己个交代。”
风吹过露台，把他的声音扯得有点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揉杂了点夏夜里潮湿闷热的惆怅。
洛以柠心脏尖尖上的肉揪了一下。
“抱歉，我好像帮不到你。”
陆云望听闻，眸子一凝，似是很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他将两人过去几个月的合作娓娓道来，给她讲了两人达成的成就，有理有据地说明了他们合作的成功。
洛以柠仍是不大信服，“卓锐当前的困境，我无从下手。”
陆云望蹙眉思忖须臾，手上用力掐着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眼下就有个忙你能帮得上。”
两人身体紧贴，又是夏天，薄薄的衣料起不了多大的隔离作用，洛以柠可以感觉到陆云望肌肉的收缩与舒张。
结实的胳膊拢着她的腰，修长的手轻搭在她的小腹上，是暧昧又撩拨的姿势，让她分了心，神情不属地问：“什么忙？”
“我决定卓锐美术馆提前开业，剪彩晚会的主持由你来担任再合适不过。”
洛以柠身体一绷，“我没有做主持的经验。”
陆云望像是料到她会这么说，放在她小腹的手安抚似地轻拍两下，“不用经验。你只需要往那里一站，让旁人都看到陆太太的高贵，就够了。”
“太太”这个词是今天听到的第二次，上一次是在旁人面前，演的成分比较多，所以洛以柠只是当作耳旁风让它溜走了。
现在这里仅有他们两个人，“陆太太”三个字字正腔圆地从陆云望那张薄唇里吐露，私密亲昵的称谓被他低沉性感的声音裹上一层焦糖，虽不是酒，入耳却甜得醉人。
洛以柠撑着地面的腿直发软，失了平衡。
眼看就要向陆云望怀里倒去，她急忙撑着桌面站起来，“我还没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陆云望垂下眼，蝶翼一般的长睫将眸色隐入黑暗。
默了片刻，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至于装摄像头的人我们也会追查到底。”另一位警察说道。
陆云望却并不像徐莉那样表情松懈，他沉声问：“摄像头是前天傍晚才安装的，那么是不是冲着洛以柠来的？如果是——”
他转头看向酒店负责人，“是不是有人卖了我太太的入住信息？”
负责人被他看得一个哆嗦，“不不不不可能，我们的员工都是经过专业的培训……”
陆云望眉心一皱，没耐心听他啰嗦，“给不出具体调查结果，你们酒店不用再开了。”
负责人膝盖发软，心里骂了一万遍是哪个挨千刀的做这档子害人害己的事，偏生还遇上了不好惹的主儿。
心里埋怨，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半点，他点头哈腰地将洛以柠和陆云望送出派出所，掏出手帕擦了擦满头的汗。
事情暂时得到了解决，洛以柠心情轻松了不少。
她问陆云望：“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陆云望轻描淡写道：“直升飞机，两公里外的大厦恰好有个停机坪。”
洛以柠：“？”
原来大城市时不时会有的螺旋桨噪声，都是有钱人在坐着直升飞机出行吗？这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的剧情啊！
“没耽误你工作吧？”
陆云望无奈地叹了口气，“工作哪能有我们大小姐重要？”
洛以柠拿肩膀去撞他，“你有完没完？”
陆云望一把将她捞过来，“好好走路，别闹。”
肩背落入温暖的臂弯，洛以柠悬空的心像是被柔软的海绵包裹着接住，缓慢地落到了地面。
剧组给换的酒店就在几步之外，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
洛以柠在门前顿住脚，“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陆云望：“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似笑非笑，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盈盈地看着她，晚风吹过他的发梢，将他的气味传递进了她的鼻腔。
洛以柠几乎是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但是，亲自让他留下来，她说不出口。
于是，洛以柠违心地重复道：“我真没事，你快回吧，这两天公司好像很忙。”
听她这么说，陆云望没再坚持，干脆地掉头就走。
洛以柠愣了下，内心大喊着陆云望你是什么品种的人类，都不会读一下空气吗？
这就走了？
他喵的这就走了？
洛以柠站在酒店门口盯着他的背影，等着他转身，但陆云望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五十米。
怎么说呢，就是，特别决绝。
这下轮到洛以柠急了。
刚经历过睡不着还被偷拍的悲惨一夜，她就算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铁人，也不可能做到毫无顾忌地继续一个人睡一晚。
剧组的其他人都在原本的酒店，让他们大包小包过来陪她，显然不讲理。
最重要的是，耳畔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出卖她的心思。
——她很想让陆云望留下来陪她。
“陆云望！”洛以柠小跑着追过去，“你等一下。”
陆云望慢悠悠回过头。
洛以柠在他面前站住，话到嘴边，又心生胆怯，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喉咙里完全哑了火。
“那个，”洛以柠不安地脚尖点地画圈，扭头看向人行道旁边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今天谢谢你。”
“不用客气。”陆云望笑眯眯地回应。
说完，他又要转身离开。
他怎么不按正常人的预测出牌？
洛以柠再次迈步上前，急躁地喊出口：“等一下。”
陆云望一点都没表现出不耐烦，依旧是淡淡地笑着，回过身等她发言。
“天快黑了，直升机还能飞吗？”洛以柠指着快要落山的太阳。
陆云望摇头：“当然不能。”
洛以柠：“那你怎么回江洲？”
陆云望：“不是还有高铁么？通了七年了。”
洛以柠被自己的问题傻到了，尴尬地理了把头发：“晚高峰多挤呀。”
陆云望默然片刻，苦笑着低头看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洛以柠憋了半晌，终于等到他给的机会，她当即抓住，“要不别走了在这儿凑合一晚？”
陆云望眼眸里“孺子可教”的微波荡漾开去，但故作为难状思考了两秒才回答：“也不是不行。”
洛以柠眼睛一亮。
剧组安排的是一间豪华的行政套房，分里外两间，因此无需担心两人的隐私问题。
然而，这毕竟是两人头一次共同分享这么小的空间，门一关上，洛以柠就开始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酒店里冷气开得很足，洛以柠的脸红就显得格外不正常。
陆云望将躲闪的洛以柠一把拉近，指腹摩挲过她的眉弓，又沿着眼角往下，停在了她眼下的暗沉处，问：“昨晚没睡好？”
“嗯，”洛以柠点头，“我好像有一点认床。”
“以后出差的场合只会多不会少，”陆云望轻笑，“到时候困死你算了。”
洛以柠不服气地看向他，“困死就困死。”
陆云望难得没继续拿她打趣，而是将她送到了卧室门口，“你睡会儿。”
一整晚没休息好，洛以柠困得厉害，顺着陆云望的意思进了房间。
逃是逃了，然而陆云望和她共处一室的事实还鲜明地摆在眼前。
她住在陆宅的时候，虽然和陆云望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到底还是各自有一个房间，在家的时间也错开，可以做到互不打扰，甚至能直接忽略对方的存在。
可是今天，就算她把自己房间的门关死，陆云望和她也就隔着薄薄的一堵墙而已。
洛以柠换了衣服躺进被子里，把自己的头蒙上当鸵鸟。
胡思乱想很耗费精神，加上严重缺觉，洛以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睁眼，房间里黑透，伸手不见五指。
她有那么几秒搞不清自己在哪里，又是睡了什么觉。
缓了半分钟，睡前断片的记忆才复活。
她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从傍晚回来就开始睡，晚餐是一点没吃，她感觉到空空如也的肚子在激烈抗议。
这个点陆云望应该也睡了，所以洛以柠没有多想，打开了门。
门外和卧室里一样漆黑，她靠着手机屏幕发出的点点荧光看了眼房间。
宽大的沙发床上，并不见陆云望的身影。
她摸黑走了几步，盥洗室里也空无一人。
心底升腾起一个猜测：陆云望该不会是有急事先回去了吧？
陆正浩葬礼过后，卓锐高层的稳定性就一落千丈，内部纷争复杂，纵使她是个外人，也能瞧出一二。
在这种关键时期，她把陆云望私自留在外市，好像也挺不讲道理的。
不过他走得不声不响，连个消息也不发，未免太不讲礼貌。
洛以柠心有不满，带着气拍亮了客厅的灯。
灯光亮起，刺激了她适应了黑暗的瞳孔。抬手挡光的同时，视线从指缝当中溜过，看见玻璃门外的露台上，陆云望正端正地坐着看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见到室内的灯光大亮，他向这边转过过了头。
两人隔着玻璃，互相视线交融。
夜色给陆云望的脸蒙了层油画滤镜，温温柔柔的色调，减了几分他平日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场，却并不能模糊他立体的五官和完美的轮廓。
洛以柠怔了几秒，脑子里自动播放起了微博上CP粉对陆云望的夸奖：
好伟大的一张脸啊。
回过神，她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抬脚向露台走去。
夏日正盛，过了午夜，夜风也不凉。
“你怎么在这儿，”她拉了把椅子在陆云望到对面，“我以为你走了。”
陆云望握着她的胳膊，力道轻轻一带，洛以柠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我怕敲键盘的声音吵到你，所以就出来了。”
洛以柠面热，两腿撑着地面，虚虚地靠坐在他的膝头，“你在忙工作？”
陆云望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洛以柠试探着把他的笔记本向自己这面转了过来。
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她仔细看，认出这是陆正浩去世当天下午医院走廊的监控。
陆云望等洛以柠看完，道：“我找人把这段视频拷下来了。”
洛以柠攥着睡裙的前襟，“爷爷的死，你认为有其他的原因？”
陆云望抬起胳膊，手指埋没入她一头浓密的头发里，慢慢地往下梳着纹理，道：“我总得给自己个交代。”
风吹过露台，把他的声音扯得有点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揉杂了点夏夜里潮湿闷热的惆怅。
洛以柠心脏尖尖上的肉揪了一下。
“抱歉，我好像帮不到你。”
陆云望听闻，眸子一凝，似是很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他将两人过去几个月的合作娓娓道来，给她讲了两人达成的成就，有理有据地说明了他们合作的成功。
洛以柠仍是不大信服，“卓锐当前的困境，我无从下手。”
陆云望蹙眉思忖须臾，手上用力掐着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眼下就有个忙你能帮得上。”
两人身体紧贴，又是夏天，薄薄的衣料起不了多大的隔离作用，洛以柠可以感觉到陆云望肌肉的收缩与舒张。
结实的胳膊拢着她的腰，修长的手轻搭在她的小腹上，是暧昧又撩拨的姿势，让她分了心，神情不属地问：“什么忙？”
“我决定卓锐美术馆提前开业，剪彩晚会的主持由你来担任再合适不过。”
洛以柠身体一绷，“我没有做主持的经验。”
陆云望像是料到她会这么说，放在她小腹的手安抚似地轻拍两下，“不用经验。你只需要往那里一站，让旁人都看到陆太太的高贵，就够了。”
“太太”这个词是今天听到的第二次，上一次是在旁人面前，演的成分比较多，所以洛以柠只是当作耳旁风让它溜走了。
现在这里仅有他们两个人，“陆太太”三个字字正腔圆地从陆云望那张薄唇里吐露，私密亲昵的称谓被他低沉性感的声音裹上一层焦糖，虽不是酒，入耳却甜得醉人。
洛以柠撑着地面的腿直发软，失了平衡。
眼看就要向陆云望怀里倒去，她急忙撑着桌面站起来，“我还没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陆云望垂下眼，蝶翼一般的长睫将眸色隐入黑暗。
默了片刻，他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