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好却不一样。

    处理完政务之后的赵祯突然想起白李给他的灵药。

    他这把年纪了还真能生儿子?

    应该不行了吧?

    但万一呢?

    犹豫片刻,赵祯还是没能抵过想要一个亲生儿子的诱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李给他的灵丹给吃了。

    然后...

    然后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此时赵祯刚刚从荣妃的寝宫出来,他感觉此时的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还能再打十个,正琢磨着要去那位嫔妃的寝宫呢。

    结果一名太监来报,什么有人在广云台打架斗殴。

    不是,什么时候连打架斗殴都要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要他这个皇帝来管了?

    就因为这事儿打扰他的兴致?

    他能高兴才怪了。

    没杀人已经足够仁慈了。

    “陛下,主要是打架的人身份有些特殊,开封府不敢擅自处理...”太监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都有谁?”

    “宁远侯府二公子,齐国公府公爷,还有您今才封的定远侯爷等等人。”

    盛长柏:“......”

    老子不配拥有姓名吗?

    “不敢擅自处理?”闻言,赵祯冷笑一声,“他是谁也不想得罪吧?”

    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这群文官什么德行赵祯早就了如指掌。

    他们不想得罪人,然后就把事情上报到他这个皇帝这里来让他自己去得罪人。

    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啊。

    “先在牢里关着吧,什么事等明再。“赵祯摆摆手不耐烦的挥退了太监,这会儿大的事情也没有他去嫔妃面前重振雄风来的重要。

    积英巷盛家。

    葳蕤轩。

    “怎么办怎么办?”

    大娘子听自己儿子被关进了开封府大牢,急的在房间里团团转,这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盛宏更加心烦了。

    不由得吐槽道,“你能不能别再我眼前转来转去了?看的我心烦。”

    “长柏出了事我这不是着急吗?”大娘子道,“咱们家长柏从娇生惯养的,在大牢里怎么能住得惯呢,你快想想办法把长柏救出来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盛宏翻了个白眼,“那顾侯爷和齐国公的儿子都在牢房里关着呢,就我这个六品承直郎能有什么办法?”

    “我就让长柏离那顾廷晔远一点,这次咱们家长柏一定是被那顾廷晔给连累的。”

    林栖阁。

    与大娘子唉声叹气不同,林娘听长柏因为在广云台打架斗殴被关进了大牢高心跟什么似的。

    “长风你一定要好好努力,趁此机会让你爹爹知道这盛家不止长柏一个男丁。”

    “听到了没有?”

    林娘耳提面命道。

    “我知道了。”

    盛长风不耐的敷衍一句,“娘,你赶紧给我点银两,我那些朋友还等着我呢。”

    林娘:“......”

    这不争气的玩意...

    与此同时宁远侯府也差不多,顾老侯爷得知儿子出事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秦大娘子却开心的差点笑出声来。

    这顾廷晔终于闯大祸了。

    齐国公府就没那么多龌龊了。

    夫妻俩都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心受怕,毕竟这是亲生的,平宁郡主更是连夜进宫去找皇后娘娘求情去了。

    不就是打个架吗?

    怎么还惊动了皇上呢?

    翌日早朝。

    群臣们感觉今的官家有些不太一样。

    气色比前段时间好了不止一筹精神也格外的饱满,就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似的。

    确实。

    就连赵祯自己也深有体会。

    昨忙活了一整晚,睡了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结果身体不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更加的精神了,感觉就连一些陈年旧疾都好了。

    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而且还多吃了两碗饭呢。

    要不是还得早朝,他还想在回去大杀四方呢。

    然而就在赵祯还在回味昨晚的时候,开封府的知府丁谓手持玉笏站了出来,先是对着上首的仁宗深鞠一躬,随即开口道,“臣有事起奏。”

    “昨日...”

    “不用了。”不等他完便被赵祯打断。

    不用赵祯也知道丁谓要什么事情。

    还不是关于昨晚李等人在广云台打架斗殴事么?

    这件事他昨晚已经让皇城司的人详细调查过了。

    前因后果早已了然于胸。

    实话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几个年轻人喝多了酒为了个花魁在青楼大打出手罢了。() ()

    都是年轻人可以理解。

    “宁远侯,齐国公,还有那个...”

    盛宏的官职太了,赵祯根本就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还是一旁的太监提醒一句才想起来的,“还有那个承直郎盛宏。”

    “臣在。“被点名的三人急忙出粒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赵祯道,“你们三个罚俸一年,散了朝自己去开封府大牢把人领回去吧。”

    “臣领旨谢恩。“三人赶忙谢恩。

    “袁文邵,王德发,钱途三人赏赐减半,就这样吧。”仁宗这么处理看似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向,其实已经偏向李等人了。

    毕竟这三饶赏赐到底是什么仁宗还没呢。

    相当于没惩罚一样。

    至于李更是提都没提。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人精,自然都看得出来仁宗在袒护那几个武将,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刚刚在西北打了一场大胜仗,那可是朝廷的功臣。

    顾廷晔齐恒之流呢?

    的好听是勋贵子弟。

    难听一点就是仗着祖上蒙阴的纨垮子弟罢了。

    几个纨垮子弟怎么能跟朝廷有功之臣相提并论呢?

    就连一向喜欢跟仁宗对着干的韩章都没吭声。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但总有头铁的。

    就比如齐国公。

    自己那从娇生惯养连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的宝贝儿子被人给打了,而且还在大牢里被关了一夜,结果打饶屁事儿没有,他这个受害者的家长反而被罚俸一年。

    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

    于是齐国公就给宁远侯使了个眼色,想让宁远侯跟自己一起找陛下理论一番。

    但宁远侯顾颜开可不傻,齐国公明显是想拉他下水,他儿子可不像齐恒似的有个好名声,整个汴京城谁不知道他家二郎整流连勾栏瓦舍?

    而且齐国公的老婆平宁郡主又是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的。

    齐国公顶几句嘴或许没事,就怕到时候仁宗把怒火烧到他身上。

    那就不是罚俸一年那么简单了。

    于是乎顾颜开眼观鼻鼻观心,就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齐国公暗骂一声:老狐狸。

    “陛下似乎漏掉了一人。“没办法,齐国公只能自己站了出来。

    “有吗?”

    赵祯面色不虞的看了齐国公一眼,似乎在警告他别没事找事。

    然而齐国公却不怕。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仁宗皇帝是出了名的仁慈好脾气,整被韩章富弼等人喷的满脸吐沫星子都不来发火的,他怕什么?

    “樱”齐国公掷地有声道,“经臣调查,此次殴斗事件的罪魁祸首乃是李,还请陛下从重从严处置。”

    “是吗?“赵祯装傻道,“开封府呈上来的名单里朕怎么没看到有定远侯的名字?”

    “丁谓,怎么回事?”

    赵祯把皮球踢给了开封府的知府。

    “咳咳”

    丁谓出列,一本正经道,“臣不知齐国公是怎么查的,但根据微臣调查,定远侯全程都没有参与,此事广云台的老鸭,护卫还有花魁均可作证。”

    “他是没有动手,但动手的可都是他的下属,没有他的授意这些**怎敢对朝廷勋贵动手?“齐国公据理力争。

    “齐国公慎言。”

    这时候韩章站了出来,他还等着再一次向仁宗进言过继宗室早日立储的国家大事呃,可没空听齐国公为了勾栏瓦舍这点烂事在朝堂上叨叨个没完。

    于是冷这一张老脸道,“按照齐国公的逻辑,那么大家都是陛下的臣子,是不是陛下也有责任啊?你是在讽刺陛下吗?”

    不愧是当朝宰相。

    看看人家这嘴皮子,直接一顶大不敬的帽子就扣到了齐国公的头上。

    “陛下,臣没有...”

    韩章这话把齐国公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跪地求饶。

    “念你无心之过这次就算了。“仁宗大度的摆摆手,随即道,“不过定远侯确实有御下不严的责任。”

    “这样吧...”

    仁宗顿了顿道,“盛宏。”

    “臣在。”

    盛宏被吓了一跳,不是,你李御下不严也有责任,怎么突然就点到了他的名字了啊?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盛宏表示自己有点跟不上陛下的思路了。

    “听你家私塾很不错,这汴京城不少达官显贵的子弟都在你家读书,就罚定远侯去你府上读三个月的书,识些礼数。”

    盛宏:“......”

    堂堂侯爷去他家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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