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爱慕你的男人那么多，只有那小子能得到你的注意，想想都觉得不甘啊。”
苍月已经习惯他无聊的调侃，把手机塞回他兜里，微微一笑：
“不要代入他们的视角，会很受伤。”
对方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问道，“虽然能猜到一点…但我还是希望你亲自告诉我，这么大费周章是要做什么？”
苍月简要说明了经过。
“好在没人知道隔江苍月就是Camus。”最后她忍不住感叹。
“所以你才想让Camus合理地消失一阵？”安室透轻咳道，“其实，知道你现实身份的人只有琴酒和他的心腹而已，那家伙对你的调查是秘密进行的。”
“以防万一，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好。”苍月这才闻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血腥。
“谁伤了你？”
“听说过苦肉计吗？”他正色道，“朗姆怀疑上我了，我得转移他的视线。”
“知道了，一切当心。”
-
随着计时器上的数字变动到最后一秒，苍月酸痛的手腕终于得到放松。
考核通过的灯光随之亮起。
这批最新运进的人里，只有两个人通过考核。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叫梨。”她说，“原本住在一片很大的陆地上。”
苍月听出她口音特别，忍不住道：“你像中国人。”
她颔首。
“你也去了迷宫酒店？”
她摇头。
苍月来了兴致，又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吞口雅建造那座酒店，是为了接近组织，想复活我的母亲。”
苍月没想到还有这层内情。
“你是他的女儿？”
梨又摇头，“正因为不是，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被他亲自送进来的。”
“通不过考核的人会成为实验品，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他想杀了你，”苍月摩挲着下巴说，“他和你母亲相爱吗？”
“不，吞口雅霸占了她，又逼死了我的父亲。”
“停，女士们，时间到了，请跟我来。”领头的人是安妮卡，先前照顾过苍月的身体，现在要带她们去消毒。
对方看见她的瞬间似乎怔了怔，随即收敛神色递给她们一人一张磁卡。
“只有本人的身份卡才能打开实验室。”
苍月不确定她是否认出了自己，那个眼神实在太不寻常。可如果认出来了，为什么不揭发她？
梨乖乖地跟在安妮卡身后。
苍月问：“你们怎么会和吞口雅做交易？风险太大，搞不好他是故意想让你们暴露。”
“虽然那家伙的方法很笨，但每次送来的人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像样的。”安妮卡头也不回地说，“进去以后，按之前培训的来做就好。”
还没反应过来，实验室的门就被打开，苍月和梨被一把推了进去。
实验室被一分为二。
一半是白茫茫的化学实验室，主要用来研究时间回溯药物——也就是APTX系列。实验员都穿着白大褂，其中两个似乎起了争执，吵得脸红脖子粗。
另一半的空间要更大一些，到处都是电脑，里面的人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和鼠标，目光炯炯有神。
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漆黑的屏幕，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
苍月和梨在这里被分开了。拥有制药经验的梨被带进了化学实验室，而苍月则被带进隔壁的电子实验室。
苍月得到了一句敷衍的欢迎，随即就被分配了一堆任务。
都是一些零乱琐碎、无法触及核心的任务。
她装模作样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伺机打量他们的电脑——每一台都跳跃着讨厌的代码。
啧，不是想研究回溯时间吗？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培训时只说了该怎么做，没说这么做的目的，该不会真的是在漫无目的地研究吧？
这怎么可能？
苍月忍不住抬手稳住自己的眉头，以防它乱动。
-
“对不起，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女生抱着自己的头，眼中泪光闪闪。
“小兰…”园子叹了口气，看向江田宪司，“看样子没办法了，我们只能相信那个小鬼。”
江田宪司的目光转向窗外，似乎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眼睛忽然一亮。
“酒店被勒令停业了。管理员金川、町本惠美小姐，还有其他涉案人员都已经落网。”
园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柯南不是说等到苍月回来警方才会行动吗？照这么说，苍月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江田宪司愉悦地告辞离开。
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园子嘟囔道：“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对苍月有意思吧…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小兰呆呆地问。
园子下意识接话：“当然是因为她跟新一啊！…哎？小兰，你没问题吧？”
眼看着小兰的头又开始作痛，园子吓得赶紧叫医生。
而刚出门的江田宪司却得到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
隔江苍月并没有回来。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经常和她待在一起的小侦探也不知道。
——他在苍月家楼下碰到了失魂落魄的小侦探。他坐在楼梯上，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收到安室的简讯，说她已经离开酒店。可当我回来找，却没有看见她的人。”
“我又去找安室。他说苍月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侦探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不知落在哪里，双肩微微颤动，像是在畏惧什么。
江田宪司蹙眉道：“安室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好吗？”
“…”柯南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他们的关系好不好，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江田先生。”
“我没有恶意，只是太想找到苍月小姐了。”
“我比你更想找到她。”侦探喃喃自语，“等她回来，我一定要让她对我更在意一些，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江田宪司虽然震撼，但予以尊重，礼貌询问：
“你也喜欢苍月小姐？”
“很奇怪吗？”柯南懒懒地托着腮，看着远方的夕阳出神，“我劝你不要把心思放在苍月身上，她已经有新一哥哥了。”
江田宪司笑了笑，“那个已经失踪很久的工藤新一吗？我不怕他，毕竟，谁能料到以后的事呢？”
“他不会给你那个机会。”闻言，侦探的声音结起了冰，“我也不会。”
江田宪司摆了摆手，随即转身离开。侦探看着他夕阳下的背影，眼镜反射出锐利的光。
他用力攥紧拳头，随即快速跑去阿笠博士家。
虽然他很反感江田宪司的质问，但对方的话不无道理。为什么苍月会选择把去向告诉安室而不是他？
他才是苍月的恋人不是吗？
他现在只知道这两人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他们保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不论如何柯南也要把这个秘密查清楚，不论是为了找到目前苍月所在，还是为了遥远的以后。
他跑到博士那里，拜托博士和灰原帮助他一起调查——就从安室透开始查起。
…
“怎么…会这样？”
柯南震惊地浏览着一张张资料，面色渐渐凝重。
看来安室透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安室透是存在的，但得过「少年网球赛全国优胜」的安室透不存在——往届的优胜名单中并没有安室透这个名字。
这也就意味着，他曾改过名字，或者猜测得更恶劣些，「安室透」只是一个化名，他本人还另有身份。
他体术一流，侦察一流，还精通多国语言。他虎口上有一层茧，是长期抓握某样东西形成的，比如网球拍，又比如……枪。
照他之前的说法，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网球或者其他运动。常见的体术训练也不会造成虎口处的茧，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
再加上对方经常巧合地出现在自己与黑衣组织的交锋中，这就不得不让怀疑他的立场了。
是敌人？还是朋友？
“波本。”他喃喃吐出一个名字。
灰原哀瞳孔猛缩，“你说什么？！”
“我被贝尔摩德挟持时，听见她与一个代号波本的组织成员通话，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
“波本…波本…”灰原哀蹙眉仔细回忆，“这个人是搜集情报的一把好手，算是半个神秘主义者，很少在组织露面，我只知道他很受朗姆的重用。”
阿笠博士回忆道：“我在侦探徽章里听见她打电话，同一时间，身边的安室先生也接了一通电话，我还以为是巧合，就没有告诉你。现在想想…”
当时情况紧急，他一心想确定柯南是否安全，看见安室透的举动也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提起，柯南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样的线索。他默不作声，不知联想到什么，脸色越来越差。
灰原哀：“你打算如何验证？跟踪他？”
柯南：“那不仅慢，还有被发现的风险。如果潜入他家里，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灰原哀眉心一跳。
“这是违法的吧？”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柯南拿起装备，噔噔噔往外跑，“我打算今晚就行动。”
“等等，工藤！”
柯南没有回头。
苍月已经习惯他无聊的调侃，把手机塞回他兜里，微微一笑：
“不要代入他们的视角，会很受伤。”
对方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问道，“虽然能猜到一点…但我还是希望你亲自告诉我，这么大费周章是要做什么？”
苍月简要说明了经过。
“好在没人知道隔江苍月就是Camus。”最后她忍不住感叹。
“所以你才想让Camus合理地消失一阵？”安室透轻咳道，“其实，知道你现实身份的人只有琴酒和他的心腹而已，那家伙对你的调查是秘密进行的。”
“以防万一，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好。”苍月这才闻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血腥。
“谁伤了你？”
“听说过苦肉计吗？”他正色道，“朗姆怀疑上我了，我得转移他的视线。”
“知道了，一切当心。”
-
随着计时器上的数字变动到最后一秒，苍月酸痛的手腕终于得到放松。
考核通过的灯光随之亮起。
这批最新运进的人里，只有两个人通过考核。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叫梨。”她说，“原本住在一片很大的陆地上。”
苍月听出她口音特别，忍不住道：“你像中国人。”
她颔首。
“你也去了迷宫酒店？”
她摇头。
苍月来了兴致，又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吞口雅建造那座酒店，是为了接近组织，想复活我的母亲。”
苍月没想到还有这层内情。
“你是他的女儿？”
梨又摇头，“正因为不是，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被他亲自送进来的。”
“通不过考核的人会成为实验品，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他想杀了你，”苍月摩挲着下巴说，“他和你母亲相爱吗？”
“不，吞口雅霸占了她，又逼死了我的父亲。”
“停，女士们，时间到了，请跟我来。”领头的人是安妮卡，先前照顾过苍月的身体，现在要带她们去消毒。
对方看见她的瞬间似乎怔了怔，随即收敛神色递给她们一人一张磁卡。
“只有本人的身份卡才能打开实验室。”
苍月不确定她是否认出了自己，那个眼神实在太不寻常。可如果认出来了，为什么不揭发她？
梨乖乖地跟在安妮卡身后。
苍月问：“你们怎么会和吞口雅做交易？风险太大，搞不好他是故意想让你们暴露。”
“虽然那家伙的方法很笨，但每次送来的人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像样的。”安妮卡头也不回地说，“进去以后，按之前培训的来做就好。”
还没反应过来，实验室的门就被打开，苍月和梨被一把推了进去。
实验室被一分为二。
一半是白茫茫的化学实验室，主要用来研究时间回溯药物——也就是APTX系列。实验员都穿着白大褂，其中两个似乎起了争执，吵得脸红脖子粗。
另一半的空间要更大一些，到处都是电脑，里面的人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和鼠标，目光炯炯有神。
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漆黑的屏幕，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
苍月和梨在这里被分开了。拥有制药经验的梨被带进了化学实验室，而苍月则被带进隔壁的电子实验室。
苍月得到了一句敷衍的欢迎，随即就被分配了一堆任务。
都是一些零乱琐碎、无法触及核心的任务。
她装模作样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伺机打量他们的电脑——每一台都跳跃着讨厌的代码。
啧，不是想研究回溯时间吗？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培训时只说了该怎么做，没说这么做的目的，该不会真的是在漫无目的地研究吧？
这怎么可能？
苍月忍不住抬手稳住自己的眉头，以防它乱动。
-
“对不起，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女生抱着自己的头，眼中泪光闪闪。
“小兰…”园子叹了口气，看向江田宪司，“看样子没办法了，我们只能相信那个小鬼。”
江田宪司的目光转向窗外，似乎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眼睛忽然一亮。
“酒店被勒令停业了。管理员金川、町本惠美小姐，还有其他涉案人员都已经落网。”
园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柯南不是说等到苍月回来警方才会行动吗？照这么说，苍月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江田宪司愉悦地告辞离开。
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园子嘟囔道：“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对苍月有意思吧…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小兰呆呆地问。
园子下意识接话：“当然是因为她跟新一啊！…哎？小兰，你没问题吧？”
眼看着小兰的头又开始作痛，园子吓得赶紧叫医生。
而刚出门的江田宪司却得到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
隔江苍月并没有回来。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经常和她待在一起的小侦探也不知道。
——他在苍月家楼下碰到了失魂落魄的小侦探。他坐在楼梯上，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收到安室的简讯，说她已经离开酒店。可当我回来找，却没有看见她的人。”
“我又去找安室。他说苍月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侦探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不知落在哪里，双肩微微颤动，像是在畏惧什么。
江田宪司蹙眉道：“安室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好吗？”
“…”柯南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他们的关系好不好，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江田先生。”
“我没有恶意，只是太想找到苍月小姐了。”
“我比你更想找到她。”侦探喃喃自语，“等她回来，我一定要让她对我更在意一些，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江田宪司虽然震撼，但予以尊重，礼貌询问：
“你也喜欢苍月小姐？”
“很奇怪吗？”柯南懒懒地托着腮，看着远方的夕阳出神，“我劝你不要把心思放在苍月身上，她已经有新一哥哥了。”
江田宪司笑了笑，“那个已经失踪很久的工藤新一吗？我不怕他，毕竟，谁能料到以后的事呢？”
“他不会给你那个机会。”闻言，侦探的声音结起了冰，“我也不会。”
江田宪司摆了摆手，随即转身离开。侦探看着他夕阳下的背影，眼镜反射出锐利的光。
他用力攥紧拳头，随即快速跑去阿笠博士家。
虽然他很反感江田宪司的质问，但对方的话不无道理。为什么苍月会选择把去向告诉安室而不是他？
他才是苍月的恋人不是吗？
他现在只知道这两人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他们保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不论如何柯南也要把这个秘密查清楚，不论是为了找到目前苍月所在，还是为了遥远的以后。
他跑到博士那里，拜托博士和灰原帮助他一起调查——就从安室透开始查起。
…
“怎么…会这样？”
柯南震惊地浏览着一张张资料，面色渐渐凝重。
看来安室透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安室透是存在的，但得过「少年网球赛全国优胜」的安室透不存在——往届的优胜名单中并没有安室透这个名字。
这也就意味着，他曾改过名字，或者猜测得更恶劣些，「安室透」只是一个化名，他本人还另有身份。
他体术一流，侦察一流，还精通多国语言。他虎口上有一层茧，是长期抓握某样东西形成的，比如网球拍，又比如……枪。
照他之前的说法，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网球或者其他运动。常见的体术训练也不会造成虎口处的茧，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
再加上对方经常巧合地出现在自己与黑衣组织的交锋中，这就不得不让怀疑他的立场了。
是敌人？还是朋友？
“波本。”他喃喃吐出一个名字。
灰原哀瞳孔猛缩，“你说什么？！”
“我被贝尔摩德挟持时，听见她与一个代号波本的组织成员通话，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
“波本…波本…”灰原哀蹙眉仔细回忆，“这个人是搜集情报的一把好手，算是半个神秘主义者，很少在组织露面，我只知道他很受朗姆的重用。”
阿笠博士回忆道：“我在侦探徽章里听见她打电话，同一时间，身边的安室先生也接了一通电话，我还以为是巧合，就没有告诉你。现在想想…”
当时情况紧急，他一心想确定柯南是否安全，看见安室透的举动也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提起，柯南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样的线索。他默不作声，不知联想到什么，脸色越来越差。
灰原哀：“你打算如何验证？跟踪他？”
柯南：“那不仅慢，还有被发现的风险。如果潜入他家里，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灰原哀眉心一跳。
“这是违法的吧？”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柯南拿起装备，噔噔噔往外跑，“我打算今晚就行动。”
“等等，工藤！”
柯南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