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悯:“那,接着。”说着花悯递给江离殇他们请帖。

    江离情靠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说道:“这什么啊,嗯,品酒宴,阿悯怎的突然想起要开品酒宴了。”

    江离殇把玩着请帖打趣道:“请你喝酒还不好啊。”

    江离情笑着回应道:“好,怎么不好呀,酒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你说是吧,阿随。”

    江离随:“那是当然,美酒诱人心。”

    花悯:“这品酒宴是阿秋开的,他被长叔罚了不许喝酒,就想出这么个法子喝酒。”

    沈思洛去鬼界给花迎他们送请帖的时候遇到了花悯,花悯就帮他给江离殇他们送请帖来了。

    花悯:“阿随,等会麻烦你把这两张请帖给二叔,二叔母送去,也别忘了告诉阿紫,阿毒,他们今天没来。”

    江离随:“嗯,好的。”

    花悯送完请帖正准备走,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阿寒你去金家的时候记得把这张请帖给金叔叔带去,听阿洛说这开品酒宴的钱都是金叔叔给的。”

    江离寒:“好,我回金家的时候带给父亲,他对品酒宴应该是感兴趣的。”

    江离情:“金叔叔对我们也是真的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花悯:“你这话要是让二叔听到了,他得多伤心啊,是二叔对你不好吗。”

    江离情:“要说父帝的话,还真没金叔叔对我好。父帝还是比较喜欢阿姊和离儿的,我和阿随可有可无,只有母首会疼爱一下我们。

    江离殇:“那可不见得,父帝也是疼爱你的好吗,不然你能长成现在这样浪荡不羁的样子。没人宠着爱着替你收拾残局,你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吗。还有你说自己就说自己别带上阿随,父帝对阿随可喜欢的紧呢。”

    江离情:“所以我就是一个意外吗,你只是想让我别带上阿随。我知道父帝还是疼爱我的,不然也不会把我养在自己宫里了,但金叔叔也是对我真的好,我刚才也就是随口说说嘛,你别当真了。”

    江离殇当然知道他是随口说的,并不是有意而为之,他就是这样喜欢开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她刚才也是故意那么说的。

    和他们相比,江离寒显得有点话少。

    琅陵,金家。

    江离寒快走到金诗轩的书房门口就看见一个女子端着糕点在门外候着。那个女人叫孟佳,是金诗轩的庶出女儿之一。

    在世家中嫡庶有别,嫡子嫡女和庶子庶女的差别很大,可谓是云泥之别。嫡子嫡女可以被人宠上天,庶子庶女却可以被人随意轻贱。庶子庶女对于家族来说,大部分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很多大世家都是只娶一个名门世家的小姐为妻而不娶妾,或者娶妾也不生子。所以很多世家庶子庶女是不能与父亲姓,而是随母亲姓。

    金家可谓是娶妾娶得最多的世家,也是庶子最多的世家,到处都是他金家的血脉。

    像大部分人一样,金诗轩并不喜欢自己庶出的所有孩子,他并没有这么在乎嫡庶之分,在他心中不是长宫主生的孩子,就算是嫡出他也不会喜欢。但他从未像其他人一样苛待过庶子庶女,他庶子女们都是衣食无忧,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养的像其他世家的公子小姐一般,该有的一样也没少过他们的。除了得不到他的爱,其他的都很好。

    但没有父爱的孩子,终究是不完整的。所以他那些庶子女们都是变着花样的来讨他的欢心。

    这不就有一个上赶着来献殷勤的,她已经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了,就是为了能让金诗轩出来的时候,看她一眼,尝一尝她做的糕点。不过她这么做都是徒劳的,不管她再怎么优秀,金诗轩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这时又有一个女子过来,不过她和孟佳不一样,她没有在外面等着,而是直接走进了金诗轩的书房。她是魏若安,金诗轩的另一个庶女。她和那些靠厨艺靠,靠才艺来讨金诗轩喜欢的庶女不一样,她用实力向金诗轩证明她能帮他,她是与金诗轩最亲近的庶女,但与其说她是他的女儿,倒不如说她是他的下属,她经常被金诗轩派去处理各种事务。

    但金诗轩不给予他们过多的感情,也是为他们好,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家,没有绝对的实力背景,太过于被人关注并不是一件好事,越引人注目者往往死的越快。他不爱他们,但也不想伤他们。正是他这种冷淡爱搭不理的态度,让他们所有人都活到了现在。

    孟佳注意到了江离寒忙上前去行礼“参见大公子。”

    庶子庶女的身份一般不被家族认可,所以一般只会对外界宣传嫡子的身份,所以在金家江离寒明明是最小的公子却被称为大公子。

    江离寒从她手里拿过了糕点:“嗯,退下吧。”

    孟佳:“多谢大公子。”

    江离寒没再做过多的理会,直接走进了金诗轩的书房。他把糕点放下,从怀里拿出请帖递给了金诗轩,“父亲,这是阿秋品酒宴的请帖。”

    金诗轩:“嗯,若安,你出去吧。”

    魏若安向金诗轩行礼退下。

    江离寒:“父亲最近用魏若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金诗轩:“所以我让她去人界办差,大概几个月都不会见到她了。今天留下来住吗。”

    江离寒:“嗯,最近都留在金家住,过几天离儿也会过来住几天。”

    金诗轩:“哦,是吗,那我可得叫人好好准备准备,把她那间房间收拾干净。”

    江离寒:“你不是每天都有人去收拾吗,还要怎么干净,还是我去收拾吧。”

    金诗轩:“也好,你收拾的比他们好,上次你收拾的就很好,她很喜欢。”

    江离寒:“我只是比他们更了解她一点。”

    品酒宴巳时才开宴,现在才卯时还早江离殇和江离寒先行一步来人间游逛。

    江离殇:“已是许久未来过这人间了,这人间的皇帝都已经换了一个,我记得当年见到的他父皇好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他不像皇帝,反倒像是谁家贪玩的小公子,在皇宫里住了几个月,他整天跟在我后面叫着我仙女姐姐,说来有些怀念了,我没想到我那一走竟是永别。”

    人间的上一任皇帝东方明苑是东方家众皇子中最无野心,最胸无大志的,却在唯一的皇叔东方琼丹的扶持下当上了皇帝。他不会处理政务,便都是东方琼丹帮他处理的,他尽心尽力的扶持着他,却没想到他在二十八岁时因病而逝,在临终前把皇位传给了他的皇叔,在太子十七岁教会他很多后,便退位给太子,从此不知所踪。

    东方明苑没等到与江离殇的十年之约,只留下了一个两岁的小太子。江离殇去找他时刚好赶上了他的葬礼,他到最后也没能见她一面,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生的遗憾。

    东方明苑是外出游玩时机缘巧合下遇见了江离殇和江离寒。在江离殇心里她一直把他当作弟弟,江离寒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也是怀念他的,必竟除了他以外这世间再未有人叫过他神仙哥哥。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第一次见东方明苑的时候不是在东方明苑十八岁的时候,而是在他四岁的时候,他们曾从杀手剑下救过他一命。

    江离殇:“不提往事了,提了伤感,阿苑的儿子不像他,太老成死板,也不如他好看。阿寒我多少年没来过这人间了。”

    江离寒:“自阿苑走后,你已有七十余年未曾来过这人间了。”

    江离殇:“阿苑已经走了七十余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呀。”

    其实对于江离殇他们来说十年就好像大约一个月的样子,很快就过去了,但对于普通的凡人来说十年真的很久,七十年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像过了几个月,而对于凡人而言这或许就是他们的一生。

    江离殇:“陪我去那边逛逛吧,看着好像还挺热闹的。”

    江离寒:“嗯,去看看吧。”

    街道中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卖花的小姑娘声音清甜的询问着路人要不要买花。街边的小贩卖力吆喝着,小二殷勤的出来拉客。

    江离寒叫住了卖花的小姑娘,买了几枝她花篮里的牡丹花。

    江离寒:“没想到能在这儿买到青龙卧墨池,还是这种品相极佳的,人间竟如此繁华吗。此花与金家养的有的一比,赠你可好。”

    江离殇:“这样品相极佳的青龙卧墨池在人间当实属罕见,你用多少钱买的。”

    江离寒:“十两银子。”

    江离殇:“这样品相的在上京城都不多,才十两银子,当是那小姑娘不识货,快去多补些银子给人家,别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她也是不容易,这么早就出来做生意。”

    江离寒:“我给她钱她不要,她说她最多就要十两。所以我便偷偷的把钱放进了她的袖子里。”

    江离殇:“这花我收了,但那小姑娘很可疑,这青龙卧墨池就算人间有此品相绝佳的那也应当是在皇宫,怎么可能随便出现在这大街上。”

    江离寒:“花没问题,她我买花的时候也试探过了,修为并不高,没有使用易容术,那就是她的本容,威胁性不大但要小心。”

    江离殇:“看来许久没有来自人间,这人间也不太平呀。”

    那青龙卧墨池是金家养的,那个卖花的小姑娘也是金家派来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以花来促进感情。但他们却未想到青龙卧墨池虽好看,却不应该出现在这,江离殇他们太过机智警惕。以花促进感情的浪漫,瞬间变成了危机四伏的暗流。

    江离殇:“那是魏若安吗,他们好像发生了什么冲突,去看看吗。”

    金家的人正和对面师家的人争的不可开交。他们同时来采买一样东西,但只剩下最后一样了,两家都不肯松口,就僵持着。引来了商铺老板,老板也是很为难,两个世家他都得罪不起。僵持的久了,魏若安不想在这继续浪费时间,甩着她的鞭子,一把把东西抢了过来,丢下钱转身就走。把旁边的师家人气的不轻,说着就要冲上去跟她讲理,被商铺伙计及时拦住了,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商铺伙计:“东家,为何刚才要拦着我说那东西是师家先定的,还把东西给了金家呢。我不明白,那不就得罪了师家吗,师家可是我们的常客呀。”

    商铺老板:“这你就不懂了,那金家不简单。”

    商铺伙计:“东家,你这说的这我就更不明白了,师家排名第五,金家排名第十呀。”

    商铺老板:“你真当这世家排行榜,全是按家族实力强弱排的呀。好好干你的活去,别问这么多。”

    这个商铺老板不是普通凡人,他曾经是墨家的人,来自江家,虽不是公子,却也还是有些地位的。这世家并非表面那般,别人不清楚但,他混迹世家一辈子,却清楚得很。

    其实金家的家族实力,只在江家和墨家之下,他排在世家排第三,完全不成问题。但九大世家自古以来就是一家,是不容别人插进来的,而且金诗轩也不想让金家排进九大世家,那对金家没好处。

    按家族实力排的话墨家在江家之上,因为八大世家的嫡系一脉公子小姐都加入了墨家,而这八大世家就包括了江家。但因为它融入了几个世家,所以它不适合排在第一位,第一便成了江家。

    江离殇:“这魏若安挺有个性嘛,但我不喜欢她,却并非是讨厌她。别人不是为迎合我而生,而是为自己而活,我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的性格,人各不同,性格也各有千秋,就好比有的人喜欢温柔的人,有的人喜欢活泼的人一样,你不喜欢的不代表别人不喜欢。”

    江离寒:“嗯,不喜欢不代表讨厌,就像会不代表喜欢,有人会作画,不代表他喜欢作画,或许他讨厌这件事,但却不得不如此。有人不会弹琴,不代表他不喜欢弹琴,或许他很喜欢,但却不能。”

    江离殇:“嗯,就算不爱也不该盲目的去伤害,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

    江离寒:“快到巳时了,我们过去了吗。”

    江离殇:“嗯,走吧,父帝他们应该都到了,希望我们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吧。”

    品酒宴,江离殇他们到的时候还不是最后一个,但除师风韵,师清韵,贺青其他人都到了。

    江离殇很讨人喜欢,见面就能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长叔长叔母安好,许久未见离儿想你们想着紧,刚得几枝青龙卧墨池,赠长叔母一只,愿长叔母永远似这花般美,也愿这花开多久长叔就爱长叔母多久。”

    其实江离殇和他们上个月就见过并未隔很久,不过是真的想念了他们。

    洛初霜一眼就看出这花被注入修为永开不枯,言外之意就是他们的爱情能到永久。

    沈怀秋笑得满脸宠溺:“你这小丫头呀,就是嘴甜,我也想你的紧。”

    洛初霜被她说的很高兴:“离儿赠了阿秋一枝花,那离儿有什么想要的。”

    江离殇:“如果非要说想要的话,我想要长叔和长叔母能永久幸福。”

    洛初霜更高兴了:“你呀你,这个愿望我满足你了。”

    江离殇笑着又去找了江墨染他们。“参见父帝母首,得其有花,特赠母首一支,只愿母首永像这花一般高贵典雅,只愿父帝母首的爱像这花一样永开不败。”

    花迎:“离儿学到了你父帝当年的精髓呀,和你父帝一样,招人喜欢。”

    江离殇:“三叔三叔母好,你们都好久没来看离儿了,离儿好想念你们啊。离儿偶得此花,想赠三叔母一枝,想愿三叔母永似这花般优雅非凡,不染于世,也愿三叔爱三叔母永像这花般绚烂非凡。”

    谢悯:“小离子不打算赠我一枝吗。”

    江离殇:“他们都有自是少不得悯哥哥的,呢给你,悯哥哥似这花般珍贵,颜动京城,愿悯叔叔和雅哥哥越来越好。”

    谢悯从杯里拿出一枝莲花簪插在了江离殇头上:“小离子既赠我一枝花,我自当还你一枝花,我愿小离子日日都能开心快乐。”

    江离殇:“你也要开心呀。还有最后一枝花,要赠给谁呢。”她看到了被洛念秋他们围着的金诗轩,她走了过去,要把最后一枝花赠给他。她把花递给了金诗轩“牡丹国色,当配君子,自此特赠姑父,愿姑父坚守初心,不悔当初,前程似锦。”

    金诗轩接过花时,他仿佛透过江离殇看见了他的阿离,江离殇眉目之间与江离都有几分相像,很容易让人看到江离的影子。金诗轩一走神就一直看着江离殇一动未动。

    江离殇:“姑父,姑父你怎么了。”

    金诗轩回过神:“没什么,离儿越来越漂亮了。”

    江墨染注意到了金诗轩刚才的神情,明白了他是在江离殇身上看到了江离的影子。

    师清韵:“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江离殇一看师清韵他们来了,暗叫不好,没花了,赶忙从储物空间里找了一块上好的兰花玉佩和一支兰花发簪。她的储物空间里有着各种品相极佳的饰品,和一些小玩意。

    师清韵:“离儿真是越长越美了,我这有一个上好的耳坠子要给你,你带上定好看。”说着就打开了一个盒子,一只精美的耳坠出现在眼前。

    谢悯凑过来想一看究竟“太子表哥你就送一只耳坠,连一对了都不送。”

    师清韵:“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那只耳坠一个挂钩下有着一个白玉珠上面有着莲花金边纹,白玉珠下有着一个小金珠,小金珠下面挂着一朵白玉金边莲花,莲花之下有着一片白玉莲藕,下面挂着几朵小莲蓬和小莲花,还有一条蓝白色中泛着金条的流苏。

    谢悯仔细一看“这耳坠是神器嫡仙,可以呀太子表哥。”

    师清韵:“那是当然,还有一只耳坠怎么了,你戴的不也是一只吗。”

    江离殇:“我也有东西要送给清韵哥哥,这玉佩是给清韵哥哥的,这簪子是给风韵叔叔的。”

    师清韵接过玉佩和簪子,把玉佩放进怀里,然后一把把师风韵头上原本的簪子取出来,把手里的插进去。笑着说道:“兄长带着真好看,谢谢离儿了。”

    江离殇:“是我该谢谢清韵哥哥的神器才对。”

    谢悯和师清韵觉得被人叫叔叔有点奇怪,所以都让小辈们叫哥哥,不叫叔叔。

    洛念秋:“清韵哥哥对阿离真好呀,神器说送就送,不过阿离戴着真好看。”

    沈思洛:“兄长,清韵哥哥送于你我的也不差,给你的那支骨笛给我的那支毛笔可都是近神品。”

    洛念秋:“我可是很知足的,人手一份的东西我收着也是可高兴了,真是除了父亲谁都对我大方,他给你们都是大把的送礼,我就喝他一瓶酒他就罚我三年不许喝酒。”他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想让洛初霜听见。

    洛初霜:“你这臭小子,别叫了,我给你解开禁酒咒,过来。”

    洛念秋:“多谢父亲,父亲最好了。”

    洛初霜:“少拍马屁,你呀你真不知是随了谁。”

    洛念秋:“我当然是随您了,我是您儿子嘛。”

    洛初霜:“去,你是我捡来的,洛儿才是我儿子。”

    洛念秋:“您这么说就伤我的心了,我和阿秋是双生子,我是捡来的,那他也不是你儿子。”

    洛初霜:“你找打是吗。”

    洛念秋见状连忙跑去找江离殇他们,不跟洛初霜做过多纠缠。

    花悯:“现在高兴了吗,今日不醉不归。”

    沈思洛:“可惜小金叔叔没来。”

    江离殇:“唉,没办法,他不在金家。”

    江离情:“着实是可惜,这么好的酒,他喝不到了。”

    江离随:“你留两瓶送去金家,等他回来不就能喝到了。”

    洛念秋:“阿随说的正合我心意。阿寒回金家的时候就顺道帮我带回去吧。”

    江离寒:“好,我替小叔叔谢谢了。”

    洛念秋:“这说的是哪里话,小金叔叔对我平常可照顾了,这酒我孝敬他是应该的。”

    他们口中说的小金叔叔是金诗瑶,原名方瑶瑶,金诗轩的亲弟弟,早年间一直流落在外的庶子。他有本事,有头脑,有算计,是唯一上了前列世家公子榜的庶子,虽是庶子但金诗轩却给了他嫡子的尊荣,是金诗轩的左膀右臂,成为整个上京城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庶子,他和金诗轩一样招小辈喜欢,他们从未因他是庶子而看不起过他。

    江离殇:“阿毒最近你的身子没事吧,多喝点酒调养调养。”

    他们喜欢喝的酒不是普通的酒,都是用修为炼制而成,不伤身反而可以有助于调养身子,调息修为。

    江离毒:“多谢阿离关心了,我身子都好。”

    江离殇:“那我就放心了,阿姊。”

    江离紫:“怎么了离儿。”

    江离殇:“你过来一下。”江离紫走过来,江离殇在她耳边俯身说了几句话。

    江离紫:“这主意可以。”说完就招来一个仆从吩咐了他一些事情。

    不一会儿,那个仆从就搬来了一个鼓还有一朵布花。

    江离情:“怎的拿了个鼓来,阿秋是你准备的吗?”

    洛念秋:“不是我呀,这鼓是谁的呀。”

    江离殇:“是我让人拿来的,光喝酒太没意思了。”然后又小声说了句“我们也不好当着长辈的面赌博吧,还记得上次吗我们喝酒赌博,喝断片了,发酒疯。拿着色子跑到学府里面去拉着老树赌钱吗。”

    他们一听刚才吵吵闹闹的,瞬间就安静了,众人纷纷回忆起了那段不堪的往事。那天他们聚在一起喝酒,赌博,喝着喝着就喝醉了,然后大白天跑到学府里面找了一棵老树,和它赌钱,然后发生各种不堪的画面,有抱着树哭的,有对着树大哭的,就要和它比武的,还有的在和树言自语的对话。而且那一幕被学府里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可谓是他们最丢脸的一次。

    江离殇:“所以说我们来玩击鼓传花吧,传到谁谁就喝一杯然后说一句有关酒的诗,说不出了,自罚三杯。长辈们,过来玩吗?”

    沈怀秋:“你们玩吧,我就不参与了,祝你们玩的开心。”洛初霜江墨染他们也纷纷拒绝了。

    师清韵举手插了一句“我我我,我玩,他们不玩我和阿青玩。”

    谢悯:“还有我,我和小雅子也玩。”

    贺青和谢谷雅他们就这样被他们家两个强行拉过来玩游戏了。

    贺青:“我来击鼓吧。”说罢,就坐在了最前面那个位置闭着眼开始打鼓。

    咚咚咚咚咚~鼓声停,停在了江离毒哪,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

    沈思洛:“此句甚好,请青叔叔继续吧。”

    咚咚咚咚咚~鼓声停,这次停在了江离毒身傍的江离紫那,她喝尽杯中酒只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江离寒:“阿姊此句甚妙,有心了。”

    咚咚咚咚咚~鼓声停,停在了洛念秋那里,他手里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才站起来大声说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好酒,好酒。”

    沈怀秋他们就在傍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他们真的是像极了当年的我们,看见了他们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我们。”沈怀秋感慨着。

    师风韵:“一时竟有些怀念从前了。”

    击鼓传花还在继续,咚咚咚咚咚~鼓声停,传到了沈思洛那,他喝了杯中酒说道:“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咚咚咚咚咚~鼓声停,花落到了师清韵手中,他倚在地上举起酒壶倒进自己嘴里:“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

    江离情:“说的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能喝一杯是一杯。”

    咚咚咚咚咚~鼓声停,花到了谢谷雅手中,饮尽手中酒道:“何人借我一壶酒,醉到明年春满楼,人间多少惊天月,几分凉意几分愁。酒入相思情入魂,情由心动不由人,试问人间红尘客,几人能过相思门?”说完还不忘看了看身侧的谢悯。谢悯转过头避开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身边众人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这爱意表达的让人措不及防。

    江离情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喝酒,早已嘴馋。江离殇也有点后悔出了击鼓传花这么个法子,她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口酒。

    江离情拍案而起,“有没有天理了,什么时候才能传到我呀,我至今都还没喝上一口呢。”

    江离殇:“要不我们直接喝吧,别玩了,我至今也还没喝上一口呢,我们都玩了近一个时辰了。”

    洛念秋:“确实有些无趣了,玩了这么久,我才喝了几口酒呀,我们是来喝酒的,又不是来对诗的,来人把这鼓撤下去。青叔叔幸苦你打了这么久的鼓了,来我敬你一杯。”

    贺青拿起酒杯饮其一杯,便坐到了师清韵身傍,陪他喝了起来。

    江离随:“今日我们大家共聚于此,那便是缘分,今日定当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师清韵:“好,说的好,不醉不归,谁都不许先走啊。”

    江离毒:“那是自然,今日难得如此高兴,自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江离寒:“阿离我敬你一杯。”

    江离殇:“我也敬阿寒一杯,今日尽兴喝,莫管身后事,只享当下欢。”

    他们就这样一直喝喝到烂醉,开始发酒疯了。

    江离殇:“这酒真好喝,但光喝酒没意思,来阿寒为他们舞一曲,我找人为你伴奏。”说着就去拉江离寒,江离寒也真的舞了起来,只见他身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花悯和江离紫在旁边弹起了琵琶,江离毒和沈思洛弹起了古筝,洛念秋吹起了笛子,江离随弹起阮,江离情拉起了二胡,江离殇弹起了箜篌。他们表演的有模有样,师清韵他们就在旁边观赏,都看起来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但实则他们早就都醉了,醉着完成了一场华丽的演出。

    最后,被自家长辈各自拎了回去,他们都还恋恋不舍不肯走,扯着对方的衣袖,死活不肯分开,不过等他们酒醒了就该嫌弃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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