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江离殇醒了江离情赶紧跑来找她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旁边两个宫女小声议论。

    “我告诉你呀,你别看二王子现在是一副开朗少年郎模样,我听他们说二王子从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的二王子整日冷着张脸不喜与人交流,冷冷清清的,也就是几王子公主殿下愿意跟他讲两句话,哪似现在这般耀眼夺目。”

    “听宫里老人讲,咱们大帝幼时也是这样子呢。”

    “不要命啊你们两个,敢议论主子的事,还不开干活去。”

    被管事的这么一训,她们马上闭了嘴开始干自己的事,管事的往江离情走的地方一望,不禁叹了口气。

    “离儿~”江离情还未进来便在门外叫唤了。

    江离殇一听便只是他来了,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摆出一张笑脸,“吾当是谁呢,在外面叫唤,扰人清静。”

    江离情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还吾呢,人小鬼大,在你二哥我面前冲当老夫子呢。”

    江离殇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说吾,她本来是要说我的。

    “好了,还站着干嘛,我来了连口水都没得喝,还不让进门呢,怎么样,身体没什么事吧,我看你气色尚可。”

    一觉醒来,江离殇感觉自己有点恍惚,反应都迟顿了“无事,一切安好。”

    江离情自沏了一杯茶,就坐下回道,“那便好,万幸你这次只睡了三个月。上次你躺了整整两百年,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也醒不来了呢。”

    江离殇昏睡那两百年前,正好是她的册封大典,册封结束后,她便与江离情,洛念秋他们偷约着出去喝酒,结果她误饮了千日醉,要千日后方可解酒。事后江离情被江墨染,洛念秋被洛初霜都是好一顿骂,本来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过认为是几个孩子胡闹,千日也不算长,睡便睡了,但江离殇睡了百余年时他们觉得事情不对了,再好的千日醉也不过上几十余年,何至百年,早已过千日,他们试图唤醒她,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江离殇:“我若真不醒来了,你还能同我这般说话吗,好了,这三月以来可有发生什么吗。”

    江离情:“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我倒是见到了贺夫人。”

    江离殇:“贺夫人?”

    江离情:“就是小青叔的母亲,上个月的宴会没想到她竟来了,据说她从很多年前便再为踏出过贺府半步,不知怎的就来了。我还以为是哪位先祖回来呢。”

    江离殇:“哦,是吗。”

    一个月前,江离殇未来,江离情嫌宴会无聊,便先行离开了,路过念华园石他闻到阵阵甜香,出于好奇也就过去了。没走几步他瞧见那园中蹲着一个带着斗篷的人,看那身形当是名女子,她面前摆着一堆糖和甜食,她拿出一小瓶蜜饯倒在地上,手轻轻的放在地上,江离情看见她的手好像颤了一下。

    江离情并为出声打扰,就是在一旁看着,他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来此的目,贸然出声恐惊扰对方。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站起身来回过头看着他,在她转身的时候将斗篷放了下来。

    江离情在看清她脸的那一瞬间不由的一惊,好美,那种由内而外的清冷,感但最重要的是她是白发,紫瞳,让他不禁在想这是不是哪位前辈回来了,在他刚想开口行问的时候。那时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母亲可要同我一同回去。”

    他转头一看是贺青:小青叔,这不会是贺家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贺夫人吧,幸好没开口不然该闹笑话了。

    卜星图没说话从江离情身旁径直走过,贺青同她一起走了,并没有管江离情。

    江离情看着他们:不愧是小青叔的母亲,同他一般高冷,难怪小青叔这般好看,他的母亲就是这般好看,这两人真是一个模字里刻出来的。不过贺夫人来这做什么呢。

    江离情不知道的是离他不远处放着糖的地方,是她的女儿贺夕死在的地方,当年她差一点就能走出宫门了,就能回去见妈妈了,她至死都不知道那杯茶里被母亲做了手脚。

    曾经的宫门掩没了太多的鲜血建成了念华园,意为纪念那些韶华英逝的少年,血与泪淹没在了过去,盖住了却又是盖不住的,忘了却又不该忘,青春易逝韶华不在,能被记住的都是不幸中的幸运的。

    “母亲”贺青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卜星源回头看他,见他不说右转过了头。

    贺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如果他是贺夕她会当着她的面质问她“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对一个百般宠爱,对另一个却冷眼相待,为什么,凭什么……”但没有如果,他是贺青。

    贺青对幼时的事情记忆不太清了,但他依稀觉得母亲的怀抱是很温暖的,许是母亲的冷淡让他渐渐忘记了。

    “阿随他们呢,我醒了都不来看我一下的。”

    “阿随呀,在你上次出去的时的那段时间就被父帝派去跟小金叔学习去了,他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睡了三个月的事呢,至于阿紫和阿毒同阿秋他们去沧溟海给长叔捉鱼去了。”

    “那你怎的不去,该不会专门在这守着我醒吧。”

    江离情轻轻戳了一下江离殇的头,“少自作多情了,我那日是在树上睡着了,他们没瞧见我我才没去的。”

    “好了,知道了。”江离殇转着杯子。“唉,父帝闭关,阿随他们又都不,在这宫里可是没什么好玩的了。”

    江离情清出了她这话外的意思,她想出宫去了,她闭一口不提江离寒,他知道她是怕在这宫里撞见他,出宫躲着去。可躲的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呀,再说躲着也解决不了事情。

    江离情看着她,心下一沉,开口“离儿。”

    “嗯”江离殇转过去看着他一时间四目相对,看着她的眼睛,他倒有点瘦不出口了。

    吸口气,“离儿,我觉得阿寒不爱白娇娇,他心里面的人一直是你,他虽在众人面前说许她处储之位,可我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毕竟你我都知道他之前有多么爱你……”

    “好啦,阿情我都明白,不聊他了,你去为我煮一碗莲藕排骨汤好吗,我想喝你煮的了。”

    “好,你等着。”说着就出去了。

    江离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又何尝不知呢,他对我的爱从未变过,变的只是我们之间的立场,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值得你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悲的从不是你选择了白娇娇,而是你放弃了我。我对你自幼痴恋,见到你便百般欢喜,终等你回眸,却又不过南柯一梦。

    江离情出去的路上遇见了白娇娇。

    白娇娇:“二公子好。”说完便欲离开。

    江离情:“站主,我让你走了吗,你应当称我为二王子。这是真把自己当主子了,若不是母手要留着你,你以为你能留到现在吗,哼~”溪落了她一番,他方才离去。

    齐柳:“这二王子真是的,叫了这么多年,今儿才来挑毛病,这分明是看姑娘你要嫁给五殿下了,为六殿下出气来了,他拿五殿下没办法就来刁难姑娘。”

    白娇娇:“住口岂由你乱说话,还不掌嘴。”

    齐柳看着她,明明是在为她抱不平,却还落得法,但没办法,她是主,她是仆。只得伸手往自己脸上重重扇去,扇了三下,白娇娇叫停了她。

    “留个心眼,祸从口出,我不过寄人篱下,你当我真的有资格同二王子叫嚣吗,五殿下何时会娶我还是个未知。”

    原本她刚来的时候江离情不似这般讨厌她,对她还挺好的,觉得她乖巧可爱,但渐渐的他们都不喜欢她这性子,也就都不跟她玩,也就成了如今这样。

    白娇娇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她一面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江离殇他们生来就拥有一切,而另一面又贬低自己,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他们所不喜的也正是她这样的性格。

    白娇娇是来看江离殇的。

    见到她江离殇到是不意外。

    白娇娇叫齐柳下去,她要自己单独跟江离殇聊聊。

    “不打算请我坐吗,六公子。”

    “还需我请你坐吗。”江离殇看着她一笑。

    白娇娇在她身旁坐下了,江离殇并不反感,说实话她并不讨厌白娇娇。

    “六公子,说来不知怎的,我在你们原大婚的前一夜,难以入眠,想的不是五公子却是你,也是可笑。”

    “你,不爱他吧。”江离殇没问出口,爱不爱的都不重要了。

    白娇娇自己都没发现她不爱江离寒,她一直都在学江离殇。她的眼睛看着江离寒,余光却瞧着江离殇,她总在想双射法的接近江离寒,打听的却都是江离殇的事,她记得她所有喜好,比了解自己还清楚。

    白娇娇跟她虚聊几句便就离开了,她都不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只是为了告诉她自己想过她吗。哦,真是不该。

    卿娇宫,江离寒用灵蝶看着这一切:还当那女人有多聪明呢,离儿,可怨我,对不起,我与你注定是不会长久的,早点忘了我。觅个可以与你长相厮守的良人吧,可我又觉得除了我没有人配得上你,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呀。江离殇不会知道江城为他铺好的路,也不会知道江离寒所为她做的,她被蒙在鼓里了,可她不想的,你又怎知她所愿。鱼死了,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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