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在季林熙身边，总觉得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现场有些吵，他们听不见男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实实在在地看到了聊天。
明显是男方更主动些，想来见季林熙还被她无情拒绝，这到底是谁暗恋谁？
听到挂电话前季林熙回对方的那句话，大家突然兴奋了起来。
“熙姐，他要过来吗？！”
季林熙点了下头，这附近比较远，这个点又很难打到车，要想见面只能让傅渠年来接她。感受到大家的期待，她有些暗暗无奈。
她担心就着这个噱头会有很难做到的真心话或大冒险，干脆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去看看他们打麻将，你们先玩吧。”
……魂不守舍地看了一个小时麻将后，傅渠年终于到了。
出门时，她发现自己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了几条小尾巴，无奈中又夹杂着一丝尴尬。
许毅涵下车，熟络地朝她打招呼：“熙小姐，新年快乐！”
季林熙也笑了笑：“新年快乐。”
不远处，大家刚刚惊讶于开过来的连号车牌的迈巴赫后，又一阵议论。
他们以为许毅涵就是那个“拒绝”过季林熙的人。
有钱归有钱，但这个年纪，很像已有家室还在外边玩的男人。
赵离的高中同学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原来学姐是这样的人。”
那边，许毅涵暗暗往后看了眼车窗的方向，重新见到熙小姐他有很多话想偷偷地说。
比如说傅总时不时就开车到燕京大学门口待会儿，又比如说前几天傅总知道她去过清落山庄后，立刻喊他去傅游文娱打探情况。
正组织语言时，后排车窗渐渐下移，傅渠年瞥了眼许毅涵，声音低沉清冷：“干什么呢？还不上车。”
许毅涵话堵在嘴边，只能作罢，绕到另一边，微微屈腰，礼貌恭敬地打开后座的车门。
这时，还在吃瓜的人才恍然，刚刚那人应该只是司机之类的。
“哎？你们看清了后排男人的长相没？”
“光线太暗了，没看清。”
“呵。”林西维看了眼之前阴阳怪气的人，说道：“总之很年轻，还隐约可见脸部线条很流畅，是帅哥无疑了。”
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白知述落寞的身影，赵离心里酸涩不已。
明明都是同一个妈生的，明明她才是家里最受宠的女儿，明明季林熙还在她手下卑躬屈膝地讨过生活。
可为什么现在两人的差距这么大？
又凭什么她甘之如饴的人却不被季林熙放在心上。
据她了解，学美术需要一大笔钱，而季林熙今天穿过来的这一身也说明她根本不缺钱，可季林熙每个月打回家的钱却只有三千块，只够赵离一个月的生活费。
心有不甘，她发消息给江燕琴：【妈，我生活费不够了，下个月开始给我多加一点吧。】
弟弟也上初中了，家里开销大，怕江燕琴不肯，于是多说了句：【姐姐根本不差钱，她在跟一个很有钱的男的交往，你找她多要点吧妈妈。】
-
车一路开去了傅游大厦。
看到在那等候已久的律师，季林熙心想，还真是来谈正事的。
律师是季崇山公司的法律代表，他将产权本和文件袋放桌上：“您好季女士，这是您父亲破产清算后留下来的资产，其中包括两套住宅一套公寓和一份信托。”
季林熙不免有些微词：“怎么不早跟我说？”
傅渠年解释：“季叔叔的公司有大量经济纠纷，直到最近才彻底完成破产清算。至于信托，到期日恰好是今年初，你二十二岁生日之前。”
季林熙翻了翻文件，其中信托合同上标注的时间节点确实是不久后，她嗯了声，算是接受这个回答。
她又细看了下，看到一个熟悉的地址，沅城市中河区天星路金源小区……
这是父母离婚后，她跟着江燕琴一家居住的房子。
她微微震惊，这竟然是季崇山的名下财产吗？也就是说这原本是季崇山留给她的房子。
而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是江燕琴跟继父一同买的房。
季林熙将目光落在傅渠年身上。
察觉出她眼里的疑惑，傅渠年主动解释：“万律师现在也是傅游律师团的一员，便喊我来做这个中间人。”
突然被提到，万律师虽然很纳闷，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许毅涵在一旁听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万律师来喊您做中间人吗？明明是您突然半夜将人家律师喊过来。
交代完事情后，还有一些流程要走，万律师加了季林熙的微信以便日后联系。
傅渠年看向季林熙：“走吧，送你回去。”
许毅涵快走一步，准备先下楼开车。
“等下。”傅渠年叫住他：“我送她就行，你自己开一辆车回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许毅涵挑了挑眉，懂事的先走。
等他走后，傅渠年抬了抬下巴：“我们也走吧。”
迈巴赫被开走后，停在公司的只剩下那辆白色法拉利。
二人座的设计，她不得不坐在副驾驶上，空间一下子狭小起来，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两人离得太近，一时分不清是车内原有的还是傅渠年身上的。
她被一个粉色的流体熊小挂饰吸引了目光。
这是傅渠年二十七岁生日时她送的生日礼物之一，当时她做了一个大的流体熊，剩余的材料就做了小挂饰。
以为早就不见了，没想到被他装在了这辆车里。
傅渠年转头看她：“回哪？”
他嗓音又低又轻，季林熙听着，就像耳朵里塞了一团轻柔的棉花，喉咙莫名有些干涩：“我回金秋御景。”
“在那租了房子吗？”
金秋御景在二环内的繁华街区，寸土寸金，他下意识以为季林熙在那租了房。
“阿不是……我买的，面积不大，只有七八十平。”季林熙莫名有些紧张，尽管不想，但夜晚中两个成年人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多少有点旖旎。
她调整好气息，主动建议：“放点音乐吧。”
“好。”傅渠年问道：“还是喜欢听琴彦吗？”
季林熙摇头：“虽然琴彦的歌很好听，但我现在更爱另一个歌星。”
说完报了几首她最喜欢的。
傅渠年眸光微烁，总觉得这话另有所指。但还是浅笑着放了她想听的歌。
果然，有了嗨歌的介入，气氛好了很多，心静下来后，季林熙想到方才她说在金秋御景买了房时，他并不惊讶，似乎很相信她有能力在燕京买房，而且很礼貌地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在这种细节上，傅渠年倒是一贯的绅士。
到金秋御景后，他也绅士地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小区门口的路灯泛着柔光，将他脸上的轮廓映照得更加深邃，与他对视的瞬秒里，呼吸也陷进去了几分。
季林熙回过神来，说：“谢谢。”
傅渠年抬了抬嘴角，嗓音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处理我父亲的事，还有送我回来。”
似有若无的笑意瞬间消散，傅渠年语气淡淡：“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必。季林熙，我们还没有生疏到这个地步。”
季林熙僵了僵。
是啊，眼前的人陪伴了自己最狼狈敏感的高中时刻，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没必要生疏到这个地步。
理智上告诉她，傅渠年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但感性上又因为这两年的相处缺失，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躲开那个严肃的话题，说道：“你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傅渠年淡淡应了。
看着她转身进小区，又倏然喊了她一声：“季林熙。”
“嗯？”
她一回头就撞进他深沉晦暗的双眸里。
这一刻，仿佛身边的一切都静默下来。
她听见他说：“元旦快乐。”
-
到家后，季林熙感觉自己毫无睡意，戳了戳黎橙橙。
夜猫子代表黎橙橙秒回：【在呢。】
季林熙：【我今晚跟他见了一面。】
黎橙橙的敏锐度让她很快反应到季林熙说的那个“他”是谁。
黎橙橙：【退婚哥？】
看着这个久违的代号，季林熙有些忍俊不禁：【嗯】
黎橙橙虽然没见过退婚哥，但她知道退婚哥就是跟贾昕儿传绯闻的那人，她想起退婚哥连上的那几个热搜，不禁有些担心：【他来找的你还是你来找的他？】
季林熙：【他来找的我……是因为我爸的事，他还带了秘书和律师。】
黎橙橙不怕退婚哥想脚踏两只船，就怕季林熙念念不忘，问道：【你怎么想？】
季林熙：【我不知道，心里很乱。】
黎橙橙试图开导季林熙：【我觉得是因为这个人再次出现在你生活中，一时间扰乱了你的思绪，你试着转移下注意力，些许就走出来了。】
-
第二天早上，黎橙橙发信息给圈内的记者朋友，想打探一下贾昕儿绯闻的真实性。
娱乐记者小洁是黎橙橙高中追星时就认识的朋友，渐渐地，兴趣发展成了工作。
相对于人们口中的狗仔，娱乐记者则是正儿八经跟公司签了合同的，偶尔也会在采访明星时露面。
到咖啡厅后，小洁小声说：“恰好贾昕儿的瓜是我朋友在跟的，实话跟你说，这瓜不太保真。我朋友跟了贾昕儿大半年，贾昕儿跟她绯闻男友就见了两次，还都是因为要出席宴会，宴会结束后就各回各家、而且去年下半年的时候，贾昕儿手上的通告不多，在有时间的前提下两人也不见面就很奇怪了。”
黎橙橙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她知道狗仔为了流量会断章取义，但没想到断章取义地这么离谱。
黎橙橙悄悄塞了个红包过去：“谢啦。”
小洁推脱但盖不住黎橙橙坚持。
“行，红包我就收了，后续有他们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跟你说。”
从小洁分开后，黎橙橙把这事告诉了季林熙。
听完语音，季林熙心里道不明的情绪又增了一分。
没想到黎橙橙还有这个门路，如果是之前林诗诗的话只是猜测的话，那黎橙橙听到的大概率就是真相了。
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多半只是普通朋友。
但还有一点想不通。
凭她对傅渠年的了，他不会喜欢屡次出现在公共视野，更可况是莫须有的恋爱八卦。
先前以为是对女朋友的格外宽容。
现在这点不成立的话，还会因为什么才不做任何的公关澄清任由绯闻发展？
就这样想了半个小时，季林熙乱飞的思绪被一通电话拉了回来。
挂电话后她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想起刚刚的患得患失，忽而笑了声。
自欺欺人的是——明明看到了点希望就想不顾一切，还在骗自己说不喜欢了。
现场有些吵，他们听不见男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实实在在地看到了聊天。
明显是男方更主动些，想来见季林熙还被她无情拒绝，这到底是谁暗恋谁？
听到挂电话前季林熙回对方的那句话，大家突然兴奋了起来。
“熙姐，他要过来吗？！”
季林熙点了下头，这附近比较远，这个点又很难打到车，要想见面只能让傅渠年来接她。感受到大家的期待，她有些暗暗无奈。
她担心就着这个噱头会有很难做到的真心话或大冒险，干脆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去看看他们打麻将，你们先玩吧。”
……魂不守舍地看了一个小时麻将后，傅渠年终于到了。
出门时，她发现自己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了几条小尾巴，无奈中又夹杂着一丝尴尬。
许毅涵下车，熟络地朝她打招呼：“熙小姐，新年快乐！”
季林熙也笑了笑：“新年快乐。”
不远处，大家刚刚惊讶于开过来的连号车牌的迈巴赫后，又一阵议论。
他们以为许毅涵就是那个“拒绝”过季林熙的人。
有钱归有钱，但这个年纪，很像已有家室还在外边玩的男人。
赵离的高中同学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原来学姐是这样的人。”
那边，许毅涵暗暗往后看了眼车窗的方向，重新见到熙小姐他有很多话想偷偷地说。
比如说傅总时不时就开车到燕京大学门口待会儿，又比如说前几天傅总知道她去过清落山庄后，立刻喊他去傅游文娱打探情况。
正组织语言时，后排车窗渐渐下移，傅渠年瞥了眼许毅涵，声音低沉清冷：“干什么呢？还不上车。”
许毅涵话堵在嘴边，只能作罢，绕到另一边，微微屈腰，礼貌恭敬地打开后座的车门。
这时，还在吃瓜的人才恍然，刚刚那人应该只是司机之类的。
“哎？你们看清了后排男人的长相没？”
“光线太暗了，没看清。”
“呵。”林西维看了眼之前阴阳怪气的人，说道：“总之很年轻，还隐约可见脸部线条很流畅，是帅哥无疑了。”
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白知述落寞的身影，赵离心里酸涩不已。
明明都是同一个妈生的，明明她才是家里最受宠的女儿，明明季林熙还在她手下卑躬屈膝地讨过生活。
可为什么现在两人的差距这么大？
又凭什么她甘之如饴的人却不被季林熙放在心上。
据她了解，学美术需要一大笔钱，而季林熙今天穿过来的这一身也说明她根本不缺钱，可季林熙每个月打回家的钱却只有三千块，只够赵离一个月的生活费。
心有不甘，她发消息给江燕琴：【妈，我生活费不够了，下个月开始给我多加一点吧。】
弟弟也上初中了，家里开销大，怕江燕琴不肯，于是多说了句：【姐姐根本不差钱，她在跟一个很有钱的男的交往，你找她多要点吧妈妈。】
-
车一路开去了傅游大厦。
看到在那等候已久的律师，季林熙心想，还真是来谈正事的。
律师是季崇山公司的法律代表，他将产权本和文件袋放桌上：“您好季女士，这是您父亲破产清算后留下来的资产，其中包括两套住宅一套公寓和一份信托。”
季林熙不免有些微词：“怎么不早跟我说？”
傅渠年解释：“季叔叔的公司有大量经济纠纷，直到最近才彻底完成破产清算。至于信托，到期日恰好是今年初，你二十二岁生日之前。”
季林熙翻了翻文件，其中信托合同上标注的时间节点确实是不久后，她嗯了声，算是接受这个回答。
她又细看了下，看到一个熟悉的地址，沅城市中河区天星路金源小区……
这是父母离婚后，她跟着江燕琴一家居住的房子。
她微微震惊，这竟然是季崇山的名下财产吗？也就是说这原本是季崇山留给她的房子。
而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是江燕琴跟继父一同买的房。
季林熙将目光落在傅渠年身上。
察觉出她眼里的疑惑，傅渠年主动解释：“万律师现在也是傅游律师团的一员，便喊我来做这个中间人。”
突然被提到，万律师虽然很纳闷，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许毅涵在一旁听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万律师来喊您做中间人吗？明明是您突然半夜将人家律师喊过来。
交代完事情后，还有一些流程要走，万律师加了季林熙的微信以便日后联系。
傅渠年看向季林熙：“走吧，送你回去。”
许毅涵快走一步，准备先下楼开车。
“等下。”傅渠年叫住他：“我送她就行，你自己开一辆车回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许毅涵挑了挑眉，懂事的先走。
等他走后，傅渠年抬了抬下巴：“我们也走吧。”
迈巴赫被开走后，停在公司的只剩下那辆白色法拉利。
二人座的设计，她不得不坐在副驾驶上，空间一下子狭小起来，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两人离得太近，一时分不清是车内原有的还是傅渠年身上的。
她被一个粉色的流体熊小挂饰吸引了目光。
这是傅渠年二十七岁生日时她送的生日礼物之一，当时她做了一个大的流体熊，剩余的材料就做了小挂饰。
以为早就不见了，没想到被他装在了这辆车里。
傅渠年转头看她：“回哪？”
他嗓音又低又轻，季林熙听着，就像耳朵里塞了一团轻柔的棉花，喉咙莫名有些干涩：“我回金秋御景。”
“在那租了房子吗？”
金秋御景在二环内的繁华街区，寸土寸金，他下意识以为季林熙在那租了房。
“阿不是……我买的，面积不大，只有七八十平。”季林熙莫名有些紧张，尽管不想，但夜晚中两个成年人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多少有点旖旎。
她调整好气息，主动建议：“放点音乐吧。”
“好。”傅渠年问道：“还是喜欢听琴彦吗？”
季林熙摇头：“虽然琴彦的歌很好听，但我现在更爱另一个歌星。”
说完报了几首她最喜欢的。
傅渠年眸光微烁，总觉得这话另有所指。但还是浅笑着放了她想听的歌。
果然，有了嗨歌的介入，气氛好了很多，心静下来后，季林熙想到方才她说在金秋御景买了房时，他并不惊讶，似乎很相信她有能力在燕京买房，而且很礼貌地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在这种细节上，傅渠年倒是一贯的绅士。
到金秋御景后，他也绅士地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小区门口的路灯泛着柔光，将他脸上的轮廓映照得更加深邃，与他对视的瞬秒里，呼吸也陷进去了几分。
季林熙回过神来，说：“谢谢。”
傅渠年抬了抬嘴角，嗓音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处理我父亲的事，还有送我回来。”
似有若无的笑意瞬间消散，傅渠年语气淡淡：“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必。季林熙，我们还没有生疏到这个地步。”
季林熙僵了僵。
是啊，眼前的人陪伴了自己最狼狈敏感的高中时刻，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没必要生疏到这个地步。
理智上告诉她，傅渠年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但感性上又因为这两年的相处缺失，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躲开那个严肃的话题，说道：“你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傅渠年淡淡应了。
看着她转身进小区，又倏然喊了她一声：“季林熙。”
“嗯？”
她一回头就撞进他深沉晦暗的双眸里。
这一刻，仿佛身边的一切都静默下来。
她听见他说：“元旦快乐。”
-
到家后，季林熙感觉自己毫无睡意，戳了戳黎橙橙。
夜猫子代表黎橙橙秒回：【在呢。】
季林熙：【我今晚跟他见了一面。】
黎橙橙的敏锐度让她很快反应到季林熙说的那个“他”是谁。
黎橙橙：【退婚哥？】
看着这个久违的代号，季林熙有些忍俊不禁：【嗯】
黎橙橙虽然没见过退婚哥，但她知道退婚哥就是跟贾昕儿传绯闻的那人，她想起退婚哥连上的那几个热搜，不禁有些担心：【他来找的你还是你来找的他？】
季林熙：【他来找的我……是因为我爸的事，他还带了秘书和律师。】
黎橙橙不怕退婚哥想脚踏两只船，就怕季林熙念念不忘，问道：【你怎么想？】
季林熙：【我不知道，心里很乱。】
黎橙橙试图开导季林熙：【我觉得是因为这个人再次出现在你生活中，一时间扰乱了你的思绪，你试着转移下注意力，些许就走出来了。】
-
第二天早上，黎橙橙发信息给圈内的记者朋友，想打探一下贾昕儿绯闻的真实性。
娱乐记者小洁是黎橙橙高中追星时就认识的朋友，渐渐地，兴趣发展成了工作。
相对于人们口中的狗仔，娱乐记者则是正儿八经跟公司签了合同的，偶尔也会在采访明星时露面。
到咖啡厅后，小洁小声说：“恰好贾昕儿的瓜是我朋友在跟的，实话跟你说，这瓜不太保真。我朋友跟了贾昕儿大半年，贾昕儿跟她绯闻男友就见了两次，还都是因为要出席宴会，宴会结束后就各回各家、而且去年下半年的时候，贾昕儿手上的通告不多，在有时间的前提下两人也不见面就很奇怪了。”
黎橙橙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她知道狗仔为了流量会断章取义，但没想到断章取义地这么离谱。
黎橙橙悄悄塞了个红包过去：“谢啦。”
小洁推脱但盖不住黎橙橙坚持。
“行，红包我就收了，后续有他们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跟你说。”
从小洁分开后，黎橙橙把这事告诉了季林熙。
听完语音，季林熙心里道不明的情绪又增了一分。
没想到黎橙橙还有这个门路，如果是之前林诗诗的话只是猜测的话，那黎橙橙听到的大概率就是真相了。
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多半只是普通朋友。
但还有一点想不通。
凭她对傅渠年的了，他不会喜欢屡次出现在公共视野，更可况是莫须有的恋爱八卦。
先前以为是对女朋友的格外宽容。
现在这点不成立的话，还会因为什么才不做任何的公关澄清任由绯闻发展？
就这样想了半个小时，季林熙乱飞的思绪被一通电话拉了回来。
挂电话后她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想起刚刚的患得患失，忽而笑了声。
自欺欺人的是——明明看到了点希望就想不顾一切，还在骗自己说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