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李卫得以接近孟优,不仅如此。他成为了孟获最忠诚的部下之一,因此更多重要的任务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因此,他能够将自己的六个部下调到不同的位置,以尽可能多地收集情报。

    当然,在接近冥王之前,将军必须改名换姓,他还必须用面具遮住自己的脸,但与塔米卡救他时戴的面具不同。从一开始,他就被称为面具男。他辩解说,因为他年轻时在战场上受伤,脸被毁了,所以必须戴上遮住半张脸的面具。他最亲近的手下出于对他的尊敬,都戴上了面具,以示忠诚,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他的真实身份也就安全地隐藏在面具的掩盖之下。虽然大同没有人认识李卫本人,但他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此外,他还利用自己在边境另一侧所受的伤,伪造了一个与敌人无情搏斗的将军的死状。

    孟优知道宿敌已不在人世,便更加肆无忌惮地继续他的罪恶勾当。

    在大同城的街道中央,有一座孟优的府邸。府邸分为几座亭子,是他的妻妾和仆人居住的地方。这些年来,他羞辱了无数的女人和奴隶,所以他必然会拥有一座尽可能大的府邸。他还拥有城里所有最大、最肮脏的场所。他对自己的名声和权力毫不掩饰。恰恰相反。他为自己的财富感到自豪。

    在一个宽敞的大房间里,坐着一群魁梧的男人。孟优本人坐在桌前,聆听着手下带来的最新情报。在他身边,还有一位侍从,也是他的顾问。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赶来分享情报。这就像一场野兽之间的战斗。每个人都想赢得上司的青睐,因为他冷酷无情,对无关紧要的人毫不留情。而有用的人则会得到丰厚的奖励,以激励他们继续工作。

    蒙面人沐锦安静地坐在老板身边,一言不发,这让很多人羡慕不已。他是其他人的眼中钉。

    "老板,听说几个月前我们要找的那个女人在临煌出现了。那个乐师。"

    这个消息让他很感兴趣。

    "好极了这次我会派个能人去,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

    现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被委以重任。唯一没有表现出期待的是沐锦。他可以说是冷冰冰的,仿佛心如铁石。

    "沐锦。你去临煌,把那个女人带来见我。"

    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阴险地盯着他。

    "是,老板。"说完,他已经踏上了上班的路。

    慕瑾离开大同之前,派心腹去打探他们要带的女人的详细情况。在这个任务中,李卫不得不否定自己。要把一个无辜的人送入虎口,对他来说并不容易。他尽力给人们提供尽可能多的保护。当有人想离开边境当奴隶时,他就会让等待命令的士兵阻止他们。他就是这样努力控制事态的。

    当他们接近临黄城时,宋金带来了详细的情报。

    "那女子名叫吴明。她有一个哥哥,叫戴沐白。有趣的是,她在我们的间谍网工作。她有很大的优点。我们怎么对付她?"

    戴沐白是良子在临黄的代号。只有泰兰知道他的真名。这足以证明,他们生活的世界可能太残酷,危险潜伏在每一个角落。

    李卫想了一会儿。他的手下站在他身后,等待进一步的命令。没过多久,他转身向他们透露了绑架计划。良子是这个网络的一部分,对他们来说可能非常有用,但他担心的是如何处理他的妹妹。虽然他很想救她,但他还是必须把她带到孟优那里,否则他过去几个月的努力就会完全白费。他再一次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一点也不轻松。

    一群脸上戴着面具的人迅速跳上马,骑着马飞快地向临黄城奔去。

    塔米卡心满意足地走在路上的马厩之间。她几乎每天都这样做。即使已经在城里生活了几个月,她仍然对这座城市爱不释手。她尤其喜欢摆满各种糖果的小摊。她怎么也吃不够这座城市独有的甜饼,即使她再努力,也做不出一个来。

    她把古筝放在房间里,因为为了安全起见,她不能弹奏古筝。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束缚。也许,为了能弹古筝,她最好还是待在家里。她觉得在这里没有音乐是一种惩罚。

    她动身前往贫民窟。在路上,她想过让哥哥送她回家。另一方面,这可能会增加他的担忧。在疲惫的思考中,她恳求地叹了口气,反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她简短地说:"无论主的旨意是什么,"她铁定地说,"这一定会发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街对面有孩子们在奔跑,他们可以逗她开心,让她忘记烦恼,哪怕只是片刻。

    塔米卡走在回家的路上,太阳正紧紧地拥抱着木屋的屋顶。她来不及多想,突然感觉有人在拽她的衣服。她转过身,看到一双温柔的黑眼睛正看着她。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张小纸片,伸出手臂让年轻女人接过来。她接过纸后,脚跟一转,瞬间就不见了。这一切都太神秘了。

    她不耐烦地展开纸张。她的心怦怦直跳,因为她被一些不公正的事情激怒了。她的目光闪过白纸上的一行字:

    "赶快出城门。否则,你将不得不与你哥哥道别。如果你向任何人告密,无论如何,他都完了。"

    她愤怒地揉皱了纸张。她不知道恐惧的感觉是否大于愤怒的感觉。她没有想太久。  她跑向城门,想在城卫军关闭城门之前逃出去。汗水开始从她蒙着面纱的脸上淌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惹了什么麻烦,也不知道这是否是良子的事。

    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大门。她环顾四周。她不知道自己的柳条衬衫在路上丢了。她一定是为了跑得更快而不自觉地把它丢掉了。

    四周空无一人。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一次,她沿着通往森林的小路慢慢走着。没过多久,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向她扑了过来。

    "你跑得真快,"其中一个冷笑着说。

    "既然你来了,就跟我们一起去大同吧。"他告诉她,不想浪费时间。

    直到现在,塔米卡才明白。这些人正是几个月前追杀她的人。

    "又是你们?我哪儿也不跟你们去,"她抗议道,转身要回镇上去。

    她以为这只是他们为了引她出城而耍的卑鄙手段。

    "想清楚,"她明显的敌人警告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催促他的同伙从藏身处出来。

    塔米卡再次转过身。透过面纱,她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揭开面纱。她的心跳刹那间停止了。她感到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一种近乎恐惧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她看到她的哥哥被一把剑抵住了喉咙。

    "如果你不跟我们走,就跟你哥哥说再见吧。"

    "为什么?"  她问,声音在颤抖。

    "塔米卡,快逃吧。别担心我。"她哥哥催促她。"逃吧,"他重复道。

    "如果你跟我们一起走好路,你哥哥就会安全,"其中一个人向她保证。

    年轻女子开始哭泣。

    她的哥哥一直喊她离开,但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这都是她的错。她连累了自己的哥哥。她甚至危及了他的生命。

    "好吧,我跟你走。只是请不要伤害他。"她同意了,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呻吟。

    她慢慢地走向等着她的人。良子还在叫她不要这么做。她一生中从未像此刻这样感到无助。那颗看似坚硬如石的心瞬间受伤了。他不知道,如果他们被分开,被带到很远的陌生人中间,她会发生什么。谁会保护她,他们会对她做什么?这些想法像刀刃一样刺痛了他的心。

    当塔米卡看到哥哥被拉往相反的方向时,她恳求他们让她和哥哥道别。她的哭泣和恳求让人心碎,其中一个人朝她点了点头。她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亮子的头顶还顶着那把剑。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姐姐呻吟着说。

    年轻人几乎忍不住眼角的泪水。

    "不,是我的错。我应该更好地保护你。"他争辩道,同时也在责怪自己。

    这对他们的俘虏和兄妹俩来说都很难受。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救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做法恰恰相反。他们很快就把他们撕碎了,把每个人都拉向了不同的方向。看着哥哥消失在密林中,塔米卡放声大哭。

    "只要你听话,你哥哥就不会有事。"一名绑匪试图安慰她,但这是徒劳的。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弟弟,她的心就像被撕成了无数碎片。没有什么比这个想法更让她害怕了。

    她的哭声在密林深处消失了。当两个人终于到达等待他们的马车时,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马车旁站着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英俊男子,乍一看,他的长袍与他的下属们的长袍截然不同。这身棉被衣服似乎更衬托出他的个性和重要性。他一如既往地右手持剑。

    "先生,我们抓到那个女人了。"其中一人走近后宣布道。

    塔米卡立刻意识到,沐锦就是她所有痛苦的始作俑者。

    她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至少朝他的脸上吐一口唾沫,但这并不能解决她的问题。相反,她抓住沐锦的衣服,声泪俱下地说

    "请放开我哥哥。"

    "不可能。"他铁定地向她保证。

    "只要我们一放开他,他就会来找你。然后我们就能控制住你们俩。"他补充道。

    当他做出坚定的回答时,她愤怒地推开了他。无奈之下,她含着眼泪上了马车。

    五个人跳上马,穿过被浓浓黑夜笼罩的森林,向大同进发。

    良子和两个人一起骑马,朝着与姐姐相反的方向走去。对他来说,死亡远比现在这种涤荡心魂的感觉要好得多。他低着头,身上披着黑色的麻袋,这样他就不会认路了,心中充满了悔恨,一连骑了几英里。

    当他想起泰兰时,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确信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们。问题是她能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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