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魏龙

    是梦境还是现实?这是吴茗醒来后想到的第一个问题。胸口的刺痛和超现实的悲伤感让她确信,若文真的死了。

    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相信他永远地走了。她还在想,泪水夺眶而出,但她没有哭。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泰兰躺在地上,就在她的床边。她低着头,双手抱着床头。疲劳让她无法再保持清醒,于是陷入了梦乡。当她听到吴明吸着鼻子为她的朋友抽泣时,她的头立刻抬了起来。

    “吴明,你终于醒了。"说着,她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查看她的情况。

    她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坐下,抓住她的手。

    “幽兰,是真的吗?他真的死了吗?” 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泰蓝只是点点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她自己也感到痛苦和悲伤,因为若文也是她的好朋友。和其他人一样,她也很难向他道别。

    “我知道这很难,但你要坚强。你的心...... "她保持沉默,因为她不知道当他告诉她自己病重的消息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的心脏怎么了?” 她问,但她很清楚心脏的状况并不好。

    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她几个月来一直试图隐瞒病情。另外,她能感觉到胸口的疼痛,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心脏已经衰竭了一段时间。

    “医生说你的心脏衰竭了。你需要保持冷静,多休息。"泰兰解释道,把放在床边小木桌上的药水递给她。

    “谢谢。” 她边说边喝了下去,然后躺回床上,不想谈论自己的病情。她只想躺着为她的朋友哭泣。

    “我会让你好好休息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就叫我。我在这里等你。"泰兰低声说,然后离开了房间。

    屋外,殷培正等着她,不耐烦地从一个地方踱到另一个地方。

    “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她刚关上门,他就跑了上来。

    “我也不知道。她喝了药水,又躺下了。她几乎什么也没说。我们需要给她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殷培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又围着木制天井转了一圈。虽然若文永远地离开了,但他们的生活还得继续。他们在孙府还有紧迫的任务。如果他们疏忽了,就会感受到孟由所拥有的力量。

    吴明已经被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为了不打扰她,小素素这段时间都和泰兰在一起。在这几天里,小素素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让很多人都感到很尴尬。转折点出现在第三天。她在房间里若有所思地走来走去,摆弄着小若送给她的吊坠。

    与为我们而死的主永恒相见。照顾好自己。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想让我放心,他死前对上帝有信心。他告诉我不要担心他不在了。我的生命还在继续。而且,李素素、我哥哥和其他人都需要我。我不能轻易放弃。

    ''我听说,沐瑾今天在我哥哥面前受罚,是因为吴明没有履行他在孙府的职责。如果他再不出现,我真不敢想象他会有什么下场。孟优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他眼里只有自己和钱财。如果一个人对他没用,他就会把他当成垃圾。他真是个无赖!” 殷培气愤地向泰兰解释道,打断了吴明的思绪,他一路听到了他们的争论。

    “吴明病了,她需要休息。她不可能去孙府。这都是沐瑾的错,他应该承担后果。"泰兰愤怒地说道。

    吴茗,自怨自艾够了,是时候战斗了。她对自己说,然后继续往前走。主啊,在这艰难的时刻,请赐予我力量。请不要让我继续沉浸在自怨自艾中,这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更不会让我的朋友起死回生。

    想完这些,她推开了房间的木门。太阳的光芒和秋高气爽的空气让她的身体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和决心。她觉得自己仿佛获得了重生。仿佛这种情况让她变得更加坚强。门外聊天的那对夫妇只是不可思议地盯着吴明,吴明深吸了一口气,宣布道:

    “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她跑向了沐瑾居住的亭子。

    “他在吗?” 她问在房门外站岗的宋金。

    他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时隔数日终于见到她,他松了一口气,却不知她来的用意何在。

    “我要去见他。"她敲了敲门,不由分说地走了进来。

    沐锦坐在书桌前看书。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以为她来找他,是想把若文的死怪罪于他。他也相信,她现在会比以前更恨他。不管她做了什么决定,他都很高兴能在几天后再次见到她。他不仅为失去忠实的朋友而烦恼,也为吴明的健康状况而担忧。

    他缓缓站起身来迎接她。

    “沐瑾,你还好吗?你还好吗?” 还没等他开口,她就问道。

    他颇感意外的是,她竟然对他感兴趣。

    她一边看着他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一边抓住他的手给他把脉。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对不起。是我的错。那段日子,我真的没有战斗力,所以把你们都置于危险之中,现在小若又......”

    “你承认了就好。你应该好好休息,但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我们不会回到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小若...... "她跳着脚想告诉他,可无论她怎么坚强,一说到小若的名字,声音就颤抖起来。

    沐瑾就这样看着她的脸皱成一团,强忍着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苦涩哭泣。她努力挣扎着,一边向自己保证不会再哭了。

    沐锦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自己。他把她紧紧地挤在怀里,抱着她,要抱多久就抱多久。

    吴茗在他的怀里痛哭流涕。慢慢地,他温暖的抚摸抚慰着她,直到她终于停止了呻吟。她甚至愿意这样度过一整天,但最后她还是从他身边抽离,擦了擦眼泪,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慕瑾,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是你的错,请不要担心。我们必须继续生活下去,这也是若若希望的,我知道。"沉默片刻后,她说道。

    她的话让他更加吃惊。他以为她永远不会接受他的死。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他点头表示同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问她:

    “你的身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你应该休息一下"。

    “我没事,谢谢你。希望孟悠没有因为我而过多地惩罚你。我会尽快回去工作,这样你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她一边说,一边在他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可能,你应该休息。"蒙面青年语气严厉地抗议道。

    “如果我做点什么,会对我有更大的好处。我没事,真的。"她向他保证,在短暂的沉默后,继续阻止他继续咆哮:

    “我应该去看看苏苏,我想她一定很担心我。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她也很担心自己如何面对失去若文的局面,因为她很喜欢他。

    她简短地道了别,准备离开。在离开他的房间之前,她最后一次回过头,给了穆锦一个短暂的微笑。她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再把他当作敌人,而是恰恰相反。他离她的心太近了,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金,你盯着他,他还是不太对劲。我知道他有很多责任,不能只坐在这里,但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她对忠实地同时守护着主人和朋友的蒙面青年说。

    他从未听她如此认真地说过话,而她一开始就对沐瑾感兴趣,也让他感到惊讶。他点头表示同意,并说道:

    “吴明,谢谢你那天来...... "他说,但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如果我没来,小若肯定会来。他一心想死,只为救你。毕竟--死的应该是我,因为他是被瞄准我的箭射中的。"她保持沉默,声音又开始颤抖。

    “但是,我们必须向前看。"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就出门了。

    晚上,当她已经像往常一样和小苏苏躺在床上时,她再次摆弄起若雯的吊坠。

    小女孩开始哭闹,打断了她。

    “妈妈,我很想若文。他真的和上帝在一起了吗?她问道,以抚慰自己的悲伤。

    “当然了,苏苏。今生只是暂时的。我们都有一死,即使非常痛苦。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的父母就去世了。他们的离去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伤害,因为我还太小。我甚至不记得这件事。我哥哥照顾了我一辈子。我们为自己的亲人感到悲伤是件好事。我们也可以深深地怀念他们,但我们不得不和他们说再见。你哭了没关系。哭泣是非常重要的,你知道吗?”

    “真的吗?为什么?”

    “因为当你大哭一场时,你会得到解脱。所有的情绪都会发泄出来,一种新的力量就会涌现出来。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我们要睡觉了,好吗?” 说着,她吹灭了床边木桌上摇曳的蜡烛,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两人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吴明要去孙府。还没走出她住的亭子,沐瑾就来了。在他身后,走来一位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他的汉服是黑色的,和他手下所有武士的穿着一模一样。他头上梳着一个发髻,遮住了所有的长发,左手拿着一把剑。他表情凝重。他没有露出一丝笑容或任何类似的表情。当吴茗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时,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猜测,他应该是一个比她所习惯的战士级别要高得多的战士。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沐锦,你怎么来了?” 虽然她问的是他,但她很清楚他为何而来。

    她猜他是她的新保护人。

    “这是魏龙。他会保护你的。”

    她没有回答,而是骄傲地点了点头,因为他为她找到了这样一位身怀绝技的战士。也许他可以教她一些新的技巧,让她变得更强壮一些。

    “路上小心。记住,你还是应该休息。不过,如果你这么想干活,我也不拦着你。"说完,他就出门了。

    吴明走近魏龙,想看清楚他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年轻女子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

    事实上,他取代了若文。她心里想着,只是--只是--只是她没有哭出来。

    魁梧的武士注意到她脖子上几乎愈合的刀口伤口,干咽了一口唾沫,跟在他的红颜知己身后,无言却满怀心事地向孙府走去。

    当他们一起坐在载着他们的马车上时,吴茗努力地与她的新保护人接触。然而,无论她问他什么问题,他都只是静静地坐着。他眉毛都没动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放弃了,心想:穆金一定是故意选中他的,因为他是个聋哑人。他不希望我像若文那样接近他,如果他恰好因为我而死的话。接下来的旅途中,她一直沉默不语,再次陷入了思绪,尤其是回忆之中。

    尹佩在孙府看到吴明走下楼梯,立刻跑去迎接。

    “吴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休息吗?”

    少女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准备演出。大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她已经厌倦了回答同样的问题,但当他仍然追问她时,她喃喃地说了些什么。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也许是她太疏远了,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几分钟后,她准备好了表演。当客人们看到她时,都高兴地欢呼起来,因为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她的演奏了。她平静地坐在古筝后面,蒙着面纱。她不必长时间假装失明,但她的脸必须蒙上面纱。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陌生人。肯定不止一个客人会捣乱。

    第一首歌是献给若文的,在整个演奏过程中,她的脑海里只有若文。这是对朋友最后的告别,谁也无法替代。她庆幸自己的脸被面纱遮住了,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但她不想抗拒。她需要释放所有的情绪,让自己好受些。讲了近一个小时后,她站起身来,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殷培在顶楼等着她,陪着她。他很高兴能和她在一起,至少能让她开心一点。

    一直走在少女身后的魏龙看到殷培离她太近,做出了不恰当的反应。他用力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几米开外保持距离。两个人都不理解他的行为,不解地看着他。

    ''吴明,这是什么人?你要小心他。"裴说,眼睛扫视着魏。

    “你有什么问题吗?” 尹裴不确定地问。

    虽然魏龙很奇怪,但他还是对魏龙感到尊敬。

    “不敢跟他说话。他一个字也不会说。你只能猜猜他在想什么。"她对朋友说,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两个人一直站在门外,但过了一会儿,裴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他被魏龙从面具下死死盯着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泰兰走到走廊去看望她的朋友。当魏龙看到她时,他立即转过身去,以免她注意到他。她只是一闪而过地注意到他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就已经进去了。

    “我很好。"泰兰还没来得及问,吴明就到了,吴明干巴巴地说。

    毕竟,今晚她有计划,不想拖延任何时间。她抓住朋友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向她解释了一切。

    “我需要你去招待魏龙。他就站在门口。他是我的新保护人。我不能从这扇门离开,所以我会从一个阳台跳到另一个阳台,然后从另一扇门出去,这样他就不会注意到我了。别费劲跟他说话 因为他一句话也不会说不过他也许会跟你说话 但不管怎样,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告诉他,我不舒服,要躺一会儿。"吴茗小声地一口气说完,以免被别人不小心听到。

    泰兰不解地盯着她。她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所以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同意她的说法,假装在等待某种解释。

    “我需要去宫女头领住的房间拿点东西。别担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没人会注意到我的。"她解释道,用恳求的眼神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你前几天还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又要我帮你偷东西?” 泰兰抗议道。

    “这不是偷。"她小声解释道,试图让人明白她在小声一点。

    “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她补充道。

    “为了什么利益?”

    “别接,别去找他。你会在适当的时候知道一切的。” 她催促她最终开始合作,把她推向门口。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请为我做这件事。”

    她打开门,悄悄地把她推了出去。泰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突然卫龙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强颜欢笑地说

    “吴明刚刚睡着了。她需要休息一会儿。演出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你知道,她心脏有病,所以你应该多关心她。”

    她依然望着年轻人那双被面具笼罩着的黑眼睛。

    过了一小会儿,魏尔龙移开了目光,不用再看她了。在殷佩到来之前,他宁愿当她根本不存在。

    “吴明呢?” 他不确定地问,因为他对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在休息。"泰蓝解释道。

    “那就好,她应该多休息。再过一会儿就要演出了,我们应该做好准备。"裴说。

    魏龙站在离泰岚稍近一点的地方,又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推开了几步。

    殷培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这样。

    我又做了什么?他问自己。

    泰兰看了殷培一眼,那眼神说明了一切。你这是什么意思?裴用一个手势回答了她,同时蹲下了肩膀。别问我。

    “你去准备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她请求道,确保吴明蒸发掉而不被魏龙发现。

    “那我走了。” 他刚宣布完,就已经出门了。他一刻也不想在陌生的魏龙面前出现。

    泰蓝在门前走了几分钟,一个醉汉走了过来。看到美丽的泰兰,他想骚扰她,因为他以为她是个歌妓。年轻女子对此习以为常,知道该怎么做,但还没等她先动手,魏龙就走了进来。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他不允许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碰她哪怕一秒钟。他甚至鼓起勇气向魏挑战,但后者只用一脚就把他踢飞了,飞出几米远,翻了一个筋斗,见她对自己毫无胜算,才刚刚爬起来,连忙跑开。

    泰兰很惊讶他的反应如此迅速。当她意识到他还握着自己的手时,赶紧抽出了手。

    “谢谢你。” 她礼貌地说道。

    她希望吴明能尽快回来。魏龙的奇怪举动让她感到非常尴尬。

    朋友还没回来,她不得不离开去参加演出。门外站岗的蒙面青年一直在顶楼看着她。她的歌声在他耳边回荡。看似她什么也做不了,但她的歌声对他来说却是独一无二的。

    吴明终于走出了房间。她像一汪大水,滚到了已经坐在书房里的尹沛身后。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上最喜欢的茶,她就冲进了书房。她把门摔在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魏龙面前,命令道:

    “在这儿等着!”

    “怎么了?” 殷培好奇地问。

    他知道,如果她以这种方式出现,一定会出事。

    她没有回答,而是从外袍下拿出一些东西,扔到了他的桌子上。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文件,屏住呼吸开始翻阅。

    “这是什么?” 他不解地问。

    “有什么看不懂的?” 她用尖细的声音回答,尽量让人明白她在努力保持安静。

    “这是账本,还有所有宫女的所有权书。你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他难以置信地问。

    吴明得意地看着他说:

    “你怀疑我的能力吗?”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就麻烦大了。"他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别担心。我把□□放进去是为了不让她发现。但如果她开始翻看,她会发现的。"她向他保证。

    “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它们的,"殷培催促道。

    “没什么难的。我说过我会帮你的,但你没听我的。”

    “你最后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那些文件的!” 他仍然低声嘶吼着。

    “我趁她不在的时候进了她的房间。我在桌上的茶里放了点东西,给她下药。我躲在一旁等她进来,希望她喝下茶水,等她睡着后,我拿走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钥匙。我找到保险箱,打开后把假文件放了进去,而不是真文件。我相信她不会经常检查的。在她醒来之前,我就消失了。我把茶洒在花丛中,这样她就不会怀疑有人故意这么做了。于是我就来了。"她快速地向年轻人解释道。

    殷培还有很多问题,但最后他很高兴她能问到这些问题。他已经尝试了几个月,但都无济于事。她只用了几分钟就做到了。

    “我知道有人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泰兰走进房间时,吴明说。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吴明宣布道。

    泰兰惊讶地看着她,加上她偷偷溜出房间后也是满腹疑问。她好像没有听到吴明刚才对她说的话,直截了当地问:

    “你去哪儿了?”

    “坐下,我给你解释清楚。"她抓住她的手,扶她坐在木椅上。

    “我不认识比兰姐你更懂书法的人。我相信她重写这些书不会有问题的。然后我们就可以替换它们了。妃子头不会注意到它们是假的。我是说,她应该不会注意到。"吴茗最后说道,她挠了挠额头,等着看她的听众们怎么说。

    泰兰还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只是无言地盯着裴和吴明。

    “尹裴是个间谍。今天,我帮他偷了歌妓们的账簿和购房契约,这样他就可以帮她们获得自由了。"吴明低声解释道。

    殷培目光凌厉地看着这个年轻女子,心里想着什么,不想大声说出来。你是认真的吗?你为什么告诉她我是间谍?

    ''我们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我们合作......' 吴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泰兰打断了。

    “别指望我。你忘了上次我们多管闲事的结果了吗?泰... 吴明,我不会让你做傻事的。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你哥哥?” 伦伦,他没有称呼她的真名,她几乎已经忘记了。

    “裴会帮我们找到我哥哥,作为回报。他们彼此认识,而且事实证明他知道的信息比任何人都多。”

    泰兰愤怒地看着年轻人,他惊讶地听着吴明的话,并试图解释误会。

    “我严禁她插手这些事情,但你自己也看到了,没有人能阻止她。她总是为所欲为。” 泰蓝在他说完话后保持沉默,若有所思。

    “好吧。我会重新写,但需要一些时间。同时,如果她发现我们偷了文件,我们就会有大麻烦了。"过了一会儿,她说。

    她知道吴明不会轻易罢休,只好答应了。

    “谢谢你,你是最棒的!我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我哥哥。"吴明高兴地说。

    不过,她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在尹佩的帮助下找到亮子,她还渴望帮助所有和她有同样遭遇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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