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当头，蝉声震耳，段意背着她御用的帆布包走进一中的大门口。
热，实在是热！
身穿小碎花裙也无济于事，这热情似火的太阳像是把人架在炉子上烤。
抹去鼻尖冒出的汗珠，从小皮包里拿出电动小风扇对着脸呼呼地吹着。
熟悉的音乐响起，那是考试前必放的纯音乐，也不知道是因为纯音乐能舒缓学生考前焦虑的心情，还是每个学校的传统。
每每考试前都会有这首音乐，可再舒畅的乐符，但每次考试都放，也成了焦虑的催化剂。
前几天，一中通知要进行开学考试的时候，段意在公众号上查询了座位号，准考证号。
她是这届中考状元，打开公众号，名字俨然出现在第一个。
伴随着音乐越来越急促，段意加快了步子。
赶到教室，里面已经乌泱泱坐满了人。
段意一眼就落在了门口第一个空的位置以及后面趴在桌子睡得正香的人。
男生把头埋在臂弯里，段意看不见他的长相，只能看见短袖下白皙的皮肤。
他是属于精瘦的类型，不似体育生那般的健壮，但也绝不能说身材干巴。目测，他应该挺高的，趴在桌子上有些佝偻着腰，隔着衣服隐隐能看见他的脊骨。
目光停留了几秒，她发誓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单纯地欣赏美好的事物。
段意静悄悄走到座位前，看着只有十多厘米的空隙，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
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桌子挨着墙壁，而且就在门口。只能把桌子往前稍微推一推，要不然就会挡门。
还好一点的距离就足够她坐进去。
本来吵闹的教室在段意走进来后，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对这个传说中的中考状元行注目礼。
段意没有在意这短暂的安静，自顾自地转过身缓缓抬起桌子，教室又恢复了原本的喧嚣。
这其中不乏有之前认识段意的人，一脸骄傲的向身边的人科普。
“唉唉，你听说了吗！这就是咱们的市中考状元，她的数学可是满分，其他科基本上都是满分！”
“切，要你说，我初中就跟她一个学校的，就在她隔壁班。”
此话一出，又吸引了几个人，围城一小圈。
“那她初中就有名吗？你见过她吗？”
“长得好看成绩还好，当然有名了！所有老师都夸她文静，大家闺秀的感觉。”
“你这词用的，我感觉她长得有些高冷，一看就是个高手，她出场就秒杀一切。”
即使段意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因为跟她之前是一所初中或是同一个县城而感到自豪。
段意的初中是在隶属淮市的丰县里的第六中学里读的，是丰县最好的初中，按往年的情况，中考状元一般是轮不到一个小县城。
但是段意聪慧过人，整个六中都寄希望与她，她也不负众望，中考一举夺得桂冠。
在下一个中考状元出来前，她恐怕都是六中老师吹嘘的对象，不知道能吹多少年。
段意把桌子移开了一步，紧贴着门口。她扶着椅背，轻手轻脚地把椅子往外拉。
本意是不想吵醒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人，尽量把声音放到最小。
可不曾想到，就在她放下椅背时，突然发现怎么也放不下去，就好像压到什么东西一样。
一个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不会是……
段意呆愣愣地低下头，往翘起部分看过去，果然，椅子腿压在了一双崭新的球鞋上。
趴在臂弯里的脑袋几乎立刻抬了起来，两道冷冽的目光，直晃晃地朝着段意射来。
段意被这两道目光盯得心里发虚，不光把别人吵醒，还把他的球鞋给踩脏。
听说男生会把球鞋看得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命根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缓慌忙把椅子从那双看上去比她命还贵的鞋上挪了下来。
齐瑞言昨晚熬了个小夜，昨天本来说玩完这一局就去睡觉，谁知对面的鳖孙一直挑衅，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打得对面叫爸爸。
一个没收住，就同对方单挑了十几局，最后以对方惨败首尾，听了他叫了几声爸爸才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现在的齐瑞言的黑眼圈可以和熊猫论输赢，困得睁不开眼，本想在考试前补一觉，以免考试睁不开眼。
刚刚进入梦乡，就被硬生生地拽了出来。他无奈地坐直，抬眼看向罪魁祸首。
白皙的肌肤因为焦急泛起淡淡地嫩红，眼睛是标准的杏眼，眉毛带些英气，显得长相有些清冷。
乌黑柔顺的头发高高地扎起，小马尾一晃一晃的。
他并未在意脚上异样的感觉，反而对面站着的人被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把椅子从他的脚上移走。
她的嗓音也如同长相一般，清清淡淡，几声对不起轻轻柔柔。
齐瑞言没想计较，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捋了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收回了越线的脚。
刚睡醒的声音带些暗哑：“没事。”脚趾微微发麻，正好清醒了。
段意听到男生捎带些暗哑的声音后，利落地坐在位置上，等待考试的开始。
“请考生注意，距离考试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请考生抓紧时间进入考场。”
踩着声音结束进来的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很难看出这将会是他们日后的班主任。
头发剃的是板寸，皮肤异常的白，穿着打着对勾的短袖。在老师行列有着不管别人死活的帅气。
“同学们，把书，资料，一切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在外边。然后用金属探测仪检查，这些流程你们刚刚经历过中考应该很熟悉，以后在一中，每场考试都是这样进行。”
话音落下，安坐在座位上等待考试的同学们蜂拥出教室，能在这间教室考试的学生根本不需要临时抱佛脚。
没有一个人拿资料书。
段意就在门口的位置，早早出去等待扫描。“进来吧！”
老师一声令下，段意站在他面前展开双臂，然后又转过身来。
扫描完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两只手捧着脸，打量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目光瞟到那张眉清目秀的容颜。
简单素净的短袖，在一众人群中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睛微眯似乎没有睡醒。
段意离得近，依稀能窥见长长的睫毛再眼睑上落下的阴影。
男生的注意都在排队上，没有在意段意捧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在心里暗想，他在第二个座位，想必就是仅次于自己的中考第二。
段意想得是没错，但是齐瑞言的实力不止于此，中考前的某一天，齐瑞言的数学老师偷偷摸摸地把他叫到办公室，说是去别的学校交流学习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有新意的题目，想要拿给他看看。
齐瑞言当然很乐意会会这个有意思的题目，还花了不少时间解题，看到他解出来，老师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当他中考时，浏览试卷却在最后一题，看到这个无比眼熟的题目，和老师之前给他看的题目一模一样，只是改了改数。
齐瑞言在做到最后一题时直接提前结束考试，交卷走人。
中考成绩公布时，所有人都惊叹于这次齐神竟然发挥失常了，数学没有拿到满分。
一题十几分，齐瑞言同段意的中考成绩也仅仅差了十几分，第三名就被他俩远远甩在身后。
齐瑞言扫描结束后，路过段意时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回座位。
考试开始，段意拿到试卷后，浏览一遍后，胸有成竹地落下笔。
不到一个小时，一阵困意袭来，段意的眼前渐渐模糊，强撑着最后的清醒，把试卷写完，倒头就睡。
暑假都是段意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去江省过暑假，昨天坐大巴回到淮市，路上的颠簸导致一天她的状态都不佳。
现在，实在是累的厉害，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完成试卷。
对于他们来说，这次考试无关紧要，即使考不好，也不会将中考名列前茅的尖子生拒之小班门外。只是为了能让学生收收暑假玩野了的心。
更何况，段意这位中考状元，她一点也不担心，所谓开学考试考得不好，十分安心地睡了过去。
齐瑞言也做到最后一题。往前看去，前面的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乌黑柔顺的马尾辫堪堪过肩，铺洒在桌面上，可以看出睡得极香。
他顺着目光往讲台上看过去，正巧撞上老师巡查的视线。
老师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挪到别处。
齐瑞言做完最后一题，放下笔，把试卷翻过来检查选择题。
试卷上一题没错，答题卡上倒是涂错了一题，齐瑞言在心里回忆了一遍解题思路，确认答案后，另一只手在桌角摸索橡皮。
橡皮里桌角太近，齐瑞言没有捏住，反而滚掉在地上。
齐瑞言低头寻找，好巧不巧地被段意压在椅子腿下。
他直起腰回到桌面，前面的姑娘一动不动，可以看出睡得很沉。
本来是决定等她醒了再说，试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前面的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生硬的女声响起，还是没能吵醒她，齐瑞言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叫醒她，于是也不再等。
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段意的后背，她的背很薄，几乎是触上瞬间就摸到了她的肩胛。
“同学，我的橡皮被你压到了，你抬一下椅子腿行吗？”
段意迷迷糊糊地听见，扶着座椅往前蹬了一下，然而无济于事。
齐瑞言也看出来了前面这位已经困到昏厥，不指望她能帮忙。
蹲下身毫不客气地捏住橡皮往外捞。
噔，椅子腿落地。
段意惊醒，从嘴里脱口而出：“什么鬼？”
热，实在是热！
身穿小碎花裙也无济于事，这热情似火的太阳像是把人架在炉子上烤。
抹去鼻尖冒出的汗珠，从小皮包里拿出电动小风扇对着脸呼呼地吹着。
熟悉的音乐响起，那是考试前必放的纯音乐，也不知道是因为纯音乐能舒缓学生考前焦虑的心情，还是每个学校的传统。
每每考试前都会有这首音乐，可再舒畅的乐符，但每次考试都放，也成了焦虑的催化剂。
前几天，一中通知要进行开学考试的时候，段意在公众号上查询了座位号，准考证号。
她是这届中考状元，打开公众号，名字俨然出现在第一个。
伴随着音乐越来越急促，段意加快了步子。
赶到教室，里面已经乌泱泱坐满了人。
段意一眼就落在了门口第一个空的位置以及后面趴在桌子睡得正香的人。
男生把头埋在臂弯里，段意看不见他的长相，只能看见短袖下白皙的皮肤。
他是属于精瘦的类型，不似体育生那般的健壮，但也绝不能说身材干巴。目测，他应该挺高的，趴在桌子上有些佝偻着腰，隔着衣服隐隐能看见他的脊骨。
目光停留了几秒，她发誓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单纯地欣赏美好的事物。
段意静悄悄走到座位前，看着只有十多厘米的空隙，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
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桌子挨着墙壁，而且就在门口。只能把桌子往前稍微推一推，要不然就会挡门。
还好一点的距离就足够她坐进去。
本来吵闹的教室在段意走进来后，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对这个传说中的中考状元行注目礼。
段意没有在意这短暂的安静，自顾自地转过身缓缓抬起桌子，教室又恢复了原本的喧嚣。
这其中不乏有之前认识段意的人，一脸骄傲的向身边的人科普。
“唉唉，你听说了吗！这就是咱们的市中考状元，她的数学可是满分，其他科基本上都是满分！”
“切，要你说，我初中就跟她一个学校的，就在她隔壁班。”
此话一出，又吸引了几个人，围城一小圈。
“那她初中就有名吗？你见过她吗？”
“长得好看成绩还好，当然有名了！所有老师都夸她文静，大家闺秀的感觉。”
“你这词用的，我感觉她长得有些高冷，一看就是个高手，她出场就秒杀一切。”
即使段意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因为跟她之前是一所初中或是同一个县城而感到自豪。
段意的初中是在隶属淮市的丰县里的第六中学里读的，是丰县最好的初中，按往年的情况，中考状元一般是轮不到一个小县城。
但是段意聪慧过人，整个六中都寄希望与她，她也不负众望，中考一举夺得桂冠。
在下一个中考状元出来前，她恐怕都是六中老师吹嘘的对象，不知道能吹多少年。
段意把桌子移开了一步，紧贴着门口。她扶着椅背，轻手轻脚地把椅子往外拉。
本意是不想吵醒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人，尽量把声音放到最小。
可不曾想到，就在她放下椅背时，突然发现怎么也放不下去，就好像压到什么东西一样。
一个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不会是……
段意呆愣愣地低下头，往翘起部分看过去，果然，椅子腿压在了一双崭新的球鞋上。
趴在臂弯里的脑袋几乎立刻抬了起来，两道冷冽的目光，直晃晃地朝着段意射来。
段意被这两道目光盯得心里发虚，不光把别人吵醒，还把他的球鞋给踩脏。
听说男生会把球鞋看得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命根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缓慌忙把椅子从那双看上去比她命还贵的鞋上挪了下来。
齐瑞言昨晚熬了个小夜，昨天本来说玩完这一局就去睡觉，谁知对面的鳖孙一直挑衅，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打得对面叫爸爸。
一个没收住，就同对方单挑了十几局，最后以对方惨败首尾，听了他叫了几声爸爸才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现在的齐瑞言的黑眼圈可以和熊猫论输赢，困得睁不开眼，本想在考试前补一觉，以免考试睁不开眼。
刚刚进入梦乡，就被硬生生地拽了出来。他无奈地坐直，抬眼看向罪魁祸首。
白皙的肌肤因为焦急泛起淡淡地嫩红，眼睛是标准的杏眼，眉毛带些英气，显得长相有些清冷。
乌黑柔顺的头发高高地扎起，小马尾一晃一晃的。
他并未在意脚上异样的感觉，反而对面站着的人被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把椅子从他的脚上移走。
她的嗓音也如同长相一般，清清淡淡，几声对不起轻轻柔柔。
齐瑞言没想计较，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捋了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收回了越线的脚。
刚睡醒的声音带些暗哑：“没事。”脚趾微微发麻，正好清醒了。
段意听到男生捎带些暗哑的声音后，利落地坐在位置上，等待考试的开始。
“请考生注意，距离考试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请考生抓紧时间进入考场。”
踩着声音结束进来的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很难看出这将会是他们日后的班主任。
头发剃的是板寸，皮肤异常的白，穿着打着对勾的短袖。在老师行列有着不管别人死活的帅气。
“同学们，把书，资料，一切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在外边。然后用金属探测仪检查，这些流程你们刚刚经历过中考应该很熟悉，以后在一中，每场考试都是这样进行。”
话音落下，安坐在座位上等待考试的同学们蜂拥出教室，能在这间教室考试的学生根本不需要临时抱佛脚。
没有一个人拿资料书。
段意就在门口的位置，早早出去等待扫描。“进来吧！”
老师一声令下，段意站在他面前展开双臂，然后又转过身来。
扫描完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两只手捧着脸，打量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目光瞟到那张眉清目秀的容颜。
简单素净的短袖，在一众人群中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睛微眯似乎没有睡醒。
段意离得近，依稀能窥见长长的睫毛再眼睑上落下的阴影。
男生的注意都在排队上，没有在意段意捧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在心里暗想，他在第二个座位，想必就是仅次于自己的中考第二。
段意想得是没错，但是齐瑞言的实力不止于此，中考前的某一天，齐瑞言的数学老师偷偷摸摸地把他叫到办公室，说是去别的学校交流学习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有新意的题目，想要拿给他看看。
齐瑞言当然很乐意会会这个有意思的题目，还花了不少时间解题，看到他解出来，老师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当他中考时，浏览试卷却在最后一题，看到这个无比眼熟的题目，和老师之前给他看的题目一模一样，只是改了改数。
齐瑞言在做到最后一题时直接提前结束考试，交卷走人。
中考成绩公布时，所有人都惊叹于这次齐神竟然发挥失常了，数学没有拿到满分。
一题十几分，齐瑞言同段意的中考成绩也仅仅差了十几分，第三名就被他俩远远甩在身后。
齐瑞言扫描结束后，路过段意时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回座位。
考试开始，段意拿到试卷后，浏览一遍后，胸有成竹地落下笔。
不到一个小时，一阵困意袭来，段意的眼前渐渐模糊，强撑着最后的清醒，把试卷写完，倒头就睡。
暑假都是段意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去江省过暑假，昨天坐大巴回到淮市，路上的颠簸导致一天她的状态都不佳。
现在，实在是累的厉害，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完成试卷。
对于他们来说，这次考试无关紧要，即使考不好，也不会将中考名列前茅的尖子生拒之小班门外。只是为了能让学生收收暑假玩野了的心。
更何况，段意这位中考状元，她一点也不担心，所谓开学考试考得不好，十分安心地睡了过去。
齐瑞言也做到最后一题。往前看去，前面的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乌黑柔顺的马尾辫堪堪过肩，铺洒在桌面上，可以看出睡得极香。
他顺着目光往讲台上看过去，正巧撞上老师巡查的视线。
老师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挪到别处。
齐瑞言做完最后一题，放下笔，把试卷翻过来检查选择题。
试卷上一题没错，答题卡上倒是涂错了一题，齐瑞言在心里回忆了一遍解题思路，确认答案后，另一只手在桌角摸索橡皮。
橡皮里桌角太近，齐瑞言没有捏住，反而滚掉在地上。
齐瑞言低头寻找，好巧不巧地被段意压在椅子腿下。
他直起腰回到桌面，前面的姑娘一动不动，可以看出睡得很沉。
本来是决定等她醒了再说，试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前面的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生硬的女声响起，还是没能吵醒她，齐瑞言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叫醒她，于是也不再等。
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段意的后背，她的背很薄，几乎是触上瞬间就摸到了她的肩胛。
“同学，我的橡皮被你压到了，你抬一下椅子腿行吗？”
段意迷迷糊糊地听见，扶着座椅往前蹬了一下，然而无济于事。
齐瑞言也看出来了前面这位已经困到昏厥，不指望她能帮忙。
蹲下身毫不客气地捏住橡皮往外捞。
噔，椅子腿落地。
段意惊醒，从嘴里脱口而出：“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