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天,鞭炮声响,大街上的大人翘首以盼,小孩子伸着手抢接送亲队伍扔的喜食。

    江祐哲穿着喜服此刻就坐在喜轿里,他闭着眼睛,高鼻梁出溜了一下,心里正打着算盘:怎么逃过圆房呢?他不想依附女子生活,被困在宅院里,像父亲一样。

    记忆中父亲每天只在屋子里抄写藏书,照顾花草,很少出门,院子里全是侧室争吵取笑的声音,他问父亲为什么不出门,父亲只是望着那新添的第10盆毛地黄摇头,那是整间屋子里最鲜艳的东西,白,粉,紫,黄……

    姨母当家后,江祐哲被安排在了父亲的屋子里,食物小厮定时送到门口,如果不是这婚,江府怕是早将他给悄悄处理了。

    今天是他的出嫁日,大街上的人好像都是快乐的,都在不约而同地祝福着这场盛大的喜事。

    他把玩着手中的刀,脑子里却回想起过去的几年,他的父亲,曾经的江南第一美男,江府的前一位家主正夫,知书达理,却因为家主花心,嫉妒侧夫,因爱生恨,下毒跟中君同归于尽了。父亲走后,江府就易了主,他在无法去学堂学习,只能被囚在之前的院里。

    衙门探案的验了尸,这其中故事外人也猜到七七八八了。

    他顺了这把刀,是想在今晚反抗,他想要自由,不过是想搏一搏,因为那些下人嚼舌根的时候,都说柳中君经商谈判时头脑清醒,坚毅有力,不是奸狠毒辣的人。

    她会怎么处置他呢?

    大户人家的拜堂总是过程繁琐,等着一趟下来已经天黑了。

    “入洞房~”

    江祐哲已经坐在喜床上,一阵风吹了进来,门没有发出响声的,可他知道,他的中君进门了。

    柳中君走近了,双手掀开了盖头,江祐哲震惊,一般要用专门的掀盖头的竿子,只有对特别珍重的人,掀盖头的人才会用双手。

    盖头掉落在了床上,江祐哲把背在手后匕首抽了出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退后!中君应该不想大婚之夜闹出人命吧!”

    柳言希被灌了几壶酒,看到匕首的时候,风从门缝里溜进来,瞬间清醒了不少,看到对面那个好看的男人,手握着匕首,一脸要赴死的样子,觉得好像似曾相识。

    她笑了,身体都笑的抖了起来,这不正是那些老油条商户死缠烂打的保底招吗?没想到大婚之夜还要处理,她瞬间又不想笑了,皱了一下眉,“你有什么条件?”

    “我们不圆房,你可以纳好多侧夫给你生孩子,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你也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江祐哲脱口而出。

    “好,答应你,放下匕首。”柳言希的眼皮突然跳的厉害,以后一定又要麻烦了,母亲那里又得扯出不少谎了应付了。

    她本来也没准备好圆房,一直提心吊胆的,又有点小激动,这一出整的之前那些都烟消云散了。坐在了桌子旁,桌中央有一壶酒,两个酒盏,周围摆着精致的糕点。

    她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顺便盯着床上的男子一脸茫然的放下了匕首,盯着她手里的糕点咽了下口水,“一起吃吧,响午没时间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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