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暮色浓重，卧房如浸入黑暗般死寂。
看着那个人影，卡提斯赤着脚后退，踩上本就碎裂的全息相片。
身后相拥的虚影消失了，可眼前的人影却还在。
是真的。
她回来了。
相片碎片刺进脚底，血缓缓渗出。
卡提斯看都没看一下，只站在原地，绿眸沉默地盯住她。
他的样子看起来不正常。
尤利嘉慢慢走上前，伸手道：“你的脚——”
卡提斯一把抓住她的手，突然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看够了吗？”
他的呼吸又急又烫，身体却在发抖，掐住她的指骨都在咯咯作响。
尤利嘉被他突然的发作弄呆了，微微推了推他的胸口，“是不是信息素又不正常了……”
像是碰发了不可言说的禁忌，卡提斯猛地将她推倒在床，欺身而上，双手死死按住她的。
他心里升起无名火，心脏像是要炸开，不管不顾——
“不正常？尤利嘉，你在可怜我？你以为我病了，变弱了，就可以任你摆布？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变成狼狈难堪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能帮我什么？!一个消遣，一无是处的下等人——收起你假惺惺的同情，我不需要！别再假装关心来接近我！”
“卡提斯……我……”
他捂住她的嘴，挤出笑容：“闭嘴！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谎！不管是真心假意，现在我都不要了——我只需要你当一个乖乖听话的玩物，听懂了吗？从今往后，再敢对我露出那种廉价的同情眼神，我立刻杀了你。别来管我！”
大脑嗡嗡作响，他的手还在颤抖。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碎裂的相片直接丢掉就好，没必要留下来。
他早该摒弃多余的感情，割舍掉令他理智消息的糟糕记忆，真正成为一个完美的掌权人……
“......卡提斯，你在发抖呢。”
突然，他被痛恨的alpha的手按住后腰，压进怀里，身体间不留一丝缝隙，满满当当地抱住了。
他们的脸贴近了，尤利嘉有点无奈的看着他，“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你生气怎么总喜欢说一长串话，说的那么快，我每次都要好努力才能跟上。”
卡提斯气的要张口反驳，一片软软的唇贴上来封住了他的嘴，不痛不痒地咬了他一口。
“以后你再这样说我，我就这样对你。”尤利嘉十分得意地捏了一把他的脸，“有话我们慢慢说，别急嘛。”
“你这个……唔！”
这回一开口，又被她咬了一口。
她的眼神是直白的骄傲——为自己想到的好主意，甚至带了点大型犬求夸的神色。
倘若有尾巴，说不定早就晃起来了。
卡提斯被她抱在大腿上坐着，纤韧的腰被她抚着，全身上下被她清冽甘美的海水信息素包围着。
那狡猾的信息素，也钻进了他的胸腔内，噗嗤一下浇灭了里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焦灼愤怒的气氛也被影响，馥郁浓烈的玫瑰被水汽包裹侵入，结合后的气味粘滞热烈。
——闻起来更适合干些别的事。
尤利嘉摸了摸他的黑发，额发下的眼眶红肿了，眼下也有点青灰，漂亮的绿眼珠却还固执地盯住她不肯放。
“所以，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吧，我会尽力做好的。”
卡提斯迟迟没有说话。
尤利嘉以为这次又搞砸了，正移开手时，卡提斯抓住了她的手。
“用轻飘飘的口吻说话，你当在哄小孩么？”
尤利嘉摇头道：“我没把你当小孩子——”
“抚慰我。”
卡提斯仰头，忽然堵住了她的嘴，“你要负责抚慰我，结束由我说了算。”
他眼睫颤动着，散乱的黑发刺的尤利嘉痒痒的，她想叫他慢慢来，先治好脚伤，可接吻的间隙也被卡提斯全部堵住，除了暧昧的破碎字眼，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手也急切起来，向下伸去。
尤利嘉抓住一次换气的间隙，“……你的脚......”
“继续亲我，不准想多余的事情。”
卡提斯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加主动，压在她身上，睡衣垂落一角，露出大半片白瓷般细腻光滑的肌肤，触感滚烫。
交缠的呼吸里都是他甜腻的玫瑰信息素。
他垂下眼望她，紧接着脑袋也垂下，滚烫的唇瓣落在她的脖颈，汗珠顺着下巴滚落，洇湿了她的外套。
“不要再让我等你，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光线微弱的房间里，尤利嘉有一瞬间的幻觉。
卡提斯好像……对她笑了？
*
卧房被水雾交融玫瑰的气味填满了，气氛热烈。
尤利嘉腕上的光脑滴滴作响。
单手拥着投入作乱的卡提斯，尤利嘉抬起另一只手想查看消息。
但卡提斯抓住她的手，一把扯掉光脑，头也不回地丢到角落，将她的手抵在胸前，“看着我……”
纵使尤利嘉目力出色，也只能模糊看到发信者。
好像是，姜容？
来不及深思，身上的omega又一次吻过来。
被充分抚慰后，他嗓音低哑了许多，竟有几丝温柔的意味，“你现在只能想我……”
尤利嘉只能先放下所有，应付眼前的大麻烦。
等到她起来从角落摸出光脑，才看清姜容发了什么消息给她。
她的光脑塞满了姜容的消息，99+的未读信息，54个未接来电，时间持续了整整一夜。
最初的两条是：
【老师，你怎么不在房间？】
【老师，今天说好要教我格斗术，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被父亲大人为难了，我来帮你好吗？】
到了后面，全是夹带着哭哭表情包的语音，还有为发这么多消息给她的道歉。
最后一条信息，姜容只发了一句话。
【……你也不要我了吗？】
看着那个人影，卡提斯赤着脚后退，踩上本就碎裂的全息相片。
身后相拥的虚影消失了，可眼前的人影却还在。
是真的。
她回来了。
相片碎片刺进脚底，血缓缓渗出。
卡提斯看都没看一下，只站在原地，绿眸沉默地盯住她。
他的样子看起来不正常。
尤利嘉慢慢走上前，伸手道：“你的脚——”
卡提斯一把抓住她的手，突然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看够了吗？”
他的呼吸又急又烫，身体却在发抖，掐住她的指骨都在咯咯作响。
尤利嘉被他突然的发作弄呆了，微微推了推他的胸口，“是不是信息素又不正常了……”
像是碰发了不可言说的禁忌，卡提斯猛地将她推倒在床，欺身而上，双手死死按住她的。
他心里升起无名火，心脏像是要炸开，不管不顾——
“不正常？尤利嘉，你在可怜我？你以为我病了，变弱了，就可以任你摆布？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变成狼狈难堪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能帮我什么？!一个消遣，一无是处的下等人——收起你假惺惺的同情，我不需要！别再假装关心来接近我！”
“卡提斯……我……”
他捂住她的嘴，挤出笑容：“闭嘴！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谎！不管是真心假意，现在我都不要了——我只需要你当一个乖乖听话的玩物，听懂了吗？从今往后，再敢对我露出那种廉价的同情眼神，我立刻杀了你。别来管我！”
大脑嗡嗡作响，他的手还在颤抖。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碎裂的相片直接丢掉就好，没必要留下来。
他早该摒弃多余的感情，割舍掉令他理智消息的糟糕记忆，真正成为一个完美的掌权人……
“......卡提斯，你在发抖呢。”
突然，他被痛恨的alpha的手按住后腰，压进怀里，身体间不留一丝缝隙，满满当当地抱住了。
他们的脸贴近了，尤利嘉有点无奈的看着他，“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你生气怎么总喜欢说一长串话，说的那么快，我每次都要好努力才能跟上。”
卡提斯气的要张口反驳，一片软软的唇贴上来封住了他的嘴，不痛不痒地咬了他一口。
“以后你再这样说我，我就这样对你。”尤利嘉十分得意地捏了一把他的脸，“有话我们慢慢说，别急嘛。”
“你这个……唔！”
这回一开口，又被她咬了一口。
她的眼神是直白的骄傲——为自己想到的好主意，甚至带了点大型犬求夸的神色。
倘若有尾巴，说不定早就晃起来了。
卡提斯被她抱在大腿上坐着，纤韧的腰被她抚着，全身上下被她清冽甘美的海水信息素包围着。
那狡猾的信息素，也钻进了他的胸腔内，噗嗤一下浇灭了里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焦灼愤怒的气氛也被影响，馥郁浓烈的玫瑰被水汽包裹侵入，结合后的气味粘滞热烈。
——闻起来更适合干些别的事。
尤利嘉摸了摸他的黑发，额发下的眼眶红肿了，眼下也有点青灰，漂亮的绿眼珠却还固执地盯住她不肯放。
“所以，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吧，我会尽力做好的。”
卡提斯迟迟没有说话。
尤利嘉以为这次又搞砸了，正移开手时，卡提斯抓住了她的手。
“用轻飘飘的口吻说话，你当在哄小孩么？”
尤利嘉摇头道：“我没把你当小孩子——”
“抚慰我。”
卡提斯仰头，忽然堵住了她的嘴，“你要负责抚慰我，结束由我说了算。”
他眼睫颤动着，散乱的黑发刺的尤利嘉痒痒的，她想叫他慢慢来，先治好脚伤，可接吻的间隙也被卡提斯全部堵住，除了暧昧的破碎字眼，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手也急切起来，向下伸去。
尤利嘉抓住一次换气的间隙，“……你的脚......”
“继续亲我，不准想多余的事情。”
卡提斯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加主动，压在她身上，睡衣垂落一角，露出大半片白瓷般细腻光滑的肌肤，触感滚烫。
交缠的呼吸里都是他甜腻的玫瑰信息素。
他垂下眼望她，紧接着脑袋也垂下，滚烫的唇瓣落在她的脖颈，汗珠顺着下巴滚落，洇湿了她的外套。
“不要再让我等你，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光线微弱的房间里，尤利嘉有一瞬间的幻觉。
卡提斯好像……对她笑了？
*
卧房被水雾交融玫瑰的气味填满了，气氛热烈。
尤利嘉腕上的光脑滴滴作响。
单手拥着投入作乱的卡提斯，尤利嘉抬起另一只手想查看消息。
但卡提斯抓住她的手，一把扯掉光脑，头也不回地丢到角落，将她的手抵在胸前，“看着我……”
纵使尤利嘉目力出色，也只能模糊看到发信者。
好像是，姜容？
来不及深思，身上的omega又一次吻过来。
被充分抚慰后，他嗓音低哑了许多，竟有几丝温柔的意味，“你现在只能想我……”
尤利嘉只能先放下所有，应付眼前的大麻烦。
等到她起来从角落摸出光脑，才看清姜容发了什么消息给她。
她的光脑塞满了姜容的消息，99+的未读信息，54个未接来电，时间持续了整整一夜。
最初的两条是：
【老师，你怎么不在房间？】
【老师，今天说好要教我格斗术，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被父亲大人为难了，我来帮你好吗？】
到了后面，全是夹带着哭哭表情包的语音，还有为发这么多消息给她的道歉。
最后一条信息，姜容只发了一句话。
【……你也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