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号的晚上萧潇给司念发来消息，写道：
“明天晚上打扮得漂亮点，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要看颜值才能免单。”
“到底是什么地方。”司念不解，大城市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个新开业的餐厅跨年夜搞活动呢。”
看她这么说司念打开手机打算去网上搜索一下，可刚点开软件就看到底部红色99+的提示消息。
点进去看才发现她发布的第一条内容已经12万点赞了！
评论区更有热评问她另一只手是不是穗穗（河惠然），两人是朋友吗？
司念心想：果然是托了姐姐的福才会有这么多点赞和陌生人的关注。
这两天没有河惠然重修的课她们便没再见到面，司念也一直记着她说因为爆火接了很多推广，所以她大概很忙，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打扰她。
司念掰着手指头数起加上这三天的假期还要多少天才能在学校再见到河惠然。
“五天，快一周。”她点开河惠然的主页，她更新了一则妆教，就是上条爆火的那个妆容，她说是小烟熏妆。
司念坐下看完了整条视频，总感觉河惠然在网上展示的都不是真正的她，河惠然与她相处时分明话不少还很爱笑，但在她发布的内容中几乎没有笑着的，更没有说话，连妆教都是只有字幕。
“难道姐姐也是个会伪装自己的人吗。”司念心里不知怎的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什么啊，就算姐姐和你一样穿钉打孔、还抽一个牌子的烟那也……那也不能……啊，对，还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
其实她一直很想问姐姐为什么要穿孔又怕姐姐和她一样不想被问及这些。
司念越想越绕，最后放弃了思考，选择跟着河惠然的其他妆教化个妆，就当是为明晚的免费夜宵做个准备。
次日晚间还不到九点手机就收到萧潇发来的定位，是不远处的一个广场，司念下了班就到附近商场的洗手间准备化妆。
这个大商场会营业到晚上十点，里头开足了暖气，还有零星的客人走动着，洗手间里很亮堂但空无一人，这对司念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司念先取下眼镜，小心地放进眼镜盒里，再捧起温水洗了把脸，擦干后打开包里的美瞳戴了上去。
因为昨晚在寝室里化过了，今天也就十分顺利，半小时左右司念走了出来，戴上河惠然送她的手套骑共享单车过去。
然而司念到达目的地后发现周围只有一家肯德基和奶茶店还开着，其他门店都在做打烊的准备了。
司念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位置，地图显示确实就是这里没错。于是她直接给萧潇打去了语音电话，好一会才被接起：“喂司念啊，到了吗？”
电话那头很安静，不像是在餐厅里有餐具碰撞的叮呤咣啷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我到了，可这好像没有你说的店，能把具体位置发过来吗？”
“外头冷，那里有家肯德基你先进去坐坐，我马上来找你。”
司念瞟了一眼店内，这个点还有十来个客人，其中也有带着平板电脑在办公的。那么就是说它可以不买东西只坐一坐吧。
“为什么不直接说目的地，你不会在耍我吧。”
“哎呀你怎么是这样想我的，我不是怕你第一回过来找不到路嘛……”
听萧潇的语气不像是在骗她，而且她既然知道这里确实有肯德基就说明她没有走错。
“那好吧，我坐靠外的位置等你。”
“好嘞好嘞待会见！”
“嗯。”
司念停好自行车，她从小就想吃这种食品，可家里的经济情况她很清楚，她便从来没提过。
她进门，没有想象中营业员的客气询问，应该说根本就没人注意她。
司念心想：太好了，不用点单了。
几分钟后突然有人敲了敲司念身旁的玻璃，那人正是萧潇。
萧潇弯着腰，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还有三分之二的烟，颈上的十字架项链掉了出来。她今天也稍作打扮，脸上擦了不明显的粉底，嘴也染红了一点，只是那加深的浓眉让她看起来更像个男生。
见司念转头，她吐了一口烟到玻璃上，烟雾很快被冷风带走，萧潇笑得更深，司念看见店里的暖光打在她的眼睛和十字架上，闪闪亮亮的很是好看。
萧潇做了个手势让她出来。
“你今天化了妆我差点没认出来，真好看啊司念，以后在学校也多化妆吧！”
萧潇吸了一口没抽完的半支烟换到了右手，左手去勾司念的肩膀，还没挨到，司念就闻到她身上的烟味。
“所以到底在哪呢，看你过来的时间很快，而且你也没有气喘吁吁，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哎，瞒不住你啊，我要带你去酒吧。”
司念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甩开了萧潇的手，转身去刚才停放自行车的地方。
“来都来了，这家酒吧的饮食可是胖哥认证的！”
“酒吧里自然只有酒水，还想耍我。”
“原来你没去过酒吧啊，没骗你！有炸鸡薯条小酥肉！炒面炒饭炒河粉！熟食卤货水果拼盘！”
萧潇一口气给菜名报的，让司念对此燃起一丝感兴趣，别看她穿钉打孔好像很时尚的样子，她确实没有去过这些地方。
“那你说的什么靠颜值免单呢？”
“这……呃……好吧，实话告诉你，周寰宇请我们来的，一月一是他生日但他不要过生日，只是像往常这样来玩玩，我这不是就想带上你嘛，他说随我，你想来就来。”
“天。我跟他不熟，又没有带礼物，白吃他吗？”
司念因为萧潇的隐瞒很是生气，她解锁手机就要扫自行车上的码，萧潇一下上来用身体挡住，说：
“他又不过生日不要礼物啊，不吃白不吃呗。他平时就经常请客，今天来这是胖哥提议的他也说这里东西好吃，所以想带你来嘛。”
“不行，他再有钱也不行。”
司念扫不到车子竟直接打算走回平时上下班的公交车站去，萧潇像是做好什么准备似的吸了最后一口烟丢在地上，在司念后边喊她：
“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这一句让司念停下了脚步，萧潇用有些委屈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像个男生还不喜欢男生，在班里，在寝室，他们都觉得我是怪人。除了周寰宇他们没有人跟我玩。我知道你也跟周寰宇一样是愿意跟我交朋友的，我只是想让我的朋友们在一块，能够放下过去的不愉快也成为朋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司念静静听着，寒风把带着橙色光亮的烟头吹到她脚边，须臾她才说：
“我和周寰宇，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那更好啊，我当你是答应了？”
萧潇一改前面的哭腔，大步走到司念旁边试探性地问。
“但你以后别再骗我。”
“好！就知道你最好了！mua~”
萧潇一下抱住司念亲在她的脸颊上，司念被这举动吓得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也别再亲我。”司念别扭极了。
“啊——”
萧潇这一声啊，转了三个音，好像在说怎么能这样。
“乱丢垃圾，烟头都没灭。”
“我错了。”
萧潇捡起烟头，将它熄在灭烟处后丢进了垃圾桶。
“走吧，你带路。”
“嗯嗯好。”
萧潇再次搭上司念的肩，两人并排走着，拐了两个弯就看到有几个穿着潮流的男男女女在一处吸烟点抽烟。里头还传出嘈杂的音乐，想必这就是入口了。
司念没来过，看着浓妆艳抹穿得又少的女生和向其搭讪的男生，司念竟有点紧张，手把包拽得紧紧的，连身体也有点僵硬。萧潇察觉到，和她介绍说：
“别紧张，来这玩的大都是附近几个学校的大学生，里头还有保安。你坐我旁边吃东西就好了，胖哥他也不爱喝酒，单纯想来干饭的。”
“那为什么选这里呢？”
“什么？”
刚踏进门，司念说话的声音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完全覆盖。萧潇偏头过去大声问她。
“我说！那周寰宇为什么要选这里！”
“因为他爱喝酒啊！看，他们在那呢！”
司念朝着萧潇手指的方向看去，角落卡座上的正是他们三人，最中间的应该就是周寰宇了，他今天弄了个偏分大背头的发型，发色已经掉成蓝灰色，不过他发量多且头发偏长，这发型倒很适合他，不像是一般成功人士头顶着的油腻。他旁边坐了一个女生，虽然和他坐在同一排座位上，她却是斜坐着的，对着周寰宇自顾自地说笑，周寰宇微微勾着一点嘴角，眼睛却看向别处不与她对视。
“那是谁？”司念凑到萧潇耳边问。
“不知道，每次都有陌生女生找周寰宇跟徐子杰玩游戏或喝酒，当然也有找我的。”萧潇说到最后撩了下自己的额发。
“哦？那不是有人和你玩吗？”
“她们知道我是女生之后就都找他俩去咯。”
萧潇撇着嘴以此表达不满，司念见状低头笑了一声。
两人走到卡座前，萧潇一边勾着司念的肩，一只手张开举到嘴边说：
“我的司念来啦~”
司念觉得很不自然，虽然在此之前不管是明里暗里已经和他们见过很多次了。
卡座上的人一一抬头看向司念，司念拘谨地低着头，直到周寰宇说：“坐吧。去推荐几道菜。”
后半句大概是对着胖哥说的，好像因为不得不放大音量，周寰宇说话的语速变得慢且低沉。
“好嘞好嘞。”胖哥端着一盒子面说。
“来朋友了啊，那我就……走了？”
坐在周寰宇旁边的女生恋恋不舍地开口问道。
“嗯。”
周寰宇依然没有看她，去拿桌上的酒喝。
那女生想是觉得没有希望，连联系方式也没问周寰宇要，端着手里的酒杯就走了。
这下就空出了位置，萧潇拉着司念坐在周寰宇右侧，胖哥拿着菜单过来，左边只剩下玩着手机的徐子杰。
“我也有点饿了，服务生！”萧潇还没看菜单就举手叫来了服务员。
“你好，需要什么。”
“小胖你说吧。”
“呃，司念，这家的意大利番茄肉酱面很好吃，就是我在吃的这个，你要不要试试？”
“好。”
“我也要一份！还有蛋挞！”
“还要一份香卤牛肉、柠檬鸡爪、水果拼盘……呃，对了，开心果要一盘。”
“好的。”
“再来杯热牛奶，加蜂蜜。”
这时坐在正中央的周寰宇举起手机的付款码对着服务生说。
“好的。”
服务生一一记录下来后扫了周寰宇的码，打出小票放在桌上。
司念不看也知道一定花了不少钱。
“我们都吃过了，这些你俩吃哈。”
小胖端着面回到徐子杰旁边，靠近他们那边的桌上还有不少吃食。周寰宇伸手在几种饮料和司念认不出的酒里倒来倒去，原先百无聊赖玩着手机的徐子杰也看了过来。
“啊，我们两个可能吃不完。”
司念偏头到萧潇右耳说。
“吃不完打包呗。”
萧潇前倾上半身对司念这么说道。
“好。”
司念回应着萧潇，目光却落在周寰宇身上，他今天穿了一件带皮夹克外套，敞开着看到了里面的高领毛衣。
“明天晚上打扮得漂亮点，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要看颜值才能免单。”
“到底是什么地方。”司念不解，大城市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个新开业的餐厅跨年夜搞活动呢。”
看她这么说司念打开手机打算去网上搜索一下，可刚点开软件就看到底部红色99+的提示消息。
点进去看才发现她发布的第一条内容已经12万点赞了！
评论区更有热评问她另一只手是不是穗穗（河惠然），两人是朋友吗？
司念心想：果然是托了姐姐的福才会有这么多点赞和陌生人的关注。
这两天没有河惠然重修的课她们便没再见到面，司念也一直记着她说因为爆火接了很多推广，所以她大概很忙，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打扰她。
司念掰着手指头数起加上这三天的假期还要多少天才能在学校再见到河惠然。
“五天，快一周。”她点开河惠然的主页，她更新了一则妆教，就是上条爆火的那个妆容，她说是小烟熏妆。
司念坐下看完了整条视频，总感觉河惠然在网上展示的都不是真正的她，河惠然与她相处时分明话不少还很爱笑，但在她发布的内容中几乎没有笑着的，更没有说话，连妆教都是只有字幕。
“难道姐姐也是个会伪装自己的人吗。”司念心里不知怎的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什么啊，就算姐姐和你一样穿钉打孔、还抽一个牌子的烟那也……那也不能……啊，对，还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
其实她一直很想问姐姐为什么要穿孔又怕姐姐和她一样不想被问及这些。
司念越想越绕，最后放弃了思考，选择跟着河惠然的其他妆教化个妆，就当是为明晚的免费夜宵做个准备。
次日晚间还不到九点手机就收到萧潇发来的定位，是不远处的一个广场，司念下了班就到附近商场的洗手间准备化妆。
这个大商场会营业到晚上十点，里头开足了暖气，还有零星的客人走动着，洗手间里很亮堂但空无一人，这对司念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司念先取下眼镜，小心地放进眼镜盒里，再捧起温水洗了把脸，擦干后打开包里的美瞳戴了上去。
因为昨晚在寝室里化过了，今天也就十分顺利，半小时左右司念走了出来，戴上河惠然送她的手套骑共享单车过去。
然而司念到达目的地后发现周围只有一家肯德基和奶茶店还开着，其他门店都在做打烊的准备了。
司念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位置，地图显示确实就是这里没错。于是她直接给萧潇打去了语音电话，好一会才被接起：“喂司念啊，到了吗？”
电话那头很安静，不像是在餐厅里有餐具碰撞的叮呤咣啷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我到了，可这好像没有你说的店，能把具体位置发过来吗？”
“外头冷，那里有家肯德基你先进去坐坐，我马上来找你。”
司念瞟了一眼店内，这个点还有十来个客人，其中也有带着平板电脑在办公的。那么就是说它可以不买东西只坐一坐吧。
“为什么不直接说目的地，你不会在耍我吧。”
“哎呀你怎么是这样想我的，我不是怕你第一回过来找不到路嘛……”
听萧潇的语气不像是在骗她，而且她既然知道这里确实有肯德基就说明她没有走错。
“那好吧，我坐靠外的位置等你。”
“好嘞好嘞待会见！”
“嗯。”
司念停好自行车，她从小就想吃这种食品，可家里的经济情况她很清楚，她便从来没提过。
她进门，没有想象中营业员的客气询问，应该说根本就没人注意她。
司念心想：太好了，不用点单了。
几分钟后突然有人敲了敲司念身旁的玻璃，那人正是萧潇。
萧潇弯着腰，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还有三分之二的烟，颈上的十字架项链掉了出来。她今天也稍作打扮，脸上擦了不明显的粉底，嘴也染红了一点，只是那加深的浓眉让她看起来更像个男生。
见司念转头，她吐了一口烟到玻璃上，烟雾很快被冷风带走，萧潇笑得更深，司念看见店里的暖光打在她的眼睛和十字架上，闪闪亮亮的很是好看。
萧潇做了个手势让她出来。
“你今天化了妆我差点没认出来，真好看啊司念，以后在学校也多化妆吧！”
萧潇吸了一口没抽完的半支烟换到了右手，左手去勾司念的肩膀，还没挨到，司念就闻到她身上的烟味。
“所以到底在哪呢，看你过来的时间很快，而且你也没有气喘吁吁，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哎，瞒不住你啊，我要带你去酒吧。”
司念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甩开了萧潇的手，转身去刚才停放自行车的地方。
“来都来了，这家酒吧的饮食可是胖哥认证的！”
“酒吧里自然只有酒水，还想耍我。”
“原来你没去过酒吧啊，没骗你！有炸鸡薯条小酥肉！炒面炒饭炒河粉！熟食卤货水果拼盘！”
萧潇一口气给菜名报的，让司念对此燃起一丝感兴趣，别看她穿钉打孔好像很时尚的样子，她确实没有去过这些地方。
“那你说的什么靠颜值免单呢？”
“这……呃……好吧，实话告诉你，周寰宇请我们来的，一月一是他生日但他不要过生日，只是像往常这样来玩玩，我这不是就想带上你嘛，他说随我，你想来就来。”
“天。我跟他不熟，又没有带礼物，白吃他吗？”
司念因为萧潇的隐瞒很是生气，她解锁手机就要扫自行车上的码，萧潇一下上来用身体挡住，说：
“他又不过生日不要礼物啊，不吃白不吃呗。他平时就经常请客，今天来这是胖哥提议的他也说这里东西好吃，所以想带你来嘛。”
“不行，他再有钱也不行。”
司念扫不到车子竟直接打算走回平时上下班的公交车站去，萧潇像是做好什么准备似的吸了最后一口烟丢在地上，在司念后边喊她：
“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这一句让司念停下了脚步，萧潇用有些委屈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像个男生还不喜欢男生，在班里，在寝室，他们都觉得我是怪人。除了周寰宇他们没有人跟我玩。我知道你也跟周寰宇一样是愿意跟我交朋友的，我只是想让我的朋友们在一块，能够放下过去的不愉快也成为朋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司念静静听着，寒风把带着橙色光亮的烟头吹到她脚边，须臾她才说：
“我和周寰宇，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那更好啊，我当你是答应了？”
萧潇一改前面的哭腔，大步走到司念旁边试探性地问。
“但你以后别再骗我。”
“好！就知道你最好了！mua~”
萧潇一下抱住司念亲在她的脸颊上，司念被这举动吓得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也别再亲我。”司念别扭极了。
“啊——”
萧潇这一声啊，转了三个音，好像在说怎么能这样。
“乱丢垃圾，烟头都没灭。”
“我错了。”
萧潇捡起烟头，将它熄在灭烟处后丢进了垃圾桶。
“走吧，你带路。”
“嗯嗯好。”
萧潇再次搭上司念的肩，两人并排走着，拐了两个弯就看到有几个穿着潮流的男男女女在一处吸烟点抽烟。里头还传出嘈杂的音乐，想必这就是入口了。
司念没来过，看着浓妆艳抹穿得又少的女生和向其搭讪的男生，司念竟有点紧张，手把包拽得紧紧的，连身体也有点僵硬。萧潇察觉到，和她介绍说：
“别紧张，来这玩的大都是附近几个学校的大学生，里头还有保安。你坐我旁边吃东西就好了，胖哥他也不爱喝酒，单纯想来干饭的。”
“那为什么选这里呢？”
“什么？”
刚踏进门，司念说话的声音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完全覆盖。萧潇偏头过去大声问她。
“我说！那周寰宇为什么要选这里！”
“因为他爱喝酒啊！看，他们在那呢！”
司念朝着萧潇手指的方向看去，角落卡座上的正是他们三人，最中间的应该就是周寰宇了，他今天弄了个偏分大背头的发型，发色已经掉成蓝灰色，不过他发量多且头发偏长，这发型倒很适合他，不像是一般成功人士头顶着的油腻。他旁边坐了一个女生，虽然和他坐在同一排座位上，她却是斜坐着的，对着周寰宇自顾自地说笑，周寰宇微微勾着一点嘴角，眼睛却看向别处不与她对视。
“那是谁？”司念凑到萧潇耳边问。
“不知道，每次都有陌生女生找周寰宇跟徐子杰玩游戏或喝酒，当然也有找我的。”萧潇说到最后撩了下自己的额发。
“哦？那不是有人和你玩吗？”
“她们知道我是女生之后就都找他俩去咯。”
萧潇撇着嘴以此表达不满，司念见状低头笑了一声。
两人走到卡座前，萧潇一边勾着司念的肩，一只手张开举到嘴边说：
“我的司念来啦~”
司念觉得很不自然，虽然在此之前不管是明里暗里已经和他们见过很多次了。
卡座上的人一一抬头看向司念，司念拘谨地低着头，直到周寰宇说：“坐吧。去推荐几道菜。”
后半句大概是对着胖哥说的，好像因为不得不放大音量，周寰宇说话的语速变得慢且低沉。
“好嘞好嘞。”胖哥端着一盒子面说。
“来朋友了啊，那我就……走了？”
坐在周寰宇旁边的女生恋恋不舍地开口问道。
“嗯。”
周寰宇依然没有看她，去拿桌上的酒喝。
那女生想是觉得没有希望，连联系方式也没问周寰宇要，端着手里的酒杯就走了。
这下就空出了位置，萧潇拉着司念坐在周寰宇右侧，胖哥拿着菜单过来，左边只剩下玩着手机的徐子杰。
“我也有点饿了，服务生！”萧潇还没看菜单就举手叫来了服务员。
“你好，需要什么。”
“小胖你说吧。”
“呃，司念，这家的意大利番茄肉酱面很好吃，就是我在吃的这个，你要不要试试？”
“好。”
“我也要一份！还有蛋挞！”
“还要一份香卤牛肉、柠檬鸡爪、水果拼盘……呃，对了，开心果要一盘。”
“好的。”
“再来杯热牛奶，加蜂蜜。”
这时坐在正中央的周寰宇举起手机的付款码对着服务生说。
“好的。”
服务生一一记录下来后扫了周寰宇的码，打出小票放在桌上。
司念不看也知道一定花了不少钱。
“我们都吃过了，这些你俩吃哈。”
小胖端着面回到徐子杰旁边，靠近他们那边的桌上还有不少吃食。周寰宇伸手在几种饮料和司念认不出的酒里倒来倒去，原先百无聊赖玩着手机的徐子杰也看了过来。
“啊，我们两个可能吃不完。”
司念偏头到萧潇右耳说。
“吃不完打包呗。”
萧潇前倾上半身对司念这么说道。
“好。”
司念回应着萧潇，目光却落在周寰宇身上，他今天穿了一件带皮夹克外套，敞开着看到了里面的高领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