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朝楼兰已久未立后,后宫无人管理动荡不安对我朝不利啊!”

    “怎么后宫的事,你们都要管?淮贵妃娴静淑良,隔日找个好日子行立后仪式罢,此事休要在谈。”

    皇太后在世时阻挠立淮贵君为后,皇太后认为淮贵君不够贤良难掌大权,薨后便立下遗嘱让皇帝三思立后之事。

    朝堂一片安静。

    苏安姚一直不忘在京兰园辛苦劳作的百姓,思量过后道:“母后!京兰园已经修建进度过半,但国库紧张,可否改建?”苏安姚认真说道。

    “噢?贵君喜爱京兰园的布局,为何要改建啊?”

    “根据儿臣看图所了解,京兰园建设了瀑布狭窄湍急的溪流,以及广阔平静的湖面环绕着各各宫殿,剩下还未建的可为淮贵君仿照江南园林建个石子林,不但可以省下万余两金子充实国库,而且不失美感。”

    “此主意不错,丞相如何看?”

    丞相抚摸着胡子思考后道:“依臣看此主意不错,若是像皇宫一样建设虽大气但无心意,若是建个石子林倒是满足贵君喜爱江南的布局,但为了省下银两去改建传出去对皇家不光彩。”

    工部尚书顾文出声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臣的方案通过数位工匠认可编造,老臣也日夜跟着监督劳作……若是在快完成之时改变建筑还得重新设计重新规划,时间紧急,不可耽搁!”

    皇帝摆摆手:“可有设计图纸?把设计图纸给朕拿来”

    “回母后,这是儿臣连夜修改的图纸。”

    说完两名嬷嬷,接过苏安姚手中的图纸,一副粗略未完成的草图在面前展开。

    “皇上,三公主对这些工程毕竟不熟悉,何况原建筑十分精妙,都是贵妃过目贵妃喜爱的。”顾文神色不耐,咬牙说道。

    “儿臣认为贵妃喜爱的设计都可改建在石子林内。苏安姚不肯退让。

    “你。”顾文怒的盯着苏安姚气的指尖发抖。

    “陛下,微臣认为工部尚书说的有理,如今贸然改建实在不可取。”其它大臣附和道。

    身旁的淮贵妃目不转睛的盯着图纸,双手环抱住皇帝悄悄说了几句。

    皇帝笑道:“苏安姚把图纸完善后给朕过目,此事朕会郑重在虑,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后苏安姚抚下冷汗,方才实在是太冒险……若是讨论更深入的话,还未完善的方案经不起推敲,幸好淮贵君似乎喜爱石子林才保住这份计划。

    国库紧张……如今不但要安抚前线的士兵还要紧建京兰园……过不了多久,皇帝该加强收税国家必定民心大下降,时间太少并不能有效的说服皇帝还得从长计议

    “三公主的图纸,可否给微臣过目。”顾文走近苏安姚后问道。

    苏安姚让平安把图纸递给顾文,她轻声道:“冒犯了,安姚念及百姓劳苦并不是有意冒犯尚书,得罪了。”

    顾文不耐烦回道:“改日会将图纸归还于公主府。”说罢甩下脸色头也不回的离开。

    半刻钟后,苏安姚早已换好衣物独自在蜜饯铺子对着黑白两色的残局陷入沉思,店里弥漫着甜腻的果香,一盘盘蜜饯被下人摆放整齐在架子上看起来就非常的卫生可口。

    她身旁一暗卫静静出现,因怕打扰这里片刻宁静不知如何开口。

    纤细的手指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后,苏安姚轻声道:“说吧。”

    暗卫双手奉上一小片衣碎:“黑紫色的衣片暗纹有一些眼熟,林缪是一刀毙命不假但死前人并不在被卧里,他拽坏了歹徒的衣服,歹徒情急之下无奈杀了林缪,倒下时衣片也掉在地上被林缪压住。

    平安端着一壶茉莉茶轻倒在茶盏上,温热的茶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姑娘,据消息来报,京兆伊搜查出许多细节,午后申时,顺天府会审林缪一案我们不妨去看看,总比纸上看字好啊”

    “嗯”。

    平安贴心的把袖炉放在苏安姚身侧,她身体弱,还没到秋末,手指冰凉的不像话。

    苏安姚握着茶盏,温热的茶带着些暖意,她看出黑子的破绽紧捏着一颗白棋一落,整个棋盘胜负已定。

    若是案子也如棋盘一般,有足够的时间可思考,胜负可定,输赢可分,那么残局足能破解,案子不同的是不能把人做为诱饵,死棋可以死了在用,人死怎么能复活……

    苏安姚使了个懒腰让平安收拾棋盘,平安支开暗十后把棋子一粒一粒拾起黑白两色的棋子左右分开,她也不急,慢悠悠的一粒一粒拾起放入棋盒。

    “今日怎么不见安平?”

    “姑娘忘记啦,安平要管辖府邸不能时时刻刻出来陪伴您啊。”

    “诺大的府邸为何不自己培养几个知根知底的出来,也可清闲。”

    “安平就是不放心,总是怕别人做不好啊。”

    “这怎么行,你帮去教导几个管理的出来,说起来府邸还没几个大女使也是该好好培养。”

    她搀在桌上打着哈欠,话说起来平安和安平也并不算府邸里的女使不过是签了协议在宫就守着宫规,皇祖母还未去世时其实还好的,去世后性格阴晴不定府邸的下人们都胆颤心惊……

    中午的阳光镀金洒落在蜜饯上,女使连忙把蜜饯盖上木盖子。

    来买蜜饯的客人熙熙攘攘的谈着话语,世界一片平和

    苏安姚是被自己咳醒的,睡眼朦胧的望向铺子下的金阳,小憩后的苏安姚发着呆。

    平安道:“姑娘差不多该出发去听审查了。”

    “你让人安排便好……”苏安姚垂下眼帘道。

    外边堆满了许许多多的民众,平安带着几名女使拨开人群,向府伊以示后坐在府伊堂下旁听,长公主并没有来,依照长公主的淡冷性子京兆伊估摸着是不会来了。

    京兆伊坐在高堂上稍微等了会后宣布升堂,两排捕快立在一旁,堂下压来的几个嫌疑人分别是冷秋贵,林辞钟,林辞印,两个守门小厮在底下不知所措。

    “大人我是当家主君冷秋贵,那天晚上我只是和林缪大吵一架不过是家长里短的事情,我就搬出去隔壁侧房睡觉了,起来就听到这个噩耗……”冷秋桂

    那两名守门小厮在一旁瑟瑟发抖:“大人,我们不过是一个家仆哪里知道歹徒。”

    京兆伊质问道:“按照现场血量,以及桌椅挪动来看当时绝对是发出了巨响,说你们两个当时在干什么。”

    “大人我们两个勤勤恳恳一刻都不敢闭上眼睛,跟何况林缪家主睡的早,早就熄灯而睡我们只能睁着眼睛守门,一刻也不敢耽误。”

    苏安姚忽道:“莫要在说谎,那天掌蜡烛的女使并没有熄灭蜡烛,是蜡烛自己燃烧尽后灭的。”

    京兆伊道:“去传唤掌灯女使上来。”

    女使慌慌张张的上来,普通的女使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一屁股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回大人的话,确实如此,因为前几年府邸经常闹火患,所以林缪家主对火管控非常的严实,我们府邸的蜡烛都由我们去掌管,那天刚刚好轮到我值班一直没有人唤我点灯,我还以为……还以为林缪家主已经熄灯睡着了,便没有在巡查林家主卧室巡查。”

    “你们两个在撒谎。”府伊敲了几下惊堂木朝堂一片肃静。

    “你们两个招不招”

    “我招,我招。那天晚上我们两个打盹睡着了,害怕责罚所以隐瞒了实情,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歹徒的事……”

    “好大的胆子,二人各20大板关牢里反省五日。”京兆伊面色铁青,两个凶神恶煞的捕快立马拖着二人下去,生怕慢了一步招惹府伊不快

    看着两人被拖下去,苏安姚疑惑道:“那日晚上你为何与林缪争吵?”

    “回三公主,我们冷氏一家虽是六品小官,但抵不过表面上千万财富的诱惑,那年我被迫嫁来林氏一族,便告诉我要用我的嫁妆填补亏空的金银,我没办法可是她竟然要把我的钟儿赶出家门……”

    “这就是你吵架的原因?”

    “是。”

    “林辞钟你又怎么回事,为何要劫持林家的镖局。

    “回大人,小人林辞钟虽然被母亲赶出家门但是小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弑母,劫镖是因为盐出了问题,为了保住我们林氏的名声我才出此下策。

    “小人发现我林氏的盐不知何时起新盐旧盐混在一起卖,跟母亲说了可母亲并不听,小人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看,盐坏了会显出淡红色盐。”

    一个捕快拿着一小纸包裹着盐上来,确实显淡粉色。

    看着漫不经心的草包林辞印,京兆伊并不觉得她有什么用处,她草包的样子全楼兰都清楚她这个人,五次科举落榜与纨绔子弟花天酒地,哪里有杀人的样子。

    苏安姚审视着这些人,她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处了……

    林辞印,一脸期待的看着京兆伊一副接下来是不是就到我了的表情。

    “林辞印,你当时在阳春楼听你那些朋友说,你离开了有两刻钟之久?”

    “回大人,当时吃坏腹去了茅房。”

    “回林缪府也就两刻钟,算上来回而需要四刻钟之久。”苏安姚有一些急躁,对京兆伊道:“今天也就这样了……”

    她拿出一片衣片道:“你们认不认得这个是谁的。”

    看着迷茫的几人,苏安姚:“如此……我先回去了。”

    京兆伊站起身作辑道:“公主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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