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星之泪】的应有场景
第章.【星之泪】的应有场景
哈兹莱德院长见罗伊德这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于这种不懂礼貌，口出狂言，但是生理构造又很特别的生物，当然是不可多得的研究素材，绝对不容错过！”
见他这么一副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罗伊德想起了地球那边的一句古话。
不是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吗？
但可以送进解剖室是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密兹卡托克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军事机构，武装势力，政治派别，向来都是以学术组织自居，或许就不需要遵循这所谓的风度？
“所以我们对待这群古代遗民的态度……就是把它们送进解剖室？”
罗伊德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其实他心里早就对这伙从理论上来说同属于人类阵营的遗民们有结论了，只是他自我评价可能有点极端了，所以想听听看哈兹莱德院长怎么看。
而院长的回答也并没有跟罗伊德的看法相差太多：
“至少对密兹卡托克来说，他们基本上只具备解剖和研究的价值，剩下的……毫无意义，我们既不会搭理他们的诉求，也不会把他们视作敌人……”
“至于对我个人来说，他们不过是一群沉溺于过去的不可救药的可怜虫罢了……”
“当然，外界会怎么看这伙人，那可不好说，尤其是永恒之城和秩序之城这两个相对古老的城市，其中还残留着不少贵族簇拥，他们会作何选择，作何表现，可以列为一个具备观察价值的社会学样本了。”
哈兹莱德院长先这样阐述了一番，然后转口问了一句：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罗伊德则是反问道：
“我……呵呵，看来前任院长还没告诉过您？”
很显然，哈兹莱德院长会提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他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和前任院长前段时间干了些什么。
“嗯？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着他老人家了，据说他目前正在度假？那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大概是这样的……”
罗伊德这便跟哈兹莱德院长大概说了下自己和前任院长干出来的‘丰功伟业’。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去取了一点【星之泪】和【至高者之血】，又抓来了一头艺术品魔物，展示给哈兹莱德院长品鉴。
“所以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怎么看他们了，而是他们跟我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吧？”
罗伊德说完之后，又挠了挠头，感觉把人祖坟刨了也就这么大仇了吧？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主动跟哈兹莱德院长汇报此事……
相信前任院长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如果不是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两人应该会心照不宣的保密一段时间。
可眼下既然现任院长问起来了，那还是如实汇报，和盘托出吧……
只是这番过于爆炸的信息量，让哈兹莱德院长在原地愣了大概三分钟，即使看不见他那无形身躯上的具体表情神色，却也能大概猜到那副惊讶与错愕的样子。
“你们两可真的是……真的是……”
哈兹莱德院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间竟是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是勉强憋出来一句：
“你怎么就没想着劝阻前任院长呢？就这么陪着他去撒……冒险？”
他其实本来想说‘陪着他去撒疯’的，却又不敢对前任院长不敬，只能强行改口，换了个词。
不是……他多大岁数的人啊？还要我去劝啊？
罗伊德心里一番哭笑不得，嘴上却正儿八经的答道：
“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个尊师重道的谦逊青年。”
“唉……好吧，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指责你们也无济于事了，我们得充分考虑到事情败露之后该怎么善后的问题了……”
“善后？呃……您该不会把我们交出去吧？”
“那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跟着前任院长学坏了？放心吧！学院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更何况你们破坏了他们那番危险又疯狂的孕育神行动，应该给们奖励学分才对！”
“学分就算了吧……您不会让我们退还此行的收获吧？”
“当然不能！你知道这【星之泪】是何等贵重的材料吗？”
“呼……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罗伊德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又跟着说道：
“那既然您在考虑善后的问题，那是不是可以……采取那种一劳永逸的办法？一次性的调整好双方的矛盾？”
“有什么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双方矛盾的办法？你们这次可是把他们最宝贵的东西全都薅回来了……”
“您这不是担心事情败露之后，他们找上门来吗？那我们直接主动出击，先把他们全部干掉，不就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了吗？”
罗伊德的提议，让哈兹莱德院长又一次陷入了长达三分钟的沉默。
但如果他一口拒绝了或许还好，沉默如此长的时间，说明他应该是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然而最后，哈兹莱德院长还是以看不见的动作摇了摇头。
“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了……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不知道他们是否持有一些危险的底牌，比如级圣物这类的。”
可虽然哈兹莱德院长摇头了，但他这明显不是否认罗伊德的想法，只是觉得还不够稳妥……
不过院长这么一说，罗伊德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草率了。
依照他对级圣物的有限了解，这玩意就类似于地球上的核弹一样，往往具备着极大极强的杀伤力，并且杀伤方式远比核弹更诡异，难以防范，连圣者都不一定能抵挡住。
只是这东西一方面存量极少，一方面使用起来代价极高，所以更多时候还是作为一张威慑性的底牌来用的，只要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最好是不要动用。
再考虑到这些古代遗民当初逃离现世时，席卷走了大量的资源和财富，之后又能在异空间这种恶劣环境下存活如此之久，没有被那头邪神子嗣给生吞活剥了，说明他们手里很可能是真有这类‘大家伙’的。
再换个角度来说，他们有孕育神的那番自信，恐怕也不单单是足够疯足够狂，多少应该还是有几分底气的吧？() ()
想到这里，罗伊德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气，然后在心里感慨道：
幸好我们撤离时，把现场收拾得非常干净，以至于他们一直以为是一头邪神子嗣再搞破坏，是我一直维持的细心仔细的谨慎青年人设派上了大用场。
于是他又继续说道：
“还好，他们短时间内应该联想不到我们身上，毕竟他们是如此的傲慢，很看不起我们，大概也不会相信我们能在他们的所谓神殿里来去自如吧？”
“嗯，这确实符合他们的心态和思路，但即使如此，稳妥起见，你还是不要到处声张了。”
哈兹莱德院长说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口问道：
“对了，他们信上提及的那什么邪神子嗣的谜题……该不会就是你为了脱身留下的空间回环吧？”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了吧？”
“这……你前面不是说时间有限，你没布置得太复杂吗？”
“这都是真的呀，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菜，连那么简单的空间回环都解不开，还有脸跑来找我们求助，求助也还缺乏应有的礼数。”
“那个时代的旧贵族是这样的，我当年还在当助教时，可没少遭他们的白眼。”
哈兹莱德院长似笑非笑的说着，又换上了一副略带愠怒的口吻，补充道：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为了维持那往日的幻梦，居然在谋划着孕育神这样的疯狂行径……所以你跟前任院长的行动虽然冒险，却也很重要，这很可能在无形之中，改变了人类命运的走向。”
罗伊德一听这个，不由得联想到最近举止奇怪的那位救赎圣者，好端端的忽然跑去搞什么大开拓了，还说什么他得到的【预言】出现了变化？
之前罗伊德跟希尔蒂娜一通瞎猜，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他一直深信不疑的【预言】出现了变化，但眼下再看，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倒不是说罗伊德给自己脸上贴金，而是孕育神这个活儿实在是太狠……
所以自己去揣测救赎圣者的用意，其实一开始方向就错了，那未必是过去发生的事造成的影响，还有可能是未来发生的事带来的变化？
真是搞不懂这些虚无缥缈又神神叨叨的玩意……
罗伊德暗自摇了摇头，又站了起来，准备去医学系看看那应该还没死透的信使。
而桌上那一小瓶【星之泪】和【至高者之血】，他就没打算收回来了，就留给哈兹莱德院长了。
对方也是心领神会的把两件珍稀材料收进腰包，略带着笑意说道：
“嗯嗯，你小子，倒是一直都比希尔蒂娜懂礼貌。”
别看两份材料都是一小瓶，对于罗伊德此行的收入来说可以算是微不足道，但就这分量拿去外面，也足以引起轰动效应了，都已经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哪怕房产证都不行。
毕竟是在物资极度富饶的辉煌时代都数得上号的超珍稀材料。
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个陶罐艺术品魔物，哈兹莱德院长就很随意的随手扔还给罗伊德，很无所谓的说道：
“这个东西，你一会顺便带给历史系吧，他们会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罗伊德点了点头，又顺便问了一句：
“对了，学院里有能够加工【星之泪】的教授吗？我想去要点资料多了解一下，顺便请人帮忙，看看能不能制作出一份护身符一类的东西？【星之泪】应该具备这种功能吧？”
罗伊德前面在回收【星之泪】时，曾在上面感觉到一股类似于‘隔绝’‘防护’的力量，或者说成分，以他对材料学那点粗浅的理解，就觉得这或许可以制成个护身符啥的。
如果真可以的话，就多做几副，然后姐姐一副，希尔蒂娜一副，艾洛洛一副，薇娅一副，当然，两位院长和劳伦斯教授也有份。
过去是没条件，手头紧，现在既然阔绰了，那当然要回报这些对自己好的人。
罗伊德的这个问题让哈兹莱德院长瞬间来了兴致，连忙答道：
“哦？既然你主动提起这个，那就好办了，我之前还在犹豫着该怎么说服你……”
一边说，他一边让罗伊德拿出学生手册，然后输入一些关键词，检索到了一篇众筹类项目的学术公告。
“这是……我看看……众筹一份【星之泪】？只需要几克即可？会诞生出足以影响历史进程的伟大成果？发起人……材料系的戴尔教授？”
“咦？这下面还有医学系的拉帝奥教授的留言――‘想都别想，警告你不要打我们医疗队的主意’？”
罗伊德看得有些纳闷，又好奇的开了这位戴尔教授的‘盒’。
好家伙，一大堆学术成就和奖章，基本上就差自己有的那枚杰出贡献奖章了，其他的基本全集齐了，可以算是非常显赫的履历了。
很显然，这位戴尔教授绝对是位材料学、工程学两大领域首屈一指的大牛级人物。
然而他发出来的这篇学术公告下面，反响却不怎么激烈，除了医疗队那位拉帝奥教授的赤裸裸威胁之外，剩下的都在劝他放弃，转换方向啥的，甚至还有些人在暗戳戳的冷嘲热讽。
并且这都是好几年前挂出来的公告了，时至今日也没得到真正的响应。
基本原因也都是一个，都怪这个【星之泪】实在是太宝贵，太难弄了……
“戴尔一直都是位久负盛名，并且堪称卓越的学者，只是一时间选择错了方向……我们也实在无法为他提供支持，学院里仅有的那点【星之泪】，要么是被空间系持有，要么是被医疗队瓜分，实在是没有多的能分给他。”
“所以你如果有意愿的话，可以去问问看。”
“好的，我明白了。”
罗伊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
“空间系使用【星之泪】的地方我姑且有些了解，维系学院稳定的空间锚里面就掺杂了这个，以提高强度和耐磨度，那医疗队用这个是干嘛？”
“他们那身盔甲里就掺杂了微量的【星之泪】，也是能有效提高强度和防御力。”
哈兹莱德院长简单的解释道。
罗伊德一听这个，瞬间就来劲了。
医疗队那身霸气炫酷的盔甲，他可是眼馋好久了！
哈兹莱德院长见罗伊德这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于这种不懂礼貌，口出狂言，但是生理构造又很特别的生物，当然是不可多得的研究素材，绝对不容错过！”
见他这么一副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罗伊德想起了地球那边的一句古话。
不是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吗？
但可以送进解剖室是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密兹卡托克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军事机构，武装势力，政治派别，向来都是以学术组织自居，或许就不需要遵循这所谓的风度？
“所以我们对待这群古代遗民的态度……就是把它们送进解剖室？”
罗伊德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其实他心里早就对这伙从理论上来说同属于人类阵营的遗民们有结论了，只是他自我评价可能有点极端了，所以想听听看哈兹莱德院长怎么看。
而院长的回答也并没有跟罗伊德的看法相差太多：
“至少对密兹卡托克来说，他们基本上只具备解剖和研究的价值，剩下的……毫无意义，我们既不会搭理他们的诉求，也不会把他们视作敌人……”
“至于对我个人来说，他们不过是一群沉溺于过去的不可救药的可怜虫罢了……”
“当然，外界会怎么看这伙人，那可不好说，尤其是永恒之城和秩序之城这两个相对古老的城市，其中还残留着不少贵族簇拥，他们会作何选择，作何表现，可以列为一个具备观察价值的社会学样本了。”
哈兹莱德院长先这样阐述了一番，然后转口问了一句：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罗伊德则是反问道：
“我……呵呵，看来前任院长还没告诉过您？”
很显然，哈兹莱德院长会提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他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和前任院长前段时间干了些什么。
“嗯？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着他老人家了，据说他目前正在度假？那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大概是这样的……”
罗伊德这便跟哈兹莱德院长大概说了下自己和前任院长干出来的‘丰功伟业’。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去取了一点【星之泪】和【至高者之血】，又抓来了一头艺术品魔物，展示给哈兹莱德院长品鉴。
“所以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怎么看他们了，而是他们跟我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吧？”
罗伊德说完之后，又挠了挠头，感觉把人祖坟刨了也就这么大仇了吧？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主动跟哈兹莱德院长汇报此事……
相信前任院长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如果不是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两人应该会心照不宣的保密一段时间。
可眼下既然现任院长问起来了，那还是如实汇报，和盘托出吧……
只是这番过于爆炸的信息量，让哈兹莱德院长在原地愣了大概三分钟，即使看不见他那无形身躯上的具体表情神色，却也能大概猜到那副惊讶与错愕的样子。
“你们两可真的是……真的是……”
哈兹莱德院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间竟是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是勉强憋出来一句：
“你怎么就没想着劝阻前任院长呢？就这么陪着他去撒……冒险？”
他其实本来想说‘陪着他去撒疯’的，却又不敢对前任院长不敬，只能强行改口，换了个词。
不是……他多大岁数的人啊？还要我去劝啊？
罗伊德心里一番哭笑不得，嘴上却正儿八经的答道：
“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个尊师重道的谦逊青年。”
“唉……好吧，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指责你们也无济于事了，我们得充分考虑到事情败露之后该怎么善后的问题了……”
“善后？呃……您该不会把我们交出去吧？”
“那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跟着前任院长学坏了？放心吧！学院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更何况你们破坏了他们那番危险又疯狂的孕育神行动，应该给们奖励学分才对！”
“学分就算了吧……您不会让我们退还此行的收获吧？”
“当然不能！你知道这【星之泪】是何等贵重的材料吗？”
“呼……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罗伊德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又跟着说道：
“那既然您在考虑善后的问题，那是不是可以……采取那种一劳永逸的办法？一次性的调整好双方的矛盾？”
“有什么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双方矛盾的办法？你们这次可是把他们最宝贵的东西全都薅回来了……”
“您这不是担心事情败露之后，他们找上门来吗？那我们直接主动出击，先把他们全部干掉，不就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了吗？”
罗伊德的提议，让哈兹莱德院长又一次陷入了长达三分钟的沉默。
但如果他一口拒绝了或许还好，沉默如此长的时间，说明他应该是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然而最后，哈兹莱德院长还是以看不见的动作摇了摇头。
“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了……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不知道他们是否持有一些危险的底牌，比如级圣物这类的。”
可虽然哈兹莱德院长摇头了，但他这明显不是否认罗伊德的想法，只是觉得还不够稳妥……
不过院长这么一说，罗伊德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草率了。
依照他对级圣物的有限了解，这玩意就类似于地球上的核弹一样，往往具备着极大极强的杀伤力，并且杀伤方式远比核弹更诡异，难以防范，连圣者都不一定能抵挡住。
只是这东西一方面存量极少，一方面使用起来代价极高，所以更多时候还是作为一张威慑性的底牌来用的，只要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最好是不要动用。
再考虑到这些古代遗民当初逃离现世时，席卷走了大量的资源和财富，之后又能在异空间这种恶劣环境下存活如此之久，没有被那头邪神子嗣给生吞活剥了，说明他们手里很可能是真有这类‘大家伙’的。
再换个角度来说，他们有孕育神的那番自信，恐怕也不单单是足够疯足够狂，多少应该还是有几分底气的吧？() ()
想到这里，罗伊德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气，然后在心里感慨道：
幸好我们撤离时，把现场收拾得非常干净，以至于他们一直以为是一头邪神子嗣再搞破坏，是我一直维持的细心仔细的谨慎青年人设派上了大用场。
于是他又继续说道：
“还好，他们短时间内应该联想不到我们身上，毕竟他们是如此的傲慢，很看不起我们，大概也不会相信我们能在他们的所谓神殿里来去自如吧？”
“嗯，这确实符合他们的心态和思路，但即使如此，稳妥起见，你还是不要到处声张了。”
哈兹莱德院长说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口问道：
“对了，他们信上提及的那什么邪神子嗣的谜题……该不会就是你为了脱身留下的空间回环吧？”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了吧？”
“这……你前面不是说时间有限，你没布置得太复杂吗？”
“这都是真的呀，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菜，连那么简单的空间回环都解不开，还有脸跑来找我们求助，求助也还缺乏应有的礼数。”
“那个时代的旧贵族是这样的，我当年还在当助教时，可没少遭他们的白眼。”
哈兹莱德院长似笑非笑的说着，又换上了一副略带愠怒的口吻，补充道：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为了维持那往日的幻梦，居然在谋划着孕育神这样的疯狂行径……所以你跟前任院长的行动虽然冒险，却也很重要，这很可能在无形之中，改变了人类命运的走向。”
罗伊德一听这个，不由得联想到最近举止奇怪的那位救赎圣者，好端端的忽然跑去搞什么大开拓了，还说什么他得到的【预言】出现了变化？
之前罗伊德跟希尔蒂娜一通瞎猜，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他一直深信不疑的【预言】出现了变化，但眼下再看，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倒不是说罗伊德给自己脸上贴金，而是孕育神这个活儿实在是太狠……
所以自己去揣测救赎圣者的用意，其实一开始方向就错了，那未必是过去发生的事造成的影响，还有可能是未来发生的事带来的变化？
真是搞不懂这些虚无缥缈又神神叨叨的玩意……
罗伊德暗自摇了摇头，又站了起来，准备去医学系看看那应该还没死透的信使。
而桌上那一小瓶【星之泪】和【至高者之血】，他就没打算收回来了，就留给哈兹莱德院长了。
对方也是心领神会的把两件珍稀材料收进腰包，略带着笑意说道：
“嗯嗯，你小子，倒是一直都比希尔蒂娜懂礼貌。”
别看两份材料都是一小瓶，对于罗伊德此行的收入来说可以算是微不足道，但就这分量拿去外面，也足以引起轰动效应了，都已经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哪怕房产证都不行。
毕竟是在物资极度富饶的辉煌时代都数得上号的超珍稀材料。
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个陶罐艺术品魔物，哈兹莱德院长就很随意的随手扔还给罗伊德，很无所谓的说道：
“这个东西，你一会顺便带给历史系吧，他们会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罗伊德点了点头，又顺便问了一句：
“对了，学院里有能够加工【星之泪】的教授吗？我想去要点资料多了解一下，顺便请人帮忙，看看能不能制作出一份护身符一类的东西？【星之泪】应该具备这种功能吧？”
罗伊德前面在回收【星之泪】时，曾在上面感觉到一股类似于‘隔绝’‘防护’的力量，或者说成分，以他对材料学那点粗浅的理解，就觉得这或许可以制成个护身符啥的。
如果真可以的话，就多做几副，然后姐姐一副，希尔蒂娜一副，艾洛洛一副，薇娅一副，当然，两位院长和劳伦斯教授也有份。
过去是没条件，手头紧，现在既然阔绰了，那当然要回报这些对自己好的人。
罗伊德的这个问题让哈兹莱德院长瞬间来了兴致，连忙答道：
“哦？既然你主动提起这个，那就好办了，我之前还在犹豫着该怎么说服你……”
一边说，他一边让罗伊德拿出学生手册，然后输入一些关键词，检索到了一篇众筹类项目的学术公告。
“这是……我看看……众筹一份【星之泪】？只需要几克即可？会诞生出足以影响历史进程的伟大成果？发起人……材料系的戴尔教授？”
“咦？这下面还有医学系的拉帝奥教授的留言――‘想都别想，警告你不要打我们医疗队的主意’？”
罗伊德看得有些纳闷，又好奇的开了这位戴尔教授的‘盒’。
好家伙，一大堆学术成就和奖章，基本上就差自己有的那枚杰出贡献奖章了，其他的基本全集齐了，可以算是非常显赫的履历了。
很显然，这位戴尔教授绝对是位材料学、工程学两大领域首屈一指的大牛级人物。
然而他发出来的这篇学术公告下面，反响却不怎么激烈，除了医疗队那位拉帝奥教授的赤裸裸威胁之外，剩下的都在劝他放弃，转换方向啥的，甚至还有些人在暗戳戳的冷嘲热讽。
并且这都是好几年前挂出来的公告了，时至今日也没得到真正的响应。
基本原因也都是一个，都怪这个【星之泪】实在是太宝贵，太难弄了……
“戴尔一直都是位久负盛名，并且堪称卓越的学者，只是一时间选择错了方向……我们也实在无法为他提供支持，学院里仅有的那点【星之泪】，要么是被空间系持有，要么是被医疗队瓜分，实在是没有多的能分给他。”
“所以你如果有意愿的话，可以去问问看。”
“好的，我明白了。”
罗伊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
“空间系使用【星之泪】的地方我姑且有些了解，维系学院稳定的空间锚里面就掺杂了这个，以提高强度和耐磨度，那医疗队用这个是干嘛？”
“他们那身盔甲里就掺杂了微量的【星之泪】，也是能有效提高强度和防御力。”
哈兹莱德院长简单的解释道。
罗伊德一听这个，瞬间就来劲了。
医疗队那身霸气炫酷的盔甲，他可是眼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