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啊嚏——”姜琦贞擦了擦鼻子，有点纳闷。
是感冒了吗，今天怎么打了这么多喷嚏。
她点开手机软件，照常浏览自媒体数据。
最新发表的美食vlog，点赞和评论比之前翻了一倍。
姜琦贞心情颇好，打开便签编写新的拍摄脚本，对话框突然一弹，一个消息蹦了出来。
【你好，我是桔梗少女独立女装的运营，正在寻觅对标的女高中生，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粉丝量起来后，有商家找她宣传过自家的纸笔本子，最近家里寄来不少锅碗瓢盆的样品。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装渠道找上门。
姜琦贞心跳加速，滑动屏幕，点击回复。
“同桌，你的饭来啦！”
慕恬拎着从校门口抢来的猪脚饭踩进教室，一阵风卷到座位上，把桌子撞的左右摇晃。
姜琦贞把手机塞回桌肚，接过饭，露出个大笑脸：“谢谢恬恬又给我带饭了！”
慕恬被那甜美的笑一晃，晕了吧唧地跟着傻笑。
自升入高中，姜琦贞颜值更蜕变了一层，已经是年级里远近闻名的小美女，前两天，还有高二的学长下晚自习时堵她要□□号。
慕恬想，换她她也要，同桌这么好看，算那些男的没眼瘸。
她叉腰：“别拿你的美貌来蛊惑我！还没说你呢，怎么一天天那么忙，现在连午饭都不陪我吃了。”
姜琦贞极其坦诚：“我要挣生活费。”
虽是一个初中升上来的，慕恬对她家庭情况了解也不多，就知道她家境不太好，有对坏心的养父母，经常申请贫困补助。
到了高中，姜琦贞身上已看不出任何“贫困”的痕迹。
就是非常忙，每天放学要打各种工。
慕恬脑补一番，原来同桌生活条件变好了，全是自己努力的成果！
一时之间，她又是崇拜，又是心疼。
慕恬把自己盒饭里的猪脚肉多加了两块给她，“你多吃点，不能太瘦。”
瞧那个腰细的，慕恬怀疑她是过劳瘦。
除了要学习，要训练长跑，还要做自媒体，姜琦贞每天时刻表被排得满满当当。
郁白也忙了起来。
他决定出国留学，在准备各种申请材料，此外，校级篮球赛比运动会提前开始，需要打几轮小组赛，再进入总决赛。
姜琦贞几乎一晃神，就能看见眼前有篮球在飞。
她忍不住问慕恬：“咱们学长学姐留学的多吗？”
“啊？”慕恬有点茫然，她才高一，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有吧，除了咱年级的那个国际班，大学直接出去的不多，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用不用，”姜琦贞摇头，“我就好奇问问。”
她垂眸继续刷题，写了两个字，心情有点沉闷。
郁白去国外留学，岂不是离她更远了。
姜琦贞想到了海城，想到海城国际高中，那里没有人听过他的名字。
不知道郁白所在的世界，有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隔天是篮球小组赛第一轮比赛，A班主场对上E班。
结局毫无悬念，郁白带着人大比分领先，而且就上了首发一场。
他们这边结束的比较少，往外走时，B班和F班正在打加时赛。
赵岐瞧了场上郁星澜那波人，挖苦道：“得亏第一场碰到的是F班，要是对上咱，不得像落水狗般逃了。”
几人跟着笑。
孟加新也是A班首发主力，点了点F班几个人，“别小瞧F班，那几个跟我一起玩过球，实力挺不错的。”
场上忽然响起一阵欢呼。
赵岐操一声。
最后一球，郁星澜卡在三分线，跳投进篮。比分以38:35结束。
迟暮的夕阳下，郁星澜发际湿汗，薄薄的球服紧贴肌肉，有汗珠随着喉头滚落，旁边拿水的女生尖叫着快晕过去。
一下场，一堆女生举着矿泉水瓶扑去。
郁星澜表情冷酷视若无睹，接过队友的水，拧开瓶盖猛灌一大口水，又引起一阵惊叫。
赵岐：“……”不愧是b王。
不是，那些女生啥眼光啊？
赵岐扭头，郁白立在原地，望着郁星澜的方向若有所思，表情不太美妙。
赵岐：……？
b男太受欢迎，郁白这表情...是不爽了？
不至于吧，刚才给他送水的女孩也不少。
郁白收回视线，嗓音微沉，似是低语：“你刚刚问什么。”
姜琦贞内心翻江倒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郁白打比赛的时候，她正在上自习课，知道他打赢了，姜琦贞打算聚精会神刷套卷子，哪想到，一张奇怪的脸蓦然进入视野——
那人穿着球服，比郁白矮一点，看样子是帅哥，但是，他脸上怎么打着马赛克啊？
一个顶着马赛克的脑袋在球场蹦来跳去，依稀只能看到脑袋上两颗黑洞般的眼球。
相当惊悚。
姜琦贞人几乎傻掉，第一时间跑去女卫生间，用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郁白，你能让我再看看刚才那个人吗。”
“...？”
“就刚刚投三分的男生！”
姜琦贞很激动，丝毫没察觉到少年表情逐渐凝固。
郁白面无表情：“为什么。”
虽然非常不爽，郁白还是抬眸望去。
郁星澜长相霸道，五官刀削斧凿，加上个子也够，受女生欢迎再正常不过......但在郁白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
姜琦贞直愣愣瞪着那张马赛克脸。
越是打马赛克，她越是觉得眼熟。
这个世界没必要在一个不重要的路人甲脸上打马赛。
姜琦贞激动万分，“郁白，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怎么打哔哔哔——”
还没说完的话，被一阵剧烈头疼盖过，像电锯钻进太阳穴，姜琦贞眼前一阵黑，差点栽倒在地。
缓了好一会儿，她扶着窗台勉强站好，目光梭巡在卫生间狭小的杂物间和隔间，使劲眨眨眼。
“郁白——”
没有回应。
姜琦贞苦笑。
某会打破某种介质的话，她无论何时都不能说。
本来以为系统08从来没发现过她和郁白的联系，她就能通过这个bug去探索经年累月下来愈发深切的困惑。
现在看来不行。
但只要她不开口捅破，悄悄观察也是可以的吧。
接下来几天的小组赛，A班连战连捷，可郁白的脸色，瞧着有点不太对劲。
莫不是因为B班同样也势如破竹，风头都被那郁星澜抢去了？
可也不对啊，论受欢迎程度，郁白那绝对一枝独秀，真正的海城国际高中顶流。
至于郁星澜的人气——不过是新鲜感罢了。
赵岐琢磨着郁白心思，灵机一动。
与其内耗，不如搞饭吃啊！
“小组赛马上结束，咱们进决赛是实打实的，要不今晚大家聚个餐？”
旁边哥们立马振臂应和：“我同意！老子要喝酒！”
“学校附近有家烧烤店不错，要不定那吧？”
“撸串，我觉得可以。”
“郁白？”赵岐肘了下似乎在沉思的少年。
郁白扯扯唇：“随便。”
他烦躁地拧了下眉。
少女这些天连珠炮的问题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郁白，那人叫什么你知道吗？”
“他多大了，你要不问问？”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呀......”
郁白恨不得把她叭叭不停的小嘴巴堵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看上人家了？
想到这种可能，不知出于哪种动机，郁白头次生出股想把人宰的冲动。之前不过是看郁星澜不爽。
一路上，郁白冷着脸。
赵岐竭力找话题把场子热起来，结果他们八九个人都热火朝天了，郁白还跟刚从冷冻柜里拉出来似的，冻死人。
晚上八九点，烧烤店前露天的场地坐满了人，老板见他们一票人过来，忙来招呼。
“外面没位置了，坐里头怎么样？”
赵岐：“没问题，给我们找个宽敞点的位置。”
“得咧，里头就一桌人。”
几人打打闹闹进去，和屋里唯一的那桌人对上眼，笑骂声戛然而止。
是感冒了吗，今天怎么打了这么多喷嚏。
她点开手机软件，照常浏览自媒体数据。
最新发表的美食vlog，点赞和评论比之前翻了一倍。
姜琦贞心情颇好，打开便签编写新的拍摄脚本，对话框突然一弹，一个消息蹦了出来。
【你好，我是桔梗少女独立女装的运营，正在寻觅对标的女高中生，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粉丝量起来后，有商家找她宣传过自家的纸笔本子，最近家里寄来不少锅碗瓢盆的样品。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装渠道找上门。
姜琦贞心跳加速，滑动屏幕，点击回复。
“同桌，你的饭来啦！”
慕恬拎着从校门口抢来的猪脚饭踩进教室，一阵风卷到座位上，把桌子撞的左右摇晃。
姜琦贞把手机塞回桌肚，接过饭，露出个大笑脸：“谢谢恬恬又给我带饭了！”
慕恬被那甜美的笑一晃，晕了吧唧地跟着傻笑。
自升入高中，姜琦贞颜值更蜕变了一层，已经是年级里远近闻名的小美女，前两天，还有高二的学长下晚自习时堵她要□□号。
慕恬想，换她她也要，同桌这么好看，算那些男的没眼瘸。
她叉腰：“别拿你的美貌来蛊惑我！还没说你呢，怎么一天天那么忙，现在连午饭都不陪我吃了。”
姜琦贞极其坦诚：“我要挣生活费。”
虽是一个初中升上来的，慕恬对她家庭情况了解也不多，就知道她家境不太好，有对坏心的养父母，经常申请贫困补助。
到了高中，姜琦贞身上已看不出任何“贫困”的痕迹。
就是非常忙，每天放学要打各种工。
慕恬脑补一番，原来同桌生活条件变好了，全是自己努力的成果！
一时之间，她又是崇拜，又是心疼。
慕恬把自己盒饭里的猪脚肉多加了两块给她，“你多吃点，不能太瘦。”
瞧那个腰细的，慕恬怀疑她是过劳瘦。
除了要学习，要训练长跑，还要做自媒体，姜琦贞每天时刻表被排得满满当当。
郁白也忙了起来。
他决定出国留学，在准备各种申请材料，此外，校级篮球赛比运动会提前开始，需要打几轮小组赛，再进入总决赛。
姜琦贞几乎一晃神，就能看见眼前有篮球在飞。
她忍不住问慕恬：“咱们学长学姐留学的多吗？”
“啊？”慕恬有点茫然，她才高一，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有吧，除了咱年级的那个国际班，大学直接出去的不多，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用不用，”姜琦贞摇头，“我就好奇问问。”
她垂眸继续刷题，写了两个字，心情有点沉闷。
郁白去国外留学，岂不是离她更远了。
姜琦贞想到了海城，想到海城国际高中，那里没有人听过他的名字。
不知道郁白所在的世界，有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隔天是篮球小组赛第一轮比赛，A班主场对上E班。
结局毫无悬念，郁白带着人大比分领先，而且就上了首发一场。
他们这边结束的比较少，往外走时，B班和F班正在打加时赛。
赵岐瞧了场上郁星澜那波人，挖苦道：“得亏第一场碰到的是F班，要是对上咱，不得像落水狗般逃了。”
几人跟着笑。
孟加新也是A班首发主力，点了点F班几个人，“别小瞧F班，那几个跟我一起玩过球，实力挺不错的。”
场上忽然响起一阵欢呼。
赵岐操一声。
最后一球，郁星澜卡在三分线，跳投进篮。比分以38:35结束。
迟暮的夕阳下，郁星澜发际湿汗，薄薄的球服紧贴肌肉，有汗珠随着喉头滚落，旁边拿水的女生尖叫着快晕过去。
一下场，一堆女生举着矿泉水瓶扑去。
郁星澜表情冷酷视若无睹，接过队友的水，拧开瓶盖猛灌一大口水，又引起一阵惊叫。
赵岐：“……”不愧是b王。
不是，那些女生啥眼光啊？
赵岐扭头，郁白立在原地，望着郁星澜的方向若有所思，表情不太美妙。
赵岐：……？
b男太受欢迎，郁白这表情...是不爽了？
不至于吧，刚才给他送水的女孩也不少。
郁白收回视线，嗓音微沉，似是低语：“你刚刚问什么。”
姜琦贞内心翻江倒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郁白打比赛的时候，她正在上自习课，知道他打赢了，姜琦贞打算聚精会神刷套卷子，哪想到，一张奇怪的脸蓦然进入视野——
那人穿着球服，比郁白矮一点，看样子是帅哥，但是，他脸上怎么打着马赛克啊？
一个顶着马赛克的脑袋在球场蹦来跳去，依稀只能看到脑袋上两颗黑洞般的眼球。
相当惊悚。
姜琦贞人几乎傻掉，第一时间跑去女卫生间，用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郁白，你能让我再看看刚才那个人吗。”
“...？”
“就刚刚投三分的男生！”
姜琦贞很激动，丝毫没察觉到少年表情逐渐凝固。
郁白面无表情：“为什么。”
虽然非常不爽，郁白还是抬眸望去。
郁星澜长相霸道，五官刀削斧凿，加上个子也够，受女生欢迎再正常不过......但在郁白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
姜琦贞直愣愣瞪着那张马赛克脸。
越是打马赛克，她越是觉得眼熟。
这个世界没必要在一个不重要的路人甲脸上打马赛。
姜琦贞激动万分，“郁白，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怎么打哔哔哔——”
还没说完的话，被一阵剧烈头疼盖过，像电锯钻进太阳穴，姜琦贞眼前一阵黑，差点栽倒在地。
缓了好一会儿，她扶着窗台勉强站好，目光梭巡在卫生间狭小的杂物间和隔间，使劲眨眨眼。
“郁白——”
没有回应。
姜琦贞苦笑。
某会打破某种介质的话，她无论何时都不能说。
本来以为系统08从来没发现过她和郁白的联系，她就能通过这个bug去探索经年累月下来愈发深切的困惑。
现在看来不行。
但只要她不开口捅破，悄悄观察也是可以的吧。
接下来几天的小组赛，A班连战连捷，可郁白的脸色，瞧着有点不太对劲。
莫不是因为B班同样也势如破竹，风头都被那郁星澜抢去了？
可也不对啊，论受欢迎程度，郁白那绝对一枝独秀，真正的海城国际高中顶流。
至于郁星澜的人气——不过是新鲜感罢了。
赵岐琢磨着郁白心思，灵机一动。
与其内耗，不如搞饭吃啊！
“小组赛马上结束，咱们进决赛是实打实的，要不今晚大家聚个餐？”
旁边哥们立马振臂应和：“我同意！老子要喝酒！”
“学校附近有家烧烤店不错，要不定那吧？”
“撸串，我觉得可以。”
“郁白？”赵岐肘了下似乎在沉思的少年。
郁白扯扯唇：“随便。”
他烦躁地拧了下眉。
少女这些天连珠炮的问题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郁白，那人叫什么你知道吗？”
“他多大了，你要不问问？”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呀......”
郁白恨不得把她叭叭不停的小嘴巴堵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看上人家了？
想到这种可能，不知出于哪种动机，郁白头次生出股想把人宰的冲动。之前不过是看郁星澜不爽。
一路上，郁白冷着脸。
赵岐竭力找话题把场子热起来，结果他们八九个人都热火朝天了，郁白还跟刚从冷冻柜里拉出来似的，冻死人。
晚上八九点，烧烤店前露天的场地坐满了人，老板见他们一票人过来，忙来招呼。
“外面没位置了，坐里头怎么样？”
赵岐：“没问题，给我们找个宽敞点的位置。”
“得咧，里头就一桌人。”
几人打打闹闹进去，和屋里唯一的那桌人对上眼，笑骂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