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缓缓睁开眼，闻到一股明显的消毒水，旁边坐着榭娇冉眼睛都哭得红肿起来，看向自己的手和脚全都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就连脸上都变得浮肿。
榭娇冉听见动静抬头看向顾以，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掉下几滴眼泪，声音颤抖：“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
顾以顿了顿，想冷哼一声却发不出声，什么意思？以前没被她打成这样是吗？她眼睛没有光泽，更没有多余的感情。
就算她在能怎么样，两个人一起挨打吗？我不需要一个人能承受，顾以懒得理，把脸看向窗外的风景。
脑袋里唰地回忆起昨天的那声“顾以。”但是这个声音和她印象中的声音不一样。
她艰难发出声：“昨天谁救的我？”
榭娇冉带着哭腔：“是江臣，他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有回，家里也没人，就在你经常走的几条路来回找了，等发现你时…。”
下一秒榭娇冉就低下头控制不住情绪大哭，哭得顾以头痛，她轻叹口气：“我想休息一会。”
榭娇冉停下来点头：“好。”
城市另一个角落，打火机发出声响，火光映照在许江臣脸上，他的眼眸森然愈发的可怕，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火：“上次事情还没找你们算账，赶着被打提醒老子呢。”
他看向边哭边擦眼泪的文余夕：“你，我们一码归一码，好好算算。”
文余夕跪着走到他面前，抛下了全部的面子求饶：“求求你，许江臣，不，许大哥许少爷，求求你放过我。”
她抓着许江臣裤子，许江臣眉毛缩成一团，嫌弃写在脸上强压着怒火：“把你脏手拿开。”
在他脚下的人动了动，噗笑出声带着嘲讽：“没出息的样。”
文余夕没有理会带着哭腔发出求饶的声音：“哥，求求你，放过我。”
许江臣低眼看向地上的她，眼眸愈发的冷，语气淡薄：“你用脑子想，可能吗。”不屑一顾把烟头随意丢掉。
范俊航在一旁打着哈欠，扭动了下脖子，咬着烟，给他后面那几个红毛女生一个眼神，随后就听见文余夕的惨叫。
过后事情就传开了，学校有人说被许江臣打残了有的说被打死…
谣言越传越开，整个K市都知道了，再后来，许江臣得处分休学一年，至于吴邛，文余夕她们被开除去到该去的地方，尹莎在考察中。
许江臣来到医院，看到沉睡的顾以愣了好久，他心在身体里重重地跳动了一下，一万只虫在他复杂的情绪里闹腾，红着眼眶想把这种难受丢掉，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无形地留他一口苦，他坐在床边椅子，轻轻碰了下顾以脸上的伤口，眼睛忧伤地闪着泪光。
到晚上，顾以醒来只看见许江臣站在窗户边，单单一个背影有些孤单甚至看上去有一丝让人心疼。
她干咳了几声，许江臣才看过来，拿着水杯喂她喝水。
顾以尬笑了几下，脸疼得不想说话但还是说了句：“谢谢老大。”
好半天才听见一句：“疼吗？”
顾以觉得摇头费脑，张着嘴都觉得脸在刺痛就皮不动肉不动简单地说了一句：“不疼。”
许江臣微微点头：“他们被学校开除了。”
顾以应了一声，或许一张嘴整张脸都会开始疼。
许江臣陪伴了几日就出院了，其实这些小伤顾以压根没当回事，脸被打得浮肿也是上一世经常有的事。
顾以回到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青的地方数不胜数，肿起的脸自己看着都觉得丑，她轻轻叹了口气，呢喃道：“怎么找男朋友啊。”
这脸不上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不会消肿的，至于青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消，我的青春一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顾以回到校园后，开始回归自己的路线，林雯和夏笙林早在医院去看过顾以，看见她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异口同声：“看得出来，脸上好多了。”
看来顾以在医院这几天，夏笙林和林雯关系缓和了好多。
她发呆看着窗外，回过头就对上了尹莎的对视，尹莎着急忙慌地回避，害怕自己被发现，顾以继续看着她，猜她肯定还会偷看。
果然，被抓住那一刻，看得出她眼里有泪水，顾以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等下课就去堵她的路。
尹莎吓得瘫坐在座椅上：“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放过我行吗？”
顾以记得她也没做什么事啊，当时不是她被打吗？她疑惑地看着尹莎手上抓紧了的摄像机，压低了眉头：“里面有什么？”
尹莎颤抖地把摄像机给她：“求求你，让许江臣也放过我。”
顾以没在意她说的什么，就点开看摄像机里面的东西，这个拍摄角度，应该是她提前害怕逃走了。
首先看着几个红毛女生对着文余夕扇巴掌，过后镜头开始放大，视频少年眼神愈发的凶狠，拳头在空中激烈和地面的人碰撞，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无情的杀意。
两个少年上前拦住他，嘴里还说着：“留口气，别打死了。”画质模糊，但顾以一看就知道这人是谁。
尹莎应该是被吓傻了，到了学校就开始乱说，许江臣打死人了，视频也被流出，不止这个视频，顾以被打的视频也是。
尹莎眼泪流满了脸颊：“我真的已经在努力处理视频流出的事情了，但还是有好多人看见了，
许江臣说如果不处理好，下场和她们一样，求求你了顾以让他放过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顾以放下摄像机，语气淡漠：“许江臣他被开除了吗？”
尹莎连忙摇头：“没…休学一年。”
顾以压低了嗓子：“现在外面怎么传的？”
尹莎结结巴巴，声音开始发抖：“他们说…许江臣是杀人犯。”
顾以轻轻闭眼叹了口气：“行，知道了。”说完就回到了座位，过了不久尹莎被叫到办公室，过后就回到座位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完后，出教室之前还看了一眼顾以，顾以望着窗外没搭理她，不出意外不是开除就是退学了。
这件事，学校也开始引起重视，通报批评了，也进行了相应的处分，顾以作为受害者大家都对她开始怜惜，可顾以对待她们的眼神只觉得恶心。
几周下来顾以说话次数越来越少，视频的事情也处理得恰好，最后传出去顾以被打傻了，现在在班上一句话不说，或者还有被打成了哑巴，不亏是谣言越传越离谱…
顾以听着倒也好笑，没兴趣解释只是听着就过了，因为这次的事情后，榭娇冉每次都会准时准点地来接她，但今天和往日不一样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叔叔。
好像就是照片上的那一个，顾以没有在意就冲他尬笑了笑，过后就上车被送了回去，榭娇冉在车上没有闲着，告诉了他姓张，多大，干什么，认识了多久。
榭娇冉把手机拿起来在顾以面前晃了晃：“叔叔买的。”
顾以看了一眼除了点头就是点头，还问顾以满不满意，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对象，顾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到了家后顾以就躺床上去了，这会手机响了几声还没拿起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看了眼是顾偐她摸着手机去接听。
顾偐那边很安静，他声音很哑：“你被打了？”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顾以：“你感冒了？”
另一边应了一声，又说道：“问你话。”
顾以：“嗯，但是他们被开除了。”
顾偐：“年底我回来。”
顾以下意识地点头发现他看不见又应了一声，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对面都没有说话，顾以慢慢地开口：“怎么不吃药？”
顾偐语气缓慢：“不吃。”
也是，顾以和顾偐两个吃药能从开水耗到变成冷水，药喂到嘴边最后一个动作药就可以吃了，就是下不去嘴，嘴都不带张的，一直看着手中的药死不吃。
但顾偐还好耗半个小时就会吃下去，顾以一个半小时。
顾以：“哦，那多喝柠檬水吧”，想劝说吃药的，但她一个半小时的人确实没资格劝他吃。
过了一会，那边传出动静，语气单薄：“我还有事，挂了。”
“哦。”两人挂了电话，顾以就冲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顾以最近一睡觉就是睡都睡不醒，周末在家休息榭娇冉也没有去叫她。
后面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但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了，一打开门，两男两女。
许江臣，范俊航，林雯，夏笙林 ，顾以看着他们一愣一愣的，想他们为什么都来了。
范俊航看着许江臣：“还叫我们小声点，顾以都醒了。”许江臣没搭理，看了过来。
过后榭娇冉洗完水果出来笑眯眯地：“寿星起床了啊。”
寿星谁？顾以木了一会才看眼手机，哦九月二十七她生日。
顾以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她都好久没过生日了真的好久，她眼里泛着红光低下头默默关上门。
林雯和夏笙林敲门进来手上拿着箱子：“快，给寿星化妆。”夏笙林说着就撸起袖子开始干。
顾以看她们忙碌着，在她脸上比划着，林雯：“她脸那么白，把青的地方遮一下就行。”
夏笙林把顾以坐的转椅转到她面前：“我看看。”过了一会：“以前没认真看，你皮肤还挺好。”
被她们一顿整下来后，转椅又转到了镜子面前，顾以看着自己不知道该笑不该笑，二十了连化妆都不怎么化几次的人，现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还有点好看。
林雯手上还拿着化妆刷那些，嘴里喊着：“衣服衣服。”
夏笙林去看了看她衣柜：“不行，穿我的。”说着就把她提的东西打开了，
里面有很多漂漂亮亮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拿了出来：“好看是好看，感觉没有那么惊艳。”
林雯随手拿起一件看了看：“这件吧，适合今天妆容。”
夏笙林走过去上下打量：“搭个外套，她身材比例比较好，我觉得搭一个短款外套就行。”
都换好后，两个人先出去，过后顾以打理了下头发也走出去了。
范俊航手里打着游戏先抬头，然后大声吼了句：“我靠，许江臣许江臣，快进来我靠。”
顾以看着外面的少年把烟一丢，随后转身先看了一眼范俊航有点嫌弃，又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他明显地愣了几秒，走进来淡淡地说了句：“好看。”
榭娇冉看着也笑了笑：“今天像个小公主一样，又长大了一岁。”
顾以没有太在意他们口中说得好看，小手背在后面走到许江臣面前歪着头：“老大，有礼物吗？”
范俊航说到这夸张叹了口气又低头打着游戏：“哎，别说了，昨天我可陪跑了一下午。”
许江臣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顾以，舔了舔干巴的嘴唇，轻轻滚动了下喉结，眼神躲避撇向一边：“晚上给你。”
顾以只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笑眯眯地说：“那我很期待。”
许江臣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顿了顿，脸上勾起一抹浅笑：“嗯。”
榭娇冉听见动静抬头看向顾以，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掉下几滴眼泪，声音颤抖：“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
顾以顿了顿，想冷哼一声却发不出声，什么意思？以前没被她打成这样是吗？她眼睛没有光泽，更没有多余的感情。
就算她在能怎么样，两个人一起挨打吗？我不需要一个人能承受，顾以懒得理，把脸看向窗外的风景。
脑袋里唰地回忆起昨天的那声“顾以。”但是这个声音和她印象中的声音不一样。
她艰难发出声：“昨天谁救的我？”
榭娇冉带着哭腔：“是江臣，他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有回，家里也没人，就在你经常走的几条路来回找了，等发现你时…。”
下一秒榭娇冉就低下头控制不住情绪大哭，哭得顾以头痛，她轻叹口气：“我想休息一会。”
榭娇冉停下来点头：“好。”
城市另一个角落，打火机发出声响，火光映照在许江臣脸上，他的眼眸森然愈发的可怕，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火：“上次事情还没找你们算账，赶着被打提醒老子呢。”
他看向边哭边擦眼泪的文余夕：“你，我们一码归一码，好好算算。”
文余夕跪着走到他面前，抛下了全部的面子求饶：“求求你，许江臣，不，许大哥许少爷，求求你放过我。”
她抓着许江臣裤子，许江臣眉毛缩成一团，嫌弃写在脸上强压着怒火：“把你脏手拿开。”
在他脚下的人动了动，噗笑出声带着嘲讽：“没出息的样。”
文余夕没有理会带着哭腔发出求饶的声音：“哥，求求你，放过我。”
许江臣低眼看向地上的她，眼眸愈发的冷，语气淡薄：“你用脑子想，可能吗。”不屑一顾把烟头随意丢掉。
范俊航在一旁打着哈欠，扭动了下脖子，咬着烟，给他后面那几个红毛女生一个眼神，随后就听见文余夕的惨叫。
过后事情就传开了，学校有人说被许江臣打残了有的说被打死…
谣言越传越开，整个K市都知道了，再后来，许江臣得处分休学一年，至于吴邛，文余夕她们被开除去到该去的地方，尹莎在考察中。
许江臣来到医院，看到沉睡的顾以愣了好久，他心在身体里重重地跳动了一下，一万只虫在他复杂的情绪里闹腾，红着眼眶想把这种难受丢掉，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无形地留他一口苦，他坐在床边椅子，轻轻碰了下顾以脸上的伤口，眼睛忧伤地闪着泪光。
到晚上，顾以醒来只看见许江臣站在窗户边，单单一个背影有些孤单甚至看上去有一丝让人心疼。
她干咳了几声，许江臣才看过来，拿着水杯喂她喝水。
顾以尬笑了几下，脸疼得不想说话但还是说了句：“谢谢老大。”
好半天才听见一句：“疼吗？”
顾以觉得摇头费脑，张着嘴都觉得脸在刺痛就皮不动肉不动简单地说了一句：“不疼。”
许江臣微微点头：“他们被学校开除了。”
顾以应了一声，或许一张嘴整张脸都会开始疼。
许江臣陪伴了几日就出院了，其实这些小伤顾以压根没当回事，脸被打得浮肿也是上一世经常有的事。
顾以回到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青的地方数不胜数，肿起的脸自己看着都觉得丑，她轻轻叹了口气，呢喃道：“怎么找男朋友啊。”
这脸不上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不会消肿的，至于青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消，我的青春一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顾以回到校园后，开始回归自己的路线，林雯和夏笙林早在医院去看过顾以，看见她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异口同声：“看得出来，脸上好多了。”
看来顾以在医院这几天，夏笙林和林雯关系缓和了好多。
她发呆看着窗外，回过头就对上了尹莎的对视，尹莎着急忙慌地回避，害怕自己被发现，顾以继续看着她，猜她肯定还会偷看。
果然，被抓住那一刻，看得出她眼里有泪水，顾以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等下课就去堵她的路。
尹莎吓得瘫坐在座椅上：“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放过我行吗？”
顾以记得她也没做什么事啊，当时不是她被打吗？她疑惑地看着尹莎手上抓紧了的摄像机，压低了眉头：“里面有什么？”
尹莎颤抖地把摄像机给她：“求求你，让许江臣也放过我。”
顾以没在意她说的什么，就点开看摄像机里面的东西，这个拍摄角度，应该是她提前害怕逃走了。
首先看着几个红毛女生对着文余夕扇巴掌，过后镜头开始放大，视频少年眼神愈发的凶狠，拳头在空中激烈和地面的人碰撞，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无情的杀意。
两个少年上前拦住他，嘴里还说着：“留口气，别打死了。”画质模糊，但顾以一看就知道这人是谁。
尹莎应该是被吓傻了，到了学校就开始乱说，许江臣打死人了，视频也被流出，不止这个视频，顾以被打的视频也是。
尹莎眼泪流满了脸颊：“我真的已经在努力处理视频流出的事情了，但还是有好多人看见了，
许江臣说如果不处理好，下场和她们一样，求求你了顾以让他放过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顾以放下摄像机，语气淡漠：“许江臣他被开除了吗？”
尹莎连忙摇头：“没…休学一年。”
顾以压低了嗓子：“现在外面怎么传的？”
尹莎结结巴巴，声音开始发抖：“他们说…许江臣是杀人犯。”
顾以轻轻闭眼叹了口气：“行，知道了。”说完就回到了座位，过了不久尹莎被叫到办公室，过后就回到座位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完后，出教室之前还看了一眼顾以，顾以望着窗外没搭理她，不出意外不是开除就是退学了。
这件事，学校也开始引起重视，通报批评了，也进行了相应的处分，顾以作为受害者大家都对她开始怜惜，可顾以对待她们的眼神只觉得恶心。
几周下来顾以说话次数越来越少，视频的事情也处理得恰好，最后传出去顾以被打傻了，现在在班上一句话不说，或者还有被打成了哑巴，不亏是谣言越传越离谱…
顾以听着倒也好笑，没兴趣解释只是听着就过了，因为这次的事情后，榭娇冉每次都会准时准点地来接她，但今天和往日不一样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叔叔。
好像就是照片上的那一个，顾以没有在意就冲他尬笑了笑，过后就上车被送了回去，榭娇冉在车上没有闲着，告诉了他姓张，多大，干什么，认识了多久。
榭娇冉把手机拿起来在顾以面前晃了晃：“叔叔买的。”
顾以看了一眼除了点头就是点头，还问顾以满不满意，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对象，顾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到了家后顾以就躺床上去了，这会手机响了几声还没拿起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看了眼是顾偐她摸着手机去接听。
顾偐那边很安静，他声音很哑：“你被打了？”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顾以：“你感冒了？”
另一边应了一声，又说道：“问你话。”
顾以：“嗯，但是他们被开除了。”
顾偐：“年底我回来。”
顾以下意识地点头发现他看不见又应了一声，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对面都没有说话，顾以慢慢地开口：“怎么不吃药？”
顾偐语气缓慢：“不吃。”
也是，顾以和顾偐两个吃药能从开水耗到变成冷水，药喂到嘴边最后一个动作药就可以吃了，就是下不去嘴，嘴都不带张的，一直看着手中的药死不吃。
但顾偐还好耗半个小时就会吃下去，顾以一个半小时。
顾以：“哦，那多喝柠檬水吧”，想劝说吃药的，但她一个半小时的人确实没资格劝他吃。
过了一会，那边传出动静，语气单薄：“我还有事，挂了。”
“哦。”两人挂了电话，顾以就冲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顾以最近一睡觉就是睡都睡不醒，周末在家休息榭娇冉也没有去叫她。
后面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但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了，一打开门，两男两女。
许江臣，范俊航，林雯，夏笙林 ，顾以看着他们一愣一愣的，想他们为什么都来了。
范俊航看着许江臣：“还叫我们小声点，顾以都醒了。”许江臣没搭理，看了过来。
过后榭娇冉洗完水果出来笑眯眯地：“寿星起床了啊。”
寿星谁？顾以木了一会才看眼手机，哦九月二十七她生日。
顾以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她都好久没过生日了真的好久，她眼里泛着红光低下头默默关上门。
林雯和夏笙林敲门进来手上拿着箱子：“快，给寿星化妆。”夏笙林说着就撸起袖子开始干。
顾以看她们忙碌着，在她脸上比划着，林雯：“她脸那么白，把青的地方遮一下就行。”
夏笙林把顾以坐的转椅转到她面前：“我看看。”过了一会：“以前没认真看，你皮肤还挺好。”
被她们一顿整下来后，转椅又转到了镜子面前，顾以看着自己不知道该笑不该笑，二十了连化妆都不怎么化几次的人，现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还有点好看。
林雯手上还拿着化妆刷那些，嘴里喊着：“衣服衣服。”
夏笙林去看了看她衣柜：“不行，穿我的。”说着就把她提的东西打开了，
里面有很多漂漂亮亮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拿了出来：“好看是好看，感觉没有那么惊艳。”
林雯随手拿起一件看了看：“这件吧，适合今天妆容。”
夏笙林走过去上下打量：“搭个外套，她身材比例比较好，我觉得搭一个短款外套就行。”
都换好后，两个人先出去，过后顾以打理了下头发也走出去了。
范俊航手里打着游戏先抬头，然后大声吼了句：“我靠，许江臣许江臣，快进来我靠。”
顾以看着外面的少年把烟一丢，随后转身先看了一眼范俊航有点嫌弃，又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他明显地愣了几秒，走进来淡淡地说了句：“好看。”
榭娇冉看着也笑了笑：“今天像个小公主一样，又长大了一岁。”
顾以没有太在意他们口中说得好看，小手背在后面走到许江臣面前歪着头：“老大，有礼物吗？”
范俊航说到这夸张叹了口气又低头打着游戏：“哎，别说了，昨天我可陪跑了一下午。”
许江臣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顾以，舔了舔干巴的嘴唇，轻轻滚动了下喉结，眼神躲避撇向一边：“晚上给你。”
顾以只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笑眯眯地说：“那我很期待。”
许江臣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顿了顿，脸上勾起一抹浅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