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知被余清南带去店里的时候还以为是陪他买衣服的，结果发现去的是女装区域。小时候喻安会带她买衣服，但她长大后就不会了，衣服都是喻知自己去买的，这种店她也很少进，偶尔姚慧文回了明城才会带她去逛逛，所以她并不适应。
喻知拉了拉余清南的袖口，低声和他说：“我没有想买衣服。”
余清南笑了，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不买衣服别的也行，你都看看。”
喻知对两个人第一次产生的肢体接触有些慌，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余清南牵着她的手没放，他也没想放开，“那换一家？”
喻知觉得他好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手都牵了，她也没忸怩，她直接回握住余清南的手拉着他就往出走。
两个人走出了挺长一段距离，余清南就这么被她牵着跟在她身后，喻知的步子小，余清南也刻意放慢了脚步。
眼看着就要走出这家商场，余清南只稍用了一下力，就把喻知带回了跟前。
他低下头看她，“别走了，你喜欢什么，我们去看看？”
喻知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一定要买些什么送自己，可她觉得这人似乎就是一根筋。
喻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她问：“我们算是谈恋爱么？”
“什么？”
这小丫头的脑回路好像和他不一样，余清南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只是不知道，算不算……”
余清南没接话，就是觉得她低头的样子也很好看。
“余清南？”
“嗯。”他喉结不自主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低应她。
她抬头的时候，眉头是有些皱着的，目光探究，和第一次碰见一样，好像能直直看穿他的心。
这可真是个小祖宗。
“当然不算……”
“哦，那我们……”
“你得是我媳妇儿。”
这话明明应该是调笑的意味，可他说的仿佛又带着那么几分认真。
可能真是有年龄差，喻知听到这个称呼时不禁头皮发麻，没有再理他。
这会儿余清南觉得今天的约会好像并不能按照原有的安排发展，尽管他也搞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个人坐回车子里，喻知突然提议说想去昭宁池边转转，今天的天气很好，喻知上次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红嘴鸥，如今大概是到了季节，她想去碰碰运气。
余清南来了昭宁这么久，去那儿的次数并不多，似乎只有那么两回。一回是刚来的时候，再一回是开车路过，两回都是跟崔柯文一起。
虽然他并不觉得喻知这个提议好，但还是答应了。
余清南没谈过这种恋爱，似乎他一直对什么事都没有耐心，每段恋情发展的过程也很快，像现在这样牵着手散步的事他没干过。
沿着湖边走了一阵，余清南的大掌始终攥着她的。之所以是攥，不是牵，是因为他的手恰好能包住她的。
她的手又小又嫩，手指细长，手背的皮肤都是柔软细滑的，很好摸。
喻知被他牵着走在他身侧，她说不上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些奇妙。
她觉得手背皮肤有那么一点热，她低下头去看两个人的手，半天才淡淡开口，“余清南，一会儿手皮要破了……”
余清南听出了埋怨的意味，他把手松了一些，但是并没放开，他乐了，“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娇气？摸一下都不行？”
“你自己看。”喻知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伸到他眼皮底下。
余清南握了她的手拿起来看，的确是有些泛红，他皱了眉，“啧……你这……”
“这还说我娇气吗？”
“呵……这还不娇？”
“懒得理你。”
喻知甩开了他自顾自的走，余清南跟了上去。
“又生气了？”
“没有。”
“哦，没生气就行。”余清南说着就又扯过了她的手，放进自己手里。
今天的天气很好，温度舒适，天空蓝的澄净，昭宁池湖面开阔，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泛着粼粼波光。
已经有一批红嘴鸥先到了昭宁，数量并不多，来这里越冬的红嘴鸥不仅仅是来自于西伯利亚，喻知也不知道它们分别都来自哪里。
据说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到如今三十年来，红嘴鸥年年去而复返，从不爽约。
它们长有白羽和黑灰色的尾羽，嘴和脚是红色的，飞翔时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时而会飞到人们身边互动，时而会落下来停歇。
这会儿有几只红嘴鸥整齐的在岸边站成了一排沐浴阳光，感受着昭宁的温暖。
等到冬去春来，来这里越冬的红嘴鸥就会一路往北迁徙。
它们一般到四月份之前就会离开。
喻知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看余清南。
“你会一直留在昭宁么？”
余清南不知道喻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没有来处，可暂时也没想过离开。
余清南站住，转身面向喻知的方向，“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只是想到了。”喻知继续往前走，似乎并没想为这个问题耽误脚步。
“那你呢？毕业后要回明城么？”
“我也不确定。”
“那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喻知听出这是句玩笑话，两个人还没发展到他能因为自己而决定去留的地步。
她也没有追问是否他对之前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这样承诺的，她觉得这种问题不应该出现，即使问出口也不会听到真实的答案。
喻知注意到有人带了些面包喂食红嘴鸥，她并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她将希望寄于余清南。
“那个，你有带什么东西可以喂它们么？”
余清南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翻了翻，只掏出了一包烟。
喻知知道他会抽烟，因为他有时身上的烟味很明显，应该是有很重的烟瘾。只是很奇怪，他似乎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
喻知问了旁边的人，又去那人说的地方买了包专用的粮食，回来后她往手掌倒了一点，等着红嘴鸥的光顾。
可红嘴鸥飞来的时候她又觉得有点儿害怕，将那点儿粮尽数全倒给了余清南。
余清南伸手接过，一脸生无可恋，可只能依着喻知的要求站定在那里，他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呆。
没一会儿就有好几只红嘴鸥飞过来，喻知看出余清南的表情里有些别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趁着他不注意，喻知偷偷将这画面拍了下来。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喻知收到了一大束向日葵。
是余清南挑的，搭配了小雏菊。
喻知对花没有什么研究，她也没去查什么花语，但是她见过的大多数都是百合或玫瑰，搭配着细碎的满天星，向日葵还是头一回收到。
回学校的路上，余清南问喻知要一份课表，说来，他上学的时候也没在意过这东西。
喻知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来听课么？”
“呵……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会猜？”
“真的是？”
余清南笑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又是一路从学校侧门走回的宿舍，之后余清南还要一个人按着原路返回。
临分别的时候，喻知站在高一级台阶上，她怀里抱着一大束花，显得整个人很是娇小。
这一刻，余清南并不是很舍得就这么分开。
“抱一下？”余清南笑着问她。
喻知对余清南这突如其来的问句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余清南就抱住了她。
只是抱了一下，动作轻缓，像普通朋友一样。
喻知似乎闻到了他身上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不像香水，但是也不是烟草的味道。
喻知拉了拉余清南的袖口，低声和他说：“我没有想买衣服。”
余清南笑了，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不买衣服别的也行，你都看看。”
喻知对两个人第一次产生的肢体接触有些慌，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余清南牵着她的手没放，他也没想放开，“那换一家？”
喻知觉得他好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手都牵了，她也没忸怩，她直接回握住余清南的手拉着他就往出走。
两个人走出了挺长一段距离，余清南就这么被她牵着跟在她身后，喻知的步子小，余清南也刻意放慢了脚步。
眼看着就要走出这家商场，余清南只稍用了一下力，就把喻知带回了跟前。
他低下头看她，“别走了，你喜欢什么，我们去看看？”
喻知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一定要买些什么送自己，可她觉得这人似乎就是一根筋。
喻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她问：“我们算是谈恋爱么？”
“什么？”
这小丫头的脑回路好像和他不一样，余清南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只是不知道，算不算……”
余清南没接话，就是觉得她低头的样子也很好看。
“余清南？”
“嗯。”他喉结不自主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低应她。
她抬头的时候，眉头是有些皱着的，目光探究，和第一次碰见一样，好像能直直看穿他的心。
这可真是个小祖宗。
“当然不算……”
“哦，那我们……”
“你得是我媳妇儿。”
这话明明应该是调笑的意味，可他说的仿佛又带着那么几分认真。
可能真是有年龄差，喻知听到这个称呼时不禁头皮发麻，没有再理他。
这会儿余清南觉得今天的约会好像并不能按照原有的安排发展，尽管他也搞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个人坐回车子里，喻知突然提议说想去昭宁池边转转，今天的天气很好，喻知上次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红嘴鸥，如今大概是到了季节，她想去碰碰运气。
余清南来了昭宁这么久，去那儿的次数并不多，似乎只有那么两回。一回是刚来的时候，再一回是开车路过，两回都是跟崔柯文一起。
虽然他并不觉得喻知这个提议好，但还是答应了。
余清南没谈过这种恋爱，似乎他一直对什么事都没有耐心，每段恋情发展的过程也很快，像现在这样牵着手散步的事他没干过。
沿着湖边走了一阵，余清南的大掌始终攥着她的。之所以是攥，不是牵，是因为他的手恰好能包住她的。
她的手又小又嫩，手指细长，手背的皮肤都是柔软细滑的，很好摸。
喻知被他牵着走在他身侧，她说不上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些奇妙。
她觉得手背皮肤有那么一点热，她低下头去看两个人的手，半天才淡淡开口，“余清南，一会儿手皮要破了……”
余清南听出了埋怨的意味，他把手松了一些，但是并没放开，他乐了，“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娇气？摸一下都不行？”
“你自己看。”喻知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伸到他眼皮底下。
余清南握了她的手拿起来看，的确是有些泛红，他皱了眉，“啧……你这……”
“这还说我娇气吗？”
“呵……这还不娇？”
“懒得理你。”
喻知甩开了他自顾自的走，余清南跟了上去。
“又生气了？”
“没有。”
“哦，没生气就行。”余清南说着就又扯过了她的手，放进自己手里。
今天的天气很好，温度舒适，天空蓝的澄净，昭宁池湖面开阔，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泛着粼粼波光。
已经有一批红嘴鸥先到了昭宁，数量并不多，来这里越冬的红嘴鸥不仅仅是来自于西伯利亚，喻知也不知道它们分别都来自哪里。
据说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到如今三十年来，红嘴鸥年年去而复返，从不爽约。
它们长有白羽和黑灰色的尾羽，嘴和脚是红色的，飞翔时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时而会飞到人们身边互动，时而会落下来停歇。
这会儿有几只红嘴鸥整齐的在岸边站成了一排沐浴阳光，感受着昭宁的温暖。
等到冬去春来，来这里越冬的红嘴鸥就会一路往北迁徙。
它们一般到四月份之前就会离开。
喻知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看余清南。
“你会一直留在昭宁么？”
余清南不知道喻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没有来处，可暂时也没想过离开。
余清南站住，转身面向喻知的方向，“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只是想到了。”喻知继续往前走，似乎并没想为这个问题耽误脚步。
“那你呢？毕业后要回明城么？”
“我也不确定。”
“那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喻知听出这是句玩笑话，两个人还没发展到他能因为自己而决定去留的地步。
她也没有追问是否他对之前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这样承诺的，她觉得这种问题不应该出现，即使问出口也不会听到真实的答案。
喻知注意到有人带了些面包喂食红嘴鸥，她并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她将希望寄于余清南。
“那个，你有带什么东西可以喂它们么？”
余清南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翻了翻，只掏出了一包烟。
喻知知道他会抽烟，因为他有时身上的烟味很明显，应该是有很重的烟瘾。只是很奇怪，他似乎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
喻知问了旁边的人，又去那人说的地方买了包专用的粮食，回来后她往手掌倒了一点，等着红嘴鸥的光顾。
可红嘴鸥飞来的时候她又觉得有点儿害怕，将那点儿粮尽数全倒给了余清南。
余清南伸手接过，一脸生无可恋，可只能依着喻知的要求站定在那里，他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呆。
没一会儿就有好几只红嘴鸥飞过来，喻知看出余清南的表情里有些别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趁着他不注意，喻知偷偷将这画面拍了下来。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喻知收到了一大束向日葵。
是余清南挑的，搭配了小雏菊。
喻知对花没有什么研究，她也没去查什么花语，但是她见过的大多数都是百合或玫瑰，搭配着细碎的满天星，向日葵还是头一回收到。
回学校的路上，余清南问喻知要一份课表，说来，他上学的时候也没在意过这东西。
喻知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来听课么？”
“呵……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会猜？”
“真的是？”
余清南笑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又是一路从学校侧门走回的宿舍，之后余清南还要一个人按着原路返回。
临分别的时候，喻知站在高一级台阶上，她怀里抱着一大束花，显得整个人很是娇小。
这一刻，余清南并不是很舍得就这么分开。
“抱一下？”余清南笑着问她。
喻知对余清南这突如其来的问句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余清南就抱住了她。
只是抱了一下，动作轻缓，像普通朋友一样。
喻知似乎闻到了他身上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不像香水，但是也不是烟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