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环节是怎么发生的，喻知有些茫然，余清南将她放置在床上时，一瞬间冰凉的触感，方才让她回过神来。
房间内没有主光源，床单是深灰色的，她周边的一切也很是灰暗，只有落地窗前的纱帘是白色的。
在她短暂的出神间，余清南已经将吻由她的面颊移至了她的脖颈。
他的唇瓣和他的身体一样是带着灼人的温度的，深深浅浅落在她的皮肤上，引得她的身子轻微颤抖。
余清南的动作并没有很急切，他似乎有自己的节奏，然而喻知在这方面的探索几乎为零，置身于这个陌生的环境，身体产生的陌生反应，都让她有些无措，此刻只有眼前的人是她所熟识的，她只有本能地跟着他，只是这些陌生不免让她有几分害怕。
傍晚，昭宁下起了小雨，直到后半夜才停。
昭宁池上起了雾，远处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余清南……”
喻知小声地唤他名字，声音细碎。
“嗯，我在。”
余清南的声音有几分暗哑，有几分模糊。
也许是受了昭宁天气的影响，喻知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只是这层雾很浅，被长长的睫毛遮盖，余清南并没有发现。
“余清南，我……”
话说到一半，喻知的声音有些哽咽。
余清南用胳膊撑起自己，从喻知的身上离开一小段距离，室内的冷空气猝不及防地钻进被子里，她不受控制地颤抖。
余清南吻了吻她的眼睛，温热的手掌附上了她的肩膀，似乎带着几分安慰。
“你说，我在听。”
“对不起，我……”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眼泪就滑落开来。
余清南了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躺下身把她圈在怀里，低下头轻轻吻她。
“对不起……”
喻知还是道歉，除了窗外的雨，只能听见她破碎的小声抽泣。
“对不起什么啊……”
“我……”
余清南笑了，颇有几分无奈。
“你这丫头，还真喜欢和人说对不起。”
遇见她的那天，她就说过这句话，余清南觉得她总喜欢对人道歉，明明她也不是有过错的一方。
“知知，这不需要道歉。”
“可是……”
“没有可是，可能是我有些唐突了。”
余清南并没有带着什么情绪，说话也很是温柔。可是喻知却觉得很抱歉，明明今晚是她默许了一切的开始。
余清南起身离开了一小会儿，再回来时，递给了她一颗粉色玻璃纸包装的硬质糖果。
喻知剥开放进嘴里，是草莓味的。
余清南靠坐在床上，喻知能闻到他身上有很明显的烟草味道，她把自己窝在他怀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她的眼眶还是有些泛红，余清南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么？”
“嗯，记得。”
“不是那次，再早一点，你还记得吗？”
“再早一点……？”喻知这句话说得缓慢，似乎在回忆。
“看来是不记得了……”
“对不……”
对不起这三个字并没有说完，就被余清南打断。
“当时，你也跟我说了对不起，知知，不要总跟我说这几个字。”
喻知没有反驳，她现在的确很好奇，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间和他见过的。
“是在明城，大约去年清明节前后，你买了一罐可乐、一瓶牛奶，还有一包烟。”
“好像倒是有一回，我去买东西，不过……”
“我当时站在门口抽烟……”
“你是那天我不小心撞上的人？”
“嗯，我还知道，你那天把牛奶喂给了一只小灰猫。”
“不是灰色的……”
“什么？”
喻知抬头看他，很认真的解释道：“我说不是灰色的，那是只白色的小猫。”
“哦……”
余清南看她，神色有些无奈，他觉得她的关注点颇有几分奇特。
过了一会儿，喻知似乎才意识到什么。
“余清南，你怎么还跟踪我？”
余清南笑了，说：“是啊，跟了一阵儿，不过……你还欠我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一颗糖。”
“什么糖？”
“那天你衣服口袋里的。”
喻知恍然，道：“口袋里的那颗棒棒糖是你的？”
“嗯，我放进去的，就想有一天能当面要回来。”
“真小气，哪天我还你就是了……”
“现在吧……”
“什么现在？”
“现在还我。”
说着，余清南就低头吻上了她，她的唇齿间都带着甜甜的味道，是余清南喜欢的味道，他轻而易举地把那颗糖要了回来。
“余清南，你……”
“呵……我怎么？”
“你……你还真是小气。”
“嗯，可不是么……”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喻知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声音也越来越低，可临睡前，她还是没忘了跟余清南道歉。
“余清南，对不起啊……”
“傻瓜……”
之后半天再没一句话，余清南低下头看她，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余清南帮她把被子拉高一点，盖住她小半张脸，又浅浅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知知，我希望你所做的决定都是不违背你意愿的。”
他的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只是喻知没有听见。
昭宁经过雨水的洗礼，第二天天气也放晴起来。
这一晚，喻知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快十点钟了，还是余清南把她从睡梦中吻醒的。
喻知平日里看起来性子很好，但是早晨睡醒时会有些小脾气，如果睡得不好，脾气可能就更大。只是余清南没见过，自然也不知道。
喻知醒来后眉头一直没舒展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余清南问。
“没怎么。”
“吃早饭么，我做了……”
“不吃。”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
“那是怎么了？”
“……”
喻知也说不明白，但是这种情绪过会儿就会好，除了他父母，也就是喻安见过，自从读了大学后，她怕引起什么误会，也习惯在醒来以后缓一会儿再起来，舍友自然也不知道她有起床气。
余清南也没再说话，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床上坐着的姑娘，她身上裹着被子，表情有几分茫然，似乎也没有要和他交谈的意思，好像放空一般，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清南才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
“余清南……”
他很快回应道：“嗯，怎么了？”
“没事儿，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穿个衣服。”
喻知说这话的时候，耳廓有点泛红。
“哦，行，你……好了？”
“嗯，好了。”
“那起床么？”
“嗯，起床。”
“吃早饭么？”
“嗯，吃饭。”
这一问一答，喻知又乖的很，余清南说什么，她应什么，这让余清南也摸不着头脑，直到两个人面对面吃早饭的时候，余清南才敢提起这事。
“知知，你早晨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
“不是，对不起啊，我可能是有点起床气……”
“嗯？”
喻知看他一脸不解，解释道：“就是一起床情绪不怎么好，不大想说话，要是被动醒过来的，我可能脾气就更大一点……”
“哦……”
“是不是看着挺让人生气的？”
“呵……那倒还好，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有点儿害怕，现在我知道了，以后就好办了。”
“能怎么办？”
“以后早晨起来别惹你，让你睡到自然醒呗！”
他说的自然，似乎倒也不觉得这算什么事儿。
喻知觉得在余清南这里，似乎很多事情都不算事情，他总是能把一些问题简单化，有时候甚至会让喻知觉得其实他对好多事都无所谓。
房间内没有主光源，床单是深灰色的，她周边的一切也很是灰暗，只有落地窗前的纱帘是白色的。
在她短暂的出神间，余清南已经将吻由她的面颊移至了她的脖颈。
他的唇瓣和他的身体一样是带着灼人的温度的，深深浅浅落在她的皮肤上，引得她的身子轻微颤抖。
余清南的动作并没有很急切，他似乎有自己的节奏，然而喻知在这方面的探索几乎为零，置身于这个陌生的环境，身体产生的陌生反应，都让她有些无措，此刻只有眼前的人是她所熟识的，她只有本能地跟着他，只是这些陌生不免让她有几分害怕。
傍晚，昭宁下起了小雨，直到后半夜才停。
昭宁池上起了雾，远处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余清南……”
喻知小声地唤他名字，声音细碎。
“嗯，我在。”
余清南的声音有几分暗哑，有几分模糊。
也许是受了昭宁天气的影响，喻知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只是这层雾很浅，被长长的睫毛遮盖，余清南并没有发现。
“余清南，我……”
话说到一半，喻知的声音有些哽咽。
余清南用胳膊撑起自己，从喻知的身上离开一小段距离，室内的冷空气猝不及防地钻进被子里，她不受控制地颤抖。
余清南吻了吻她的眼睛，温热的手掌附上了她的肩膀，似乎带着几分安慰。
“你说，我在听。”
“对不起，我……”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眼泪就滑落开来。
余清南了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躺下身把她圈在怀里，低下头轻轻吻她。
“对不起……”
喻知还是道歉，除了窗外的雨，只能听见她破碎的小声抽泣。
“对不起什么啊……”
“我……”
余清南笑了，颇有几分无奈。
“你这丫头，还真喜欢和人说对不起。”
遇见她的那天，她就说过这句话，余清南觉得她总喜欢对人道歉，明明她也不是有过错的一方。
“知知，这不需要道歉。”
“可是……”
“没有可是，可能是我有些唐突了。”
余清南并没有带着什么情绪，说话也很是温柔。可是喻知却觉得很抱歉，明明今晚是她默许了一切的开始。
余清南起身离开了一小会儿，再回来时，递给了她一颗粉色玻璃纸包装的硬质糖果。
喻知剥开放进嘴里，是草莓味的。
余清南靠坐在床上，喻知能闻到他身上有很明显的烟草味道，她把自己窝在他怀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她的眼眶还是有些泛红，余清南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么？”
“嗯，记得。”
“不是那次，再早一点，你还记得吗？”
“再早一点……？”喻知这句话说得缓慢，似乎在回忆。
“看来是不记得了……”
“对不……”
对不起这三个字并没有说完，就被余清南打断。
“当时，你也跟我说了对不起，知知，不要总跟我说这几个字。”
喻知没有反驳，她现在的确很好奇，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间和他见过的。
“是在明城，大约去年清明节前后，你买了一罐可乐、一瓶牛奶，还有一包烟。”
“好像倒是有一回，我去买东西，不过……”
“我当时站在门口抽烟……”
“你是那天我不小心撞上的人？”
“嗯，我还知道，你那天把牛奶喂给了一只小灰猫。”
“不是灰色的……”
“什么？”
喻知抬头看他，很认真的解释道：“我说不是灰色的，那是只白色的小猫。”
“哦……”
余清南看她，神色有些无奈，他觉得她的关注点颇有几分奇特。
过了一会儿，喻知似乎才意识到什么。
“余清南，你怎么还跟踪我？”
余清南笑了，说：“是啊，跟了一阵儿，不过……你还欠我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一颗糖。”
“什么糖？”
“那天你衣服口袋里的。”
喻知恍然，道：“口袋里的那颗棒棒糖是你的？”
“嗯，我放进去的，就想有一天能当面要回来。”
“真小气，哪天我还你就是了……”
“现在吧……”
“什么现在？”
“现在还我。”
说着，余清南就低头吻上了她，她的唇齿间都带着甜甜的味道，是余清南喜欢的味道，他轻而易举地把那颗糖要了回来。
“余清南，你……”
“呵……我怎么？”
“你……你还真是小气。”
“嗯，可不是么……”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喻知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声音也越来越低，可临睡前，她还是没忘了跟余清南道歉。
“余清南，对不起啊……”
“傻瓜……”
之后半天再没一句话，余清南低下头看她，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余清南帮她把被子拉高一点，盖住她小半张脸，又浅浅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知知，我希望你所做的决定都是不违背你意愿的。”
他的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只是喻知没有听见。
昭宁经过雨水的洗礼，第二天天气也放晴起来。
这一晚，喻知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快十点钟了，还是余清南把她从睡梦中吻醒的。
喻知平日里看起来性子很好，但是早晨睡醒时会有些小脾气，如果睡得不好，脾气可能就更大。只是余清南没见过，自然也不知道。
喻知醒来后眉头一直没舒展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余清南问。
“没怎么。”
“吃早饭么，我做了……”
“不吃。”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
“那是怎么了？”
“……”
喻知也说不明白，但是这种情绪过会儿就会好，除了他父母，也就是喻安见过，自从读了大学后，她怕引起什么误会，也习惯在醒来以后缓一会儿再起来，舍友自然也不知道她有起床气。
余清南也没再说话，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床上坐着的姑娘，她身上裹着被子，表情有几分茫然，似乎也没有要和他交谈的意思，好像放空一般，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清南才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
“余清南……”
他很快回应道：“嗯，怎么了？”
“没事儿，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穿个衣服。”
喻知说这话的时候，耳廓有点泛红。
“哦，行，你……好了？”
“嗯，好了。”
“那起床么？”
“嗯，起床。”
“吃早饭么？”
“嗯，吃饭。”
这一问一答，喻知又乖的很，余清南说什么，她应什么，这让余清南也摸不着头脑，直到两个人面对面吃早饭的时候，余清南才敢提起这事。
“知知，你早晨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
“不是，对不起啊，我可能是有点起床气……”
“嗯？”
喻知看他一脸不解，解释道：“就是一起床情绪不怎么好，不大想说话，要是被动醒过来的，我可能脾气就更大一点……”
“哦……”
“是不是看着挺让人生气的？”
“呵……那倒还好，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有点儿害怕，现在我知道了，以后就好办了。”
“能怎么办？”
“以后早晨起来别惹你，让你睡到自然醒呗！”
他说的自然，似乎倒也不觉得这算什么事儿。
喻知觉得在余清南这里，似乎很多事情都不算事情，他总是能把一些问题简单化，有时候甚至会让喻知觉得其实他对好多事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