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为什么不给他机会?我跟你说过我要找男人啊,怎么我只能和你在一起吗?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们那里不兴这一套,我总得给自己物色一下开始下一段恋情。”

    李允衡不说话,拿幽深的眼睛凝着她。

    容姣嗤笑:“该不会伤到你那所谓的男人的自尊了吧?哦,你是皇帝,你的自尊比别人更高贵?但是在我这里,所有人的自尊都一样。”

    李允衡的眼睛越来越深,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容姣不管他生不生气,她一定要把话说清楚:“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你要是看不惯就离开。”

    李允衡被气到冷意直冒。

    他从来没有爱过其他女人,也从来没有哄过,更没有说过甜言蜜语,只在容姣这里放低过身段,柔声细语,他对她一再忍让,她却是一点也不领情,甚至越来越得寸进尺。

    望着他一脸风雨欲来的样子,容姣讽刺道:“你再这么管我的事,若是有一天我忍无可忍了,再在你面前消失。”

    李允衡算是彻底沉下了脸,然后真的放开了她,转身就走,不再停留片刻。

    ……

    容姣刚回去就见阿文乖乖坐在院子里,巴巴地看着她,一副快哭的样子。

    容姣把一本书塞他手里,又摸了摸他的头:“下次别再惹我生气了。”

    一看那本书是自己早就想要的,阿文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发誓永远跟她在同一条船上。

    向着自己的小屋走了几步,阿文又忽然转过身来,往门口瞧了瞧。

    “别看了,”容姣说着,走向主屋,留下一句话,“他回去了。”

    阿文瞧她这个样子也不敢多说,迈着小短腿进屋了。

    容姣心情低落,在主屋看了一会儿书也没有好转,便跑去骑马了,回来就看到阿柱拿着个包装贵重的盒子站在她的宅子门口。

    “阿柱?本来想明日向你道歉的,既然你来了我就说了吧,抱歉我今日太无理了。”

    当时和李允衡说完话,容姣就回去了,只是临时叫小二帮忙带话。

    阿柱抓了抓头发,把那个盒子递过去:“没关系我早忘了,这个是送给你的。”

    容姣没有接:“这我受不起,阿柱,你应该把它送给对你最重要的人。”

    “可是……”阿柱很想说最重要的人是她,可看着容姣眼中一点喜欢他的意思都没有,忽然就不敢说了。

    熟悉容姣的人都知道,你跟她做朋友还好,要是向她表明了心意,那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眼睛望庭院里瞟了几眼,“听陈大婶说,你家里来了个男人,大家都说他很好,说你找了个好男人。”

    阿柱语气里没有掩饰酸味,他喜欢容姣快一年了,本来有点进展,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拉走了。

    刚才他一直偷偷注意着他们俩,远远就看到那个男人与容姣发生争执,头也不回离开了。

    “不瞒你说,我方才看到你们说话了。”阿柱注意着容姣的脸色,“那男人好是好,脾气却有些大,看起来不太体贴,我担心他欺负你。”

    容姣:“……他不是我男人。”

    阿柱愣了愣,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又试探着问道:“那你有男人吗?”

    “没有。”

    “我不是怀疑你的清誉,既然他不是你的男人,还是应该分开住为好。”阿柱喏喏地说,一颗心砰砰直跳,激动又紧张。

    容姣刚想说他已经回去了,“噌”的一声刀剑入鞘的声音传来,容姣与阿柱同时转头,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身影。

    李允衡从远处走过来,沉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看也不看他们俩,直接进了宅子。

    阿柱又呆了,语气结巴:“他,他……”

    “我们改天再聊。”容姣叹了一口气。

    阿柱又往庭院里瞧了瞧,“我,我能去你家坐坐吗?”

    容姣直接拒绝:“不能。”

    阿柱一本正色地问她:“为什么他可以?”

    容姣蹙眉:“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阿柱严肃又失落:“容姑娘,陈大婶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

    李允衡进了庭院,一张脸拉得老长,他在外面练剑,好不容易发泄回来,又看到容姣和阿柱拉拉扯扯,废了很大的劲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噌往上涨。

    主屋他也不想进了,直接去了阿文的小屋。

    阿文正看着笑话书没心没肺地笑呢,一见皇叔回来了,立刻起身行礼,依照父子之礼给他倒茶。

    “皇叔,您回来了?”

    “儿臣,和姣姣都很关心你。”

    “姣姣是你能叫的?”在阿文浑身僵硬的时候,李允衡冷冷地看了眼茶,“她关心我?关心我会跟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说不定过几天,我们两都会被她扫地出门,让那个叫阿柱的男人登堂入室!”

    “什么!”

    李允衡没想到阿文这个平常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孩子会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等他转过头,阿文已经跑没影了。

    阿文冲出来的时候,阿柱已经走了,只剩下容姣一个人站在门口。

    阿文两条小短腿来回倒腾跑过来,一个箭步冲过来。

    跪在了容姣的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眼泪唰的一下飙出来,撕心裂肺地说:“姣姣,你不能不要我和叔叔啊哇哇哇呜呜呜呜!”

    容姣:“……”

    “谁说我不要你了?”

    阿文打了个哭嗝,期期艾艾地说:“我听说你要跟别人跑了。”

    容姣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不会,你别听别人瞎说。”

    “可是他就在……”阿文抹着眼泪,正想指着那个阿柱控诉,却见门口空无一人。

    容姣脱下阿文的外衣给他擦眼泪:“你想多了,回去看你的笑话书吧。”

    阿文瘪着的小嘴弯起来,抱着容姣的胳膊乖乖道:“好……”

    容姣牵着阿文的手将他带到他的屋子,就见李允衡坐在桌子旁,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微微呷了一口茶,又呷第二口。

    容姣没管他,哄了阿文两句,自顾自去了主屋。

    当天晚上,两人倒是同床了,但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也没做,盖着被子沉默而纯爱地过了一晚上。

    接下来两天,两人过得很和谐,只是和谐得有些冷淡,只在必要的时候说点话。

    只是,容姣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看到李允衡坐在庭院里看她种的那些花,晚上也会看看到李允衡盯着她的那些毛绒玩偶看,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气氛有些诡异,但是让容姣无法忍受的是无聊。

    因为人一无聊,他总是会多想,这一多想,就会想到七情六欲方面的事上去。

    容姣现在的生活已经可以称为美满了,唯一不足的事,就是暂时找不到解渴的东西。

    李允衡不在的时候,就像肉不在身边,没闻着肉香的花,那事也就那么过去了。

    但是现在天天都能见着就很难受,要他走他又不走。

    不说男的,开了荤的女人也是有那方面需求的。

    容姣发现她已经两个月快三个月没做了。

    亲娘嘞,她生理年龄才17岁,这么青春又旺盛的年龄,而且几次那方面的体验都是十分爽的,能不惦记吗?

    没办法,她只能靠练剑来发泄。

    以前都可以发泄掉,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发泄不掉了。

    都是因为李允衡,就是因为他天天在自己跟前晃!

    妈的这男的不知道现在的他自带骚气吗?

    容姣又开始生气了。

    所以就是那方面需求得不到满足,人也是会生气的。

    直到第三天,阿文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还交了许多朋友,书院上午放学后一整天都和那些孩子疯玩。

    容姣早早下了班,宅子里只有她和李允衡。

    而李允衡又开始了他的发呆日常。

    容姣看着他这死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他走他不走,天天在这儿跟她大眼瞪小眼的。

    当即握着剑就朝他刺过去。

    李允衡本来就是在危险的环境下成长的,对危险何其敏感,危急时刻轻易一个偏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容姣反手又向他刺去一剑,又被他躲过。

    李允衡发现这么长时间了,容姣的剑术进步了,由此可见她每天都在锻炼,即使离开了他也没有松懈。

    这三天困扰他的问题忽然有了答案。

    容姣从来都不是一个弱小的女人,以前他看上去瘦弱但心智坚定,现在她看上去就很强,心智依然坚定。

    李允衡有个感觉,她活成了她自己所期待的样子,她的内外统一了。

    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

    李允衡随手拿起匕首与她打了起来。

    开始李允衡用的是基础的剑招,被容姣割伤了手腕,当然也只是轻伤。

    见他受伤,容姣不仅不关心还十分开心,眼神渐渐明亮了起来,幸灾乐祸地说:“李允衡,你怎么样?没事吧?怎么连我这个金丝雀都打不过啊?”

    李允衡笑了一下,握剑主动出击,他提高了难度,快速地向她刺去,招招锋利。

    容姣却十分兴奋,放开了打。

    庭院的花盆被他们打破,树被砍断,容姣渐渐出现颓势,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进主屋里。

    妈的不愧是他,确实是牛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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