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这个月月底嘛。”宋息把手里的牌打出去。其余三人一看，王炸！
舒乐宁有些惊奇的把牌拿过来正反都看看，直到放下去的时候都还有点不信“你最近运气很好啊。平常打牌你都很难凑个炸弹王炸的。今天这都是第三回了。”
宋息看着手里剩下的几张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牌“或许是最近有好事。”
“什么好事？”张琛南和张恺两人隔空碰了一下酒瓶。
宋息没回答，而是出了几张牌“顺子。”
张恺撇嘴“不要。”随后又问道:“陈睿没和你说他生日的事情？”
“……这种事，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宋息淡淡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该啊。”张恺看着宋息出完手里的牌，有些苦恼的扰头。
“他肯定是会邀请你去的啊。”
“嗯。”宋息看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几人牌局快打完，张琛南拉着张恺要请他一起去吃饭。四个人坐在烧烤摊上等着吃串。
张恺歪向宋息“其实吧，离他生日还有半个月，这事不急他才没通知你。”
宋息道:“我只是在想，我和陈睿认识到现在，连彼此的生日都不知道。”
张恺道:“你企鹅上的九月中旬是假的？”
宋息闻言挑眉“你的是真的？我以为不会有人把自己的生日如实填上去。”
张恺“……”
张恺“……”好，他还真是真的。
宋息道:“你放心。陈睿邀请我了我就不会拒绝他。你不用在我这让我答应去庆生。”
“那就行。”
“哈……”宋息脑补了一下张恺的形象，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宋息眼睛含笑“你不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吗？”
张恺面无表情“我并不觉得。”这句话一出，后面包准不是好话。
“你很像说媒的。”
“……”张恺往张琛南那移了移。
张琛南看了一眼他，把目光放在宋息身上。
“我看你最近病情好转的挺多啊。现在开玩笑的次数都多起来了。”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舒乐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张琛南。
好好的，说这干什么！！
舒乐宁尬笑了几声，对宋息柔声道:“息息。我刚看到有你喜欢吃的烤鱼，我们点一个吧。你要麻辣还是微辣？”
宋息勾唇“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点那个，我都可以。”
“好……”
张恺一脸雾水，但是他又不敢多问。
还是宋息有些自嘲般的笑了声“张琛南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要去看看病了。”
……
“所以这段时间你们不能因为假期懈怠。”高二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声情并茂，他扶了一下眼镜，眼睛扫视着下面坐的整整齐齐的学生。
“再过一年半你们就要高考了，这一年半里，不要想着假期就可以好好玩了。高中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
“喂，你和我聊聊。”张恺小心点觑着讲台上的班主任，捂着嘴掩耳盗铃般的跟陈睿说话。
陈睿刚想开口，张恺惊慌的推他，嘴里还念叨着“别跟我说话，别看我，老班看咱两了！”
“……”陈睿抿嘴，他望向讲台。班主任对他俩来了一个“慈祥”的微笑。
他有点头皮发麻。
没等他闭嘴两分钟，张恺又拉他的袖子。
他一脸正色的转头。
有什么话你快说！
张恺被他正经的样子惊了一吓，不小心开口“你这是提前练习入党的神情呢？”
“……”
死寂的一片。
班主任瞪了还想说话的张恺，顺带旁边一脸菜色的陈睿。然后也没多说什么就出去了。
班主任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冲张恺喊到“张哥牛逼啊！”
“哪里哪里。”张恺扰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只听“啪”的一声。他一脸懵逼的看向拿着本子脸带笑的陈睿。
张恺有些怂的往后仰头，他带着一丝讨好的笑“睿哥。有什么吩咐小的吗？”
陈睿笑着把本子放好“就想问问你上课发什么神经。实在不行一会儿把你送到学校附近的四院去。”
“……”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四院是个精神病院。
他坐好，目光暼了一眼前面。赵绍正在收拾东西。
自从上次打架未遂之后，他们三个的关系就越发的不可控制。赵绍单独一个人，看见他们就像是没有看见。听陈睿说，何依沁也给赵绍说清了。现在他和何依沁之间的浅薄的关系也断开了。不仅如此，赵绍甚至不再和班里的人玩，就连说话也是冷淡。无论谁问他跟他搭腔，最后都是一脸不高兴的离开。
没有人愿意一直去和执意离开的人说话。
赵绍，他现在是真正的一个人了。
想到这，张恺有些怅然。好歹三人玩了快两年了啊。说散就散，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陈睿见他不说话，也看了一眼赵绍。后者已经拿起书包走了。
“人都走了，你还伤感什么？”
陈睿想过他们会因为争执而吵架不玩了，却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
以前的相谈甚欢最后也变的破碎。
他道:“说事。”
张恺道:“你不是下周一生日嘛。刚好卡在元旦前一天。”
“你想邀请赵绍来？”陈睿皱眉思索“你觉得他回来吗？”
张恺有些平静“我觉得这个台阶他不会顺着下来的。”
这几天他瞒着陈睿去跟赵绍周旋，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陈睿点头没多说，要是能和好，早该好了。
张恺又道:“那你邀请宋息没？”
“……”陈睿看他。
“你不会没喊吧……”
“我想邀请。但是不知道怎么说。”陈睿，这个没谈过恋爱也不懂恋爱的人，从见到宋息就变了。他，现在竟然脸红了！
张恺表示，他都没见过这样的陈睿！他很无语啊！！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张恺愤愤道:“你就走到她面前，说，我要生日了，请你来参加。”
“就这样？”
张恺疑惑“不然你还想怎样？”
“没什么。”陈睿掏出手机，本来想发消息，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
“喂。”宋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睿觉得她的声音比现实里要哑一点。
“你生病了吗？”
“……有点发烧。”宋息咳嗽了两下。
陈睿慢慢皱眉“看医生了吗？”
宋息笑道:“生病肯定要看医生的。”
一旁的张恺听到这个，想到前几天张琛南说的话。他总觉得宋息这句话再说别的意思。但是他目光移到陈睿脸上，陈睿现在满脸担心，就差把“你在哪？我去找你。”这些直接说出来了。
或许是他多想了。
陈睿询问了她的病情，最后得到宋息一句“我不能参加你的生日了……很遗憾呢。我也想去看看。先给你说一声生日快乐。礼物会寄过去的。”
张恺都准备走了，见他盯着手机推了一下“想什么呢？”
“我本来想去看望她。”
“去呗。”
“不在a市。”陈睿叹口气，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把抓起手机“她和家人在C市。”
……
“医生说你这情况最好在观察观察。另外，施医生那边你要去吗？”
宋息躺在病床上翻着书本，听见苏禾的话也只是轻轻点头“去看看也好。”
苏禾皱眉“我倒是觉得你根本就不用
去。”
宋息看她，脸颊还带着红意，让她没了以往的清冷感。她的嗓子还有点哑“她为我操心的事情不少了，该去看看了……”
苏禾不高兴的嘀咕一句“都怪周承那个变态！”
是的，因为周承。
时间还要回到上个星期放学……
宋息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直接挂断。她拎着从超市买的东西准备过马路，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一打开就是一个陌生信息和一张照片。
【你肯定要来吧，就算是为了舒乐宁。】
宋息看着那张照片，脸冷了下来，眼睛里全是戾气。照片上，舒乐宁被生锈的铁链捆在一根柱子上，头发散乱。周承拍照的时候为了让宋息一眼看出来，直接扯着舒乐宁的头发逼她仰头。舒乐宁的脸上除了脏和眼睛的红肿所幸没看见别的伤。
但是舒乐宁会害怕啊。
宋息闭了闭眼，发过去一句【去哪找你。】
【城外的废弃物，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了。那是舒乐宁和她小时候的一场噩梦。
【你自己来。我们聊聊就行。到时候就可以把她带走了。】
【好。】
打好车后，宋息就把路程跟苏虔分享成功。在这段时间里，她就很好奇，周承的脑子有问题。怎么敢让她自己去。手机在我这，你又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把行踪发出去。
到城外的时候，宋息走在路上四周都是建筑工程。听说a市这两年要发展，城外很多废弃是房子。一时间，连宋息都不认得几年前的废弃小屋在哪里了。
“喂。”宋息的目光掠过工地的柱子“我来了。”
周承显然是被她的“听话”愉悦到了，他声音恢复起曾经的傲气“往前走，看到一个坑的左边就是我在的地方。”
得到地点，宋息就好不客气的把电话挂了。
周承的心情很好，这让他有了一点做父亲的微弱的“良知”当宋息抵达坑的时候他将自己收拾整齐的来到外面迎接她。
“息息。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周承笑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
宋息可没有同他这种疯子聊天的喜好。她直接进入话题“舒乐宁呢？我要见她。”
周承自顾自的说道:“你当初真的不应该因为那个女人，一点点的愧疚，回来看你一次。你就闹死闹活的要跟着她走。多么傻的决定啊。你要是一直跟着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宋息听一半的时候就一脸厌恶的往屋里走去。
周承也不在意她的不捧场，依旧自说自话。
宋息刚踏进屋里里，里面的人似有所感的嗤笑一声。
“周叔叔。你真像是一条蛆虫，怎么都不肯放弃腐肉离开。”
宋息嗓音淡淡的“你是说我是那块腐肉？”
“……”
屋子里一片昏暗，舒乐宁被捆着的地方还放着木板，把她头都遮住了。此刻，她罕见的沉默了好久才慢吞吞的挪着。等看到宋息的时候，她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她边哭边道:“你怎么这么傻，他让你来就来啊！他都不安好心的。”
宋息没说话，只是上下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所幸舒乐宁身上就只有拖拽的痕迹，衣服上都是灰。她快步走上前解开锁链，手上占满了锈迹。
“慢点起来。”宋息扶着她轻声道。
周承毫不意外的看着她，他把门一锁就今靠着门。
“现在该是我们好好聊聊的时候了。”
宋息看都没看他，只是道:“我们的确要好好谈一谈了。”
她把唯一的凳子搬过来让舒乐宁坐下，她刚准备走就被抓住手。低头，舒乐宁一脸担忧“他那么诡计多端……”
宋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不会出事的。”
她走到周承面前还隔着四五米，周承先开口了“你放心，我这次不是来争夺什么抚养权的。”
宋息有些吃惊。
要知道，当初周承费劲心思都要把抚养权拿到手的。在他眼里，离婚不是他的错，是宋臻的错。抚养权应该给他这样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他以为的一无是处的废物。
是什么改变了他的主意？
宋息暗衬，她没多纠结这个问题，反正与她是好事。
“条件呢？你这次搞这出的目的呢？”
周承从兜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他递给宋息“我要的，就在这上面了。”
宋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两步伸长手拿到后就立马退后。周承看见她的动作也只是嗤笑一声。
好像在说宋息的大题小做。
宋息没理会他的嘲笑，她打开纸看清上面的字后，瞳孔紧缩了一瞬。
这是一张借条。上面说周承欠了20万人民币。
她道:“20万，怎么回事？”
周承不甚在意道:“我有快一个月没找你了吧……我跟一个兄弟去赌博。本来都赢了五六万，那个傻缺非要拉着我去赌更大的筹码。结果什么也没了。还好我有门路借了钱……”
“还好？”宋息嘲弄道:“意思是，你这个20万就是被你再次输掉的钱财了？周承。你什么时候竟去干这么没有体面的事情。”
舒乐宁有些惊奇的把牌拿过来正反都看看，直到放下去的时候都还有点不信“你最近运气很好啊。平常打牌你都很难凑个炸弹王炸的。今天这都是第三回了。”
宋息看着手里剩下的几张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牌“或许是最近有好事。”
“什么好事？”张琛南和张恺两人隔空碰了一下酒瓶。
宋息没回答，而是出了几张牌“顺子。”
张恺撇嘴“不要。”随后又问道:“陈睿没和你说他生日的事情？”
“……这种事，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宋息淡淡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该啊。”张恺看着宋息出完手里的牌，有些苦恼的扰头。
“他肯定是会邀请你去的啊。”
“嗯。”宋息看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几人牌局快打完，张琛南拉着张恺要请他一起去吃饭。四个人坐在烧烤摊上等着吃串。
张恺歪向宋息“其实吧，离他生日还有半个月，这事不急他才没通知你。”
宋息道:“我只是在想，我和陈睿认识到现在，连彼此的生日都不知道。”
张恺道:“你企鹅上的九月中旬是假的？”
宋息闻言挑眉“你的是真的？我以为不会有人把自己的生日如实填上去。”
张恺“……”
张恺“……”好，他还真是真的。
宋息道:“你放心。陈睿邀请我了我就不会拒绝他。你不用在我这让我答应去庆生。”
“那就行。”
“哈……”宋息脑补了一下张恺的形象，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宋息眼睛含笑“你不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吗？”
张恺面无表情“我并不觉得。”这句话一出，后面包准不是好话。
“你很像说媒的。”
“……”张恺往张琛南那移了移。
张琛南看了一眼他，把目光放在宋息身上。
“我看你最近病情好转的挺多啊。现在开玩笑的次数都多起来了。”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舒乐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张琛南。
好好的，说这干什么！！
舒乐宁尬笑了几声，对宋息柔声道:“息息。我刚看到有你喜欢吃的烤鱼，我们点一个吧。你要麻辣还是微辣？”
宋息勾唇“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点那个，我都可以。”
“好……”
张恺一脸雾水，但是他又不敢多问。
还是宋息有些自嘲般的笑了声“张琛南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要去看看病了。”
……
“所以这段时间你们不能因为假期懈怠。”高二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声情并茂，他扶了一下眼镜，眼睛扫视着下面坐的整整齐齐的学生。
“再过一年半你们就要高考了，这一年半里，不要想着假期就可以好好玩了。高中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
“喂，你和我聊聊。”张恺小心点觑着讲台上的班主任，捂着嘴掩耳盗铃般的跟陈睿说话。
陈睿刚想开口，张恺惊慌的推他，嘴里还念叨着“别跟我说话，别看我，老班看咱两了！”
“……”陈睿抿嘴，他望向讲台。班主任对他俩来了一个“慈祥”的微笑。
他有点头皮发麻。
没等他闭嘴两分钟，张恺又拉他的袖子。
他一脸正色的转头。
有什么话你快说！
张恺被他正经的样子惊了一吓，不小心开口“你这是提前练习入党的神情呢？”
“……”
死寂的一片。
班主任瞪了还想说话的张恺，顺带旁边一脸菜色的陈睿。然后也没多说什么就出去了。
班主任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冲张恺喊到“张哥牛逼啊！”
“哪里哪里。”张恺扰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只听“啪”的一声。他一脸懵逼的看向拿着本子脸带笑的陈睿。
张恺有些怂的往后仰头，他带着一丝讨好的笑“睿哥。有什么吩咐小的吗？”
陈睿笑着把本子放好“就想问问你上课发什么神经。实在不行一会儿把你送到学校附近的四院去。”
“……”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四院是个精神病院。
他坐好，目光暼了一眼前面。赵绍正在收拾东西。
自从上次打架未遂之后，他们三个的关系就越发的不可控制。赵绍单独一个人，看见他们就像是没有看见。听陈睿说，何依沁也给赵绍说清了。现在他和何依沁之间的浅薄的关系也断开了。不仅如此，赵绍甚至不再和班里的人玩，就连说话也是冷淡。无论谁问他跟他搭腔，最后都是一脸不高兴的离开。
没有人愿意一直去和执意离开的人说话。
赵绍，他现在是真正的一个人了。
想到这，张恺有些怅然。好歹三人玩了快两年了啊。说散就散，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陈睿见他不说话，也看了一眼赵绍。后者已经拿起书包走了。
“人都走了，你还伤感什么？”
陈睿想过他们会因为争执而吵架不玩了，却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
以前的相谈甚欢最后也变的破碎。
他道:“说事。”
张恺道:“你不是下周一生日嘛。刚好卡在元旦前一天。”
“你想邀请赵绍来？”陈睿皱眉思索“你觉得他回来吗？”
张恺有些平静“我觉得这个台阶他不会顺着下来的。”
这几天他瞒着陈睿去跟赵绍周旋，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陈睿点头没多说，要是能和好，早该好了。
张恺又道:“那你邀请宋息没？”
“……”陈睿看他。
“你不会没喊吧……”
“我想邀请。但是不知道怎么说。”陈睿，这个没谈过恋爱也不懂恋爱的人，从见到宋息就变了。他，现在竟然脸红了！
张恺表示，他都没见过这样的陈睿！他很无语啊！！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张恺愤愤道:“你就走到她面前，说，我要生日了，请你来参加。”
“就这样？”
张恺疑惑“不然你还想怎样？”
“没什么。”陈睿掏出手机，本来想发消息，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
“喂。”宋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睿觉得她的声音比现实里要哑一点。
“你生病了吗？”
“……有点发烧。”宋息咳嗽了两下。
陈睿慢慢皱眉“看医生了吗？”
宋息笑道:“生病肯定要看医生的。”
一旁的张恺听到这个，想到前几天张琛南说的话。他总觉得宋息这句话再说别的意思。但是他目光移到陈睿脸上，陈睿现在满脸担心，就差把“你在哪？我去找你。”这些直接说出来了。
或许是他多想了。
陈睿询问了她的病情，最后得到宋息一句“我不能参加你的生日了……很遗憾呢。我也想去看看。先给你说一声生日快乐。礼物会寄过去的。”
张恺都准备走了，见他盯着手机推了一下“想什么呢？”
“我本来想去看望她。”
“去呗。”
“不在a市。”陈睿叹口气，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把抓起手机“她和家人在C市。”
……
“医生说你这情况最好在观察观察。另外，施医生那边你要去吗？”
宋息躺在病床上翻着书本，听见苏禾的话也只是轻轻点头“去看看也好。”
苏禾皱眉“我倒是觉得你根本就不用
去。”
宋息看她，脸颊还带着红意，让她没了以往的清冷感。她的嗓子还有点哑“她为我操心的事情不少了，该去看看了……”
苏禾不高兴的嘀咕一句“都怪周承那个变态！”
是的，因为周承。
时间还要回到上个星期放学……
宋息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直接挂断。她拎着从超市买的东西准备过马路，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一打开就是一个陌生信息和一张照片。
【你肯定要来吧，就算是为了舒乐宁。】
宋息看着那张照片，脸冷了下来，眼睛里全是戾气。照片上，舒乐宁被生锈的铁链捆在一根柱子上，头发散乱。周承拍照的时候为了让宋息一眼看出来，直接扯着舒乐宁的头发逼她仰头。舒乐宁的脸上除了脏和眼睛的红肿所幸没看见别的伤。
但是舒乐宁会害怕啊。
宋息闭了闭眼，发过去一句【去哪找你。】
【城外的废弃物，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了。那是舒乐宁和她小时候的一场噩梦。
【你自己来。我们聊聊就行。到时候就可以把她带走了。】
【好。】
打好车后，宋息就把路程跟苏虔分享成功。在这段时间里，她就很好奇，周承的脑子有问题。怎么敢让她自己去。手机在我这，你又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把行踪发出去。
到城外的时候，宋息走在路上四周都是建筑工程。听说a市这两年要发展，城外很多废弃是房子。一时间，连宋息都不认得几年前的废弃小屋在哪里了。
“喂。”宋息的目光掠过工地的柱子“我来了。”
周承显然是被她的“听话”愉悦到了，他声音恢复起曾经的傲气“往前走，看到一个坑的左边就是我在的地方。”
得到地点，宋息就好不客气的把电话挂了。
周承的心情很好，这让他有了一点做父亲的微弱的“良知”当宋息抵达坑的时候他将自己收拾整齐的来到外面迎接她。
“息息。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周承笑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
宋息可没有同他这种疯子聊天的喜好。她直接进入话题“舒乐宁呢？我要见她。”
周承自顾自的说道:“你当初真的不应该因为那个女人，一点点的愧疚，回来看你一次。你就闹死闹活的要跟着她走。多么傻的决定啊。你要是一直跟着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宋息听一半的时候就一脸厌恶的往屋里走去。
周承也不在意她的不捧场，依旧自说自话。
宋息刚踏进屋里里，里面的人似有所感的嗤笑一声。
“周叔叔。你真像是一条蛆虫，怎么都不肯放弃腐肉离开。”
宋息嗓音淡淡的“你是说我是那块腐肉？”
“……”
屋子里一片昏暗，舒乐宁被捆着的地方还放着木板，把她头都遮住了。此刻，她罕见的沉默了好久才慢吞吞的挪着。等看到宋息的时候，她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她边哭边道:“你怎么这么傻，他让你来就来啊！他都不安好心的。”
宋息没说话，只是上下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所幸舒乐宁身上就只有拖拽的痕迹，衣服上都是灰。她快步走上前解开锁链，手上占满了锈迹。
“慢点起来。”宋息扶着她轻声道。
周承毫不意外的看着她，他把门一锁就今靠着门。
“现在该是我们好好聊聊的时候了。”
宋息看都没看他，只是道:“我们的确要好好谈一谈了。”
她把唯一的凳子搬过来让舒乐宁坐下，她刚准备走就被抓住手。低头，舒乐宁一脸担忧“他那么诡计多端……”
宋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不会出事的。”
她走到周承面前还隔着四五米，周承先开口了“你放心，我这次不是来争夺什么抚养权的。”
宋息有些吃惊。
要知道，当初周承费劲心思都要把抚养权拿到手的。在他眼里，离婚不是他的错，是宋臻的错。抚养权应该给他这样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他以为的一无是处的废物。
是什么改变了他的主意？
宋息暗衬，她没多纠结这个问题，反正与她是好事。
“条件呢？你这次搞这出的目的呢？”
周承从兜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他递给宋息“我要的，就在这上面了。”
宋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两步伸长手拿到后就立马退后。周承看见她的动作也只是嗤笑一声。
好像在说宋息的大题小做。
宋息没理会他的嘲笑，她打开纸看清上面的字后，瞳孔紧缩了一瞬。
这是一张借条。上面说周承欠了20万人民币。
她道:“20万，怎么回事？”
周承不甚在意道:“我有快一个月没找你了吧……我跟一个兄弟去赌博。本来都赢了五六万，那个傻缺非要拉着我去赌更大的筹码。结果什么也没了。还好我有门路借了钱……”
“还好？”宋息嘲弄道:“意思是，你这个20万就是被你再次输掉的钱财了？周承。你什么时候竟去干这么没有体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