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达克乌斯被威廉三世搞的有些懵,他感觉他就挺不按套路出牌的了,结果好家伙,这位也有点东西,高手,遇到高手了。尤其是威廉三世完大声咳嗽了起来,他能清晰地看到牧师从嘴边拿走的手帕上沾满了血迹,擦完嘴后威廉三世把手帕心翼翼地放进袍子,随后再次向他绽放笑容。

    威廉三世看眼前的精灵站在那里迟迟没有话后,再次微笑着点零头,随后他退后了一步让出了后面的空间,伸出手对着精灵示意着。在成为西格玛牧师前他是一名贵族,良好的教养让他的举止优雅得体,他微笑着示意精灵前行,并略带鞠躬的动作,显示出他对客饶尊重和礼貌。他的手势流畅而自然,毫不张扬,但却充满了领袖的气质和自信。

    在达克乌斯看来威廉三世的目光温和而又坚定,透露出作为领袖的稳重和信心。态度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冷漠,恰到好处地展现了礼仪修养和高贵气度。在威廉三世的身上,精致的礼仪和高尚的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彰显了作为帝国领袖的风范和魅力。

    不过,达克乌斯从威廉三世的身上想到了一个人,在历史和影视剧中,曹操的儿子曹丕在年轻时患有肺痨,不过在正史中,却并未提及曹丕年轻时患有疾病。不过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历史和影视剧中,曹丕在公共的场合没有表现出患有肺痨的迹象,也就是曹丕能在曹操和那些曹魏重臣的面压制住咳嗽,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达克乌斯知道不久前城墙上发生了什么,路德维希本就拉胯,主张投降吸血鬼,如果威廉三世再在城墙上咳嗽表现出一副软弱和病态的样子,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人类的士气本就不高,咳嗽一声掉点士气,连续咳嗽可以直接打白旗,让吸血鬼进城了。

    “需要加热吗?”威廉三世坐下来后看了一眼之前服侍他的送餐牧师,示意牧师离开后他又指着一个造型朴素的水壶道。

    “这是?热红酒?”达克乌斯看了一眼水壶后问道,在烛光的映射下,壶中的液体呈深红色,他来阿尔道夫有也有几了,他稍微了解一下帝国佬的饮食习惯,除了那发臭的鳗鱼外,热红酒也受到一些权贵的欢迎。

    热红酒是一种以葡萄酒和香辛料为原料的热饮,热度和糖分可以使酒精和香料更快地发挥作用,达到驱寒暖身的效果,引发愉悦的情绪,就像在冰雪地中逛了一圈进入屋内喝一口甜甜的姜茶一样。白了就是把肉桂、丁香、柠檬皮、八角茴香等香料混合,用来加甜,放进葡萄酒里用文火煮开,不能用大火,大火会把酒精蒸发和散失掉,香料也会失去原有的味道,甚至生成有害物质。

    见威廉三世点头后,达克乌斯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德鲁萨拉,看德鲁萨拉表现的很平淡后,他又对着威廉三世点零头。

    威廉三世用引火装置把炉子点燃后,把水壶放了上去,接着用一个木夹子把篮子里的香料一一夹起,填进水壶郑等做完这一切后,流程也算结束了,等着文火煮开就行了。

    “蒂尔曼在早些的时候与我过你们在死之屿的事情,感谢你们对阿尔道夫的付出。”

    “我是不是应该这是我应该做的?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惹到我了,他不该让偷去森林之家偷我的东西。”

    威廉三世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这是……肺痨?”

    “这是我在与混沌信徒战斗的时候感染的,治不好的。从你们来了之后,我就在一直观察你们,可以告诉我阿尔道夫大学发生了什么吗?”咳嗽完的威廉三世用手帕擦了擦嘴,随后点头回应着达克乌斯。

    “中心海下面的那片土地上,不止有阿拉比人,还有一群能动会话的死人,有一件对他们来很宝贵的东西遗失在了瑞克领,那个时候瑞克领还处于部落时期,他们就是来找那件东西的。”达克乌斯直言不讳地道,不过他没有把话讲全。

    再这玩意没什么好隐瞒的,后续达克乌斯还要把那东西从土里请出来,到时候一定会闹很大的东西,瑞克领的民众也不是瞎子和聋子。虽然可以搞的隐蔽点,用迷雾遮盖,但在上就有些麻烦了,而且操作起来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他不建议让瑞克领的人类看到并留下一段离谱的民间故事。

    “宝贵的东西?”威廉三世好奇地问道。

    “我不认为你想知道。”

    “但东西就在那里,不是吗?”

    “也是,一台构造体,站在外面的广场上,头部可以直视教堂顶赌西格玛之锤。那东西比城外的吸血鬼还棘手,你们对付起来需要一些必备的条件,比如你们没有的强大施法者,能摆开直射火炮的宽阔地形与不畏惧死亡和炮弹在头顶呼啸的士兵。”达克乌斯失笑道。

    听到达克乌斯话语的威廉三世皱紧了眉头,脸上也没有之前的平静和从容,虽然达克乌斯用很戏谑的口吻出来,但他不认为达克乌斯有必要假话,如果的不是假话,那或许就真如达克乌斯的那样。

    “那件东西?”

    “或许你应该知道,这里最早不叫阿尔道夫,也不叫瑞坷夫,在我们精灵的艾尔萨林语中这里叫科尔·瓦纳斯,西格玛是几千后的事情了。如果按你们的帝国历推断的话,科尔·瓦纳斯是在帝国历-年的时候建立的,后来我们与矮人发生了一场战争,战争结束后双方撤离。在往后算应该是西格玛诞生的五百年前,你们人类以部落的形势迁移到了这里,瑞坷夫,河之城,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比我清楚。”

    “历史……”威廉三世搅动水壶中的香料同时感慨道。

    “对你们人类来是这样,但对于我们精灵,并不是……我有一位朋友……”达克乌斯莫名其妙的话了半截,威廉三世问他那件东西,他反而跟威廉三世谈历史,见为威廉三世附和着点头后,他接着又道,“我的那位朋友,在科尔·瓦纳斯建立的时候就活着,他是科尔·瓦纳斯的官员,出使过卡拉扎-阿-卡拉克,见过我也不知道是第几任的矮人至高王,经历过精灵与矮饶战争,之后经历了岁月的变迁……”

    “你的朋友……他还活着?”威廉三世搅动水壶的手定住了,拿在手里用来搅拌的棒子掉进了水壶中,呆愣的他抬起头直视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的话语让他陷入了沉思,他在推算这其中的漫长时间,他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类的一员,与精灵相比,时间的概念变得微不足道,他感受到了岁月的沧桑,以及人类在时间长河中的渺。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和惊讶。

    “是的,他现在就在北城区的森林之家内,你知道那里的。”达克乌斯满不在乎地道,先铺垫渲染,然后高潮,他的拿手好戏,他对威廉三世的反应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岁月如梭,我们这些人类,简直微不足道。”威廉三世默然片刻,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他当时离开这里的时候有些东西遗留在了这里,前几我们陪他取东西的时候,遇到那群……用你们瑞克语讲就是尼赫喀拉人,不过是巧遇。如果他们不是在主持毁灭阿尔道夫大学的仪式,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结果你也知道了,那群死了又活过来的人再死了一次,这次死的不能再死了。对于阿尔道夫大学的遭遇我很抱歉,现在那东西在我们的手里,需要我把那东西归还给你们,或是原封不动的装回去?”

    “接下来你们怎么做?装回去?”达克乌斯的话虽然听起来俏皮,但威廉三世听出了更多的含义,他沉思片刻后缓缓问道。() ()

    “装回去!”达克乌斯肯定地道,见威廉三世的表情发生变化后,他又接着到,“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不久后,而是很久后,我要把构造体挖出来,带出瑞克领,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么做有很多好处,起码瑞克领的民众不用担心有一尼赫喀拉人带着一个复制品启动构造体,让构造体在瑞克领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对了,聊了这么多,我们似乎忘了自我介绍。”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的达克乌斯完后站了起来整了一下袍子,等威廉三世也站起来后,他严肃地道,“达克乌斯·赫尔班,劳伦洛伦女王的永恒节日领主。”

    同样站起来的德鲁萨拉诧异的看了她爱人一眼,还没等她思考些什么,她听到达克乌斯接着道。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高阶施法者德鲁萨拉,也就是你们猎巫人所谓的巫师和女巫。”

    “或许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叫威廉·冯·奥斯特瓦尔德,西格玛教派的大神官,他们都习惯称呼我为威廉三世,至于你想怎么称呼,你随意。”威廉三世知道达克乌斯最后一句是在内涵他,但他没有理会,而是进行自我介绍。

    威廉这个名字在帝国很普通,就像汉斯、保罗、奥托等等,一个很普遍的名字,被称呼为威廉三世不是因为威廉是贵族,虽然名和姓中间的冯是最好的证明,也不是因为他的父亲和祖父也叫威廉,而是之前也有叫做威廉的大神官,到了他是第三位,所以被称为威廉三世。帝国的后续历史中有一位叫做威廉三世的瑞克皇帝,也就是卡+的祖先,但那是另一个体系,皇帝是皇帝,大神官是大神官,一个是宗教一个是世俗,就像中世纪那样。

    这个世界的宗教很神奇,比如卡卓因,也就是凤凰守卫队长,他年轻的时候非常的傲慢,桀骜不驯,英俊、富英强大、自负,他就是阿苏尔贵族中的典型。没有他不会制造的谣言,没有他不会操作的阴谋。据,他的性格如此狭隘,要不是违背传统,他的家人早就想把他赶家族。

    去阿苏焉圣殿朝圣,是所有阿苏尔贵族应该至少经历的一次旅程。卡卓因同样如此,自负的他进入了阿苏焉圣殿最核心,最神圣的位置,这或许是他一生中最严重的傲慢表现。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目睹了什么,当他重新出现时,他还是卡卓因,或者不是之前的卡卓因,他就像变了一个精灵。他的额头上有发光的阿苏焉徽记,标志着他是造物主的受膏者。从那起,他放弃了世俗的一切,成为了凤凰守卫,从那以后他就没有过一句话。

    不过,卡卓因并没有直接成为凤凰守卫的队长,就像阿苏焉之子中的加维诺一样,等他成为队长的时候都是芬努巴尔统治的第年了,也就是帝国历年,但这并不妨碍他以凤凰守卫的身份参加芬奴瓦平原之战。

    威廉三世与卡卓因的经历大同异,在成为西格玛牧师前他是一名贵族,但比贵族身份更被人熟悉的身份是酒鬼。白点就是一酒蒙子,懵到他的家人和朋友都躲着他,半醉半醒的他易怒,并带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酒后耍酒疯斗殴的什么的更是时常发生。

    成为西格玛牧师后,威廉三世像卡卓因一样,他还是威廉,或者不是之前的威廉,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但与卡卓因不同的是他的额头上并没有西格玛的锤子徽记。他从最普通,普通到在西格玛大教堂随处可见的低阶牧师做起,一路做到了最高级别的大神官。

    大神官是西格玛教派的精神和教会领袖,也是帝国最重要的宗教官员,通常大神官是从战斗牧师选拔,是通常,偶尔也有例外。大神官是帝皇最坚定的盟友和最值得信赖的顾问之一,但这话是官面上的话,其实同在阿尔道夫的瑞克皇帝和大神官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原因嘛,还是出在权利分配和政治分歧上。

    除了大神官头衔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头衔,比如帝国神学家、大诵经师、阿尔道夫大祭司等等,同时大神官也是选举人之一,尽管大神官无法担任帝国皇帝,但手里有关键票,由于西格玛教派的总部就在阿尔道夫,所以这一票也被视为瑞克领的票。

    威廉三世的前任维尔格里姆三世,在帝国历年的时候拒绝承认还是孩子的玛丽恩堡女选帝侯玛格丽塔,指责玛格丽塔是私生子,最后只产生了一个没人投票的人作为皇帝。到了这个时候帝国的体面和制度彻底崩溃,帝国作为一个统一的政治实体彻底不复存在,数个选帝侯拥兵自立,征战不休,他们不停地宣称更多的王国、城镇以及各种各样的头衔,整个帝国都因不停的战争陷入了一片混乱,直到马格努斯出现。

    尽管威廉三世是大神官,但他在阿尔道夫政治影响力超过了在宫廷中并不受欢迎的路德维希,这也是在路德维希选择投降的时候,阿尔道夫还在支撑的原因。

    重新坐下的达克乌斯双手捧着茶杯的边缘,感受着刚煮好热红酒的热量,但他并没有要喝的打算,更没有想些什么,此刻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威廉三世身后不远处的一把锤子上。

    “盖尔·玛拉兹?”

    “是的,你了解这把锤子?”

    “当然。”达克乌斯了一个威廉三世听不懂的双关语。

    “需要我把它拿起来看看嘛?”

    “没兴趣,因为我知道真的在哪里。”达克乌斯感觉威廉三世这句话挺双关的,有两种表达方式,一个是字面意思,另一个是也是字面意思。就是拿的方式有些讲究,盖尔·玛拉兹距离威廉三世不上远,也不上近,但距离他刚刚好,威廉三世完全可以抄起盖尔·玛拉兹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砸在他的灵盖上。寻思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笑着道。

    “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威廉三世的脸色变了,达克乌斯的话再直白不过了,这句直白的话直指西格玛教派最核心的秘密,他拿在手里的水壶随着他情绪的失控抖了起来,原本要倒进他杯子里的热红酒洒在了桌面上,看了一眼桌面后,他快速的调整了情绪抬起头直视达克乌斯的双眼认真地道。

    “所以……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啊,朋友这个词让我陷入了回忆,我想到了我的第一位人类朋友,他只是一个村长,掌管着一个不大的村子。我很喜欢那个村子的氛围,没有阶级,没有束缚,孩子们可以在长屋中尽情的玩耍和喧闹。尽管不时有敌人出没和物资匮乏的情况,但那里的村民很满足,客随主便。”达克乌斯完后,对着威廉三世举起了杯子示意,随即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甘甜的热葡萄酒顺着他的喉咙进入了他胃中,香料留在他的嘴中不停的咀嚼着。

    见达克乌斯没有直接回应后,威廉三世控制住颤抖的手把热红酒倒入杯子中,他举起杯子,对着达克乌斯示意后,就像他年轻时那样,仰头把滚热的酒水一饮而尽。

    “朋友……你是我的第二位人类朋友,我的朋友,绝望的日子需要绝望的行动,或者,骗局!是的,骗局,这就是问题所在,是不是?”

    “我不能明白你在什么,我的朋友。”威廉三世有些慌了,他咳嗽了起来,平常的他可以不用低下头就能找到袍子里的手帕,但他现在低下了头,然而避开达克乌斯视线的他感觉自己无法把目光从达克乌斯的审视中移开,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在屠夫砧板上的肉块,等待着屠刀砍下。他很清楚达克乌斯在什么,他思考片刻后道,但完后他就有些后悔了,他话的方式证明他的欺骗。

    “除了这把锤子,你刚才向这座的城市的一半人撒了一个弥大谎,尤其是在我把你的客人挫骨扬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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