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我们的川平大叔目送石榴飞速离开后,来开帘幕通知了我们石榴已经走远了,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白兰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竟然派出杀人集团到处追杀那么可爱的女孩。”

    “怕不是一个萝莉控。”我从柜子里溜出来吐槽。

    小学弟则是问:“请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们的事?”

    川平大叔微妙地沉默了一下:“啊对了,我之前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生朝并中跑去,是你们的同伴吗?”

    阿纲大惊:“那一定是云雀学长!他跟迪诺先生跑去对付掉落在并中的真六弔花了!”

    川平大叔捧着手上的拉面哧溜地吃了一口,汤渣子落在了他嘴角上:“应该不要紧吧?最好不要小看他们的力量。”

    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小学弟他们也毫无察觉地直接跟着话题转移了注意力并通过耳机通讯连接到迪诺那边询问了情况。

    掉落在并中的是真六弔花之一的活死人雏菊。

    通讯到一半,迪诺就掐掉了话筒,可能是进入了战斗,不方便分心讲话。

    从选择战结束回到并盛开始,每个人都心里忐忑,担忧的心情也没有消散过,听闻雏菊在并中,他们更甚在意,可我却感到很轻松。

    要说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云雀是最强的存在。

    就是那么自信。

    果然不出多久,便传来了云雀打倒了雏菊的好消息。

    松鼠疲惫地窝在了我的口袋里歇息,入江正一的状况好了很多,但还是不够。

    川平大叔说要把这个地方留给我们使用,他自己出去旅游一趟。

    我追着他跟到门边:“川平大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小眼镜反光,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笑意:“我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哟。”

    哪怕是这样的答案,我也还是会要问:“这个世界可能性高吗?”

    他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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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他们几个因为担心斯库瓦罗河基地所以打算分头行动。

    思考了一下尤尼在我们这里,山本他们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们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反正有事就通讯器联系。

    蓝波突然拉开大门也想要出去玩,被狱寺一把抓住了头发扔了回来。

    我掏出匕首,二话不说往蓝波身上刺去。

    “优子学姐!?”京子惊呼。

    蓝波很敏捷地躲到了尤尼背后:“你你干嘛你干嘛!”

    尤尼脸色忽然苍白起来,连带着库洛姆也觉得不是很舒服:“这附近有什么东西……”

    第一反应是敌人的几个人都奔向了门口做警备。可是库洛姆却摇头:“不是,在更近的地方……”

    “尤尼你过来我这里,”我伸手隔开了尤尼和扭曲起来的蓝波,“这个蓝波是个假货!”

    全员警惕,眼前的蓝波逐渐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并直直地冲向尤尼,松鼠从我的口袋里飞出来张开了屏障把狼毒给反弹出去,狼毒在室内撞来撞去,最后冲破屋顶,上空中,桔梗、风铃和狼毒三分汇聚。

    原来狼毒趁山本他们出去的时候化为了蓝波混进来,原来的蓝波被他帮助塞到了沙发底下,不过被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离抓住尤尼也就差那么一点。

    “居然能够识破狼毒的幻术,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桔梗算是夸赞了我一波。

    狼毒撞的太用力以至于我的松鼠挡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见狼毒没得手,铃兰打开匣子:“切,就让铃兰我来对付你们!”

    对方是有备而来的,绝对不愿意空手而归,尤尼不抢回去他们决不罢休。

    他们的攻击仿佛在玩弄小老鼠一样,一边放招一边大笑,十足的反派。

    桔梗和狼毒也在风铃疯狂的攻击之时,闯入我们人群中企图抓住尤尼,盾壁开不了,场面一度混乱。

    狼毒趁乱抓住了尤尼想要从我手上带走,我想要抓回来,被桔梗给推开了手。

    “可恶!”我破口大骂了一句,眼睁睁地看着尤尼的披风从我的指尖上滑过。

    而就在这时,几只电狐出现截下了狼毒,绿色的电光闪电中,伽马从天而降,抱住了被抛于空中的尤尼。

    小学弟也进入了死气状态,一拳用力挥向破解了赶来的伽马他们的攻击又要上手尤尼的狼毒,狼毒被打飞数十米才刹住车。

    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之年,看到过的最浪漫情节中能排在第一位的神仙公主抱。

    尤其是其中的主角,尤尼那双发自内心感到喜悦的双眸在闪电中是那样的熠熠生辉。

    啊,是这孩子喜欢的人。我不由得如此想到。

    同时赶来的还有伽马的两个兄弟,挥舞着巨大的镰刀,帅了我一脸。

    总是紧锁着眉头,像是祈祷般挥动拳头的阿纲的双手上,大空的火焰发散着无比强烈的光芒:“你们的对手是我!”

    被打飞的狼毒由于阿纲突然的出拳气愤地拉开了长长的斗篷,他的胸口上一个匣子镶嵌在其中。

    使用了匣子后的狼毒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飞蛾。

    我:“好恶!”

    狱寺:“好恶心!”

    小春:“好恶心喔!”

    变成了飞蛾后的狼毒,幻术比在选择战中更上几层,就连受幻术影响不大的我都有一些晕头转向。

    好在有拥有彭格列匣子魔透镜的库洛姆做辅助,识破了狼毒的位置,助得阿纲把狼毒打得节节退步。

    不仅仅是阿纲出动,就连里包恩也骑在了巴吉尔的雨海豚上加入了战斗,了平也不愿看着情况偏向密鲁菲奥雷,负着伤也挺身而出。

    面对三重的防护,铃兰本也打算开匣,却被桔梗给阻止。他考虑事情一向比六弔花的其他人要远很多,对方防守得严实,如果要消灭它们不是不行,然而白兰大人的命令是把尤尼大人毫发无伤地带回去,现在不要说是带尤尼回去,他们真六弔花还要少一个人。

    另一端的阿纲释放出的Xburner直冲云霄,把狼毒烧的干枯,或许没得救了。

    所以只能是重整旗鼓再来过,于是他们化做流星回到白兰身边汇报情况。

    随着他们的离开,我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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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今天第几次倒下来了来着?我在花草缭绕的异空间中有些失神地拔了一根又一根草。

    好几日的熬夜干活,双腿被压伤有后遗症,腹部被贯穿,刚才混乱中被攻击到,松鼠的屏障只能帮我治疗伤口却并不能帮我恢复体力。

    休息的时间很少,回来没多久就要开启长跑的路途,感觉自己快要丢脸丢到老父亲那了。

    饥饿与疲惫交迫,我大字型躺倒在了草地上,头顶上的太阳居然有些温暖,我的手脚肯定很冰冷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眼熟的是花花草草那充满大自然气息的地方,陌生的是同样躺在隔壁的六道骸。

    泡水罐的十年间,他的头发长了不少,咋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美少女在花海中等待着拯救他的白马王子到来。

    我哆嗦了一身疙瘩。

    不行不行,这个剧本摆在六道骸身上太致命了,有哪个白马王子敢下手?

    周围很安静,没有鸟雀鸣叫,没有流水潺潺,没有那个幽灵的调笑,没有弗兰的毒舌,也没有六道骸的暗嘲。

    也少了我的聒噪。

    被六道骸批评话多聒噪不着调很惹人讨厌多了,我也都无所畏惧了。

    只是梦里没有人陪聊天果然还是很无聊,滚草地也没有意思。

    我捏起两把六道骸的头发给他编辫子:“小老弟倒是开口说说话啊,水罐子里泡久了在梦里面也这么弱的吗?”

    他没说话。

    “我算是懂了为什么我不适合做黑手党,在这样的战场上想活10秒果然是很难,”我开始瞎扯,“如果不是这个体质,我现在大概因为当了个莽夫死了吧,一命换一命听上去好像也还不错。阿纲他们现在肯定很担心吧?强行做出决定,强行勉强自己,笑着说自己没有问题,其实又害怕的要死,不想把自己最糟糕的那一面表露在任何人的面前。跟你说,阿纲哭了之后我每天晚上都想很多,明明阿纲才是背负得最多的那一个,我却帮不了他什么忙,我是个不称职的姐姐。”

    我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水,实际上再怎么忍,它要出来根本就阻止不了,心里怎么叫嚣着“快停下来!”都停不下来,如果心理暗示有用,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哭。

    从十年前来到这个未来,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左心房的心脏依旧有着它跳动的节奏,我却感到了深深的无助。

    这些以前从来不打算去在意的问题,只有在父亲去世的那几天才会有过,后来云淡风轻浮云一般只想把这些问题抛到未来长大的自己慢慢想,自己只需要活在当下便好。

    然而我现在却做不到了。

    “……可恶……这样子我要怎么追上去……”我把他的头发解开放回原地,无力地骂自己,“可恶……可恶!”

    拳头砸到草地上,几片嫩黄色的花瓣轻悠悠地飘起,霎时间,天空中扬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风,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把花瓣拂去,又回归到了最初的安静。

    把乐观的那层皮撕下后,隐藏在背后是无尽的自卑。

    六道骸知道,这是酒井优子唯一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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