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啊。

    真的是完蛋了啊。

    我站在温柔学姐的立场上和阿纲讲话真的是完蛋啊!

    冷静一点吧酒井优子!现在可是大好的周末!阿纲会那么冷静怎么想都不会是你的错!只是继承仪式把阿纲整得没了方向而已!

    所谓的自欺欺人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吧。

    因为没在学校,所以我没能够和铃木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要不约铃木出来喝茶?

    使不得,使不得。

    收集情报这种事情十年后的我说不定更会做,而对现在的我来说这种程度的悠收情报明显还是个小学生级别。

    还是洗洗睡吧。

    于是,国中三年级的我在国三第二学期第一次那么早就爬上了床,盖上了被子睡觉。

    被抛在下面玩游戏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

    “那家伙怎么了?从接完电话开始不是捶墙就是抱头,也没说话,是不是生理期到了bian?”犬首先开口。

    千种摇摇头:“生理期是不会有那么大弧度奇葩的动作表现的,犬。”

    库洛姆接着问:“那......优子是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犬打游戏实在太菜了,没眼看所以才会去睡觉吧。”

    犬大声反驳:“跟我没有关系吧臭四眼!那家伙分明就是打完电话才那个样子的吧!”

    “这个时候忽然就有了智商,你可真的麻烦,犬。”

    犬和千种拌嘴总是拌得很有逻辑,一边吵一边推理出和我打电话的人选,最终把结果定在了泽田纲吉身上。

    库洛姆不是很懂:“Boss?”

    “最近她说会很忙,可是她没有出席社团之类的活动,怎么想都只有和彭格列的人有关。”

    “彭格列最近......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犬眼神一沉,整个人蠢萌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可怖起来。

    但是发生事情库洛姆不可能没有收到通知,她没有手机,没有彭格列其他人的电话或邮箱,找她大多是通过犬或千种或者是直接找上来。

    Boss难道是不知道他们都搬离了黑曜乐园吗?为什么优子不告诉Boss?

    尽管有疑惑,她也还是相信优子保密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原因,优子没有主动说出来的想法,她也就没有去打扰的道理。

    但是优子最近样子的确是很奇怪。

    库洛姆往楼道的方向侧头看去,空无一物的过道上,没有人,光也没能触及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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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基本没有我什么事情,除了学校内部另外又开了个会。

    一大早的被班长打电话把难得不想早起的我给拖了起来代表我班出去旅游了的班长参加学校学生会组织的会议。

    不过为什么要在周末这个时候才来会议啊?

    签到完找了个地方坐下后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极其困顿,丝毫没有注意到会议室上方的红色横幅。

    直到本来闹闹哄哄的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了,我才缓缓地把贴着会议桌的脑袋抬起来。

    为什么好死不死,云雀大爷在我隔壁坐着!?

    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云雀是什么感觉?

    是噩梦的感觉啊!

    我猛地坐起身用外套袖子抹了抹自己并不存在的口水,努力让自己瞪大双眼清醒过来。

    我清醒了,高挂的红色横幅我也看到了,写着“文化祭准备中”。

    “已经到了文化祭的季节了吗……”我喃喃道,环视了一遍周围,强行不去看隔壁居然来参加群聚的云雀。

    以往都是草壁代替云雀开会的,怎么他这一次那么积极自己来了?

    这问题不能问出来,还要死憋着。

    学生会会长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开始正式会议,连ppt都准备得完美无缺,听着会长声情并茂地描述这次的文化祭。

    噢,这是第三件事。我忽然想起了这就是之前记不起来的紧张感来源之三。

    与外校的联谊估摸着还是有一段时间,毕业之前会长也想搞点大事,当然这是和风纪委员的云雀恭弥周旋了好一段时间才最终得到了同意。

    不得不说,云雀这个总决策人参与度实在是太高,做不到完全的忽视,忽视了就会被打,会长考虑过后果才选择自己亲自出马死缠烂打。

    而且,这或许是云雀恭弥在校的最后一年。

    据他所了解,这都最后一年了,风纪委员长也没有以前那么不近人情了,肯定也不会管的那么严。

    演示完ppt后,会长瞥了一眼没有什么表示的云雀,又扫了一眼在一边僵硬地就坐不敢动的我,最后再看了一圈底下的人群:“各班班长回去之后就可以在班上讲关于文化祭的事情了,并且在一个星期之内把自班要做的活动定下来,把需要的财务报表填写完整上交到学生会。我们审核完后会全部交给风纪委员长,到时所有东西都通过后,我们就正式开工。”

    还是老样子,所有流程到最后全都要到云雀那边取得同意。

    届时如果真的要忙起来,最重要的那个中间人肯定是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的学生,那个学生既能与学生会取得联系,又能与各个协会做好交流,又可在班级里出一份力,最重要的是能和风纪委员做好交接的人。

    放眼望去,整个并盛中学,只有酒井优子一个人。

    只要是拜托她任何事情,她都不会直接拒绝,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如果要麻烦她去做这些事情的话,只怕优子到时候会嫌累,不想做下去。

    然而实际上,他想多了。

    会议解散后,会长找上了门:“优子,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可以哟。”会长想要说啥,我想想都知道是什么内容,所以我直接应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愣了愣:“真的可以吗?”

    我摇摆着“ok”的手势朝他点头:“真的可以哟。”

    答应得太快,反而让他十分内疚:“抱歉,能够代替你的人我是真的找不到。”

    “没事,毕竟像我一样的人并盛真的很难找。”

    “真的是各种麻烦到你。”

    “也是为了工作嘛,不用在意,到时候包我吃就好。”

    “这当然没问题!”

    附近围着还想要看八卦的同学们听了这谜一般的对话,都不约而同地撇开了脑袋叹气:还以为有什么故事呢......一个学生会工作狂魔和一个学校万事通能有什么故事。

    故事是不可能有的,我连那样的奢想都没有。

    也许少年少女的恋爱故事很青春很美好,荷尔蒙无论在哪里都散发着它的味道,吸引着双方。

    别说我一直追求着成为好女人这样的理想,事实上是否真的可以做到都是未知数,至少目前可能性是零。

    但是,在某方面来说,学生会会长的确是我的初恋。

    会议室里面大多数人都还有策划的细节问题想要问会长,我识相地退了出来,问得到的肯定到时候会整理罗列出来给各班班长看,我区区一个代理就不参与太多,我只需要和风纪委员那边达成共识就好。

    会议室门外,云雀还没有离开,见我出来才有了起步的趋势。

    随后,两个人并肩同行。

    “话说,云雀君居然会亲自出席这么多人的会议可真是难得啊。”我双手放在脑后勺,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

    “我不放心。”他简简单单一句话抛了过来。

    不放心?是因为铃木爱德海蒂吗?

    我问出来:“因为至门中学的几个转校生吗?”

    上次铃木爱德海蒂想要肃清委员会代替风纪委员会,和云雀天台单挑的事情人尽皆知,有很多人猜测铃木爱德海蒂可能会有那种可能把云雀打倒,可事实上并不能动摇风纪委员会半分地位。

    被揭穿了西门家族的身份,虽也还有着取代的想法,但是表现得没有一开始那么明显,也没有再来打扰过风纪委员。

    恐怕云雀是在警惕西门家族会搞小手段,所以文化祭的事情他必须连开会都要从头到尾参与到最后。

    走到楼梯间的窗边,他停下来,面朝操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过去。

    我挪到隔壁探头,操。场上是穿着各种像是各种水果蔬菜衣服的人,再仔细放大来看,居然是小学弟他们一行人,对面丢棒球的人是昨日见过的壮汉。

    看起来是在愉快地打棒球。

    云雀:“群聚。”

    我搭上他肩膀,严肃脸:“别吧,云雀君,刚刚您也聚过一次的喔?咬杀他们相当于你咬杀您自己喔!”

    他很冷静地瞥了我一眼,打开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下不为例。”

    说完,他转身下楼梯。

    我有些不安地又看了一眼水果堆,和站在操场外围并没有参与进去的铃木爱德海蒂的背影。

    踌躇了一下,我追上云雀。

    “云雀君!我有个事要问您!”我追上去拉扯他飘起来的衣袖迫使他停步,“阿纲他们最近有可能会遭受其它家族的偷袭,所以我会代理云雀君去保护阿纲,继承仪式你会去参加吗?”

    对话跳跃的弧度实在太大,我也不知道云雀清不清楚我想要表达什么。

    其实代理这件事情,我和云雀没有经过任何的商量,他不爱做这些事情所以狱寺找上我,我能全包。但是,我不能代理云雀参与彭格列首领和守护者们的继承仪式因为我只是区区一个门外顾问候选人,能否真正成为也不知道,所以不能干涉其中。

    阿纲的那通电话,让我多少察觉到阿纲对黑手党继承的心态上面出了点问题,一个黑手党家族的继承仪式对仅有十五岁的国中生来说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怕痛,但我怕死。

    至门中学转校生,继承仪式的确定,阿纲可能会被偷袭,库洛姆被人跟踪,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甚至会害怕云雀也会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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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少女的疑问,云雀的反应并不是很大,似乎猜到了少女迟早会问那么一茬。

    他知道继承仪式,因为他收到了邀请函,也从迪诺的口中得到了某些消息。

    如果告诉眼前的少女,他不会去的话,会怎么样?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一小会,云雀把他的衣袖从少女手上轻轻取出:“我不会受任何人束缚。”

    我:这话我就先听着!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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