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说话一针见血,我作为门外顾问候选人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参加决斗的。

    但至少,我不想看到阿纲被铃木爱德海蒂判断他所有的尊严是身上流着的残酷之血,这一激将法只会让阿纲陷入更深层的自责和愧疚。

    直升飞机的急降声十分嘈杂,把我想要反驳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完了,开直升飞机来的人,用脚趾头都能猜想到如此拉风的出场方式专属人员。

    “———云雀恭弥!”

    原来草壁在这时候就已经有了开飞机的驾驶证了吗!?太过分了居然不带我!

    正如我所想,云雀恭弥从直升飞机中探出身并从天直降,这类的情况似乎在之前也有过,牛爷爷真的会哭的,求求你慢慢爬绳子下来吧。

    明显不适合从绳子上小心翼翼爬下来的云雀降落到地面后就朝我逼近,全然无视了周围还有人在看着,压逼之余他提起拐子砸向我靠着的树干上,一个大窟窿就这样落在了树干上。

    树干表示它很无辜。

    大概是发泄出他被骗后的怨气,我瑟瑟发抖。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盯紧了猎物不允许猎物逃跑的野兽般的凶恶,我自知我骗了他让他现在气到爆炸,甚至想要当场把我给打爆头,但是他没有。

    给我了极具威胁的一击后他又沉着了下来,转身就问铃木爱德海蒂:“那个在继承仪式上捣乱的另一只小动物在哪里?”

    “是在说炎真吧。”里包恩道出云雀所指之人。

    铃木爱德海蒂听了,不爽地反驳:“彭格列的卑劣Boss和我们西蒙家族的炎真在本质上一点都不像!别混为一谈!”

    我:“......”

    狱寺:“......”

    阿纲:“......”

    里包恩:“......”

    云雀发出了质疑:“什么不同呢?以种类来说。”

    阿纲一愣:“诶!?”

    狱寺暴起:“什么!种类!?”

    “种类就是个槽点了啊云雀君!”我捂了捂脸。

    自信十足的云雀大爷嘴上说着凭铃木爱德海蒂是要杀不了他的,其实心里就还是很想打架,手痒的日子只会多不会少。

    本场决斗的两个人就直接前往了主战场———瀑布。

    决斗用的关键道具则是两个人别在手臂上的袖章。

    云雀在临去往战场前死傲娇地先是觉得阿纲现在的脸很无趣,回头了又让阿纲好好看着他的战斗。

    有话直说云雀恭弥,他应该也是看到了阿纲那无神的表情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这倒是一件好事。

    【......】

    自从我和阿纲他们汇合了之后便没有出过声的六道骸似乎在刚刚发布了一声叹息。

    意念传达了一波“骸同学你咋不说话了呀实在过于空虚寂寞冷”,被六道骸“闭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给堵了回去。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云雀压根不需要我担心,在场需要我担心也就只有阿纲,在云雀的战斗前他炯炯有神地观战着,会发生的不好的除非是炎真天降了,我估计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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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的进化装备贼几把酷炫,看得我都忍不住说骚话,披风不仅变长了,连云豆的发型都变成了飞机头,这是什么神奇的连锁反应!?

    为了方便观战,阿纲主动提出了要靠近去看,我们就沿着下去的山梯走。在这段时间里铃木爱德海蒂已经用她的力量将自己融入瀑布中形成一个冰钻堡垒。

    能弄出一个闪闪发光的冰城堡也是贼几把酷炫啊!而且还能硬到完全挡下阿纲的X-BURNER,好像比我的晴之盾要硬。

    狱寺也做出了学术上的分析:“晴之盾的活性是属于在破坏了之后能够立马回复的类型,但是冰的话,如果真的像那个女人说的一样任何攻击都能挡下来的话,云雀那个只会用蛮力的家伙岂不是没有胜算。”

    “未必,”我摇摇手指,“他说不定还会点气功,目前来说还是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

    里包恩扫了我一眼:“你倒是对云雀很有信心。”

    我瞟回去:“说得你好像觉得他会输一样。”

    黑西装的婴儿露出了微笑:“怎么可能,那对他来说可是一种侮辱。”

    铃木爱德海蒂不只是做出了一座冰之城堡,还特召了500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同样拥有冰的能力的暴风雪之像。

    “500个......一模一样的......压倒性的实力啊。”里包恩感叹道。

    我反而习惯了,毕竟十年后可是见过场面的,哪怕云雀有一天1vs1000,我都能当戏看了。

    “你觉得现在胜率还有多少?”狱寺戳了戳我。

    “百分之八十。”我的答案不变。

    云雀那不知道从哪里锻炼来的极其强大的力量,我至今都觉得还有进步的空间,这不需要我点出,他本人也知道。

    和铃木爱德海蒂的决斗中面对500个拥有相同战斗力的冰雕人,他毫不犹豫地运用他现有的力量全数摧毁,面对压倒性的能力面前他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冰做的城堡也从内部被刺猬往外繁衍而遭到破坏,这暴虐的时间里面云雀的确是给我们展示了他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攻击手段,赌上了“风纪”的战斗中,犹如鬼神一般的云雀获得了胜利。

    我又想起了出现在我梦中的和云雀拥有同一张脸的阿诺德,好像两个人都是那种喜欢单打独斗无所畏惧的个性,我不禁抖了抖身子。

    云雀和铃木爱德海蒂关于草食动物的讨论,不只是引起了我的思考,也引起了阿纲的思考。

    虽然本人一直在强调自己不属于任何一方,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实际上他却难得坦率:“只有天空,才能让云如此自由地漂浮……但是总有一天,大空——会被我咬杀。”

    云雀在获得了铃木爱德海蒂的袖章后复仇者从半空中出现,并锁住了失败方的脖子,向我们发放了记忆碎片——墨水瓶。

    具体内容是不应该出现在战场的西蒙家族被包围,初代彭格列首领是准备要去营救对方的。

    每一次记忆都十分短暂,可它们全都是重点。

    铃木爱德海蒂不愿接受这样的记忆,但复仇者手上所有的钥匙不存在半点的假。

    忽然,脑内一阵刺痛,我掏出匕首扔向六道骸指向的位置,正巧云雀也在同时往那个方向飞出手铐。

    匕首和手铐分别被对方躲开,隐藏在树木之后的加藤居里现身:“哇哦......真危险啊~一个两个都那么敏感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脑内还是一阵刺痛,我强忍着那股疼痛和阿纲他们一样发现了跟在加藤居里背后出现的库洛姆,她身上的衣着不是黑曜的校服。

    【情况不妙,那孩子被操纵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还没见过库洛姆的眼神会那么黯淡无光。

    铃木爱德海蒂对加藤居里的现身感到安心:“居里......你会去照顾炎真的,对吧?”

    “当然,交给我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爱德海蒂。”加藤居里笑嘻嘻地垂目正当铃木爱德海蒂感动之余,他却爆出了出乎她意料的话语,“那么从现在起我要走了哟,脱离西蒙家族。”

    前不久还推测加藤居里就是黑暗的部分,没想到还真的被猜中了。

    加藤居里直接撕破脸皮的做法在这一刻显得十分讽刺,明明以为西蒙家族此时此刻是团结一体的铃木爱德海蒂,现在满满的不敢相信,更何况看到加藤居里卸去了原本的伪装,露出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她终于还是崩溃了。

    “初代彭格列雾守D·斯佩德......”

    自曝真实身份的D·斯佩德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勃勃野心告知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利用西蒙家族,包括利用了铃木爱德海蒂,包括让加藤居里成为自己的容器,包括自己就是向初代西蒙传出了错误信息而导致西蒙家族被歼灭的罪魁祸首。

    随着他的自爆,引来的是向他背后刺杀而来的水野熏。

    “喂,优子。”

    我按耐住发疼的脑壳,回应里包恩的呼唤:“啊,是水野熏,重创了山本的人。”

    “什么!?”狱寺惊讶地大吼。

    “学生会里面有人目睹了水野熏和山本进了社团室,在那之后只有水野熏出了门。”

    偷袭了山本的人毫无疑问指向的人就是水野熏,实际上D·斯佩德还参与了最后的补刀,他本人也这样承认了并将水野熏给予自己的伤害用幻术抵消还了回去。

    水野熏现在也是对自己曾经的做法感到愤怒,但愤怒并不能抵抗D·斯佩德。

    云雀见了,先一步踏上前去举起手上的双拐:“看来你似乎更强呢,我的猎物,陪我玩一会吧。”

    我上前一步:“云雀君,那是我的猎物。”

    “你个草食动物没有资格和我抢猎物,小心我把你一起咬杀了。”他并不领情,瞪了我一眼,而后愣了愣。

    我的脸色现在肯定很难看,因为脑子现在疼的不行,我还要维持着表面也不痛的模样告诉在场的各位我也只能打的,实际上,病症已经发作了。

    D·斯佩德不屑地扫了眼在逞强的两个人:“你们的模式不得不让我回忆起了那两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他摇了摇头:“要是你们都一起上了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呢……库洛姆。”

    一直很安静的库洛姆举起双手,三叉戟应声戳入石地中,雾气绕着我们形成了一个圆形,和晴之盾相似不相同的雾之屏障隔绝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空间。

    空气中,传来库洛姆毫无波澜的声音:“你们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阿纲一个焦急:“你在说什么啊库洛姆!我们是来救你的!”

    我伸手拦住阿纲:“没用的阿纲,对于一个被操纵的人来说你说什么都传达不了......库洛姆!不要害怕!爸爸来救你了!快离开你身后的骗子到爸爸这里来!”

    我使出亲情劝告。

    库洛姆闻言,微微扬了扬下巴:“......我没有爸爸。”

    “......”我憋屈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纲:“这不是完全没有传达到吗!优子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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