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过后的文件过得很顺利,带着好消息给会长的时候,会长很欣慰给予了摸头杀的奖励。

    差点没把我的脑袋捏爆那种。

    看来会长想让我的脑袋在物理上也一起破破烂烂。

    回到家还要接受来自六道骸的灵魂拷问。

    “社畜假笑?”

    “诶......”

    “把我干掉?”

    “唔......”

    “没有关系?”

    “这......”

    “破破烂烂。”

    “嘶......”

    库洛姆被千种架到了其他地方不能来维护脆弱的我,六道骸直接嫌弃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优子。”

    六道骸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回去用小本本记下来先!

    按道理来说,六道骸应该是断了和我的精神链接的,但是我的手腕上赫然还配戴着玛蒙提供的手链。

    但他居然没有出口讲话,实在难得。

    六道骸:“那是因为我懒得说。”

    “你知道你这种随意窥探纯洁少女的心思是一种多么变态的做法吗?会被当作死变态的哟!”

    “你能纯洁到哪里?”他继续灵魂发问。

    我喃喃:“至少比你纯洁......”

    小小的闹剧到我手机发出铃声便停止。

    来电人狱寺。

    [我今晚不去你那吃。]

    说话的态度十分的强硬,我看了看厨房有的材料:“好,刚好我这材料也不大够,你晚饭吃啥?”

    没想到我峰回路转的不经意那么一问,让狱寺一瞬间沉默,别扭地告知了对方:

    [商业街的咖喱饭。]

    “居然很正常!?”

    [不然你以为我会吃什么啊臭女人!]

    “我以为你又会吃什么泡面之类的不营养食物,臭男人。想要保护十代目就应该把身体养好来,strong知道吗strong。”

    [啰嗦!不需要你提醒我也知道!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十代目就由我来守护!]

    这是什么高羞耻度“弱小的事物就由我来保护”的发言,由狱寺来说这话羞耻度一点都不高,甚至还十分正常,他对小学弟左右手的执念是真的深,连山本都不敢明着挤。

    又随意地和狱寺闲聊一下后,犬说他肚子饿了我才挂了电话。

    要喂饱犬他们十分简单,能吃就完事了,然而现在加了个六道骸。这个人嘴很刁钻,之前好几次附身库洛姆蹭我夜宵都是冷嘲热讽的没一句好话,碍于是库洛姆的身体所以我才没有下狠手。

    现在本人就在我面前了,他要是说一句不好吃,我就......

    六道骸本人察觉事情不对劲,眉头微微一皱:“就怎么样?”

    就以后都不做你的份!自食其力吧骸老弟!

    于是六道骸选择安静吃饭。

    >>

    学生会里大有人在,其实在我把文件拿去签完之后基本上是结束了。

    隔天的会议召开就完全确定下了举办时间和各班各社团要举办的文化祭项目,最后一个需要再三确认的大概就剩下宣传和费用的估算。

    当然这都跟我没有多大关系。

    可正当我以为我可以咸鱼的时候,戏剧那边来找我做之前演的戏的动作指导,我苦着一张脸。

    戏剧部长并没有因此放弃:“没让你继续演已经不错了,动作指导很快的。”

    快个鬼。

    我抽空去教了一下后发现简直烂的不行,这位演员气场还不够,训练了好几次才敢大声骂人。

    戏剧部长:“要不你继......”

    “你想得美。”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谁都别想压榨我的咸鱼时光!

    咸鱼也不算咸鱼,班里做文化祭道具制作的时候还是挺忙的,众筹买衣服挑衣服什么的我也会被拉着去,班里的布置设计图也会加把手,可以说我是能与班长工作持平的存在。

    班长不止一次让我去歇一歇,可班里有几个调皮捣蛋鬼,没有什么人能够镇压得住。

    得知这一原因,班长点头:“确实。”

    文化祭前一天,感觉许久没见的小学弟跑到我班门外蹲人,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头,我呆愣了两秒上去拍肩。

    小学弟第一反应不用猜都知道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噫!”

    “找人?”

    小学弟摩挲着双手支支吾吾:“嗯......找学姐你的......想问下那个......骸他在学姐家那边......没有做什么吧?”

    在我看来是小学弟似乎犹豫了很久,电话也没敢打反而直接找上门来,既是对我放心又为我感到不安吧。

    我挠挠脸颊:“硬是说骸做了什么,也只有那家伙吃饭的时候虽然不骂我但是却满脸嫌弃吧。”

    “那还好......”他长吁了一口气,转而问起,“不过......骸是打算一直都在学姐家住下吗?”

    我回答他:“他说不会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我估计他可能会回黑曜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感觉骸会做什么,但是又说不清他会做出什么。”小学弟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

    昨晚他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把什么人往一扇门外推,短暂却又让他记忆深刻,因为会拥有异色瞳的人中他只认识六道骸。

    至于推的是什么人,他还没有看清就已经没了踪影。

    起床时他也和里包恩讲了这么一回事,里包恩一脚踹醒他让他不要去在意细节,好好学习才是根本。

    “真像他所的话啊……”我感叹。

    小学弟揉着他还残留着了痛觉的脸颊欲哭无泪:“呜......里包恩太过分了......”

    经小学弟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最近行踪有点诡异的千种和犬。六道骸这种人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做的事情都是交给千种和犬去完成的,他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并没有。

    我悄咪咪地看了一眼手腕的项链。

    哦嚯,我刚想的六道骸应该都知道了吧,死变态。

    【......】

    小学弟让我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他。

    他的眼中透露着坚定的光芒,让我有了“我家儿初成长”的感觉,他原来已经不知不觉中成长到这种程度了吗?我摸摸他的脑袋,点头答应他:“好。”

    >>

    回家后我直接踹开了六道骸房门。

    对方拉上了窗帘,灯也不开一个,这种情况下看书什么的怕是要眼瞎。

    而处于这种昏暗到看不清人脸的六道骸不动声色地站在床头,手上的确是还捧着一本书。

    “说吧,死变态,最近有没有兴趣来参观一下我校两年一次的特殊活动。”

    “让你最近忙得不可开交的,所谓的文化祭吗?”

    “没错!我知道你很闲的!带着你家的几个孩子过来玩保准不亏!”

    “Kufufufu......如果我不接受邀请呢?”

    “那我就把你是个死变态的事实公告天下。”

    “嗤,幼稚。”

    小学生级别的斗嘴已经是日常,大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见怪不怪。

    但这一次,非比寻常。

    我握紧门把手,盯着同样盯向我的六道骸:“你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吗?”

    “你在说什么意义不明的话?”

    “我是说,你照亮了谁,又要把谁推出去?”

    六道骸把书本合上放到一边,继而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我分明是站在房门口的,乍一看又像是被逼的只能站在门口无法动弹一般。

    他把手搭到门框从上往下地俯视我,走廊顶上的灯光把光和影分割了一半,六道骸如血般赤红的异瞳在光的照耀下越发耀眼,瞳孔中的数字俨然改变,几株清冷的莲花穿地而起,慢慢地缠绕到我的身上,一股寒意透过衣物传来。

    我眯起眼和突然动手的六道骸对峙。

    “你居然对纯洁无辜的可爱少女玩这种play,死变态实锤了吧。”

    “云雀恭弥来找过我了。”

    他突然来了一句,惊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我很欣慰你们没有把家拆了。”

    很显然六道骸并不是让我把重点放在拆家上:“我可是特意远离你家,回到黑曜那里等他来找我。”

    “哇你这说话的语气贼像一个等情人找上门的俏娇娃。”

    可能是觉得我说话太容易惹人生气了,他伸手把我的嘴给捂住:“Kufufufu,他来找我无非就是打架,一方面是追求谁为更强者,另一方面你知道是什么吗,优子。”

    被强制闭嘴的我眨眨眼。

    “另一方面是因为你。”

    不会吧?强者当前还能为了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呸这么一只草食动物上心,我觉得不大行。

    “你觉得不大行又怎么样,云雀恭弥想要怎么样是他的自由。你从来没有主动叫他的名字吧,而你却直呼我的名字,你不觉得哪里很不妥吗?”

    请等一下,这走向怎么越来越像情感咨询频道了,你是主持人六道教父吗教父!?

    性感教父,在线咨询。

    六道骸一把捏住我的脸:“你这种靠着转移话题不愿意去正面面对的面孔可真是恶心。”

    嘴巴暂时获得了自由,我说话却因为似曾相识的捏脸方法变得有点含糊:“我家亲爱的父亲大人说过,存在矛盾的女人更有魅力!哼唧!”

    矛盾?这个女人确实是有矛盾,但并不是具有魅力的矛盾,而是让人探究得越深越会觉得破烂的矛盾。

    那个不知名的会长很有眼力,看穿了她本人浑身都是洞,却没有一个洞是能够完全填满的。

    他冷笑了一声:“我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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