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卖萌实在是罪孽。

    我从来没想到效果居然会强到如此地步,班群里面已经有人流传出我“喵”的录影和照片,我已经看到了将会被全校都阅览过的未来。

    好女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我可是兢兢业业地在工作!昨天的猫耳执事我也有做过所以我不能在意!被铃木爱德海蒂快乐地撸了一波后,我努力地催眠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文化祭。

    时间过得飞快,人流也越来越少,大伙们已经累到瘫在椅子上,我还精力充沛地为大家服务,简直不敢相信:“优子你哪里练来的,几个小时了都没见你停过的。”

    “你跟了平多锻炼一下,你就知道我的极限是从哪里练来的。”我倒了几杯红茶给瘫坐的同学们。

    几位女仆和执事相继交班歇息,也有喊我也歇一歇的,被我摇头委婉拒绝了。

    来的人三三两两,凑巧的是我看到会长领了一个人过来。

    “三年A班就在这里了。”会长给来人介绍。

    “谢谢。”蓝色头发的少年友好地给予微笑,然后转头对着迎接客人的我打招呼,“下午好,因为库洛姆他们玩了很久,让你久等了。”

    “那你现在可以退下了。”我嫌弃地摆手说再见,玩了这么久才过来看我,绝对是故意的,怕是在等时间快结束了就趁机过来嘲笑我,我已经看透了。

    还没等六道骸说话,会长已经提着文件夹往我脑袋上敲:“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客人的吗?”

    我摸了摸被打的脑门:“他还没在隔壁班走过呢,不能算我们班的客人!”

    会长叉腰:“我行驶会长权利,不用去隔壁班走了,他现在就是客人。”

    我:“......”

    你没事吧会长?你也被美□□惑了吗?

    但是会长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以待的表情,显然也是要进来坐一坐的模样不大像是会被美□□惑的人。我叹了口气,摆出欢迎客人的姿态:“好吧,欢迎光临,两位客人。”

    六道骸大概是没想到会长也进来一起做客,还坐在同一张桌,下意识地观察周围,女仆两个,执事一个,其他人都在休息聊天,会长看了也没有说什么,连菜单都没看就下单:“咖啡,多糖。这位?”

    “......叫我六道就好。”

    会长狐疑地顿了顿,用拇指指我:“想吃什么请随意,不用客气,她去做。”

    我黑人问好:“我只是一个.......行吧,想吃什么?”

    六道骸听见我纠结地其实想要拒绝却又答应了会长不合规矩的命令的回答,不由得觉得有趣:“那我要个本店特色的黑猫泡泡奶。”

    黑猫泡泡奶其实就跟奶盖差不多,特殊之处也就在于奶盖上会画一只黑猫大头,很受女孩子欢迎。对于擅长拉花的我来说没有难度,只是一想到这杯黑猫泡泡奶被六道骸喝的画面就觉得不可言喻,拍给芙芙看的话说不定她会很开心。

    得令后我就给他们两个人去准备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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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靠窗角落,窗帘被拉开挂在墙上,透明的玻璃窗上贴满了可爱的贴纸和班级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是少女脸上沾了奶油,一手拿着做好的蛋挞,一边舔着同样沾了奶油的手指,表情憨憨,貌似是毫无防备被偷拍到的。

    六道骸尚未仔细去回味,会长就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是黑曜的学生吧。”

    “哦呀......我今天可没有换校服出门,你怎么知道的?”他今天过来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没有那么显眼,库洛姆他们也更是衣着日常。

    酒井优子养他们像养女儿儿子一样,嫌弃着他们天天穿校服没关系然后给他们买衣服,对别人出手倒是阔绰,对自己就是能省就省。

    会长扶上眼镜:“因为我在黑曜中学见过你。”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撮头发实在是过于像某种水果让他印象深刻,他估计都不会认出来。

    对这个曾经在黑曜中学学生会中存在过的学生。会长多少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黑曜中学的不良们被不知何方人物给打败,黑曜中学的学生会会长在那之后倒下,多少和校内的暴力事件有关。

    当时去拜访实属意外,没料到他还能再见到传说中被指是罪魁祸首的人。长得倒是很妖异,过往的女生都会对他投以眼神。

    这个人问他三年A班往哪里走时,他就大概猜到了这个人怕是昨天酒井优子一直在等的中二病父亲......拿头发遮眼睛的确是挺中二的,就是没见带过来孩子。

    加了两大勺糖的咖啡和黑猫泡泡奶被执事摆上桌:“两位客人请慢用。”

    会长的确让酒井优子去做,送不送过来又是一回事,对话也不会因为执事的介入而中止。

    他试了一口咖啡,是他要的那个甜度:“看样子,你和优子熟识。”

    六道骸不语。

    “她作为并盛通,和隔壁镇的学校有联系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关于你们是什么怎么相识的我没有兴趣去了解,你抱有什么目的去接近她我也无权过问,但是有一件事我觉得需要提醒你一下。”

    坐在对面的妖异少年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要惹她生气。”

    会长心情复杂地吐出的这句话,六道骸忍不住笑出声:“Kufufufu......那种事我不会去做。”

    他却认为六道骸没有放在心上,拿起咖啡便起身:“希望你会做到,告辞。”

    会长拿起杯子就要走人,我的手机还没有收回去,班长就推着我去阻止。

    “会长!杯子不能带走啊!那可都是经费!没了一只委员长会要我命的啊!”

    “我喝完了再还回来。”

    “不!哪怕你是会长也不行!不要啊会长——”

    阻止是不可能成功的,会长扒拉下我的手就风尘仆仆地离去。

    六道骸也捧着黑猫泡泡奶要走人,我打死都不会放他走。

    “别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我......你现在可是堂堂正正六道骸,不是柔柔弱弱六道骸!喝完了留下杯子再走人!”

    “我拿去给库洛姆尝试。”

    此话一出,我犹豫了三秒,瞄见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点时间:“不行,给我喝完了再走,库洛姆他们的份我再做!班长你给我盯着他喝!”

    班长万般不情愿地过来盯梢,六道骸再怎么无奈也逃不过就地解决的结果,我加快速度地弄多几杯给他外带,还好策划里写了外带机制可以外带。

    虽然没能得到六道骸喝奶的照片,好歹杯子保住了,把打包的黑猫泡泡奶安排下去后就推六道骸走人。

    “我就是个工具人吗?”六道骸发来疑问。

    我点头:“没错,此时此刻你就是个工具人,这是昨天放我鸽子的惩罚!”

    没有穿黑曜校服过来好把红色的眼睛挡住,他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文静优雅的味道,女仆们早就有议论了,甚至连后台和执事都感叹这个人长得好看。

    如果不是认识的早,我估计也会觉得这个人是哪里来的美少年......算了吧,他就是一中二病。

    “惩罚吗......”六道骸忽然站定,微微低头喃语,“泽田纲吉所说的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回想起小学弟的梦,我其实没有多想过,于是便等他自问自答。

    六道骸转身面对我,略微暖和的手放在我脸颊边,好看的面孔缓缓凑到耳边来,说话的声音轻如羽毛:“库洛姆在拒绝我。”

    我一脸吃了超酸橘子的表情,双下巴忍不住叠到一起:“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虎狼之词?”

    六道骸顿时看傻子的眼神,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后挥手一别:“......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你这个傻子。”

    “.......”我不满地举起拳头二话不说先给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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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祭距离圆满结束还差最后一个节目,组织全班人收拾完东西后我居然看到了平换上了执事装。

    青叶红叶昨天忙了一下午,今天休闲到跑去炎真的班里去帮忙,美名其曰“帮助西门家族的boss义不容辞”然后一天都没见人,现在被揪回来,看见了平换衣服也很奇怪:“这家伙不是参加社团那边的活动吗,回来穿执事装干嘛?”

    “别问,问就是有故事。”

    “什么故事?”

    “单身狗不懂的故事。”

    算了算了会被反打回来的我要冷静我不能对这个女人动手,青叶红叶咬咬牙忍住了对我动手的心。

    了平那一脸下定决心要去邀请人跳舞的认真表情,还是在除了拳击之外难得一见。

    班里人看到都很明了地笑笑,翔太就差没有敲锣打鼓去庆祝了平开窍。

    都说上班族最期待的就是下班的时候,下班了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身上的衣服都没能换下来就一起手拉手参与他们最期待的节目。

    我自行留下来最后一个走,草壁带人过来清点物资,见我还在先是一愣:“你不下去跳簧火舞吗?”

    “等你们来清点完我好锁门啊。”我从椅子上起身,把清单表交到草壁手上,“有一个杯子被会长拿走了还没还回来。”

    风纪委员部几个小飞机头去清点,大飞机头草壁想了想,回头问我:“你们班的杯子上面是不是贴了两个黑猫贴纸的?”

    我点头:“是啊。”

    “会长不久前把杯子转交到委员长那里了,他还说叫你自己去要回来。”

    绝了,说好的还回来呢会长?怎么还要我自己要回来啊会长!?

    我感觉会长在耍我玩。

    草壁拍拍我的肩膀:“认命吧,优子。”

    “不不不等一下,委员长居然答应了把杯子放在他那里保管吗?”

    “是啊。”

    “他不是最讨厌这种麻烦吗?”

    草壁左右瞄了两眼有没有人:“我也不是很明白。委员长其实今天心情不大好,会长过来放话时我也提心吊胆了很久,还好委员长没有动手。”

    会长竟然撞枪口了没挨揍!

    我们两忽然互相沉默,直到小飞机头们出来说点清楚差个杯子后,我转身犹如壮士视死如归,留下潇洒的背影:“我走了,草壁,记得帮我收尸。”

    夕阳西下,暮入傍晚。

    草壁以肃穆的神情目送我:“优子,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

    开玩笑啊!面对心情不好的委员长我还要撞第二次枪口,会长一个弱男子不会打架所以才会放过他,我不一样啊!我可是在十年后云雀的手上经过严格的体能训练,能一打十的草食动物!

    风纪委员部的办公室的大门没有关,不止里面没有人,而且杯子也没有见到。

    不在办公室,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无数青春男女校园生活必备的天台了。

    而踏上天台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我知道草壁不需要那种勇气,普通的学生大概要鼓起飞机一样大的胆量才敢把天台门打开。

    对我而言,早之前就已经把勇气的大小把握得十分自如,推开天台大门也不过需要一秒,一个深呼吸就能搞定的事情。

    天台大门发出吱嘎的尖锐一唤,夜风直直地冲着化了淡妆的脸上,把头发也吹都撩脖子,眼睛不自觉地眯起。

    没有灯光照耀的昏暗下,放在地上贴着黑猫贴纸标识的杯子里,圆滚滚的云豆在其中翻转,它的主人倚靠在栏框别上往操场上的巨大簧火望去。

    从四层高的楼俯视下去,巨大的簧火在他眼里看来只是微笑的火苗,在热闹的人群中静静地跃动。

    簧火的周围,互相牵着头跳舞的人中也有不少眼熟的人,比如红着脸的了平和不明所以的花、被京子拉起手的阿纲、狱寺发现混进来的小春也想跳舞于是假装不情愿地伸出手、受女生们的邀请加入其中的山本和受山本邀请加入进去的库洛姆、害羞着与铃木爱德海蒂一起共舞的炎真还有起哄的西门家族成员......

    六道骸可能早已经带着他的两个儿子离开,见不到踪影。

    我以同样的姿势趴在栏杆边上,小心翼翼道:“云雀君,我来拿杯子了。”

    “在地上。”他头也不回地给予回应。

    我犹豫了一会:“我听草壁说您今天心情不好来着……要不您朝我发泄发泄?”

    十年后世界的时候,我说的大前提其实是如果他生气,结果被他扭曲成心情不好。这种情况放在现在来说好像也依旧纠正不回来了,云雀应该在回来后也拥有了那个时候的记忆,理应当场就来打一架。

    但是现下,云雀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只是摆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在这紧要关头我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什么奇怪的女友视角,我好想拍下来po到粉丝网。

    #颜值狗在线发表挨打言论#

    云豆从杯子里抬头:“优子!优子!”

    我低头看它:“干嘛?”

    “蠢!”

    云豆语言暴力实锤了,谁教它的啊!是您吗委员长!?

    我憋屈地收回视线,又一次直面云雀,这回他撇过头不做任何的反应就怕是在等我做回应。

    既然他在等我的回应,我只好是叹一口气,抬手将掌心轻轻地放到他的前额发上,一下又一下地给他顺毛。

    在手放上去之前,云雀就已经闭上了双眼。

    只有累了的孩子才会想找人撒娇,只有累了的云雀才能被我摸头。

    这就是所谓的全文福利吗?我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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