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没敢给於斯闵发消息，说中午碰见他了。
她抿了抿唇，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於斯闵真的没认出自己呢。也不知道是值得庆幸，还是更可悲了。
回到慧海，夏至一整个下午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
放学写完作业也不歇，几乎琴谱不离手，没有了钢琴，她就用电子琴应付着，等慢慢攒钱换个二手的。
不能荒废学业。
也不想放弃理想。
这是母亲走之前教她的。
她想要和於斯闵再一起弹琴，就要付出很多很多，等许久许久。
从前就不匹配的高度，如今更形同陌路，雪上加霜。
夏至很擅长等待，从前母亲工作很忙，常常缺席她的学校活动，放学回家也看不到人，她也不哭不闹，吃完留下的晚饭，乖乖洗漱上床睡觉。
在十岁生日的那天，她遇见了於斯闵。
於斯闵和她班上的男生都不一样，他漂亮矜持，被众人拥护着下楼，睥睨着与这格格不入的人，如同一个造价昂贵的DJG娃娃。
夏至本来也算是中产家庭，母亲是名校音乐系毕业，父亲白手起家，日子虽然忙碌，却也和谐，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就是夏至。
可惜她父亲出轨了。
母亲在夏至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却在知道的那天毅然决然提出了离婚。
父亲觉得有愧于她，于是把车子和房子全留给了母亲，就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要夏至。
母亲觉得失望至极，还未在痛苦中走出，就疲于奔波，或许是老天垂怜，她终于在第二年冬换到的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
钢琴家教老师。
夏至和母亲被一同留在了那栋别墅里。
自此，她便和於斯闵一同上下学。都说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以后都很难再对别人心动。夏至从来不敢肖想，乖乖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当了三年的跟班。
直到初二的时候，少年情窍初开。周六的午后，他们一起在琴房练琴。母亲回了趟老家，夏至坐在柔软的琴凳上面，陪於斯闵练习这周学习的曲目，而於斯闵背靠着钢琴，随意地坐在地上，曲着一条腿，低头拨动吉他的弦。
在钢琴与木吉他的声音和鸣时，於斯闵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拨片，昂起头，似也是无所谓地开口，“夏至，我们试试吧。”
夏至的手一顿，不小心弹错了音，一道突兀地闷响过后，她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试试…什么？”
“在一起。”
她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不配，慌忙地道歉后逃离，於斯闵在原地没有追。
而后，他晒了夏至好一阵。
夏至从始至终都默默跟在他后面，不敢讲话，记好递过去的笔记也全部被无视。
直到夏至又已经消停很久的混子哥们逮到机会，放学后被赌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巷子底。
夏至以前和他同班，她是收作业的组长，每次过去收他的作业，他周围的同伙就唏嘘起哄，后来夏至不想收他的了，其他人齐了就送给课代表。
久了想对方也发现了，课间忽然一群人聚在夏至的桌前，同座都不想沾染麻烦，就躲得很远。
他流里流气地朝她表白，还谴责她没找他收作业，最近都不能跟她说话。
谁知夏至很干脆就拒绝了，还表示不想学习不必要浪费别人时间。
混子哥一点就着了，直接扬言放学就找她，只不过当时被刚好来他们班找她的於斯闵听见了，那天是於斯闵第一次打架。
夏至不知道，她本来都不想理会的，於斯闵那会儿也没说什么，放学后只让她先走，说自己被老师留下了。
幸好她没有走，夏至一向都对於斯闵百依百顺，但在执意等他这方面过于固执。
而那天，她在路口一直没有等到於斯闵。
晚上七八点钟，夏至的手机都没电关机了，她不敢离开这里，怕正好和他错开。
路灯模糊而直白的照耀下，於斯闵一步步出现在路口，只是他走得很慢，似乎还有点颠簸，平常淡漠得不可一世的脸，此刻碰见夏至有些怔愣和下意识挪开视线。
那是夏至第一次对他生气，一股委屈和心疼的滋味在心底荡漾，默默带他回家，接过了家政阿姨关心递过来的医药箱，夏至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
於斯闵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一直跟在她后面没有说话，关上房门，支着腿坐在地毯上，垂眸看着少女动作轻柔地涂碘伏，贴创口贴，在手心倒上药，搓热后，不甚娴熟地揉着他胳膊上的青青紫紫。
夏至：“疼吗？”
於斯闵：“……”
她抬头看着他，他说有点。
“自作主张。”夏至凉薄地说，“疼是应该的。”
他似无奈，“夏至，我得管你啊。”
夏至却冷笑，“用这么偏激的方式？你感动你自己吧。”
其实夏至在说话那句话之后就后贾穗穗悔了，於斯闵为了她受了一身伤，她不感激就算了，至少也得少说两句，别这么刻薄。
於斯闵肯定以为她是不值得他对她好的人了。
他低笑了声，似乎在嘲笑小白兔急了也是一身刺。
他神情淡淡，夏至也不知道他当时说的那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信手拈来的。
“不是，”於斯闵说，“我是为了我自己。”
那次以后，又分班，夏至几乎没再见过混子哥和他的同伙了。
而眼下，於斯闵已经走远了。
混子哥不怕胆地扯住她的袖子，连拖带拽地把她带到这个隐蔽的地方来。
夏至从刚开始被惊了下，除此外就一声不吭。
“怎么，於斯闵不要你了？”徐晨山也就是混子哥，故意刺激她说，“之前还打听到你们才初中就同居，跟我装什么清高呢，婊子，他还为了你跟我们打架，现在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大少爷喜新厌旧，你不会不知道吧？”
“梁安静都亲口承认了，於斯闵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夏至：“……”
“你们之前打架的时候，”她缓了缓，问，“也是在这里吗？”
徐晨山反应过来，“你们”指得是他们和於斯闵。
他说对。
夏至淡淡一笑，把书包随意地扔在一边，“你听说得挺多，那你知不知道，於斯闵之前学过散打，我也学了几招。”
徐晨山皱眉，嗤笑。
“虽然现在兄弟们不在，但是对付你一个，老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
夏至不置可否。
三十分钟后，夏至捡起自己白色的书包，缓缓走出巷子。
而於斯闵就靠在巷子口的墙面上，粉尘掉在他身上，不知等了多久，竟也不嫌脏。
见她出来，只是淡淡地撇开眼，直起身。
他走在前面，步子很缓。
夏至欣喜于他竟然回来找她了，她刚张了张口，徐晨山的话却适时在脑中响起——梁安静都亲口承认了，於斯闵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到了别墅的大门，於斯闵发现人脸扫描失败，不耐烦地点了几下显示屏。
夏至踟蹰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垂眸温吞出声。
“於斯闵，早恋不好的。”
於斯闵：“……”
“我拒绝了。”他嗓音透着股无语，“我以为你把人打了就是不会信的。”
夏至微微睁大眼睛。
於斯闵还在点，说：“我拒绝了，没有同意，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大门咔地一声开了。
於斯闵回头看了她一眼，抬步往里走，说：“夏至，再考虑一下我吧。”
像是忽然发现过期的奖券还能兑换，这种被砸懵头脑。
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直到洗完澡后才慢慢挤出了几分思考的空隙。
一夜未眠。
第二天於斯闵就跟没事人一样，下楼吃早饭。
夏至顶着黑眼圈，一口一口咬着涂着果酱的烤吐司，而於斯闵还能抽个空看手机。
阿姨过来收拾盘子，担忧地看了几眼两人，说：“斯闵和小至晚上要不去要好的同学家住吧，於总今天回来。”
夏至像是忽然被人泼了盆冷水，回到现实。
“什么时候？”於斯闵顿了顿，问。
“今晚九点多吧。”阿姨边收拾边说，“他的秘书刚刚打了电话，让我特意晚点做饭。”
於斯闵嗯了一声，“谢谢，我知道了。”
夏至蹲着换鞋的时候，於斯闵已经先一步换好，开门，摸了下她的头。
夏至勉强笑了笑。
於斯闵送她到班级，把一瓶还热乎的原味的甜牛奶放在她桌上，“你早餐没喝。别想太多。”
夏至福至心灵，轻声说：“嗯，谢谢。”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夏至下课疯狂刷题，手腕酸了无意扫了眼课桌上贴着的课程表，想起来今天周四，下节就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了，而且还跟於斯闵他们班一起在体育馆上体育课。
有於斯闵的地方，夏至还算积极。
于是跟其他人一样，一下课就往下楼，往操场旁边的体育馆走。
於斯闵穿着白T，套着校服裤子，外套不知道哪去了，这样简单显土的搭配，放在他个高肩宽清瘦的身上也不影响美感。
他跟教练聊完，扭头看见夏至，便朝她走了过来。
“教练说待会你们班女生练仰卧体坐。”
於斯闵是篮球校队的，所以叫体育老师教练。
夏至点头，“没事，我仰卧体坐挺好的。”
於斯闵瞥了她眼，“是，一分钟二十七个。”
“真的算好的了。”夏至也不恼，说，“我们班女生平均体力较差，最好的也才一分钟三十五个。”
於斯闵挑眉，没说话了。
集合，轮到夏至了，随着体育老师的一声开始，夏至开始发力，机器上数字跳动，最后的成绩是一分二十九个。
至少进步了一个。
夏至这时候倒很容易满足，也不与自己为难，站起来把机器让给其他人。
“夏至，待会下课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一个丸子头，夹着Hellokitty头饰的女生从后面过来，她后面还跟着两个女生。
是楚夏玲。
刚分班那会儿，夏至和人坐过一段时间。
楚夏玲是复姓，长得可爱，人缘也好，巧的是，她们都一个夏字。
她抿了抿唇，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於斯闵真的没认出自己呢。也不知道是值得庆幸，还是更可悲了。
回到慧海，夏至一整个下午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
放学写完作业也不歇，几乎琴谱不离手，没有了钢琴，她就用电子琴应付着，等慢慢攒钱换个二手的。
不能荒废学业。
也不想放弃理想。
这是母亲走之前教她的。
她想要和於斯闵再一起弹琴，就要付出很多很多，等许久许久。
从前就不匹配的高度，如今更形同陌路，雪上加霜。
夏至很擅长等待，从前母亲工作很忙，常常缺席她的学校活动，放学回家也看不到人，她也不哭不闹，吃完留下的晚饭，乖乖洗漱上床睡觉。
在十岁生日的那天，她遇见了於斯闵。
於斯闵和她班上的男生都不一样，他漂亮矜持，被众人拥护着下楼，睥睨着与这格格不入的人，如同一个造价昂贵的DJG娃娃。
夏至本来也算是中产家庭，母亲是名校音乐系毕业，父亲白手起家，日子虽然忙碌，却也和谐，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就是夏至。
可惜她父亲出轨了。
母亲在夏至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却在知道的那天毅然决然提出了离婚。
父亲觉得有愧于她，于是把车子和房子全留给了母亲，就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要夏至。
母亲觉得失望至极，还未在痛苦中走出，就疲于奔波，或许是老天垂怜，她终于在第二年冬换到的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
钢琴家教老师。
夏至和母亲被一同留在了那栋别墅里。
自此，她便和於斯闵一同上下学。都说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以后都很难再对别人心动。夏至从来不敢肖想，乖乖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当了三年的跟班。
直到初二的时候，少年情窍初开。周六的午后，他们一起在琴房练琴。母亲回了趟老家，夏至坐在柔软的琴凳上面，陪於斯闵练习这周学习的曲目，而於斯闵背靠着钢琴，随意地坐在地上，曲着一条腿，低头拨动吉他的弦。
在钢琴与木吉他的声音和鸣时，於斯闵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拨片，昂起头，似也是无所谓地开口，“夏至，我们试试吧。”
夏至的手一顿，不小心弹错了音，一道突兀地闷响过后，她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试试…什么？”
“在一起。”
她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不配，慌忙地道歉后逃离，於斯闵在原地没有追。
而后，他晒了夏至好一阵。
夏至从始至终都默默跟在他后面，不敢讲话，记好递过去的笔记也全部被无视。
直到夏至又已经消停很久的混子哥们逮到机会，放学后被赌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巷子底。
夏至以前和他同班，她是收作业的组长，每次过去收他的作业，他周围的同伙就唏嘘起哄，后来夏至不想收他的了，其他人齐了就送给课代表。
久了想对方也发现了，课间忽然一群人聚在夏至的桌前，同座都不想沾染麻烦，就躲得很远。
他流里流气地朝她表白，还谴责她没找他收作业，最近都不能跟她说话。
谁知夏至很干脆就拒绝了，还表示不想学习不必要浪费别人时间。
混子哥一点就着了，直接扬言放学就找她，只不过当时被刚好来他们班找她的於斯闵听见了，那天是於斯闵第一次打架。
夏至不知道，她本来都不想理会的，於斯闵那会儿也没说什么，放学后只让她先走，说自己被老师留下了。
幸好她没有走，夏至一向都对於斯闵百依百顺，但在执意等他这方面过于固执。
而那天，她在路口一直没有等到於斯闵。
晚上七八点钟，夏至的手机都没电关机了，她不敢离开这里，怕正好和他错开。
路灯模糊而直白的照耀下，於斯闵一步步出现在路口，只是他走得很慢，似乎还有点颠簸，平常淡漠得不可一世的脸，此刻碰见夏至有些怔愣和下意识挪开视线。
那是夏至第一次对他生气，一股委屈和心疼的滋味在心底荡漾，默默带他回家，接过了家政阿姨关心递过来的医药箱，夏至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
於斯闵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一直跟在她后面没有说话，关上房门，支着腿坐在地毯上，垂眸看着少女动作轻柔地涂碘伏，贴创口贴，在手心倒上药，搓热后，不甚娴熟地揉着他胳膊上的青青紫紫。
夏至：“疼吗？”
於斯闵：“……”
她抬头看着他，他说有点。
“自作主张。”夏至凉薄地说，“疼是应该的。”
他似无奈，“夏至，我得管你啊。”
夏至却冷笑，“用这么偏激的方式？你感动你自己吧。”
其实夏至在说话那句话之后就后贾穗穗悔了，於斯闵为了她受了一身伤，她不感激就算了，至少也得少说两句，别这么刻薄。
於斯闵肯定以为她是不值得他对她好的人了。
他低笑了声，似乎在嘲笑小白兔急了也是一身刺。
他神情淡淡，夏至也不知道他当时说的那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信手拈来的。
“不是，”於斯闵说，“我是为了我自己。”
那次以后，又分班，夏至几乎没再见过混子哥和他的同伙了。
而眼下，於斯闵已经走远了。
混子哥不怕胆地扯住她的袖子，连拖带拽地把她带到这个隐蔽的地方来。
夏至从刚开始被惊了下，除此外就一声不吭。
“怎么，於斯闵不要你了？”徐晨山也就是混子哥，故意刺激她说，“之前还打听到你们才初中就同居，跟我装什么清高呢，婊子，他还为了你跟我们打架，现在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大少爷喜新厌旧，你不会不知道吧？”
“梁安静都亲口承认了，於斯闵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夏至：“……”
“你们之前打架的时候，”她缓了缓，问，“也是在这里吗？”
徐晨山反应过来，“你们”指得是他们和於斯闵。
他说对。
夏至淡淡一笑，把书包随意地扔在一边，“你听说得挺多，那你知不知道，於斯闵之前学过散打，我也学了几招。”
徐晨山皱眉，嗤笑。
“虽然现在兄弟们不在，但是对付你一个，老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
夏至不置可否。
三十分钟后，夏至捡起自己白色的书包，缓缓走出巷子。
而於斯闵就靠在巷子口的墙面上，粉尘掉在他身上，不知等了多久，竟也不嫌脏。
见她出来，只是淡淡地撇开眼，直起身。
他走在前面，步子很缓。
夏至欣喜于他竟然回来找她了，她刚张了张口，徐晨山的话却适时在脑中响起——梁安静都亲口承认了，於斯闵答应和她在一起了。
到了别墅的大门，於斯闵发现人脸扫描失败，不耐烦地点了几下显示屏。
夏至踟蹰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垂眸温吞出声。
“於斯闵，早恋不好的。”
於斯闵：“……”
“我拒绝了。”他嗓音透着股无语，“我以为你把人打了就是不会信的。”
夏至微微睁大眼睛。
於斯闵还在点，说：“我拒绝了，没有同意，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大门咔地一声开了。
於斯闵回头看了她一眼，抬步往里走，说：“夏至，再考虑一下我吧。”
像是忽然发现过期的奖券还能兑换，这种被砸懵头脑。
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直到洗完澡后才慢慢挤出了几分思考的空隙。
一夜未眠。
第二天於斯闵就跟没事人一样，下楼吃早饭。
夏至顶着黑眼圈，一口一口咬着涂着果酱的烤吐司，而於斯闵还能抽个空看手机。
阿姨过来收拾盘子，担忧地看了几眼两人，说：“斯闵和小至晚上要不去要好的同学家住吧，於总今天回来。”
夏至像是忽然被人泼了盆冷水，回到现实。
“什么时候？”於斯闵顿了顿，问。
“今晚九点多吧。”阿姨边收拾边说，“他的秘书刚刚打了电话，让我特意晚点做饭。”
於斯闵嗯了一声，“谢谢，我知道了。”
夏至蹲着换鞋的时候，於斯闵已经先一步换好，开门，摸了下她的头。
夏至勉强笑了笑。
於斯闵送她到班级，把一瓶还热乎的原味的甜牛奶放在她桌上，“你早餐没喝。别想太多。”
夏至福至心灵，轻声说：“嗯，谢谢。”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夏至下课疯狂刷题，手腕酸了无意扫了眼课桌上贴着的课程表，想起来今天周四，下节就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了，而且还跟於斯闵他们班一起在体育馆上体育课。
有於斯闵的地方，夏至还算积极。
于是跟其他人一样，一下课就往下楼，往操场旁边的体育馆走。
於斯闵穿着白T，套着校服裤子，外套不知道哪去了，这样简单显土的搭配，放在他个高肩宽清瘦的身上也不影响美感。
他跟教练聊完，扭头看见夏至，便朝她走了过来。
“教练说待会你们班女生练仰卧体坐。”
於斯闵是篮球校队的，所以叫体育老师教练。
夏至点头，“没事，我仰卧体坐挺好的。”
於斯闵瞥了她眼，“是，一分钟二十七个。”
“真的算好的了。”夏至也不恼，说，“我们班女生平均体力较差，最好的也才一分钟三十五个。”
於斯闵挑眉，没说话了。
集合，轮到夏至了，随着体育老师的一声开始，夏至开始发力，机器上数字跳动，最后的成绩是一分二十九个。
至少进步了一个。
夏至这时候倒很容易满足，也不与自己为难，站起来把机器让给其他人。
“夏至，待会下课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一个丸子头，夹着Hellokitty头饰的女生从后面过来，她后面还跟着两个女生。
是楚夏玲。
刚分班那会儿，夏至和人坐过一段时间。
楚夏玲是复姓，长得可爱，人缘也好，巧的是，她们都一个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