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的身影凑到了小杨身边，俯身看贺闻朝的微博。
小杨嫌秦鹤川这么高的个子弯着腰怪别扭的，把手机塞给他手里，“你直接拿着看吧，贺闻朝微博里全是孟心禾。”
秦鹤川就站着刷微博，十条里面有九条都是孟心禾，只有零星几条关于街舞的消息，不像是hiphop舞者的微博，反倒像是个暗恋博主。
“无聊，屁大点事都要发微博，矫情得很。”他嗤笑，把手机还给小杨。
小杨对他这反映一点也不意外，又随手刷了一下贺闻朝的微博，看了看下面的评论，“不过看好他和孟心禾的人还挺多的，都说他专情呢。”
“专情？”
“对啊，我看评论里粉丝都说贺闻朝追孟心禾有四年多了。”
说到这，小杨还挺佩服他们俩的，“一个能追这么久，一个能坚持这么久都不接受，你说这两人是不是真牛啊？”
秦鹤川对这没兴趣，又回到沙发前靠坐着玩游戏，用那种横冲直撞的玩法又赢了好几局。但始终觉得没意思，换了好几个游戏继续玩。
过了很久，小杨都刷完微博看短视频了，才听秦鹤川突然说：“这说明他们的确不合适。”
“什么？”
他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久，问：“你是说贺闻朝和孟心禾？”
“不然还有谁？”秦鹤川没回头，电视屏幕里的小人突然死亡，他直接退出了游戏。
作为伺候了这位祖宗三年的助理，小杨敏锐地发现了秦鹤川的情绪似乎不太美妙，但找不到缘由，只能小心翼翼问：“哥，你是游戏输了，心情不好？”
“没，贺闻朝最后一条微博是说孟心禾现在在舞社编舞？”他突然问。
小杨差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回忆了一下，“对啊，说到这个，孟心禾也挺认真的，感觉她都要没日没夜地住舞社里了……”
“够了够了别说了，你点杯奶茶和宵夜送孟心禾，免得说我苛刻。”
秦鹤川不想听小杨在这啰嗦，简单粗暴堵上了他的嘴，结果小杨还笑他：“哥，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名声吧？现在好多编舞师都说再也不敢接……”
“杨武，打扫完了就赶紧下班回家，别赖在这还说我拉你加班啊。”
这下小杨是真感觉到秦鹤川心情不美妙了，顿时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态，拎起包就往门外跑，正要出门的时候听秦鹤川说：“你别忘了给孟心禾点奶茶和宵夜。”
“知道了！我记性好着呢！”
小杨穿好鞋子飞奔出门。
没了一个随时随地唠叨的人，大平层归于寂静，秦鹤川关掉了电视，侧目看着客厅的超大落地窗，在这里就能看到几条马路外，国际中心写字楼的几个大字。
原来他们之间离得这么近。
他看着窗外发呆了很久，脱口而出：“烦。”
与之相比，孟心禾没觉得烦，只是看着面前的奶茶和麻辣烫感觉特别苦恼。
知道她现在还在舞社的人除了周晴和奶奶，就只有贺闻朝了。周晴和奶奶对外卖避之不及，肯定不会给她点，那么就只能是贺闻朝给她点的了。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都拒绝贺闻朝那么多次了，贺闻朝还能这么锲而不舍。
孟心禾：【外卖多少钱，我转给你。以后别再给我点东西了，我真的对你没感觉，也不想谈恋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手机振动了两下，看到是孟心禾的消息，贺闻朝激动到从床上蹦起来，紧接着看到后面几句话，亮晶晶的眸子瞬间就黯淡了。
贺闻朝：【什么外卖？外卖不是我点的。】
孟心禾：【真的？】
贺闻朝：【你不信我？】
就发了四个字，孟心禾却觉得贺闻朝可能已经泫然欲泣了，赶紧回了个不好意思，当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往脑子里钻，更加不敢碰这两个外卖了。
到底谁会发现她在舞社，还给她点外卖啊……
可怕。
她心惊胆战离外卖远了一点，好像只要保持距离就能获得一点安全感。
秦鹤川不会想到自己难得的善意会遭到误会，小杨走了没多久，他就去书房抽了本书看。
书页早已泛黄，然而读过很多次的文字在今天变成了一堆乱码，又或者说单个的文字他都认识，却难以再组成完整且可以理解的语句进入他的大脑。
手机反扣在他左手边，仿佛是鬼迷心窍，他打开了手机，用小号登录了微博，进入了贺闻朝的主页。
@贺闻朝V：【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但又被拒绝了一次。】
微博有一条配图，是贺闻朝和孟心禾的聊天截图，还细心地把两人的头像都截掉了。评论区里的粉丝都在说他好倒霉好可怜，并通过外卖来判断孟心禾有多么抢手。
“明明是我买的。”秦鹤川看得心更烦了，关掉了微博。
尽管下单的人是小杨，但做出决定以及报销的人都是他，所以四舍五入这个外卖就是他买的。除了小杨以外没人知道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冒认。
他不接受这个事实，点开成哲也的微信，【在不在？赶紧把孟心禾微信推给我。】
这会儿成哲也还在忙，秒回：【突然要她微信干什么？】
秦鹤川：【你别管，给我就是了。】
大少爷想到一出是一出，成哲也想管也管不了他，只能把孟心禾的微信推了过去。
烦躁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疏解，但当秦鹤川发送了好友申请，过了很久都没有回音时，他又烦了，把书塞回了书架上，跑去冲了个澡。
这时候，时针指向了十一，孟心禾今天不打算熬太久，刚洗完澡准备回家，结果拿起手机看到微信好友申请上的秦鹤川三个字。
PTSD当场发作。她差点又吓出一身冷汗，却还要战战兢兢地点击同意。
孟心禾：【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没有回话，她被吓到不敢离开舞社，想着如果事关编舞，那她今天干脆别回家了。
紧张的情绪持续到秦鹤川回了话，变成了惊疑。
秦鹤川：【外卖是我点的。】
孟心禾盯着屏幕，怀疑她又出现幻觉了，但掐了掐胳膊，再重新看微信，她发现这不是幻觉，这都是真实的。
孟心禾：【哦哦，谢谢你的外卖，但是冒昧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在舞社？】
秦鹤川：【图片.jpg】
他发的是贺闻朝的微博截图，一连包括了贺闻朝今天发的两条微博，孟心禾一看就懂了，随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孟心禾：【我可以解释。】
解释的话语有点长，她还没输入完，秦鹤川先打来了一个语音通话。
她不是社恐，不会对电话产生恐惧。
但这是不一样的，这可是秦鹤川，她的PTSD对象，她根本就对他害怕到了极点，但是这语音不接也不行，她挣扎了几秒，还是右划选择接通。
“喂，你好……”语气弱了很多。
话筒里没声音，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还有一丝尴尬。
孟心禾咬着下唇，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犹豫了很久，听到秦鹤川低沉的嗓音传来，“怎么不说话？不是说要解释吗？”
原来是在等她开口，孟心禾放过了咬得泛白的下唇，可本来打字打得非常流畅的语言在这会儿短了路，怎么开头都能让她考虑很久很久。
而秦鹤川竟然什么都不说，就等着她开口解释。
“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编舞的，我没有恋爱的打算，私人感情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她尝试着开了一个头。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贺闻朝会在微博里发和我有关的事情，我平时不看微博，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谢谢你给我点外卖。”
她干巴巴地说了几句，觉得她嘴笨得可以。
可是她担心的事情在秦鹤川那里好像都算不上什么，他语调慵懒：“你谈不谈恋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你的舞编得怎么样了。”
“还，还好，我会准时把作品发给你的。”
“嗯，知道了。”秦鹤川话锋一转，问：“那外卖呢？你吃了吗？”
小心脏忽地一颤，孟心禾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麻辣烫，鼓起一边脸颊，心虚至极：“吃了，麻辣烫很好吃，奶茶也很好喝，谢谢你。”
“不谢，挂了。”
语音突然一下就被挂断，烦躁的心情彻底得到了疏解，手机在秦鹤川的手上打了个转，他晃荡进了卧室，感觉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孟心禾还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没动弹，情绪还紧绷着没放松下来，每看一眼垃圾桶里的麻辣烫都觉得心虚。
她之前怕外卖有问题，一口都没吃就给扔了。
不过奶茶还在手里，虽说已经放了很久，但还能喝。
这杯奶茶的料很多，看得出下单的时候没有想太多，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加，孟心禾喝了半杯就撑到打嗝，感觉今晚是睡不好了。
“啊，打工好难啊。”
清冷的月色洒在路上，她捧着奶茶低叹，暖黄的路灯照亮了回家的路，因在舞室大汗淋漓过，也不觉得夜间的寒风有多么难熬。
下班后的时间已是来之不易的宁静，不消片刻，待她睡下，又将是新的忙碌的一天。
小杨嫌秦鹤川这么高的个子弯着腰怪别扭的，把手机塞给他手里，“你直接拿着看吧，贺闻朝微博里全是孟心禾。”
秦鹤川就站着刷微博，十条里面有九条都是孟心禾，只有零星几条关于街舞的消息，不像是hiphop舞者的微博，反倒像是个暗恋博主。
“无聊，屁大点事都要发微博，矫情得很。”他嗤笑，把手机还给小杨。
小杨对他这反映一点也不意外，又随手刷了一下贺闻朝的微博，看了看下面的评论，“不过看好他和孟心禾的人还挺多的，都说他专情呢。”
“专情？”
“对啊，我看评论里粉丝都说贺闻朝追孟心禾有四年多了。”
说到这，小杨还挺佩服他们俩的，“一个能追这么久，一个能坚持这么久都不接受，你说这两人是不是真牛啊？”
秦鹤川对这没兴趣，又回到沙发前靠坐着玩游戏，用那种横冲直撞的玩法又赢了好几局。但始终觉得没意思，换了好几个游戏继续玩。
过了很久，小杨都刷完微博看短视频了，才听秦鹤川突然说：“这说明他们的确不合适。”
“什么？”
他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久，问：“你是说贺闻朝和孟心禾？”
“不然还有谁？”秦鹤川没回头，电视屏幕里的小人突然死亡，他直接退出了游戏。
作为伺候了这位祖宗三年的助理，小杨敏锐地发现了秦鹤川的情绪似乎不太美妙，但找不到缘由，只能小心翼翼问：“哥，你是游戏输了，心情不好？”
“没，贺闻朝最后一条微博是说孟心禾现在在舞社编舞？”他突然问。
小杨差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回忆了一下，“对啊，说到这个，孟心禾也挺认真的，感觉她都要没日没夜地住舞社里了……”
“够了够了别说了，你点杯奶茶和宵夜送孟心禾，免得说我苛刻。”
秦鹤川不想听小杨在这啰嗦，简单粗暴堵上了他的嘴，结果小杨还笑他：“哥，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名声吧？现在好多编舞师都说再也不敢接……”
“杨武，打扫完了就赶紧下班回家，别赖在这还说我拉你加班啊。”
这下小杨是真感觉到秦鹤川心情不美妙了，顿时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态，拎起包就往门外跑，正要出门的时候听秦鹤川说：“你别忘了给孟心禾点奶茶和宵夜。”
“知道了！我记性好着呢！”
小杨穿好鞋子飞奔出门。
没了一个随时随地唠叨的人，大平层归于寂静，秦鹤川关掉了电视，侧目看着客厅的超大落地窗，在这里就能看到几条马路外，国际中心写字楼的几个大字。
原来他们之间离得这么近。
他看着窗外发呆了很久，脱口而出：“烦。”
与之相比，孟心禾没觉得烦，只是看着面前的奶茶和麻辣烫感觉特别苦恼。
知道她现在还在舞社的人除了周晴和奶奶，就只有贺闻朝了。周晴和奶奶对外卖避之不及，肯定不会给她点，那么就只能是贺闻朝给她点的了。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都拒绝贺闻朝那么多次了，贺闻朝还能这么锲而不舍。
孟心禾：【外卖多少钱，我转给你。以后别再给我点东西了，我真的对你没感觉，也不想谈恋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手机振动了两下，看到是孟心禾的消息，贺闻朝激动到从床上蹦起来，紧接着看到后面几句话，亮晶晶的眸子瞬间就黯淡了。
贺闻朝：【什么外卖？外卖不是我点的。】
孟心禾：【真的？】
贺闻朝：【你不信我？】
就发了四个字，孟心禾却觉得贺闻朝可能已经泫然欲泣了，赶紧回了个不好意思，当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往脑子里钻，更加不敢碰这两个外卖了。
到底谁会发现她在舞社，还给她点外卖啊……
可怕。
她心惊胆战离外卖远了一点，好像只要保持距离就能获得一点安全感。
秦鹤川不会想到自己难得的善意会遭到误会，小杨走了没多久，他就去书房抽了本书看。
书页早已泛黄，然而读过很多次的文字在今天变成了一堆乱码，又或者说单个的文字他都认识，却难以再组成完整且可以理解的语句进入他的大脑。
手机反扣在他左手边，仿佛是鬼迷心窍，他打开了手机，用小号登录了微博，进入了贺闻朝的主页。
@贺闻朝V：【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但又被拒绝了一次。】
微博有一条配图，是贺闻朝和孟心禾的聊天截图，还细心地把两人的头像都截掉了。评论区里的粉丝都在说他好倒霉好可怜，并通过外卖来判断孟心禾有多么抢手。
“明明是我买的。”秦鹤川看得心更烦了，关掉了微博。
尽管下单的人是小杨，但做出决定以及报销的人都是他，所以四舍五入这个外卖就是他买的。除了小杨以外没人知道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冒认。
他不接受这个事实，点开成哲也的微信，【在不在？赶紧把孟心禾微信推给我。】
这会儿成哲也还在忙，秒回：【突然要她微信干什么？】
秦鹤川：【你别管，给我就是了。】
大少爷想到一出是一出，成哲也想管也管不了他，只能把孟心禾的微信推了过去。
烦躁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疏解，但当秦鹤川发送了好友申请，过了很久都没有回音时，他又烦了，把书塞回了书架上，跑去冲了个澡。
这时候，时针指向了十一，孟心禾今天不打算熬太久，刚洗完澡准备回家，结果拿起手机看到微信好友申请上的秦鹤川三个字。
PTSD当场发作。她差点又吓出一身冷汗，却还要战战兢兢地点击同意。
孟心禾：【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没有回话，她被吓到不敢离开舞社，想着如果事关编舞，那她今天干脆别回家了。
紧张的情绪持续到秦鹤川回了话，变成了惊疑。
秦鹤川：【外卖是我点的。】
孟心禾盯着屏幕，怀疑她又出现幻觉了，但掐了掐胳膊，再重新看微信，她发现这不是幻觉，这都是真实的。
孟心禾：【哦哦，谢谢你的外卖，但是冒昧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在舞社？】
秦鹤川：【图片.jpg】
他发的是贺闻朝的微博截图，一连包括了贺闻朝今天发的两条微博，孟心禾一看就懂了，随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孟心禾：【我可以解释。】
解释的话语有点长，她还没输入完，秦鹤川先打来了一个语音通话。
她不是社恐，不会对电话产生恐惧。
但这是不一样的，这可是秦鹤川，她的PTSD对象，她根本就对他害怕到了极点，但是这语音不接也不行，她挣扎了几秒，还是右划选择接通。
“喂，你好……”语气弱了很多。
话筒里没声音，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还有一丝尴尬。
孟心禾咬着下唇，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犹豫了很久，听到秦鹤川低沉的嗓音传来，“怎么不说话？不是说要解释吗？”
原来是在等她开口，孟心禾放过了咬得泛白的下唇，可本来打字打得非常流畅的语言在这会儿短了路，怎么开头都能让她考虑很久很久。
而秦鹤川竟然什么都不说，就等着她开口解释。
“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编舞的，我没有恋爱的打算，私人感情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她尝试着开了一个头。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贺闻朝会在微博里发和我有关的事情，我平时不看微博，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谢谢你给我点外卖。”
她干巴巴地说了几句，觉得她嘴笨得可以。
可是她担心的事情在秦鹤川那里好像都算不上什么，他语调慵懒：“你谈不谈恋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你的舞编得怎么样了。”
“还，还好，我会准时把作品发给你的。”
“嗯，知道了。”秦鹤川话锋一转，问：“那外卖呢？你吃了吗？”
小心脏忽地一颤，孟心禾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麻辣烫，鼓起一边脸颊，心虚至极：“吃了，麻辣烫很好吃，奶茶也很好喝，谢谢你。”
“不谢，挂了。”
语音突然一下就被挂断，烦躁的心情彻底得到了疏解，手机在秦鹤川的手上打了个转，他晃荡进了卧室，感觉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孟心禾还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没动弹，情绪还紧绷着没放松下来，每看一眼垃圾桶里的麻辣烫都觉得心虚。
她之前怕外卖有问题，一口都没吃就给扔了。
不过奶茶还在手里，虽说已经放了很久，但还能喝。
这杯奶茶的料很多，看得出下单的时候没有想太多，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加，孟心禾喝了半杯就撑到打嗝，感觉今晚是睡不好了。
“啊，打工好难啊。”
清冷的月色洒在路上，她捧着奶茶低叹，暖黄的路灯照亮了回家的路，因在舞室大汗淋漓过，也不觉得夜间的寒风有多么难熬。
下班后的时间已是来之不易的宁静，不消片刻，待她睡下，又将是新的忙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