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临近七点，终于忙完了一天工作的黎垚，正准备收拾一下办公桌好下班回家，却迎来了副院长彭霆的拜访。</P>
这位彭霆副院长是在前几天刘副院长调任离开后，前天由卫健委选派下来的。</P>
不过，黎垚却知道一个内情。</P>
这个人选其实不是卫健委选出来的，而是组织部安排的。</P>
看到年仅四十四岁，身材颀长又长相俊朗的彭霆在何英俊陪伴下走进办公室，黎垚是满脸笑容的起身相迎。</P>
“彭副院长，这两天工作熟悉的如何？”</P>
彭霆一脸尊敬的说：“谢谢院长的关心，许多工作还是熟悉中。”</P>
他又轻笑着道：“不瞒院长您，虽然我也是医学专业出身，但毕业后一直在政府党群口工作，医学专业知识早就忘的差不多了。”</P>
“如今接任这副院长工作，我可是诚惶诚恐的很，以后少不得要多麻烦院长您！”</P>
黎垚哈哈笑道：“彭副院长，我第一天说的可不是客气话，有啥问题可直接来找我。”</P>
“彭副院长，请坐……”</P>
两位院长在会客区沙发坐下，何英俊端上来两杯茶，就退出了办公室。</P>
彭霆轻声问道：“我听说，虽然余医生的听力还没恢复，但一身本事还在？”</P>
黎垚轻轻的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P>
“接下来，就要等余医生休养恢复身体了，最好是听力也能恢复如初。”</P>
彭霆感慨道：“希望只是虚惊一场，余医生之于我们华山，实在是太过重要了。”</P>
彭霆见黎垚也点头附和，又缓缓的说：“院长，这两天，我看了一些医院正在推进的重要工作的相关资料，还有医院未来几年的发展计划文件。”</P>
“院长，我发现了一个问题……”</P>
黎垚轻哦一声，不紧不慢的说：“彭副院长，什么问题，说来听听。”</P>
彭霆道：“我发现的这个问题，也是在惊闻余医生出了意外，才意识到的。”</P>
“院长，我们华山现在和未来的主要工作安排，发展重心，几乎全都与余医生有关。”</P>
“尤其是华山二院，就是围绕着余医生在打造，将来能否成功可以说也全系他一人。”</P>
彭霆迎着黎垚的目光，停顿一下，沉声道：“院长，我不否认余医生的强大，还有他对我们华山的无比重要性。”</P>
“但是我们华山未来，就系于他一人？”</P>
彭霆轻呼出一口气，说：“院长，我有些不敢苟同。余医生是我们华山的最强，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我们最致命的弱点。”</P>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有一天，余医生发生了不可挽回的意外，或是被其他医疗机构重金挖走了，或是余医生自己创业……”</P>
“到了那时，我们华山可就危险了。”</P>
黎垚端起盖碗茶杯，用盖碗拨了一下茶杯表面的茶水，轻轻的呡了一口。</P>
他缓缓的放下茶杯，说：“这确实是问题，谁也无法预测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P>
“不知彭副院长有什么提议？”</P>
彭霆轻轻的笑了笑，说：“其实，是我有些杞人忧天了。”</P>
“只要余医生顺利在我们华山发展下去，按照现有的发展计划，我能肯定，不出十年，我们华山定然会成为国内数一数二，在世界上也有不小影响力的知名医院。”</P>
“不过，我认为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比如做一些预案，针对性的做一些准备和布置，不至于真有重大意外发生时，我们没有一点的准备。”</P>
黎垚颔首道：“是负责任之言。”</P>
“关于这个预案，不知彭副院长可有什么具体建议？”</P>
彭霆又轻笑道：“具体的，还没有想好，不过我认为有句话说的不错，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P>
“以我们华山的体量，本可以同时大力培养三五个团队。”</P>
“但如今医院的资金，如流水一般用在了癌症极早期项目，晚期癌症治疗项目，华山二院、还有亓越医学研究中心等方面。”</P>
“医院其他科室和个人获得的发展资金与之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差距。”</P>
黎垚沉吟了片刻，说：“彭副院长，我给你一个月的事情，你一边熟悉医院事务，一边就这个预案做一个详细草案。”</P>
“届时，我们在办公会上谈论……”</P>
送走彭霆，黎垚也在何英俊的陪同下离开办公室，走进了电梯。</P>
在电梯合拢后，黎垚缓缓的说：“我本以为彭副院长是组织上安排在将来接替我的。”</P>
“看来，是我想多了。”</P>
他看向何英俊，沉吟着说：“小何啊，你跟着我也不短时间了，有必要去医院部门从事一下具体工作，锻炼一番了。”</P>() ()
何英俊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点头道：“我听院长您的安排。”</P>
黎垚想了想，说：“进入五月份，应届毕业生就陆续入职了。”</P>
“这样，你先去医务处，协助杨处长做新入职毕业生的培训和管理工作。”</P>
这时，电梯停靠在了一楼。</P>
黎垚率先走了出去，说：“我们先去至臻楼，探望一下余医生……”</P>
此时此刻，在至臻楼隔音办公室的余至明，正在听沈奇、段怡几人汇报鱼跃生产的听诊器的试用评价。</P>
他让沈奇通过朋友在其他城市代购的鱼跃售价一千八听诊器，也都快递到了。</P>
余至明经过青柠一番转述，得知沈奇通过朋友代购来的七把听诊器，相比方瑜送的那几把，在质量上确实存在一些差距。</P>
不过，差距相当小。</P>
综合来说，这鱼跃这款高档听诊器，也算是质优价廉了。</P>
段怡还表示，用这款鱼跃听诊器，分辨余至明教导过的心音肺音，是能够胜任的。</P>
不过，通过扣诊来分辨腹腔子宫、肝脏等部位的疾病，这款听诊器就力有不逮了。</P>
余至明轻声道：“人家也说了，这是心肺专用听诊器，不是让你听腹音的。”</P>
他看向眼前的几人，问：“还有事吗？”</P>
周沈隋段几个齐齐摇头。</P>
余至明摆手道：“没事了，就该干嘛干嘛去吧，不要杵在我这里了。”</P>
待他们离开后，青柠开口劝说道：“至明，你对他们要好一些。”</P>
“半夜我们带你来到这里后，他们几个也第一时间从家里赶了过来，忙前忙后的。”</P>
余至明哼哼道：“他们不应该吗？我对他们可没有藏私，是有什么就教他们什么。”</P>
特意赶来探望的汪水苏，叉了一块苹果喂到了余至明嘴里，道：“至明哥相当于他们的老师，老师对学生严厉一些，正常不过。”</P>
“我爸说过，以前的师父教徒弟，打骂是家常便饭，教出的徒弟是既忠心又成才。而如今是打不得骂不得，学生能否成才全靠他们自己是否自律和努力了。”</P>
汪水苏又叉了一块猕猴桃喂到了余至明的嘴里，说：“我爸还说，像至明哥这样不仅有天赋又自律上进的，是万中无一呢。”</P>
下一刻，她又一惊一乍的问：“至明哥，有没有想过真正的收几个徒弟？”</P>
汪水苏见余至明对自己的话没半点反应，才意识到又疏忽了对方听力没恢复。</P>
她看向青柠。</P>
青柠赶紧的向余至明转述了一番。</P>
余至明沉吟着说：“我自己还需要学习呢，怎么好收学生？”</P>
“还有，我现在能教给别人的，主要是实践中的发现总结，不是啥开创性的研究，老师的成色严重不足啊。”</P>
周沫走了过来，把手机屏幕递到了余至明眼前。</P>
余至明在屏幕上，看到了协和医院俞石泉发来的一条信息。</P>
对方先是关切了他的身体，然后表示，协和小儿外科专家谷医生想在明天和他一起来华山医院拜访，询问余至明是否方便。</P>
这条信息让余至明有些疑惑。</P>
那连体婴儿分离手术的归属，不是尘埃落定了吗？</P>
难道对方想重新请他参加手术？</P>
余至明猜测着对方的目的，轻声道：“替我回复，欢迎之至！”</P>
这时，黎垚和何英俊敲门而入。</P>
他们就看到病床上的余至明正被青柠、汪水苏和周沫三个美女环绕。</P>
黎垚询问了一番余至明的身体，得知颅内出血没有恶化，体温也降到了低烧，很是高兴，叮嘱余至明好好的休息。</P>
余至明表示了感谢，又关心的询问，三方争霸的筹办事宜。</P>
黎垚轻叹道：“我们的想法获得了中医协会的大力支持。不过，同仁堂和国医堂，还是要争主办权。”</P>
“最终，我们做了妥协。”</P>
黎垚停下来，等青柠转述完，又接着说：“三方比试自然是在我们这里举行，我们提供场地，还有各类患者。”</P>
“不过，宣传是各家发力，除了宣传三方比试活动，还可以宣传自身。”</P>
“至于比试的直播和解说，也是各家各自成立一个直播间，用自己的人做解说。至于直播平台，也是各显神通，自己联系。”</P>
停顿一下，黎垚又介绍说：“这个周日，同仁堂和国医堂会派人来滨海，和我们，还有甘草堂一起商议比试的具体内容，还有胜负规则，以及时间安排等等……”
这位彭霆副院长是在前几天刘副院长调任离开后，前天由卫健委选派下来的。</P>
不过，黎垚却知道一个内情。</P>
这个人选其实不是卫健委选出来的，而是组织部安排的。</P>
看到年仅四十四岁，身材颀长又长相俊朗的彭霆在何英俊陪伴下走进办公室，黎垚是满脸笑容的起身相迎。</P>
“彭副院长，这两天工作熟悉的如何？”</P>
彭霆一脸尊敬的说：“谢谢院长的关心，许多工作还是熟悉中。”</P>
他又轻笑着道：“不瞒院长您，虽然我也是医学专业出身，但毕业后一直在政府党群口工作，医学专业知识早就忘的差不多了。”</P>
“如今接任这副院长工作，我可是诚惶诚恐的很，以后少不得要多麻烦院长您！”</P>
黎垚哈哈笑道：“彭副院长，我第一天说的可不是客气话，有啥问题可直接来找我。”</P>
“彭副院长，请坐……”</P>
两位院长在会客区沙发坐下，何英俊端上来两杯茶，就退出了办公室。</P>
彭霆轻声问道：“我听说，虽然余医生的听力还没恢复，但一身本事还在？”</P>
黎垚轻轻的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P>
“接下来，就要等余医生休养恢复身体了，最好是听力也能恢复如初。”</P>
彭霆感慨道：“希望只是虚惊一场，余医生之于我们华山，实在是太过重要了。”</P>
彭霆见黎垚也点头附和，又缓缓的说：“院长，这两天，我看了一些医院正在推进的重要工作的相关资料，还有医院未来几年的发展计划文件。”</P>
“院长，我发现了一个问题……”</P>
黎垚轻哦一声，不紧不慢的说：“彭副院长，什么问题，说来听听。”</P>
彭霆道：“我发现的这个问题，也是在惊闻余医生出了意外，才意识到的。”</P>
“院长，我们华山现在和未来的主要工作安排，发展重心，几乎全都与余医生有关。”</P>
“尤其是华山二院，就是围绕着余医生在打造，将来能否成功可以说也全系他一人。”</P>
彭霆迎着黎垚的目光，停顿一下，沉声道：“院长，我不否认余医生的强大，还有他对我们华山的无比重要性。”</P>
“但是我们华山未来，就系于他一人？”</P>
彭霆轻呼出一口气，说：“院长，我有些不敢苟同。余医生是我们华山的最强，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我们最致命的弱点。”</P>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有一天，余医生发生了不可挽回的意外，或是被其他医疗机构重金挖走了，或是余医生自己创业……”</P>
“到了那时，我们华山可就危险了。”</P>
黎垚端起盖碗茶杯，用盖碗拨了一下茶杯表面的茶水，轻轻的呡了一口。</P>
他缓缓的放下茶杯，说：“这确实是问题，谁也无法预测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P>
“不知彭副院长有什么提议？”</P>
彭霆轻轻的笑了笑，说：“其实，是我有些杞人忧天了。”</P>
“只要余医生顺利在我们华山发展下去，按照现有的发展计划，我能肯定，不出十年，我们华山定然会成为国内数一数二，在世界上也有不小影响力的知名医院。”</P>
“不过，我认为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比如做一些预案，针对性的做一些准备和布置，不至于真有重大意外发生时，我们没有一点的准备。”</P>
黎垚颔首道：“是负责任之言。”</P>
“关于这个预案，不知彭副院长可有什么具体建议？”</P>
彭霆又轻笑道：“具体的，还没有想好，不过我认为有句话说的不错，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P>
“以我们华山的体量，本可以同时大力培养三五个团队。”</P>
“但如今医院的资金，如流水一般用在了癌症极早期项目，晚期癌症治疗项目，华山二院、还有亓越医学研究中心等方面。”</P>
“医院其他科室和个人获得的发展资金与之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差距。”</P>
黎垚沉吟了片刻，说：“彭副院长，我给你一个月的事情，你一边熟悉医院事务，一边就这个预案做一个详细草案。”</P>
“届时，我们在办公会上谈论……”</P>
送走彭霆，黎垚也在何英俊的陪同下离开办公室，走进了电梯。</P>
在电梯合拢后，黎垚缓缓的说：“我本以为彭副院长是组织上安排在将来接替我的。”</P>
“看来，是我想多了。”</P>
他看向何英俊，沉吟着说：“小何啊，你跟着我也不短时间了，有必要去医院部门从事一下具体工作，锻炼一番了。”</P>() ()
何英俊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点头道：“我听院长您的安排。”</P>
黎垚想了想，说：“进入五月份，应届毕业生就陆续入职了。”</P>
“这样，你先去医务处，协助杨处长做新入职毕业生的培训和管理工作。”</P>
这时，电梯停靠在了一楼。</P>
黎垚率先走了出去，说：“我们先去至臻楼，探望一下余医生……”</P>
此时此刻，在至臻楼隔音办公室的余至明，正在听沈奇、段怡几人汇报鱼跃生产的听诊器的试用评价。</P>
他让沈奇通过朋友在其他城市代购的鱼跃售价一千八听诊器，也都快递到了。</P>
余至明经过青柠一番转述，得知沈奇通过朋友代购来的七把听诊器，相比方瑜送的那几把，在质量上确实存在一些差距。</P>
不过，差距相当小。</P>
综合来说，这鱼跃这款高档听诊器，也算是质优价廉了。</P>
段怡还表示，用这款鱼跃听诊器，分辨余至明教导过的心音肺音，是能够胜任的。</P>
不过，通过扣诊来分辨腹腔子宫、肝脏等部位的疾病，这款听诊器就力有不逮了。</P>
余至明轻声道：“人家也说了，这是心肺专用听诊器，不是让你听腹音的。”</P>
他看向眼前的几人，问：“还有事吗？”</P>
周沈隋段几个齐齐摇头。</P>
余至明摆手道：“没事了，就该干嘛干嘛去吧，不要杵在我这里了。”</P>
待他们离开后，青柠开口劝说道：“至明，你对他们要好一些。”</P>
“半夜我们带你来到这里后，他们几个也第一时间从家里赶了过来，忙前忙后的。”</P>
余至明哼哼道：“他们不应该吗？我对他们可没有藏私，是有什么就教他们什么。”</P>
特意赶来探望的汪水苏，叉了一块苹果喂到了余至明嘴里，道：“至明哥相当于他们的老师，老师对学生严厉一些，正常不过。”</P>
“我爸说过，以前的师父教徒弟，打骂是家常便饭，教出的徒弟是既忠心又成才。而如今是打不得骂不得，学生能否成才全靠他们自己是否自律和努力了。”</P>
汪水苏又叉了一块猕猴桃喂到了余至明的嘴里，说：“我爸还说，像至明哥这样不仅有天赋又自律上进的，是万中无一呢。”</P>
下一刻，她又一惊一乍的问：“至明哥，有没有想过真正的收几个徒弟？”</P>
汪水苏见余至明对自己的话没半点反应，才意识到又疏忽了对方听力没恢复。</P>
她看向青柠。</P>
青柠赶紧的向余至明转述了一番。</P>
余至明沉吟着说：“我自己还需要学习呢，怎么好收学生？”</P>
“还有，我现在能教给别人的，主要是实践中的发现总结，不是啥开创性的研究，老师的成色严重不足啊。”</P>
周沫走了过来，把手机屏幕递到了余至明眼前。</P>
余至明在屏幕上，看到了协和医院俞石泉发来的一条信息。</P>
对方先是关切了他的身体，然后表示，协和小儿外科专家谷医生想在明天和他一起来华山医院拜访，询问余至明是否方便。</P>
这条信息让余至明有些疑惑。</P>
那连体婴儿分离手术的归属，不是尘埃落定了吗？</P>
难道对方想重新请他参加手术？</P>
余至明猜测着对方的目的，轻声道：“替我回复，欢迎之至！”</P>
这时，黎垚和何英俊敲门而入。</P>
他们就看到病床上的余至明正被青柠、汪水苏和周沫三个美女环绕。</P>
黎垚询问了一番余至明的身体，得知颅内出血没有恶化，体温也降到了低烧，很是高兴，叮嘱余至明好好的休息。</P>
余至明表示了感谢，又关心的询问，三方争霸的筹办事宜。</P>
黎垚轻叹道：“我们的想法获得了中医协会的大力支持。不过，同仁堂和国医堂，还是要争主办权。”</P>
“最终，我们做了妥协。”</P>
黎垚停下来，等青柠转述完，又接着说：“三方比试自然是在我们这里举行，我们提供场地，还有各类患者。”</P>
“不过，宣传是各家发力，除了宣传三方比试活动，还可以宣传自身。”</P>
“至于比试的直播和解说，也是各家各自成立一个直播间，用自己的人做解说。至于直播平台，也是各显神通，自己联系。”</P>
停顿一下，黎垚又介绍说：“这个周日，同仁堂和国医堂会派人来滨海，和我们，还有甘草堂一起商议比试的具体内容，还有胜负规则，以及时间安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