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明打量着冒雨前来拜访的男子。</P>
五十左右年岁，身材略有发福，方脸浓眉，留着一头刚硬的夹杂些许白发的短发。</P>
这人的气色看上去还是挺健康的，没有黑眼圈，呼吸声也平稳……</P>
男子自我介绍说：“余医生，我是一名军事技术方面的研究员，名叫裴宴。”</P>
他迎着余至明上上下下的探究目光，赶紧的说明来意，“此次冒昧打扰，不是求医问药，也不是身体检查，是想向余医生你介绍一下我的侄子。”</P>
“你侄子？”余至明有些疑惑。</P>
裴宴语带自豪的说：“余医生，我侄子也是一名医生，神经内科主治医师。”</P>
“他从小到大一贯优秀，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在海军军医大学获得临床医学博士学位后直接进入解放军总医院工作。”</P>
余至明轻哦了一声。</P>
裴宴面露微笑道：“余医生，我那侄子对你非常推崇和倾佩，说你医术绝伦，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P>
下一刻，裴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余医生，可否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P>
“我那侄子对你崇拜有加，又一心医学，如果能有幸向他心中的偶像讨教一些医学难题，他肯定是兴奋的三月不知肉味。”</P>
余至明不确定裴宴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被人崇拜着，心里还是挺受用的。</P>
“裴研究员，我只是擅长身体探查，在医学理论等方面或许还不如令侄的水平高呢。”</P>
余至明谦虚一句，又道：“我平时工作也比较忙碌，可能没有时间和令侄交流。”</P>
裴宴听到这话，晓得这是拒绝了。</P>
就在他心生失望之际，就听余至明转而说：“令侄可以和我的医学团队成员做医学交流，他们都是滨海交大医学院的高材生。”</P>
裴宴颇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一脸欣喜的从余至明口中记下了周沫的联系号码。</P>
拿到联系方式的裴宴没有多待，感谢一番后就告辞走人了……</P>
“至明，你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他联系方式？”青柠有些不解。</P>
余至明不在意的说：“做医生不能闭门造车，需要和同行经常性的交流。”</P>
“尤其是医生，你肯定清楚我们医生是会诊不断，病情讨论会不断，还有各种各样的医学研讨会、讲座和报告会等等。”</P>
余至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如果他那位侄子真像他说的那么优秀，自然会和周洛、段怡他们几个打成一片。”</P>
青柠哦了一声，笑着说：“也就是说，周洛、段怡几个就是你的过滤器了？”</P>
“获得他们认可，才有资格到你面前。”</P>
余至明笑着说：“差不多这种情况。”</P>
青柠又眨了眨眼睛，问：“周洛、沈奇、隋驰和段怡四人，跟着你也有不短时间了。”</P>
“你觉得他们几人如何啊？”</P>
余至明沉吟着评价说：“医术过得去，也够勤勉，总体来说，都还行。”</P>
青柠嘻嘻笑着道：“至明，告诉你一件事，因为你的名气和本事，很多人都想找你检查身体、诊治疑难杂症、晚期癌症等等。”</P>
“但是很多人没有门路，就各显神通，人托人的找上了周洛、段怡、周沫他们，希望通过他们引荐到你这。”</P>
“你知这些人给他们开出多高好处费？”</P>
“多高？”余至明问道！</P>
青柠回忆着说：“最高的是周洛，一位晚期癌症患者给他许出了六百万的好处。”</P>
“其次是沈奇，五百万。”</P>
“隋驰和段怡都是三百万。”</P>
“竟然这么高？”余至明很是惊讶，又道：“不过他们几个，除了个别特殊情况，倒是没有向我请托患者。”</P>
他又好奇问青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周沫告诉你的？”</P>
青柠轻轻摇头道：“不是沫沫，是大哥让人调查出来的。”</P>
她又进一步解释说：“为防止有人对你不利，特别是身边人被外人收买。大哥是时不时的让人调查一下你身边人的情况。”</P>
“当前，还没发现问题。”</P>
停顿一下，青柠又道：“以他们如今的收入和家庭经济情况，能抵抗住这几百万的诱惑，可以说相当难能可贵了。”</P>
余至明赞同的点点头，又啧啧道：“这么高的好处费，要是换在半年前，我自己应该抵挡不住这个诱惑。”</P>
“这么说的话，他们几个，很不错。”</P>
青柠轻笑着说：“应该说都懂得取舍，明白不能因小失大，他们将来顺利的从你这里出师后，一年赚几百万也属平常。”</P>
余至明呵呵笑道：“是这个道理。”</P>
青柠又道：“我哥说，周洛、段怡他们几个，总体算是慎独的君子。你可以在适当时候，收他们为学生，加深彼此的关系。”</P>
“收为学生？”</P>() ()
余至明猛摇头道：“他们都比我年龄大，学历也比我高出许多，我也教不了他们多少东西，不好以老师自居。”</P>
青柠劝说道：“你教授他们听诊叩诊，平时领着他们诊治患者，还帮他们解决疑难问题等等，老师也不过如此了。”</P>
“还是就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以你的诊断医术，当他们的老师完全绰绰有余。”</P>
余至明还是拒绝道：“二十几岁的我领着一群三十多岁的学生，总感觉有些违和。”</P>
他摆手止住了想要开口的青柠，说：“收徒拜师一事以后再说，如今这种状态，他们都是助理的身份，挺好！”</P>
青柠见余至明对收徒还是有些抵触，就不再继续此事，转而问：“阎医生那个的疑难杂症，你有一些眉目了没？”</P>
余至明轻叹道：“还是没有头绪。阎医生几年都没有研究出的疑难杂病，又只能依靠现有病情资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P>
青柠信心满满的说：“只是一时没有头绪而已，这个难题，你一定能解决的。”</P>
余至明叹了一声，说：“没你想的乐观，如今一鼓作气不成，只能转入持久战了，时不时的拿出来研究一番，期待将来有一天能够灵光乍现。”</P>
青柠劝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强求，等你的临床经验再积累一些，或许解决契机就出现了。”</P>
她又转而说：“从早上到现在，你也研究了六七个小时了，肯定累了吧？”</P>
“去主体建筑那里玩些项目放松一下？”</P>
余至明转头看向外面依然没有停止迹象的绵绵细雨，说：“下雨天和拉二胡，还是挺般配的……”</P>
此时的滨海，也是雨水不断。</P>
余向晚吃着水果零食，看着落地窗外雨水下的城市景色，听着大姐和邱阿姨在厨房忙碌的声音，感觉幸福人生，不过如此了。</P>
下一刻，余向晚听到动静，就看到小博和姜枫手拉手从一楼的卧室出来。</P>
“小姨……”</P>
小博拉着姜枫在余向晚身旁坐下，说：“我投资的那个小区，开发商的房子也卖的七七八八了，不过底商卖的不太好。”</P>
余向晚道：“一铺养三代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商铺早就不如以前了。”</P>
小博又道：“小姨，你们要不要考察一下那里？我觉得在那里开一个小食堂，应该可以的，附近居民区好几个呢。”</P>
余向晚一脸显摆的说：“邀请我们小食堂入住的商场和大单位，因为员工缺乏、中央食堂供应问题，排队等候的都有一二十了。”</P>
“其他地方，只能先放一放了。”</P>
“真有这么火？”小博有些不相信。</P>
余向晚白了他一眼，哼道：“我有必要骗你吗？我们小食堂的饭菜物美价廉，还味道好，早中晚顾客都是爆满要排队的。”</P>
姜枫补充道：“尤其小食堂的大包子深受欢迎，如今都限量每人最多买六个呢。”</P>
余向晚又嘚瑟道：“以前单位邀请我们接手食堂是为拉近和老五的关系，如今他们邀请，是因为被我们的价格和味道征服。”</P>
她又不忘告诫道：“小博，小食堂和你的装修公司都是靠老五发展起来的。”</P>
“我们自己要争气，要让对方觉得，不是老五欠他们人情，而是他们承了老五的情。”</P>
小博道：“小姨，这点你放心，我们装修标准一直是工艺精益求精，装修材料也是真材实料，不以次充好，不会给小舅丢脸。”</P>
余向晚点头道：“品质一定要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宁肯少赚一些。”</P>
“我们有老五的关系，只要我们自己不作死，将来一定是越来越好。”</P>
小博咧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P>
“我告诉小姨你一个好消息，就是因为我们装修品质，公司最近接的三个活，都是客户看过老客户的装修主动找上门的。”</P>
停顿一下，小博讪讪道：“不过，现在有了一个问题。”</P>
“啥问题？”余向晚问道。</P>
小博介绍说：“一开始为了招揽客户，不得不借助小舅的影响，承诺只要把装修项目给我们做，小舅会给他们检查身体或诊治。”</P>
“现在有一个客户找上门来了，说是他一个朋友得了癌症，请小舅给治疗。”</P>
“客户的朋友？”余向晚质疑道。</P>
小博苦笑道：“当时为了揽客户，没有限制那么死，只要把装修工程给我们，就给客户一个体检或治疗机会。”</P>
他挠头道：“我当时做梦也没有想到，小舅如今的治疗机会会如此难得和宝贵，价值飙升，我听说都有人公开喊价五百万呢。”</P>
余向晚担心的问：“因为装修项目，你到底许诺出去了多少个治疗机会？”</P>
小博伸出手指，比划着道：“就公司一开始找来的几个项目，那个小舅华山医院的同事给的项目不算，许出去的机会就两个……”
五十左右年岁，身材略有发福，方脸浓眉，留着一头刚硬的夹杂些许白发的短发。</P>
这人的气色看上去还是挺健康的，没有黑眼圈，呼吸声也平稳……</P>
男子自我介绍说：“余医生，我是一名军事技术方面的研究员，名叫裴宴。”</P>
他迎着余至明上上下下的探究目光，赶紧的说明来意，“此次冒昧打扰，不是求医问药，也不是身体检查，是想向余医生你介绍一下我的侄子。”</P>
“你侄子？”余至明有些疑惑。</P>
裴宴语带自豪的说：“余医生，我侄子也是一名医生，神经内科主治医师。”</P>
“他从小到大一贯优秀，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在海军军医大学获得临床医学博士学位后直接进入解放军总医院工作。”</P>
余至明轻哦了一声。</P>
裴宴面露微笑道：“余医生，我那侄子对你非常推崇和倾佩，说你医术绝伦，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P>
下一刻，裴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余医生，可否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P>
“我那侄子对你崇拜有加，又一心医学，如果能有幸向他心中的偶像讨教一些医学难题，他肯定是兴奋的三月不知肉味。”</P>
余至明不确定裴宴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被人崇拜着，心里还是挺受用的。</P>
“裴研究员，我只是擅长身体探查，在医学理论等方面或许还不如令侄的水平高呢。”</P>
余至明谦虚一句，又道：“我平时工作也比较忙碌，可能没有时间和令侄交流。”</P>
裴宴听到这话，晓得这是拒绝了。</P>
就在他心生失望之际，就听余至明转而说：“令侄可以和我的医学团队成员做医学交流，他们都是滨海交大医学院的高材生。”</P>
裴宴颇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一脸欣喜的从余至明口中记下了周沫的联系号码。</P>
拿到联系方式的裴宴没有多待，感谢一番后就告辞走人了……</P>
“至明，你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他联系方式？”青柠有些不解。</P>
余至明不在意的说：“做医生不能闭门造车，需要和同行经常性的交流。”</P>
“尤其是医生，你肯定清楚我们医生是会诊不断，病情讨论会不断，还有各种各样的医学研讨会、讲座和报告会等等。”</P>
余至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如果他那位侄子真像他说的那么优秀，自然会和周洛、段怡他们几个打成一片。”</P>
青柠哦了一声，笑着说：“也就是说，周洛、段怡几个就是你的过滤器了？”</P>
“获得他们认可，才有资格到你面前。”</P>
余至明笑着说：“差不多这种情况。”</P>
青柠又眨了眨眼睛，问：“周洛、沈奇、隋驰和段怡四人，跟着你也有不短时间了。”</P>
“你觉得他们几人如何啊？”</P>
余至明沉吟着评价说：“医术过得去，也够勤勉，总体来说，都还行。”</P>
青柠嘻嘻笑着道：“至明，告诉你一件事，因为你的名气和本事，很多人都想找你检查身体、诊治疑难杂症、晚期癌症等等。”</P>
“但是很多人没有门路，就各显神通，人托人的找上了周洛、段怡、周沫他们，希望通过他们引荐到你这。”</P>
“你知这些人给他们开出多高好处费？”</P>
“多高？”余至明问道！</P>
青柠回忆着说：“最高的是周洛，一位晚期癌症患者给他许出了六百万的好处。”</P>
“其次是沈奇，五百万。”</P>
“隋驰和段怡都是三百万。”</P>
“竟然这么高？”余至明很是惊讶，又道：“不过他们几个，除了个别特殊情况，倒是没有向我请托患者。”</P>
他又好奇问青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周沫告诉你的？”</P>
青柠轻轻摇头道：“不是沫沫，是大哥让人调查出来的。”</P>
她又进一步解释说：“为防止有人对你不利，特别是身边人被外人收买。大哥是时不时的让人调查一下你身边人的情况。”</P>
“当前，还没发现问题。”</P>
停顿一下，青柠又道：“以他们如今的收入和家庭经济情况，能抵抗住这几百万的诱惑，可以说相当难能可贵了。”</P>
余至明赞同的点点头，又啧啧道：“这么高的好处费，要是换在半年前，我自己应该抵挡不住这个诱惑。”</P>
“这么说的话，他们几个，很不错。”</P>
青柠轻笑着说：“应该说都懂得取舍，明白不能因小失大，他们将来顺利的从你这里出师后，一年赚几百万也属平常。”</P>
余至明呵呵笑道：“是这个道理。”</P>
青柠又道：“我哥说，周洛、段怡他们几个，总体算是慎独的君子。你可以在适当时候，收他们为学生，加深彼此的关系。”</P>
“收为学生？”</P>() ()
余至明猛摇头道：“他们都比我年龄大，学历也比我高出许多，我也教不了他们多少东西，不好以老师自居。”</P>
青柠劝说道：“你教授他们听诊叩诊，平时领着他们诊治患者，还帮他们解决疑难问题等等，老师也不过如此了。”</P>
“还是就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以你的诊断医术，当他们的老师完全绰绰有余。”</P>
余至明还是拒绝道：“二十几岁的我领着一群三十多岁的学生，总感觉有些违和。”</P>
他摆手止住了想要开口的青柠，说：“收徒拜师一事以后再说，如今这种状态，他们都是助理的身份，挺好！”</P>
青柠见余至明对收徒还是有些抵触，就不再继续此事，转而问：“阎医生那个的疑难杂症，你有一些眉目了没？”</P>
余至明轻叹道：“还是没有头绪。阎医生几年都没有研究出的疑难杂病，又只能依靠现有病情资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P>
青柠信心满满的说：“只是一时没有头绪而已，这个难题，你一定能解决的。”</P>
余至明叹了一声，说：“没你想的乐观，如今一鼓作气不成，只能转入持久战了，时不时的拿出来研究一番，期待将来有一天能够灵光乍现。”</P>
青柠劝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强求，等你的临床经验再积累一些，或许解决契机就出现了。”</P>
她又转而说：“从早上到现在，你也研究了六七个小时了，肯定累了吧？”</P>
“去主体建筑那里玩些项目放松一下？”</P>
余至明转头看向外面依然没有停止迹象的绵绵细雨，说：“下雨天和拉二胡，还是挺般配的……”</P>
此时的滨海，也是雨水不断。</P>
余向晚吃着水果零食，看着落地窗外雨水下的城市景色，听着大姐和邱阿姨在厨房忙碌的声音，感觉幸福人生，不过如此了。</P>
下一刻，余向晚听到动静，就看到小博和姜枫手拉手从一楼的卧室出来。</P>
“小姨……”</P>
小博拉着姜枫在余向晚身旁坐下，说：“我投资的那个小区，开发商的房子也卖的七七八八了，不过底商卖的不太好。”</P>
余向晚道：“一铺养三代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商铺早就不如以前了。”</P>
小博又道：“小姨，你们要不要考察一下那里？我觉得在那里开一个小食堂，应该可以的，附近居民区好几个呢。”</P>
余向晚一脸显摆的说：“邀请我们小食堂入住的商场和大单位，因为员工缺乏、中央食堂供应问题，排队等候的都有一二十了。”</P>
“其他地方，只能先放一放了。”</P>
“真有这么火？”小博有些不相信。</P>
余向晚白了他一眼，哼道：“我有必要骗你吗？我们小食堂的饭菜物美价廉，还味道好，早中晚顾客都是爆满要排队的。”</P>
姜枫补充道：“尤其小食堂的大包子深受欢迎，如今都限量每人最多买六个呢。”</P>
余向晚又嘚瑟道：“以前单位邀请我们接手食堂是为拉近和老五的关系，如今他们邀请，是因为被我们的价格和味道征服。”</P>
她又不忘告诫道：“小博，小食堂和你的装修公司都是靠老五发展起来的。”</P>
“我们自己要争气，要让对方觉得，不是老五欠他们人情，而是他们承了老五的情。”</P>
小博道：“小姨，这点你放心，我们装修标准一直是工艺精益求精，装修材料也是真材实料，不以次充好，不会给小舅丢脸。”</P>
余向晚点头道：“品质一定要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宁肯少赚一些。”</P>
“我们有老五的关系，只要我们自己不作死，将来一定是越来越好。”</P>
小博咧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P>
“我告诉小姨你一个好消息，就是因为我们装修品质，公司最近接的三个活，都是客户看过老客户的装修主动找上门的。”</P>
停顿一下，小博讪讪道：“不过，现在有了一个问题。”</P>
“啥问题？”余向晚问道。</P>
小博介绍说：“一开始为了招揽客户，不得不借助小舅的影响，承诺只要把装修项目给我们做，小舅会给他们检查身体或诊治。”</P>
“现在有一个客户找上门来了，说是他一个朋友得了癌症，请小舅给治疗。”</P>
“客户的朋友？”余向晚质疑道。</P>
小博苦笑道：“当时为了揽客户，没有限制那么死，只要把装修工程给我们，就给客户一个体检或治疗机会。”</P>
他挠头道：“我当时做梦也没有想到，小舅如今的治疗机会会如此难得和宝贵，价值飙升，我听说都有人公开喊价五百万呢。”</P>
余向晚担心的问：“因为装修项目，你到底许诺出去了多少个治疗机会？”</P>
小博伸出手指，比划着道：“就公司一开始找来的几个项目，那个小舅华山医院的同事给的项目不算，许出去的机会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