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派人跟踪你。”

    “那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是谁发给你的?”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和他去约会?”

    “真是可笑,我和我的同事一起吃餐饭就是约会?你告诉我,发照片给你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不是还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

    “你别扯开话题,你先说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最近越走越近,你们两个一起去吃饭,难道不是去约会?你明知道他一直在暗恋你,你还和他走得那么近,是不是因为你们曾经是同学,你们是同龄人,有话题聊,所以你开始接受他,而冷落我……”

    “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说我接受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你自己看看照片上的你,你冲他在笑,还笑得那么开心,当时你们一定聊得很投机很尽兴吧?”

    “你真是够了!”

    凌微雨说完便准备下床去,她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程祥道迅速扣住她的手腕,冷笑道:“心虚了想溜?”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现在都需要冷静一下,我今晚去客卧睡。”

    “你不觉得你最近有很大的问题吗?你不觉得你应该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吗?”

    “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那个人是你!”

    凌微雨用力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卧室。

    凌微雨觉得他今晚真的太反常了,再继续待下去,只有争吵的份。

    她真的没力气和他吵,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这一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呆着。

    *

    凌微雨来到二楼书房对面的客卧,走进去后,便疲惫地趴到床上去。

    虽然很疲惫,但她却睡不着。

    她还在想刚才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是她与杨武斌在一家餐馆吃饭。

    当时她笑,是刚好他们谈到了他们的学生杨卓琴,因为杨卓琴的父母终于答应让他们的女儿选读理科,所以她由衷地替她的学生感到开心。

    至于她为什么会和杨武斌在一起吃饭,也是因为杨卓琴的事。

    那天,下班后,杨武斌请凌微雨和他一起去杨卓琴家做她父母的思想工作。

    这段时间学生们开始进入选科的阶段。

    他们班的学生杨卓琴的人生理想是当医生,如果她想学医,那么就必须选理科。可她的父母却不同意她选理科,理由是女孩子缺乏理科天分,不适合读理科,还是选文科比较稳妥。

    但杨卓琴就是想学医,就是想读理科。可她的父母却要死要活的,就是不同意她选理科,他们觉得理科那么难,怕她到时考不上,竹篮打水一场空。

    其实,杨卓琴的理科成绩并不差,除了数学比较薄弱之外,其他几门功课都挺好的。而且她的数学经过凌微雨的辅导,后来也渐渐补上来了,说明她的理科天分还是不错的。

    为了能让杨卓琴如愿读理科,杨武斌便想到了凌微雨,他觉得她的理科天分就很好。

    而杨卓琴父母所认为的女孩子缺乏理科天分是片面的,是带着偏见的。

    为了消除杨卓琴父母的偏见,杨武斌觉得有必要请凌微雨出面去做做她父母的思想工作。

    最近他们两人走得近,主要都是因为学生们选科的事,特别是杨卓琴这件事。

    凌微雨答应了杨武斌的请求。

    她相信以杨卓琴的追求、天分、学习干劲,读理科根本不成问题。

    她也想帮帮这个努力上进的学生。

    凌微雨的出面,还真的成功消除了杨卓琴父母的偏见。

    在杨卓琴父母印象中,教数学的都是男教师,而且都是“聪明绝顶”的那种。

    如今家里来的这位数学老师,原来是一位女教师,而且还如此年轻漂亮。

    在得知凌微雨就是教数学的那一刻,他们的偏见已在无形中消融。

    最主要是他们一想到他们女儿的数学成绩后来能够补上来,原来就是这位年轻的美女老师的功劳,他们更是对她佩服不已。

    由于得到杨卓琴父母的信任和赞赏,最后,凌微雨提的建议都被他们采纳了。

    杨卓琴终于如愿选报了理科。

    此刻,一想到这里,凌微雨还是由衷地替她的学生感到开心。

    可一想到她与程祥道的事,她的心情又开始变得很不好了。

    她一夜无眠。

    *

    接下来的几天,凌微雨都没有回主卧去睡。

    直到回圆山寨的前一晚,程祥道终于忍无可忍,把她从二楼的客卧强行抱回到楼下的主卧去睡。

    凌微雨反抗道:“放我下来!我在客卧睡就可以了!”

    程祥道冷哼一声,垂首看着她:“你还想在客卧睡?都几天了,还不够你冷静?”

    “那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态度,你够冷静吗?如果你够冷静,就不会这样上去将我强行抱下来!”

    “我不强行把你抱下来,那你愿意下来吗?”

    “我愿不愿意是我的事,但你也不能这么对待我!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

    被程祥道抱在怀里的凌微雨就像刚刚被人从海里捞捕上来的鱼儿,不断地扑腾着,但除了扑腾、叫喊,她一点都奈何不了这个外号叫“强盗”的男人。

    他不理会她的叫喊,一点也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紧绷着脸,脚步坚定地迈向主卧。

    程祥道抱着凌微雨进入了主卧,用脚踢上房门。

    走近大床后,他重重地将她往床上一扔。

    凌微雨被扔得在弹性极好的床垫上弹了弹,她撑着想要起来,程祥道又将她按了回去。

    凌微雨愤愤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程祥道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视着她自上而下扫了一眼,又扫回她那双倔强的眼眸,凝着她痞笑道:“你说呢?在这床上,你说能干什么呢?当然是干……该干的事啊!”

    “强盗,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强盗!”

    这时,他忽然站直了身子。

    凌微雨以为他终于有所收敛了,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听到了清脆的金属声响。

    原来他是去解皮带。

    凌微雨登时警铃大作。

    很快,他又重新俯身下来,并将她的双手扣住举到头顶去,不让她动弹。

    凌微雨只能用脚乱踢一通:“请你不要这样!放开我!”

    “我是你的丈夫,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多久没履行你的义务了,程太太?”语毕,不容分说,他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低头狠厉地吻了下来。

    凌微雨奋力挣扎。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一鼓作气,迎难而上。

    他如猛兽夺食,又如狂风过境,从她的唇瓣一直往下掠夺,侵袭。

    一路狂卷,不知疲惫。

    很久很久,狂风暴雨终于渐渐停歇,最后又变成了绵绵细雨。

    “抱你去清洗。”

    很温柔,很体贴,甚至是很讨好她的声音在凌微雨的耳畔响起。

    她歪头看向另一边。

    她没有出声,也不再拒绝,任由他摆布。

    她表现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就像无事发生一样。

    她觉得刚才那摇摇晃晃的一幕幕似乎是在梦境中发生的。

    可是,就在他抱她经过洗手间那面镜子时,镜子里她身上的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痕,又残忍地提示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这一刻,她终于感觉到了痛。

    生理的痛和心灵的痛交织在一起,一阵阵地冲击着她。

    令她痛苦不堪。

    清洗好后,她又被他抱回卧室,靠近大床时,她瞥见到床边的垃圾桶里那几个打着结的小雨伞,便想起他的家里人和亲人们最近对她的催生,心中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

    这个周末,凌微雨还是照常和程祥道回到圆山寨的半山别墅去住。

    该回主宅陪他的家里人吃饭,她也照常跟着回去吃饭,该笑脸相迎时,她还是会笑脸相迎。

    总之,她所有的表现,还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

    改变就发生在她回学校之后。

    凌微雨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要搬到学校的教师宿舍去住。

    于是,她向学校提出了申请。

    很快,学校就批准了下来。

    凌微雨将所需物品搬到她的宿舍后,便发了条信息给程祥道。

    微风细雨:【我今晚在学校宿舍住,不回去了。】

    程祥道没有回复她,但他却打来了电话。

    程祥道急切问道:“为什么突然间想要在学校住?”

    凌微雨淡声回应:“没为什么。”

    程祥道加重语气追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有任何意见你都可以说。”

    凌微雨依然淡淡:“没什么意见。”

    程祥道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你现在在学校里吗?我去接你,我们见面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凌微雨无力地摇摇头。

    程祥道在那端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问出了那句他很难问出口的话:“你是不是为了那个人才搬去学校住的?你真的要接受他了吗?要不,我真的想不懂你为什么突然要搬去学校住。”

    凌微雨终于不再淡淡的了,她生气地说:“拜托你不要总牵扯到别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别人无关!”

    程祥道沉住气说:“好,既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那你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事才要搬去学校住?是因为那天晚上,我……我对你……”

    凌微雨听得出那端的他在努力组织着语言,想要为那晚他的粗暴行为作解释,也听得出他的语气饱含深深的歉意,她知道他要向她道歉,但她根本无法原谅他,她不接受他的道歉。

    于是她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再提那晚的事了,我现在有事要忙,就这样吧。”

    说完,凌微雨决绝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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