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离开王宫】后续—————————————————————————————————————————————

    帕特里夏匆匆往外走,穿过王城大门,一个可爱的粉色头发贵族挡在门口。

    “你好,我叫提兹。”

    “帕特里夏。”

    提兹:“呐~你知道这个囯家的三大祭典是指什么吗?就是建囯祭,收获祭,还有圣诞节。-----建囯祭是为了纪念囯王的先祖创立了这个囯家的曰子。虽然说到底是不是这天,好像不太确定就是了。

    -----收获祭是为了庆祝秋收的祭典,也是这个囯家最盛大的节曰。全囯都会一致投入庆祝这个节曰。

    -----圣诞节则是教会的开山祖师的生曰。不过一般人根本不管那个,只是很开心的过节曰这样。教会和大圣堂,则是都会举行严肃的仪式,来为这个神的日子祈福。”

    她说帕特听,提兹像在刻意拖延时间,长篇大论。

    提兹:“你知道魔法石这种东西吗?人类的魔力虽然完全比不上魔族,但是,因为魔法石都被王城独占了,所以流出民间的数量非常少。价格非常的可怕喔……”

    帕特盯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明白,原来她是被胁迫。当此时,她果断决定,蹲下来敲低鞋跟,粗鲁的推开提兹,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穿过繁华街,进入街道,身后湿冷的目光一直未变,转过巷口,走到一处阴影。

    “前一段时间,你看见多少?”

    帕特里夏停下脚步。

    “什么?”帕特。

    戴花纹手套的家伙若无其事的贴近她,然后将手搭在她腰侧。

    “嘘——”

    远处街巷口有阳光的地方,两个骑士团的少年巡逻的身影出现。

    帕特刚朝他们望去,腰侧痛感将她的注意力拉回。

    “帕特里夏·海威尔,勇者大人的女儿,或许我应该用对待女士的方式对待你,可惜…有人指认你认识害公爵开普敦的真  …”他贴着帕特里夏的耳畔开口,语气轻佻,惹得她耳尖微红,索性稍作停顿,细细观察帕特里夏的反应。

    “可笑。”帕特里夏。

    耳朵痒痒的,此处像是刻意形成扭曲的旋涡,随他开口而风云突变。

    “我们并非第一次见面。”他将手收回,举止优雅且娴熟,“有个……”

    “这便是你所谓的,继承…中的位置,哼哼,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帕特里夏语气极差。

    “有个故事已经想讲很久,却不知道从何讲起。”他压低声音,仿佛在搜肠刮肚,越过语言织就的陷阱,嘴角却轻轻扬起,像是胜券在握,又像是曾经,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千千万万幕。

    他越是这般言笑晏晏的模样,帕特越是觉得可笑,背道而驰的急驶感与重逢的惊奇感反复冲刷,将曾经真诚的亲昵扭转为刺骨的被意。虚假与真实在此地,重重不明。

    她曾经以为,那时她蓝色羽衣下是单薄的红色舞裙,冻腿且孤单,处境已经足够糟糕。没想到还会有更难以接受的部分。这部分并非来自魔界的力量至上,也并非来自漆寒淡薄的情意,而是突然看明白海斯对魔族的诋毁,伊莎贝尔对人族的亲近,这些态度与他们的行为相向而行,结局却背道而驰。她突然意识到人类是脆弱的生物,特别是人类幼子,那些温暖的,幼子的倚靠的对象,变为轻薄的背刺,沉重的轻佻。善意变成讽刺,如同哈哈镜下扭曲的流言。炫彩晴空的底色是无尽漆黑,更是无尽孤独。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并且已经在法兰取得高位,那么就要着手准备和你的队友分离了,答应我,做的好看点。”帕特丽夏。

    没有……下次了。帕特丽夏在心里想着,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教训,她不应该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而应该用脑子去思考,去判断。这个教训,没有……下次。爱和遗憾,就这样结束了。她似乎没有失去什么,不用支付一些名为“学费”的东西,可心里难受,欣赏也罢,夸赞也好,不过是过去的,轻佻言语编织成的幻境,现在破碎了。

    阴影落在肩上,簌簌然,以光为器,分割昏晓,泯灭界限。帕特丽夏——曾经的她,继承人那一面的碎片,被人为撕碎的部分,她终于能想起如何捡拾,进而拼凑出完整的灵魂。

    [没有方法,没有经验,没有共鸣,对于魔法的理解,不能以前人的经验来评价,也不能刻意自贬,因为……大不了重新来过,谁又能知道,涓涓细流,不能汇成江海。]

    【黑子白棋,相道博弈。道者悼其事,弈者异其旨,罢了。】

    帕特丽夏从暂时的悲恸情绪中挣脱出来,纤纤脊骨,任凭清寒浸透。

    【当隐则隐,当发则发,如何妥善处理隐发时的角度,既是问题,又是水平。】

    “你的指控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我会与你之上洽谈,希望你可以行个方便,大魔法师阁下。”帕特丽夏。

    他做出请的动作,放她离开。她心里明白,其实只有那一条路而已。

    ……

    找到帕蒂的时候,她喝着酒,依旧,如故。巴洛亚很蠢的一脚踹到那些瓶子,于是两个人很狼狈的蹲下来,在清脆的声音中手忙脚乱的收拾那些瓶子。

    她贴得很近,嗅到巴洛亚身上的味道,和魔王城……很像。本打算问这件事,却仅摇了摇头。

    话在嘴上,巴洛亚只能尴尬的解释,“你看,我们总得和那些讨厌的事情打交道。”

    “我送你吧。”她挣扎着站起来,巴洛亚扶了她一把。

    她确实因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

    “这大概是……皿的失败。”她定定神,从架子上取了一瓶,瓶身由魔法绘成蓝色羽衣的模样,这种极为高级的魔法,将瓶子拿起握在手中,图样变得狂狞,仿佛是一场恶作剧,她紧紧握住原是一瓶洗发水。

    “可以喝的。”她打趣道,“我们得学着应付这些失败。”

    她猛地将这瓶推到他怀里,看起来十足美。

    洗发水因为魔法幻化变为一把利剑,贴着胸膛,他的心咚咚直跳。

    周围时空波动,那是充沛的魔力在空间震荡,隔绝内外视听。

    “你不能喝真可惜,我…找不出更有意思的事情。”帕特丽夏,“我是不是应该去更远的地方,去更直率的地方,那些洗刷愚昧,远离古董的地方?”

    “你说过,你会选择喜欢的那个。”巴洛亚。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报纸那样的消息,想要递给帕蒂,她看到他的动作,放下那把利剑,抓着消息放到一边。

    “你什么意思?当年……用这套把戏激怒我的母亲。现在你又要重演,将人从法兰逼走,你打算挽留谁呢?”帕特丽夏。

    地板上漆黑的瓶子稳妥的立在角落,如同一段段沉默的证词,亦或是证人,这些沉默的目睹者,不能开口说出什么,却证明先前的真实与如今的苟且。世事难料。魔界之民恪守的三条成规,无非是誓言,责任,除此以外,并无其它。这三条成规带来的冷漠,让她意识到继续下去和现在继续下去,其实是一条路,必将抵达终点的道路。

    一瞬间,她看起来像极了古莲,那个热烈阳光,肆意翱翔的公主。渲染温暖和自信。世界上总有一些相似的事物,跨越时空,在不同人身上重现。但是他知道,相似并不等同,有些时候他们会顶着相似的形态做出完全相反的抉择。

    巴洛亚沉默着。

    时间紧迫,她很焦躁,却不得不沉滞在此处。

    “帕特丽夏,”他嘴角微动,语气有些滑稽,喷薄而出的气息仿佛也凝视着她。

    她盯着他,只觉得戏谑。

    “你……很好看。”巴洛亚失口,话中压下不少感情。

    “……”帕特丽夏无语,情况紧急,你还有闲心敷衍,“谢谢,你也是。”

    巴洛亚:“你记不记得母亲的模样?”

    那是野兽狩猎的眼神。似乎,又像是野兽被狩猎的眼神。

    一边盼望被拯救,一边抗拒去放手。

    一边冷漠的盼望对面被现实之水扑灭,一边热情的渴望对面实现化破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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