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之爱（07）
听到这里，杜小蝶问：“然后呢？”
白泽说：“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我好不容易干赢那个鬼东西逃脱，回来的路上遇见了08号，他就把我带了回来。”
白池问：“那个阁楼里，到底藏着什么？”
白澍却问道：“你确定，那个房子的主人是月斋？”
白泽说：“我也是听那个阿芝说的。不过，一个傻子的话，也别太放心上。”
白澍：“你知道月斋是谁吗？”
杜小蝶解释：“月斋是月长老的弟弟，是一个男的。”
男的？
白泽发现了这件事的古怪：“那房子里的装饰怎么那么女性化……”
白澍：“月长老说，月斋前几年跟一个女人走了，现在已经不在净土族了。可是，阿芝却告诉你，月斋给过她糖。”
白池猜测：“要么是阿芝乱说，要么，她真的见过月斋——阁楼里的难道是月斋？”
白澍沉吟：“还是要想办法上去看一下。”
杜小蝶说：“明天我跟白澍再去试试。”
又跟白泽确认，“是在哪里？花海的深处，最中间的那个房子？”
白泽：“对。”
白池说：“那杜小姐、老板你们去花海，我跟白泽去查月瑶的事。”
几人说定，起身回房间睡觉。
这回，为了防止那独脚再来，白澍跟杜小蝶睡到了一起。
※※※※※※※※※※
第二天，一大早，杜小蝶还在睡梦中，就听到窗外响起女人的啼哭，还有男人让月长老给他们做主的声音。
月长老怎么会在外面？
杜小蝶睁开眼，去拉窗帘，看到楼下站了七八个人，月瑶、安恺都在，还有一个盖着布的担架放在地上，担架旁的中年男人神情激动，正跟月长老说着什么。
白澍走过来，透过她的肩膀往下看：“怎么了？”
杜小蝶：“不知道。”
话音刚落，别墅拱门就被打开，白池和白泽走了出去。
看到白泽，中年男人愈发激动，指着白泽，拼命嚷嚷：“就是他！就是这小子！”
白澍转身，理了理衣领：“走吧，是冲着我们来的，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杜小蝶：“恩。”
等两人赶到门口的时候，那些人已经闹了一个回合，正在大眼瞪小眼。
听到脚步声，他们齐刷刷转头，看向了杜小蝶和白澍。
月长老颔首，首先叫杜小蝶：“巫女，抱歉把你们吵醒了。”
杜小蝶问：“发生了什么事？”
“巫女！这事你管不管？！”那神情激动的中年男人如同被按下了继续键，冲到杜小蝶跟前，手舞足蹈，“我爹，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就因为昨天跟你的朋友，这个叫白泽的，争执了几句，夜里就死了！”
杜小蝶看向地上盖着白布的担架：“你爹是……”
月长老解释：“就是阿芝的爷爷。”
一个中年女人哭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说的，可是，可是公爹死了，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小流氓了！这小流氓欺负我女儿脑子不好，昨天，在杂草丛里欲行那龌龊事，被我和公爹抓了个正着，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跟我们私了，还赔了我们一块表。”
女人边说边拿出了那块表：“我们想着，他是巫女的朋友，就认下了这个倒霉，谁知道，他夜里还是没放过我公爹，我公爹一直喊肚子肚子疼，然后肚子就爆开了，里面全是玻璃渣！”
女人说话的时候，阿芝就站在她身后，嘴里含着棒棒糖。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她吐出棒棒糖，嘿嘿傻笑。
杜小蝶在看到女人拿的手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要接降头师给的东西，也不要吃降头师给的食物——阿芝的爷爷，应该是中了玻璃降。
杜小蝶看一眼白泽，白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即使被女人揭穿了，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杜小蝶说：“昨夜，白泽一直跟我在一起，并没有出去。”
她这个调子一起，白澍就知道她是想袒护白泽了，于是也睁眼说瞎话道：“你说白泽杀了你公爹，有证据吗？”
中年男人道：“这块手表难道不是证据？”
白澍说：“这块表只能证明，给你爹表的时候，他还活着。”
女人急道：“那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表？还不是心虚？”
白澍：“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这表是怎么讨来的？”
女人：“你、你什么意思？”
女人骤然反应过来：“你就算是巫女的丈夫，也不能冤枉我们！这表就是白泽赔给我们的，月长老，月长老，你要相信我呀！”
“好了。”月长老用手杖重重敲了两下地面。
女人不说话了，中年男人也满怀希冀地望着月长老。
月长老先看向白泽，白泽双手抱胸，笑的挑衅。
月长老收回视线，平静地望着杜小蝶：“巫女，既然你说你昨夜一直跟白泽在一起，那我就相信你，此事另有凶手。”
“月长老！”听到这样的结果，中年男人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脸上表情难以置信。
月长老说：“你亲眼看到你爹被白泽杀死么？”
中年男人：“没，没有……”
月长老：“既然没有，凭什么就说是白泽？凭你们夫妻两张嘴吗？”
女人还想据理力争：“可是——”
“算了。”
中年男人却拦住了女人。在族里，月长老就代表着权威，他已经习惯了服从与依赖，连简单质疑的话也不敢多说。
女人见中年男人偃旗息鼓，便也悻悻地闭上了嘴。
月长老让月瑶、安恺等人先把担架抬回去，别放在巫女门口，接着，又安慰了夫妻俩几句，承诺一定会帮他们找到凶手。
等人都散了，只剩下杜小蝶四人，月长老微笑：“巫女，我这么处理，你满意吗？”
杜小蝶点头：“谢谢。”
“我说过，只要你高兴，杀几个人都没有问题，就是下次别这么明显。”月长老幽幽道。
杜小蝶不做声了。
白澍也看向月长老。
月长老说：“他们不知道，我却很清楚，这位白泽可是个鬼降，降头师能做什么，不用我再详细说明了吧？”
白泽：“……”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月长老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月长老。”
白澍却突然叫住她。
月长老停下脚步，等着白澍询问。
白澍说：“我们确实没说谎，白泽虽然是鬼降，但那老头真不是他杀的。昨夜巫女遭到了一个独脚怪物的袭击，手法也是想剖开肚子，会不会是那个独脚怪物杀了老头呢？”
月长老呼吸一乱，倏地转头，语气明显有些不稳：“独脚怪物？”
她拉过杜小蝶，上下打量：“巫女你没受伤吧？”
杜小蝶挣脱她的手，退到了白澍后面：“没有，他没伤到我。”
月长老松了口气。
白澍一眨不眨盯着月长老的脸：“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月长老说：“我不知道，但他胆敢袭击我族巫女，我绝不会放过他！巫女放心，我这就回去召集人手，一定解决掉那个独脚怪物。”
五分钟前，她也跟阿芝的爹娘说过会帮他们找到凶手，可跟现在信誓旦旦的样子比，则显得比那时真诚多了。
目送着月长老离去的背影，白池说：“老板，看来真的不是她干的。”
白澍却若有所思：“你们有没有觉得，她刚刚的表现太急了。”
杜小蝶说：“是。就好像——”
杜小蝶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白澍替她说道：“就好像，去兴师问罪一样。”
杜小蝶连连点头：“对对。”
白池一愣：“什么意思？”
白澍：“意思就是，如果我要去杀那个独脚怪物，我一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问清楚那个怪物的体貌特征，比如，除了独脚以外，多高，多厉害，擅长什么，弱点是什么。可是，她只听了独脚两个字，就好像一下子有了目标，迫不及待就要去解决对方。”
白池回过味：“虽然不是她干的，她却认识，不，知道是谁干的，还跟那个独脚有点交情。”
白澍眯眼：“这样就说的通了。”
杜小蝶接道：“之前我们猜的没错，森林里那些被杀死的黑猩猩，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话说回来，”白池问旁边一直听他们讲话的白泽，“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这么把烂摊子交给老板和杜小姐？”
白泽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帮你们试试对方的底线嘛~如果这点事就能激怒那个月长老，那她，也不足为惧。”
“哦？”白池冷笑，“现在你试出来了，她不仅没被激怒，还让你下次不要那么明显，你怎么办？”
白泽无赖道：“凉拌呗！反正我是巫女的人，无论我干什么，你们都得罩着我。”
白澍说：“至少，她有句话说得很对——下次，别让人家找上门。”
白泽不服，却无话可赖：“……”
白泽说：“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我好不容易干赢那个鬼东西逃脱，回来的路上遇见了08号，他就把我带了回来。”
白池问：“那个阁楼里，到底藏着什么？”
白澍却问道：“你确定，那个房子的主人是月斋？”
白泽说：“我也是听那个阿芝说的。不过，一个傻子的话，也别太放心上。”
白澍：“你知道月斋是谁吗？”
杜小蝶解释：“月斋是月长老的弟弟，是一个男的。”
男的？
白泽发现了这件事的古怪：“那房子里的装饰怎么那么女性化……”
白澍：“月长老说，月斋前几年跟一个女人走了，现在已经不在净土族了。可是，阿芝却告诉你，月斋给过她糖。”
白池猜测：“要么是阿芝乱说，要么，她真的见过月斋——阁楼里的难道是月斋？”
白澍沉吟：“还是要想办法上去看一下。”
杜小蝶说：“明天我跟白澍再去试试。”
又跟白泽确认，“是在哪里？花海的深处，最中间的那个房子？”
白泽：“对。”
白池说：“那杜小姐、老板你们去花海，我跟白泽去查月瑶的事。”
几人说定，起身回房间睡觉。
这回，为了防止那独脚再来，白澍跟杜小蝶睡到了一起。
※※※※※※※※※※
第二天，一大早，杜小蝶还在睡梦中，就听到窗外响起女人的啼哭，还有男人让月长老给他们做主的声音。
月长老怎么会在外面？
杜小蝶睁开眼，去拉窗帘，看到楼下站了七八个人，月瑶、安恺都在，还有一个盖着布的担架放在地上，担架旁的中年男人神情激动，正跟月长老说着什么。
白澍走过来，透过她的肩膀往下看：“怎么了？”
杜小蝶：“不知道。”
话音刚落，别墅拱门就被打开，白池和白泽走了出去。
看到白泽，中年男人愈发激动，指着白泽，拼命嚷嚷：“就是他！就是这小子！”
白澍转身，理了理衣领：“走吧，是冲着我们来的，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杜小蝶：“恩。”
等两人赶到门口的时候，那些人已经闹了一个回合，正在大眼瞪小眼。
听到脚步声，他们齐刷刷转头，看向了杜小蝶和白澍。
月长老颔首，首先叫杜小蝶：“巫女，抱歉把你们吵醒了。”
杜小蝶问：“发生了什么事？”
“巫女！这事你管不管？！”那神情激动的中年男人如同被按下了继续键，冲到杜小蝶跟前，手舞足蹈，“我爹，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就因为昨天跟你的朋友，这个叫白泽的，争执了几句，夜里就死了！”
杜小蝶看向地上盖着白布的担架：“你爹是……”
月长老解释：“就是阿芝的爷爷。”
一个中年女人哭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说的，可是，可是公爹死了，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小流氓了！这小流氓欺负我女儿脑子不好，昨天，在杂草丛里欲行那龌龊事，被我和公爹抓了个正着，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跟我们私了，还赔了我们一块表。”
女人边说边拿出了那块表：“我们想着，他是巫女的朋友，就认下了这个倒霉，谁知道，他夜里还是没放过我公爹，我公爹一直喊肚子肚子疼，然后肚子就爆开了，里面全是玻璃渣！”
女人说话的时候，阿芝就站在她身后，嘴里含着棒棒糖。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她吐出棒棒糖，嘿嘿傻笑。
杜小蝶在看到女人拿的手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要接降头师给的东西，也不要吃降头师给的食物——阿芝的爷爷，应该是中了玻璃降。
杜小蝶看一眼白泽，白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即使被女人揭穿了，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杜小蝶说：“昨夜，白泽一直跟我在一起，并没有出去。”
她这个调子一起，白澍就知道她是想袒护白泽了，于是也睁眼说瞎话道：“你说白泽杀了你公爹，有证据吗？”
中年男人道：“这块手表难道不是证据？”
白澍说：“这块表只能证明，给你爹表的时候，他还活着。”
女人急道：“那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表？还不是心虚？”
白澍：“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这表是怎么讨来的？”
女人：“你、你什么意思？”
女人骤然反应过来：“你就算是巫女的丈夫，也不能冤枉我们！这表就是白泽赔给我们的，月长老，月长老，你要相信我呀！”
“好了。”月长老用手杖重重敲了两下地面。
女人不说话了，中年男人也满怀希冀地望着月长老。
月长老先看向白泽，白泽双手抱胸，笑的挑衅。
月长老收回视线，平静地望着杜小蝶：“巫女，既然你说你昨夜一直跟白泽在一起，那我就相信你，此事另有凶手。”
“月长老！”听到这样的结果，中年男人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脸上表情难以置信。
月长老说：“你亲眼看到你爹被白泽杀死么？”
中年男人：“没，没有……”
月长老：“既然没有，凭什么就说是白泽？凭你们夫妻两张嘴吗？”
女人还想据理力争：“可是——”
“算了。”
中年男人却拦住了女人。在族里，月长老就代表着权威，他已经习惯了服从与依赖，连简单质疑的话也不敢多说。
女人见中年男人偃旗息鼓，便也悻悻地闭上了嘴。
月长老让月瑶、安恺等人先把担架抬回去，别放在巫女门口，接着，又安慰了夫妻俩几句，承诺一定会帮他们找到凶手。
等人都散了，只剩下杜小蝶四人，月长老微笑：“巫女，我这么处理，你满意吗？”
杜小蝶点头：“谢谢。”
“我说过，只要你高兴，杀几个人都没有问题，就是下次别这么明显。”月长老幽幽道。
杜小蝶不做声了。
白澍也看向月长老。
月长老说：“他们不知道，我却很清楚，这位白泽可是个鬼降，降头师能做什么，不用我再详细说明了吧？”
白泽：“……”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月长老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月长老。”
白澍却突然叫住她。
月长老停下脚步，等着白澍询问。
白澍说：“我们确实没说谎，白泽虽然是鬼降，但那老头真不是他杀的。昨夜巫女遭到了一个独脚怪物的袭击，手法也是想剖开肚子，会不会是那个独脚怪物杀了老头呢？”
月长老呼吸一乱，倏地转头，语气明显有些不稳：“独脚怪物？”
她拉过杜小蝶，上下打量：“巫女你没受伤吧？”
杜小蝶挣脱她的手，退到了白澍后面：“没有，他没伤到我。”
月长老松了口气。
白澍一眨不眨盯着月长老的脸：“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月长老说：“我不知道，但他胆敢袭击我族巫女，我绝不会放过他！巫女放心，我这就回去召集人手，一定解决掉那个独脚怪物。”
五分钟前，她也跟阿芝的爹娘说过会帮他们找到凶手，可跟现在信誓旦旦的样子比，则显得比那时真诚多了。
目送着月长老离去的背影，白池说：“老板，看来真的不是她干的。”
白澍却若有所思：“你们有没有觉得，她刚刚的表现太急了。”
杜小蝶说：“是。就好像——”
杜小蝶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白澍替她说道：“就好像，去兴师问罪一样。”
杜小蝶连连点头：“对对。”
白池一愣：“什么意思？”
白澍：“意思就是，如果我要去杀那个独脚怪物，我一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问清楚那个怪物的体貌特征，比如，除了独脚以外，多高，多厉害，擅长什么，弱点是什么。可是，她只听了独脚两个字，就好像一下子有了目标，迫不及待就要去解决对方。”
白池回过味：“虽然不是她干的，她却认识，不，知道是谁干的，还跟那个独脚有点交情。”
白澍眯眼：“这样就说的通了。”
杜小蝶接道：“之前我们猜的没错，森林里那些被杀死的黑猩猩，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话说回来，”白池问旁边一直听他们讲话的白泽，“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这么把烂摊子交给老板和杜小姐？”
白泽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帮你们试试对方的底线嘛~如果这点事就能激怒那个月长老，那她，也不足为惧。”
“哦？”白池冷笑，“现在你试出来了，她不仅没被激怒，还让你下次不要那么明显，你怎么办？”
白泽无赖道：“凉拌呗！反正我是巫女的人，无论我干什么，你们都得罩着我。”
白澍说：“至少，她有句话说得很对——下次，别让人家找上门。”
白泽不服，却无话可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