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之爱（13）
“白澍”退了几步，展开双臂，稳稳站在了茅草屋正中央。
“你是谁？”杜小蝶问。
“白澍”抬头，怪笑两声，身体像蜡一样融化，滴到地上，很快，变成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杜小蝶追上前，这个怪笑她之前听过，是袭击她的独脚邪神！
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难道，是他阻挠了她召唤笔神？
杜小蝶用手蘸了蘸地上的液体，放到鼻子间嗅，有一股灰烬的味道。
要不然，再试试？
杜小蝶拍拍手，站了起来，在心里继续召唤笔神。
这回，等了好久，也没有人出现。
很明显，真的像她所说，她的一些能力被克制住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只能等醒来再跟白澍他们商量了。
杜小蝶转身，躺回到了茅草屋的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房门被人敲响，白澍在门外问道：“杜小蝶，醒了么？”
杜小蝶起身：“醒了。”
半个小时后，别墅餐桌。
杜小蝶、白澍和白池坐在一起吃早饭，铃铛趴在杜小蝶脚边。
杜小蝶将昨晚遇到的情况告诉给二人。
“那个独脚邪神，伪装成了我？”白澍听完，脸色很难看。
“恩。”杜小蝶说，“我之前问过白泽，这个邪神的喜好是什么，白泽也不清楚，但从我跟邪神接触的两次看，他应该是好色的。月长老不是跟我们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吗？可是昨晚，他还是出现了。”
白池接道：“也就是说，要么月长老是在骗我们，要么，这个邪神其实不是完全受月长老控制的？”
白澍：“他有嫉妒之心，也有好色之心。”
杜小蝶问：“嫉妒？”
白澍点头：“第一次偷袭你应该是他自己的想法，当时月长老并不知情。他受月长老供奉，所以自然而然把你当成竞争者，想要争香火。”
杜小蝶：“……”
白澍注意到杜小蝶的表情：“在想什么？”
杜小蝶说：“我觉得，森林里那些黑猩猩们被杀死，也跟他的小心眼有关。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才会杀死黑猩猩们的。”
白池推测：“竞争关系？”
“能跟黑猩猩有竞争关系的——”白澍眯眼，“难道，独脚邪神也是灵长类？”
杜小蝶听到这话，如同醍醐灌顶：“那就说得通了！之前我就觉得那个邪神个子不高，指甲很长……”
说到这里，杜小蝶声音低了下来。
要是白泽在，能不能根据独脚、好色、灵长类这些线索，知道那个邪神到底是什么来头？
只是，现在连白泽自己都生死不明。
三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决定趁着净土节还没开始，再找村民们打探打探情报。
“注意安全。”
说完这话，三人分别朝三个方向走去。
铃铛慢吞吞伸了个懒腰，见杜小蝶是一个人，自觉跟在了她后面。
一路张灯结彩，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几个人架着梯子在那里布置场地。
见到杜小蝶，他们会停下手边的动作，恭恭敬敬喊一声“巫女”。
杜小蝶点点头，主动询问：“在忙吗？”
“忙，忙得很，眼看着节日就到了，要赶紧把这些弄好。”
一个男人解释完，转身，吆喝众人继续干活。
杜小蝶在下面看了一会儿，见几人都心虚地避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知道他们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不会与她有过多交流。
杜小蝶默默离开了。
之后的情况也差不多，净土族每家每户都在为节日做准备，男男女女忙的热火朝天，倒显得闲逛的杜小蝶无所事事，跟个游魂似的。
走着走着，她察觉身后多了一道视线。
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杜小蝶抿嘴，招呼一声铃铛，接着往前走，这次走的，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等到前面没有路了，她停下，转过来，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
断壁残垣后，走出了安恺。
杜小蝶说：“怎么是你？”
安恺笑了：“你以为是谁？”
杜小蝶没吭声，她以为……是独脚邪神。
安恺蹲下，朝铃铛伸手：“过来，铃铛。”
铃铛“喵”了一声，并不讨厌安恺，真的走上前，跳入了安恺的怀抱。
安恺摸着铃铛的脑袋：“知道有人跟踪，还把人往偏僻处带。你永远让人有惊喜。”
杜小蝶问：“你不去准备净土节的事吗？”
安恺：“本来是在准备的，看到你落单了，情不自禁就跟了过来。你知道的，对你，我一向把持不住。”
他抱着猫，又露出那种痴迷的表情了。
好在杜小蝶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阿芝是你们第四个狩猎者吗？”
安恺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是。”
杜小蝶：“她现在人在哪里？”
安恺：“我也不知道，她只听令于月长老。”
杜小蝶：“她是……装的傻子？”
安恺：“不一定。”
不一定？
杜小蝶一愣。
安恺：“当巫女觉醒的时候，狩猎者的能力也随之提升。而当副鸾归位，狩猎者们会拥有狩猎巫女的特殊能力。这个特殊能力，涵盖了很多方面，不单单指光之箭，还有脑子。比如，我恢复了时间重置前的所有记忆。我猜，阿芝是从混沌的失智状态清醒了，变成了正常人。”
杜小蝶内心复杂，竟然是这个原因。
“不过，”安恺放下铃铛，“天知道，变成正常人对她而言，到底算幸运，还是不幸。”
杜小蝶幽幽道：“只要是净土族族人，都是不幸的。包括你。”
安恺十分赞同：“所以，宝贝，你能拯救我吗？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甚至笑出声，倚靠在身后的断壁残垣，望着杜小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杜小蝶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走向远方。
目送着杜小蝶离去的背影，安恺抬起左手，虚空做了一个射箭的姿势。他的手上，瞬间出现了一把弓，直直瞄准杜小蝶。
杜小蝶脚步一顿，似有所感。
铃铛连忙挡在了二人的中间，冲着安恺弓背炸毛。
安恺收起手上的弓，笑道：“别激动，我只是偷偷感受一下狩猎者的乐趣。毕竟，见一次就少一次了。”
铃铛听不懂，嘴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铃铛，走了。”
杜小蝶唤道，没有给安恺一个眼神。
很快，一人一猫就消失在小路尽头。
“你是谁？”杜小蝶问。
“白澍”抬头，怪笑两声，身体像蜡一样融化，滴到地上，很快，变成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杜小蝶追上前，这个怪笑她之前听过，是袭击她的独脚邪神！
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难道，是他阻挠了她召唤笔神？
杜小蝶用手蘸了蘸地上的液体，放到鼻子间嗅，有一股灰烬的味道。
要不然，再试试？
杜小蝶拍拍手，站了起来，在心里继续召唤笔神。
这回，等了好久，也没有人出现。
很明显，真的像她所说，她的一些能力被克制住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只能等醒来再跟白澍他们商量了。
杜小蝶转身，躺回到了茅草屋的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房门被人敲响，白澍在门外问道：“杜小蝶，醒了么？”
杜小蝶起身：“醒了。”
半个小时后，别墅餐桌。
杜小蝶、白澍和白池坐在一起吃早饭，铃铛趴在杜小蝶脚边。
杜小蝶将昨晚遇到的情况告诉给二人。
“那个独脚邪神，伪装成了我？”白澍听完，脸色很难看。
“恩。”杜小蝶说，“我之前问过白泽，这个邪神的喜好是什么，白泽也不清楚，但从我跟邪神接触的两次看，他应该是好色的。月长老不是跟我们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吗？可是昨晚，他还是出现了。”
白池接道：“也就是说，要么月长老是在骗我们，要么，这个邪神其实不是完全受月长老控制的？”
白澍：“他有嫉妒之心，也有好色之心。”
杜小蝶问：“嫉妒？”
白澍点头：“第一次偷袭你应该是他自己的想法，当时月长老并不知情。他受月长老供奉，所以自然而然把你当成竞争者，想要争香火。”
杜小蝶：“……”
白澍注意到杜小蝶的表情：“在想什么？”
杜小蝶说：“我觉得，森林里那些黑猩猩们被杀死，也跟他的小心眼有关。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才会杀死黑猩猩们的。”
白池推测：“竞争关系？”
“能跟黑猩猩有竞争关系的——”白澍眯眼，“难道，独脚邪神也是灵长类？”
杜小蝶听到这话，如同醍醐灌顶：“那就说得通了！之前我就觉得那个邪神个子不高，指甲很长……”
说到这里，杜小蝶声音低了下来。
要是白泽在，能不能根据独脚、好色、灵长类这些线索，知道那个邪神到底是什么来头？
只是，现在连白泽自己都生死不明。
三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决定趁着净土节还没开始，再找村民们打探打探情报。
“注意安全。”
说完这话，三人分别朝三个方向走去。
铃铛慢吞吞伸了个懒腰，见杜小蝶是一个人，自觉跟在了她后面。
一路张灯结彩，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几个人架着梯子在那里布置场地。
见到杜小蝶，他们会停下手边的动作，恭恭敬敬喊一声“巫女”。
杜小蝶点点头，主动询问：“在忙吗？”
“忙，忙得很，眼看着节日就到了，要赶紧把这些弄好。”
一个男人解释完，转身，吆喝众人继续干活。
杜小蝶在下面看了一会儿，见几人都心虚地避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知道他们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不会与她有过多交流。
杜小蝶默默离开了。
之后的情况也差不多，净土族每家每户都在为节日做准备，男男女女忙的热火朝天，倒显得闲逛的杜小蝶无所事事，跟个游魂似的。
走着走着，她察觉身后多了一道视线。
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杜小蝶抿嘴，招呼一声铃铛，接着往前走，这次走的，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等到前面没有路了，她停下，转过来，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
断壁残垣后，走出了安恺。
杜小蝶说：“怎么是你？”
安恺笑了：“你以为是谁？”
杜小蝶没吭声，她以为……是独脚邪神。
安恺蹲下，朝铃铛伸手：“过来，铃铛。”
铃铛“喵”了一声，并不讨厌安恺，真的走上前，跳入了安恺的怀抱。
安恺摸着铃铛的脑袋：“知道有人跟踪，还把人往偏僻处带。你永远让人有惊喜。”
杜小蝶问：“你不去准备净土节的事吗？”
安恺：“本来是在准备的，看到你落单了，情不自禁就跟了过来。你知道的，对你，我一向把持不住。”
他抱着猫，又露出那种痴迷的表情了。
好在杜小蝶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阿芝是你们第四个狩猎者吗？”
安恺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是。”
杜小蝶：“她现在人在哪里？”
安恺：“我也不知道，她只听令于月长老。”
杜小蝶：“她是……装的傻子？”
安恺：“不一定。”
不一定？
杜小蝶一愣。
安恺：“当巫女觉醒的时候，狩猎者的能力也随之提升。而当副鸾归位，狩猎者们会拥有狩猎巫女的特殊能力。这个特殊能力，涵盖了很多方面，不单单指光之箭，还有脑子。比如，我恢复了时间重置前的所有记忆。我猜，阿芝是从混沌的失智状态清醒了，变成了正常人。”
杜小蝶内心复杂，竟然是这个原因。
“不过，”安恺放下铃铛，“天知道，变成正常人对她而言，到底算幸运，还是不幸。”
杜小蝶幽幽道：“只要是净土族族人，都是不幸的。包括你。”
安恺十分赞同：“所以，宝贝，你能拯救我吗？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甚至笑出声，倚靠在身后的断壁残垣，望着杜小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杜小蝶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走向远方。
目送着杜小蝶离去的背影，安恺抬起左手，虚空做了一个射箭的姿势。他的手上，瞬间出现了一把弓，直直瞄准杜小蝶。
杜小蝶脚步一顿，似有所感。
铃铛连忙挡在了二人的中间，冲着安恺弓背炸毛。
安恺收起手上的弓，笑道：“别激动，我只是偷偷感受一下狩猎者的乐趣。毕竟，见一次就少一次了。”
铃铛听不懂，嘴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铃铛，走了。”
杜小蝶唤道，没有给安恺一个眼神。
很快，一人一猫就消失在小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