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陆韫浓带着白弥朝目的地走去,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令白弥感到放松,渐渐地放弃了脑中思考的其他琐碎事。

    一路上,白弥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咪,走几步就观望四周景色,时不时用手机拍摄保存,旁边的陆韫浓却丝毫没有催促和不耐,反而一脸温和地配合Omega的脚步,走走停停,顺便可以趁空闲时间给在目的地等待的好姐妹们去个信息,报告一下行踪和进度。

    当然,好姐妹们对此无所谓,甚至希望她们二人可以慢慢来,多多给予她们独处的时间。

    时间长河蜿蜒而去,阳光不知不觉间变得刺眼和明媚,照耀着蓊蓊郁郁地树木,在林荫小道上投下了凉爽的倒影。

    陆韫浓和白弥一同跨越了最后一道小坡,目的地的一切景象都不由分说在他面前展开。

    一顶宽大的、一室一厅的帐篷已经被支撑在那里,姐妹团正慵懒地坐在帐篷的开放式客厅,打扮衣着与昨日略有不同,许是为了野营搭配的。

    王祯圆的长卷发被束起变成漂亮的高马尾,额前的刘海整齐梳着,下方的圆眼睛在见到白弥后微微睁大,露出了一个亲和又美妙的笑容,同时抬臂招了招手。

    其余人也接二连□□应过来,纷纷抬眼看了过去。

    魏轻云神色如常,礼貌性点了点头;赵幼影从身后拎出来两个折叠椅,放地上展开;秦深溯起身率先开口:“来了啊。”

    陆韫浓淡淡挽着笑意,落后白弥一小步,让白弥先打招呼。

    白弥紧握衣诀,抿唇后开口:“大家好,又见面了。”双眸却十分有神。

    “这儿是韫浓的地,当初开发度假村的时候发现的,山清水秀,清爽宜人,所以将度假村建在了山腰处。”王祯圆走到白弥身边贴心地介绍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山脚,距离度假村还远着呢。”

    “嗯嗯,我一路走上来,发现这人被保护得极好,没有被砍伐过。”白弥赞同道,又转头问陆韫浓,“姐姐,你是怎么发现这么好的一块地的啊?”

    陆韫浓被Omega提到,侧目瞧着他水灵灵的小鹿眼,盛满了好奇和真诚,她回想了下才道:“前两年的事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有一年放假了,当时我和秦姐开车在山野间兜风,也实地考察,在第三天下午发现了这块地,于是我们那天晚上就在这搭帐篷露营,睡了一晚。”

    白弥听得有滋有味,小小地拍了拍手。

    走到帐篷处坐下,白弥又窝成一团。

    陆韫浓看着中间的围炉煮茶,伸出了手,捣鼓了起来。

    山野间适时吹起了悠悠的风,摇晃着轻飘飘的衣摆和细密的发丝。

    白弥的蓝色衬衫很轻薄,被风不着痕迹地勾勒出身形,额前的碎发乘风飘逸,有一种自然是美感。

    陆韫浓摆好茶杯,小心翼翼地倒茶,似有高山流水的雅致,感觉倒出来的茶不用尝就知道好喝。

    把茶分给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品味起来,状似高深地点评了一番。

    白弥则像只小仓鼠,小口小口吃着花生,嘴巴鼓起一个包,动来动去的,陆韫浓看见后转了一圈目光,勉强压下想要捏一捏白弥面颊的想法。

    陆韫浓帮白弥补上将要见底的茶,一边头也不抬地问其余几人:“你们不是还邀请了别人,怎么现在只有我们几个?瞧给阿弥不自在的。”

    说不自在其实是假的,主要是白弥一个男生,怕他尴尬。

    秦·邀请死对头被拒绝·深溯脸色好像有点绿,举止淡漠地吸了口烟,吹出白雾:“他有事。”

    有事是假,不来才是真,无爱一身轻的魏轻云一下子就看穿了一切,叹道:“二姐,看不破啊。”

    秦深溯对喻睿也无法,不好硬来,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物,将情事(还是暗恋)搬上台面来谈论,无异于给旁人看戏。

    已婚两年的赵幼影也无奈出声:“我家那只猫忙着赶通告呢,我都几个月见不到他一面。虽然我作为他的大老板,但我不能管束他,毕竟你们也知道……家里他最大嘛。”

    暗恋未果且年纪屈居二位的秦深溯无言郁闷,比她大的顾訾已婚已育,比她小的赵幼影也已婚,魏轻云和王祯圆无爱一身轻,陆韫浓现在在她眼皮子底下勾人,就她一个人承受暗恋死对头的酸爽……

    暗自摇头,心里打着算盘,巴拉巴拉响起。

    魏轻云见状拍拍秦深溯的肩,安慰道:“二姐,莫要钻笼子,你同喻睿也是认识十几年了,他什么样你也清楚,需要帮助尽管告诉姐妹们,别憋着。”

    “是啊,再晚就蹉跎了姐妹,小心人家都看不上你了。”赵幼影扎心道,语重心长接过茶壶给秦深溯倒茶。

    白弥默默咽下果干,喝了口茶,想了想道:“我爸爸最近和喻家在合作开茶馆的事情唉。”

    其余人闻言齐刷刷看过来,有一种看好戏不嫌事大的表情,王祯圆点点头了然道:“我的天呐——”又讶然地看向秦深溯:“二姐!你的对头居然转移阵地去了上沪,你这可如何是好?”

    秦深溯不动如山:“慢慢来,不急。”又变回了不紧不慢的泰山,好像刚刚黑着脸的是别人。

    陆韫浓:“上沪是个好地方,纸醉金迷,小心晃飘了心,就回不来了。”

    “……”秦深溯撩起眼皮沉沉盯着点火的陆韫浓,但对此不置一词。

    陆韫浓依旧自然地和白弥聊些什么,多数是关于吃喝玩乐上面的,毕竟作为土生土长的上京人,肯定了解得很全面。

    过了片刻到了饭点,来了几个装扮相像的人拿着工具过来,在几米外地草坪上勤勤恳恳工作起来,很快便搭成了烧烤架。

    旁边还有一个桌子整齐摆放着烤串,五花肉、羊肉、牛肉……种类繁多。

    白弥看直了眼,得到陆韫浓同意后才放心挑选起来,盘子里渐渐堆积起金针菇、羊肉串、面筋、牛蛙,陆韫浓在旁边慢悠悠挑选着,速度是白弥的0.5倍,有点心不在焉。

    秦深溯和魏轻云还未起身,侧着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蹙眉,几瞬后又俶尔舒展。

    陆韫浓虽然听不到,但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是关于如何诓喻睿进局的计划。

    今日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给陆韫浓施展身手的机会,故而将烤串的位置让给了她,陆韫浓笑着起火,白弥呆呆地站在旁边打下手。

    其余四人选好食物后坐回了原位,开了点酒小酌起来,畅聊最近的八卦,还偷偷地瞟几眼陆韫浓和白弥。

    王祯圆眯眼摇晃着酒杯,另只手支撑着头,瞧着烧烤架那儿和谐的画面,满意地点点头,“我怎么看着那两人挺配的,这回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不是错觉,是事实。”赵幼影挑着眉,抿一口红酒,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抽出时间应和姐妹几句,又继续和家养波斯猫通话。

    家养波斯猫其实就是赵幼影的爱人,全名徐子遥,是歌手、演员,和赵幼影成婚两年,恩爱如初,话说这两人的故事亦是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成为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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