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不共戴天】
“本台快讯！位于香港柴湾地区的明报集团昨晚遭遇大火！据悉，火势突起很快就从明报社大门蔓延之内部，幸亏有印度守门人发现火势，及时扑灭！即使如此，明报这次损失依旧很大，具体损失还在计算中-――”
香港TVB电视台插播新闻快报。
接着镜头一转，一个印度三哥裹着头布出现在银幕上，他就是昨晚发现大火，打电话寻求消防队支援，并且不怕牺牲，主动使用现有灭火器进行救火的守门人。
印度守门人用蹩脚粤语对着镜头说道：“昨晚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我下班以后和往常一样买了咖喱准备做咖喱鸡米饭，这时候我发现有浓烟从公司大门口散出，当时就发觉情况不对。”
“是的，那时候我很紧张，我发现了大火，火势很大，把公司铁门都烧成红色！但是做为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守门人，面对这种情况我第一时间反应是赶快报警！我拨打了九一一电话，很详细地汇报了这边火势情况，已经地点等等信息。”
“这里要特别感谢公司老板先生，他经常让我们这些守门人，还有保安人员进行火灾演练，包括如何拨打电话，如何汇报火势，以及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如何救火！”
“是的，我利用从公司学习到的救火知识，第一时间找到粉尘灭火器，按照演习时候所学，拔掉栓子，一只手拿着灭火器，一只手拿着喷火管，对着大火的底部使劲儿喷洒！”
“额滴神呀，你们不知道当时状况有多危险，那火势从大门蔓延开来，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了火势继续肆虐，估计我们公司就会不复从在！当然，我这不是在夸奖自己，我只是做了一个守门人应该做的！在这里我想要对很多大老板说，聘请我们印度人做保安，做守门人，是你们最对的选择！梵天大神在上，以上我所说全部属实，绝对没有半点夸大，谢谢！”
TVB记者继续采访印度三哥：“那么对于这次火灾你具体有什么看法，是意外走水，还是有人故意纵火？”
“这个我说不准，你也知道，我刚才说了当时我正在做咖喱鸡饭，正在为放多少咖喱发愁，然后就发现失火！”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清楚？”
“是的！这种情况我想你应该去询问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官！”印度三哥很老实地耸耸肩。
记者见状，就直接转换镜头，镜头内早已升任消防署署长的大口九面对镜头急忙咳嗽一声，整理好以容易变，然后又拿起话筒试了试音这才对记者做了个请问手势。
大口九和杜永孝认识很早，当时杜永孝在赌场与金牙贵对峙，大口九和颜雄一起赶到，自从那以后大口九就知道杜永孝不是池中物，只是万万没想到才短短几年，杜永孝就从一华人探长直接飞升成了“警务处长”。
而他大口九非常识时务地抱紧杜永孝大腿，这才能够从一个辖区的消防官摇身变成整个香港消防署第一人。
记者面对大口九也不敢托大，放低姿势采访道：“你好署长，请问你对昨晚明报工业中心发生大火怎么看？到底是有人蓄意纵火，还是普通火灾？”
大口九面对镜头咧嘴一笑道：“具体情况我们还在调查。不过蓄意纵火和普通火灾有很大区别，其中最大区别就是火源问题。众所周知，凡是普通火灾无外乎电线线路走火，或者烟头点燃，蜡烛点燃等等，可是这一次我们在现场明显闻到很浓烈的汽油味……”
“汽油味？”记者猛地一激灵，“那也就是说有人故意纵火了？”情绪亢奋起来。
明报作为香港四大报纸之一，要是普通火灾也太没看头，反过来，要是有人故意纵火，那就属于刑事案件，那就大发了。
“是的，暂时可以这么说。”大口九点点头，“我们现在已经把案件交给港岛中央警署，由重案调查科进行调查！”
“重案调查科？”记者再次一愣，“这件事情怎么连重案组也出动了？看起来警方对此事很是重视。”
“那是当然！”大口九面相镜头，眼神露出一丝狠厉，“众所周知，最近香港发生很多事情，并且有很多小道消息传播说香港明报与某位大人物有私仇，我们不排除有人故意嫁祸，意图抹黑这位大人物！”
“作为香港纪律部队，也作为香港执法者，不管是我们消防署，还是香港皇家警队，对于这种影响极其恶劣事件，都无法容忍！”
“在这里，我呼吁广大市民可以为我们提供任何线报，包括昨晚火灾的一些细微线索……对于那些举报者，我们会予以保护，绝对不泄露半点隐私，并且在事后予以现金奖励！具体金额不少于十万港币！”
“哇，十万港币！”
“谁要是有线报，那就发达啦！”
电视前民众一阵哗然。
毕竟这个年代的十万港币可不是小数目，而大家需要做的只是张张嘴，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线索说出来。
记者也被十万这个数目搞得动容，语气激动道：“大家听到没有？如果有线报的话赶快与警方联系，如果线索有用最高可以获得十万奖励！”
大口九面对镜头继续道：“是的，请与我们及时联系！另外-――”
大口九语气严厉：“我希望那些纵火犯在看到电视以后，能够回头是岸，主动自首！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我们警方宽大处理！要不然，当被抓时候，会被宣判重刑……”
大口九的威胁从电视上渗透出来，让电视机前民众都感到头皮发麻，后脊梁发寒。
此时――
鸭寮街附近一处奶茶店――
昨晚刚刚放完火的细鬼和无头两人咬着吸管傻呆呆地看着电视。
等到大口九在电视上威胁完，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看到恐惧。
周围几个食客也开始议论-――
“哇，十万花红呀，如果是我知道谁放的火，一定会亲手把他们抓住交给警方！”一个五大三粗男子吼吼道。
“算了吧，这种好事儿可轮不到你！”另外一个精瘦男子说道，“不管是谁放的火，这次他得罪了全香港警察，十万花红还是少的，估计现在全香港的人都在找他们！”() ()
“啧啧！不知道这些毛贼有几个，不过他们这次死定！”
“是啊！除非偷渡出境，要不然呆在香港早晚被人找到！”
食客越谈越兴奋，仿佛他们摇身变成了执法者。
“话说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要你犯了法，就一定有人目击！要么就是留了把柄！”
“说得对！那些警察要是聪明的话，就会从汽油源头找起，看看哪家商店出售过汽油给什么人……”
“哇，大佬，你以为每个警察都是福尔摩斯？”
这些食客嘻嘻哈哈，说者无意，细鬼和无头两人听了却吓得一跳。
因为他们昨晚发火之前的确去了附近商店买了汽油，并且还和那家老板讨价还价，彼此印象都很深刻。
“扑街！东哥给那么点钱，搞得我们不得不和那老板讨价还价，现在怎么办？他一定会主动报警，到时候我们可就-――”
两人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事情严重性。
两人不敢再在奶茶店多待，急忙结账离开。
看着两人鬼鬼祟祟模样，奶茶店老板看着他们背影，对其他食客开玩笑道：“你们看那两个废柴，模样跟做了贼似的，搞不好就是昨晚的纵火犯！”
“哈哈哈，他们要是纵火犯的话，老板你岂不发达了？”其他食客大笑。
老板耸耸肩，只当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自己与十万花红擦肩而过。
来到外面，细鬼和无头两人忙躲到墙角处。
“怎么办？怎么办？”细鬼跺着脚，搓着手，像热锅上蚂蚁。
无头安慰他：“不要怕，那些全都是猜测！”
“猜测？那卖汽油的老板一定认得我们，现在他估计已经去了警局，很快我们俩人画像就会贴满大街……”
无头一听这话，心里也乱了。
“那怎么办？偷渡的话需要很多钱！我们不如去找东哥要！”
“东哥？你现在还信他？”
“什么意思？”
“他什么为人你最清楚！他和龙哥差远了！”
两人不说话。
想到连浩东开着豪车扬长而去模样，他们就心寒。
“那么我们现在-――”
两人互看一眼，再次看向喧闹大街，只觉走投无路！
……
发生大火后的明报工业集团，现在也是热闹一片。
作为明报集团的股东，还要高层人员，此刻全都聚集在集团大会议室内，乱哄哄的谈论着昨晚大火。
对于他们而言，这场大火警示作用很大，说明明报真的到了岌岌可危地步，看看，都有人放火了，明报要是再不倒闭，那才是笑话。
作为明报大佬的金勇此刻坐在首位，第一次抽着闷烟。
他已经戒烟多年，今天却复吸起来，烟雾缭绕，隐藏了他大半个脸。
明报二当家沈宝新此刻语气硬朗：“可恶！这次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过去！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那杜永孝在背后搞鬼！”
“说的没错！不用想都知道，除了他想要搞垮明报还有谁？”
“啪！”金勇正端着茶杯准备喝一口，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把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好像变脸一样，整张脸一瞬间就从冷静转换成了怒恨：“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太卑鄙了！我们明报虽然之前对不起他，开设专栏写了很多关于他不实报道，但是他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法，却更加可耻！”
一番话，就让在场众多股东和高层都喘着粗气红了眼睛。
金勇是个文人，一向做事沉稳，行为举止也斯斯文文，很有文人风骨，现在却气急败坏，可见杜永孝把他气得不轻。
回过头众人再一想，杜永孝是什么人？身份地位，都无人能及，现在敢放火烧明报，以后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生，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虽然那些警察讲他们还在调查，可这分明是在掩饰，谁都知道那杜永孝是警务处长，是他们领导上司，他们又岂敢对他展开调查？我们这边要是继续怒下去，只会伤身又伤心，还会自乱阵脚，为今之计还是要冷静点好。”
沈宝新是金勇合伙人，又是老朋友，见金勇动怒，忍不住开口劝慰。
见沈宝新这样说，金勇也就不再继续黑着脸，缓和口气道：“你说得对！我们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又不能伤那姓杜的一分一毫！反过来，还会被他看笑话！所以现在我们要上下齐心，一定要和姓杜的死磕到底！”
“这就对了！不管那姓杜的权势再大，也不可能一口气对付我们这么多人！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何况他区区一个警务处长？”沈宝新脸上露出一丝决战到底表情。
金勇腾地站起身，看着会议室内的众人：“诸位，姓杜的灭我明报之心不死，吾等也不能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他为祸人间！所以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继续做好战斗准备！”
他这番话，让沈宝新在内的所有人都心中澎湃起来，感觉他们正在与庞大的恶势力做斗争，他们是光明一面，面对邪恶誓不低头。
“我愿意跟随查生与姓杜的决战到底！”
沈宝新挥舞拳头。
“也愿意跟随查生与恶势力不共戴天！”
倪匡也站起来，慷慨激扬。
会议室众人纷纷起身-――
纷纷表态！
“我也一样！与姓杜的决战到底！”
“与恶势力不共戴天！”
“吼吼！”
就在众人表情亢奋，情绪达到顶点时候-――
一个声音冷冷道：“话我知，你们与边个不共戴天？又要与边个决战到底？”
随着话声，就见杜永孝一袭白衣，在黄莺，颜雄，以及大律师白兰度等人陪伴下，犹如众星捧月，阔步而入！
从他进入会议室的第一秒开始，之前还嘈杂纷乱的会议室马上就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本台快讯！位于香港柴湾地区的明报集团昨晚遭遇大火！据悉，火势突起很快就从明报社大门蔓延之内部，幸亏有印度守门人发现火势，及时扑灭！即使如此，明报这次损失依旧很大，具体损失还在计算中-――”
香港TVB电视台插播新闻快报。
接着镜头一转，一个印度三哥裹着头布出现在银幕上，他就是昨晚发现大火，打电话寻求消防队支援，并且不怕牺牲，主动使用现有灭火器进行救火的守门人。
印度守门人用蹩脚粤语对着镜头说道：“昨晚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我下班以后和往常一样买了咖喱准备做咖喱鸡米饭，这时候我发现有浓烟从公司大门口散出，当时就发觉情况不对。”
“是的，那时候我很紧张，我发现了大火，火势很大，把公司铁门都烧成红色！但是做为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守门人，面对这种情况我第一时间反应是赶快报警！我拨打了九一一电话，很详细地汇报了这边火势情况，已经地点等等信息。”
“这里要特别感谢公司老板先生，他经常让我们这些守门人，还有保安人员进行火灾演练，包括如何拨打电话，如何汇报火势，以及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如何救火！”
“是的，我利用从公司学习到的救火知识，第一时间找到粉尘灭火器，按照演习时候所学，拔掉栓子，一只手拿着灭火器，一只手拿着喷火管，对着大火的底部使劲儿喷洒！”
“额滴神呀，你们不知道当时状况有多危险，那火势从大门蔓延开来，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了火势继续肆虐，估计我们公司就会不复从在！当然，我这不是在夸奖自己，我只是做了一个守门人应该做的！在这里我想要对很多大老板说，聘请我们印度人做保安，做守门人，是你们最对的选择！梵天大神在上，以上我所说全部属实，绝对没有半点夸大，谢谢！”
TVB记者继续采访印度三哥：“那么对于这次火灾你具体有什么看法，是意外走水，还是有人故意纵火？”
“这个我说不准，你也知道，我刚才说了当时我正在做咖喱鸡饭，正在为放多少咖喱发愁，然后就发现失火！”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清楚？”
“是的！这种情况我想你应该去询问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官！”印度三哥很老实地耸耸肩。
记者见状，就直接转换镜头，镜头内早已升任消防署署长的大口九面对镜头急忙咳嗽一声，整理好以容易变，然后又拿起话筒试了试音这才对记者做了个请问手势。
大口九和杜永孝认识很早，当时杜永孝在赌场与金牙贵对峙，大口九和颜雄一起赶到，自从那以后大口九就知道杜永孝不是池中物，只是万万没想到才短短几年，杜永孝就从一华人探长直接飞升成了“警务处长”。
而他大口九非常识时务地抱紧杜永孝大腿，这才能够从一个辖区的消防官摇身变成整个香港消防署第一人。
记者面对大口九也不敢托大，放低姿势采访道：“你好署长，请问你对昨晚明报工业中心发生大火怎么看？到底是有人蓄意纵火，还是普通火灾？”
大口九面对镜头咧嘴一笑道：“具体情况我们还在调查。不过蓄意纵火和普通火灾有很大区别，其中最大区别就是火源问题。众所周知，凡是普通火灾无外乎电线线路走火，或者烟头点燃，蜡烛点燃等等，可是这一次我们在现场明显闻到很浓烈的汽油味……”
“汽油味？”记者猛地一激灵，“那也就是说有人故意纵火了？”情绪亢奋起来。
明报作为香港四大报纸之一，要是普通火灾也太没看头，反过来，要是有人故意纵火，那就属于刑事案件，那就大发了。
“是的，暂时可以这么说。”大口九点点头，“我们现在已经把案件交给港岛中央警署，由重案调查科进行调查！”
“重案调查科？”记者再次一愣，“这件事情怎么连重案组也出动了？看起来警方对此事很是重视。”
“那是当然！”大口九面相镜头，眼神露出一丝狠厉，“众所周知，最近香港发生很多事情，并且有很多小道消息传播说香港明报与某位大人物有私仇，我们不排除有人故意嫁祸，意图抹黑这位大人物！”
“作为香港纪律部队，也作为香港执法者，不管是我们消防署，还是香港皇家警队，对于这种影响极其恶劣事件，都无法容忍！”
“在这里，我呼吁广大市民可以为我们提供任何线报，包括昨晚火灾的一些细微线索……对于那些举报者，我们会予以保护，绝对不泄露半点隐私，并且在事后予以现金奖励！具体金额不少于十万港币！”
“哇，十万港币！”
“谁要是有线报，那就发达啦！”
电视前民众一阵哗然。
毕竟这个年代的十万港币可不是小数目，而大家需要做的只是张张嘴，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线索说出来。
记者也被十万这个数目搞得动容，语气激动道：“大家听到没有？如果有线报的话赶快与警方联系，如果线索有用最高可以获得十万奖励！”
大口九面对镜头继续道：“是的，请与我们及时联系！另外-――”
大口九语气严厉：“我希望那些纵火犯在看到电视以后，能够回头是岸，主动自首！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我们警方宽大处理！要不然，当被抓时候，会被宣判重刑……”
大口九的威胁从电视上渗透出来，让电视机前民众都感到头皮发麻，后脊梁发寒。
此时――
鸭寮街附近一处奶茶店――
昨晚刚刚放完火的细鬼和无头两人咬着吸管傻呆呆地看着电视。
等到大口九在电视上威胁完，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看到恐惧。
周围几个食客也开始议论-――
“哇，十万花红呀，如果是我知道谁放的火，一定会亲手把他们抓住交给警方！”一个五大三粗男子吼吼道。
“算了吧，这种好事儿可轮不到你！”另外一个精瘦男子说道，“不管是谁放的火，这次他得罪了全香港警察，十万花红还是少的，估计现在全香港的人都在找他们！”() ()
“啧啧！不知道这些毛贼有几个，不过他们这次死定！”
“是啊！除非偷渡出境，要不然呆在香港早晚被人找到！”
食客越谈越兴奋，仿佛他们摇身变成了执法者。
“话说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要你犯了法，就一定有人目击！要么就是留了把柄！”
“说得对！那些警察要是聪明的话，就会从汽油源头找起，看看哪家商店出售过汽油给什么人……”
“哇，大佬，你以为每个警察都是福尔摩斯？”
这些食客嘻嘻哈哈，说者无意，细鬼和无头两人听了却吓得一跳。
因为他们昨晚发火之前的确去了附近商店买了汽油，并且还和那家老板讨价还价，彼此印象都很深刻。
“扑街！东哥给那么点钱，搞得我们不得不和那老板讨价还价，现在怎么办？他一定会主动报警，到时候我们可就-――”
两人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事情严重性。
两人不敢再在奶茶店多待，急忙结账离开。
看着两人鬼鬼祟祟模样，奶茶店老板看着他们背影，对其他食客开玩笑道：“你们看那两个废柴，模样跟做了贼似的，搞不好就是昨晚的纵火犯！”
“哈哈哈，他们要是纵火犯的话，老板你岂不发达了？”其他食客大笑。
老板耸耸肩，只当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自己与十万花红擦肩而过。
来到外面，细鬼和无头两人忙躲到墙角处。
“怎么办？怎么办？”细鬼跺着脚，搓着手，像热锅上蚂蚁。
无头安慰他：“不要怕，那些全都是猜测！”
“猜测？那卖汽油的老板一定认得我们，现在他估计已经去了警局，很快我们俩人画像就会贴满大街……”
无头一听这话，心里也乱了。
“那怎么办？偷渡的话需要很多钱！我们不如去找东哥要！”
“东哥？你现在还信他？”
“什么意思？”
“他什么为人你最清楚！他和龙哥差远了！”
两人不说话。
想到连浩东开着豪车扬长而去模样，他们就心寒。
“那么我们现在-――”
两人互看一眼，再次看向喧闹大街，只觉走投无路！
……
发生大火后的明报工业集团，现在也是热闹一片。
作为明报集团的股东，还要高层人员，此刻全都聚集在集团大会议室内，乱哄哄的谈论着昨晚大火。
对于他们而言，这场大火警示作用很大，说明明报真的到了岌岌可危地步，看看，都有人放火了，明报要是再不倒闭，那才是笑话。
作为明报大佬的金勇此刻坐在首位，第一次抽着闷烟。
他已经戒烟多年，今天却复吸起来，烟雾缭绕，隐藏了他大半个脸。
明报二当家沈宝新此刻语气硬朗：“可恶！这次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过去！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那杜永孝在背后搞鬼！”
“说的没错！不用想都知道，除了他想要搞垮明报还有谁？”
“啪！”金勇正端着茶杯准备喝一口，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把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好像变脸一样，整张脸一瞬间就从冷静转换成了怒恨：“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太卑鄙了！我们明报虽然之前对不起他，开设专栏写了很多关于他不实报道，但是他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法，却更加可耻！”
一番话，就让在场众多股东和高层都喘着粗气红了眼睛。
金勇是个文人，一向做事沉稳，行为举止也斯斯文文，很有文人风骨，现在却气急败坏，可见杜永孝把他气得不轻。
回过头众人再一想，杜永孝是什么人？身份地位，都无人能及，现在敢放火烧明报，以后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生，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虽然那些警察讲他们还在调查，可这分明是在掩饰，谁都知道那杜永孝是警务处长，是他们领导上司，他们又岂敢对他展开调查？我们这边要是继续怒下去，只会伤身又伤心，还会自乱阵脚，为今之计还是要冷静点好。”
沈宝新是金勇合伙人，又是老朋友，见金勇动怒，忍不住开口劝慰。
见沈宝新这样说，金勇也就不再继续黑着脸，缓和口气道：“你说得对！我们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又不能伤那姓杜的一分一毫！反过来，还会被他看笑话！所以现在我们要上下齐心，一定要和姓杜的死磕到底！”
“这就对了！不管那姓杜的权势再大，也不可能一口气对付我们这么多人！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何况他区区一个警务处长？”沈宝新脸上露出一丝决战到底表情。
金勇腾地站起身，看着会议室内的众人：“诸位，姓杜的灭我明报之心不死，吾等也不能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他为祸人间！所以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继续做好战斗准备！”
他这番话，让沈宝新在内的所有人都心中澎湃起来，感觉他们正在与庞大的恶势力做斗争，他们是光明一面，面对邪恶誓不低头。
“我愿意跟随查生与姓杜的决战到底！”
沈宝新挥舞拳头。
“也愿意跟随查生与恶势力不共戴天！”
倪匡也站起来，慷慨激扬。
会议室众人纷纷起身-――
纷纷表态！
“我也一样！与姓杜的决战到底！”
“与恶势力不共戴天！”
“吼吼！”
就在众人表情亢奋，情绪达到顶点时候-――
一个声音冷冷道：“话我知，你们与边个不共戴天？又要与边个决战到底？”
随着话声，就见杜永孝一袭白衣，在黄莺，颜雄，以及大律师白兰度等人陪伴下，犹如众星捧月，阔步而入！
从他进入会议室的第一秒开始，之前还嘈杂纷乱的会议室马上就安静下来，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