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夫人扯着抱着高雨辰李春兰的头发不肯放。李贵心痛极了。这夫人、高雨泉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忙上去拉开二少爷,掰开夫人的手。

    老爷他们出来了,见大少爷鼻子出血在号哭。李春兰披头散发瞪着眼睛似乎要发疯。命家丁将李春兰绑了起来。

    李春兰大叫冤枉。老爷气得发抖,命李贵好好扇这下人的耳光。

    杏儿倒是冷静,觉得又是高雨泉惹事,姐姐护短。但这是江家的颜面,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今天开课第一天,还没教学生,便出了这事,江秀才觉得太丢面子了。

    “亲家老爷,息怒。咱们先问问孩子吧。”

    老爷点头称是。

    “雨泉、雨辰你俩坐到课桌上去。”江秀才拾起地上的铜戒尺。

    “爹爹,这分明是这贱婢的事,关雨泉什么事?”夫人说。

    “你给我闭嘴!”秀才用铜尺指着大女儿说。

    这江菊芬爱的是李贵,疼的是儿子,怨的是老爷,就怕是自己的父亲。

    两个孩子坐到了座位上。

    “高雨泉、高雨辰,先行礼。”先生说。

    两人对着先行躹躬礼,齐声说“先生好。”

    “我警告你俩,在家你们是我的外孙。”后觉得高雨辰不是,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又继续说下去。

    “可这是在学堂,都要听先生的。谁要不听,会受铜尺戒打之苦。”

    “我问你们谁动的手,为什么?”

    “哥哥不让我进学堂的门”雨辰说。

    “他让他姨打的我鼻子流血了。”雨泉说。

    “是他自己摔的,不是我姨打的”雨辰说。

    “你这小娃娃,怎么从小就会说谎话了呢!”夫人说。

    “谁让你说话了哪!”先生对着女儿说。夫人不敢多言了。

    “好,我让其他学生来说一下,原委是好不好。”

    两兄弟都点头,可当问起其他学生娃时,都不吭声。因为都怕高雨泉这小魔王。

    江先生见都不吭声,便一个个问。都装说没看见。当问到警察局长女儿邵莺时,莺儿抱着父亲的大腿怯生生地不敢说。

    “先生为你做主,大胆说。”江先生说。

    “是高雨泉自己摔的。”莺儿说。

    “你胡说!”高雨泉说着要出来打她。

    “高雨泉,你给我坐下。”江秀才要用铜尺敲大外孙的头,给拦下来了。

    “你仔细说来”江先生说。

    “高雨泉追着要打弟弟,这位阿姨护着不让,雨泉自己摔到台阶上。把鼻子撞出血来了。”说着指着台阶说。

    江先生走到台阶上,看到鼻子撞破后的几滴血迹。心里明白了。

    “手拿过来”江先生对大少爷说“你想挨打呢,还是想说实话?”

    大少爷望着娘求救。可这平时蛮横的大夫人不敢吱声。

    “我自己摔的。”大少爷只好说了实话。

    “好啊,小小年纪。就学会诬陷别人。江菊芬,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爹爹,我…。”夫人语塞了。

    “我看念其初犯,你用这尺在他手上重打十下。”

    这儿子,从小到大,夫人从未打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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