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梦
年穗退出界面，打开聊天软件。
大项目已经完成，明天是周末，她有精力和时间接外单。
公司是允许的。
这几年，她攒了些人脉。
【张总，前几天你说的项目外派出去了吗？没有的话，我这边可以，下周二可以出效果图。】
没多久，那边就回消息。
【那个已经外派了。】
年穗有些失落。
【好的，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在她和别的设计公司联系的时候，对方又发来消息。
【不过我这边有两个新项目。】
【男士迷你剃须刀.pdf】
【手持电风扇.pdf】
【你想接哪个？】
年穗立马回到聊天界面。
【什么时候要呢？】
【下周周末结束前。】
年穗几乎秒回：
【那我两个都接吧。】
外单通常一个项目就两个方案。
算上今天，一共有四个整天和六个晚上，她抓紧点，来得及的。
张总和她合作过多次，知道她从不超时，便爽快地答应，并给了定金。
两个项目，一共是三千，要是方案通过，再付另一半，要是不通过，定金也不用退。
年穗的通过率很高，这也是她不愁没外单的原因。
她将刚到手的定金转入银行卡，余额跳到“677,952.87”
扣了三块钱的手续费，有点肉疼。
看着数字一点点变大，她露出满意的笑。
下星期一发工资后，差不多能有70万了。
快了。
在公交车上，她把张总发的PDF仔细浏览一遍，东西并不难，十天足够。
她轻微晕车，看完就将手机放下，思考怎么给组员安排新任务。
今天有些堵车，公交车比平常慢五分钟，还好她预留了时间，没有迟到。
打卡时，同事告知老板找她。
老板平常都到下午才来。
应该是昨天合同的事。
年穗没有多想，将东西放下，拿上合同，去了最里面的办公室。
她进屋的时候，老板秦焰正在看手机。
“老板，这是昨天和新元塑签的合同，您核对一下。”
年穗将合同递上。
“项目总金额六十万，需要我们提供十个大类，共三十个品，我们昨天已经通过三个品，剩二十七个，年底之前完成。”
“做的不错，继续努力。”秦焰接过，但没有着急翻看，而是和她攀谈起来，“最近公司要扩大规模，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只要你好好干，年底分红一定给到你满意为止。”
年穗笑着点头：“好的，老板。”
老板画的饼，不管好不好吃，她都得接下。
“现在庄鸢走了，你又拿了个大项目，有没有考虑过升职？”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强忍下心里的无语，笑答：“想过的。”
“产品设计部部长可以吗？”
部长？
新职位。
从前都是总监总管设计部的各组长。
现在多出一个部长，那总监呢？
“可以。”年穗点点头，“方便问一下总监是谁吗？”
秦焰瞟了一眼手机，像是在等消息。
“我新请了个高材生，国外留学回来的，本科晋大的。”
难怪昨天庄鸢会问她大学。
但为什么不告诉她有新人要来？
不过，说不说都不能改变什么。
“好的。”她没有继续追问。
“你放心，底薪我照样给你涨到总监水平。”
也就是一万二一个月。
她喜上眉梢：“谢谢老板。”
“客气什么，这是你应得的。干得好，年底还会涨。”秦焰继续闲聊：“这次项目六十万，单是提成就十二万，是笔大收入，抵你接下来十个月的底薪。”
年穗小小纠正一下：“还要给组员分的。”
折算下来每个单品两万，组员的方案若是被甲方看中，有百分之十的提成，她拿另外的百分之十，也就是两千。
她最少有六万的收入。
所以她前几天才那么拼命。
“他们选中的品哪有你多？”秦焰半打趣半认真地问，“你这么能干，没想出去单干？”
“现阶段以学习为主，没有这个打算。”年穗坦然回答。
她承担不起创业的风险。
“年轻人是要多学习，我这次请的这个人……”
来电铃声打断秦焰讲话，他拿起手机一看，唇角上扬。
“说曹操，曹操到。我下楼去接一下，你先工作。”
“好。”
年穗起身，和他一起出办公室。
见老板出来，大办公室的所有员工都埋头“专心”工作，但人一出门，就原形毕露。
李琳白从自己的工位滑着转椅过来：“穗穗姐，怎么样，你是不是要搬到独立办公室了？”
年穗坐回位子上，边把包里的iPad拿出来，边回答：“不是。”
不远处，有人嗤笑一声。
循声望去，果不其然，是何跃进。
李琳白瞪了他一眼：“笑什么？我们穗穗姐才当组长多久，不升也是正常的，不像某些人，都三十了还是组长。”
见年穗没有说话，何跃进嚣张气焰更甚：“说不定马上就不是了。”
“笑死，就你？这个月过几个品了？”
“不是我，难不成是你？”何跃进反讽道。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毕竟虽然总监都是从设计部里选，但也管人事财务这些，可能从别的部门选，真不一定是他。
李琳白还想说些什么，年穗扯扯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年穗瞥了一眼何跃进，语气极为平静：“等老板回来就知道了。”
何跃进心里更加发憷，怕到时候下不来台，也悻悻不说话。
秦焰很快就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年穗在工位上望去，心头一紧。
是江知煦。
他就是新总监？！
年穗直接大脑宕机。
等等，他这身衣服很眼熟。
黑色西装下的白衬衫，又和梦里的一样！
只是少了那条项链。
不会这么邪门吧？
年穗背后发冷。
秦焰将大家召集起来，开始介绍：“这是咱们公司新总监，江知煦，江总，大家认识一下。”
几个部门的负责上前一一打招呼。
作为产品部的其中一个组长，在何跃进一番谄媚地自我介绍后，年穗不得不上前握手。
“你好，我叫年穗。”
脑子混乱下，她决定装不熟。
但被江知煦无情揭穿。
“六年前我就知道了。”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同事们都好奇地看向两人。
年穗混沌的脑子强制清醒，思索片刻，扯谎道：“你也是晋大的？我好像在学校见过你。”
还好，这次江知煦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江知煦盯着她的眼半晌后，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点点头：“对，我常常在图书馆看到你。”
“小穗也是晋大的吗？”秦焰疑惑，“刚才在我办公室，你怎么没说。”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什么好提的。”年穗讪笑着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江知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晋大可是所好学校，就是离明城有点远，很少有晋大来明城的，没想到咱们公司就有两个。”
秦焰仍旧感慨着，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年穗默默退下，设计部三组的殷乐上前，这才结束这个话题。
退到一旁，李琳白拉了拉年穗衣袖，眼神含笑，一副吃到瓜的表情。
年穗无奈，悄悄用指腹搓了搓发烫的掌心，却怎么也压不下那种灼烧感。
她知道，江知煦生气了。
越是平静，怒气越盛。
其实从江知煦的视角来看，生气是必然的。
四年前不告而别，四年后装作不认识。
可……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人群散去。
她随波逐流，回到座位。
要辞职吗？可刚刚才升职加薪，就这样离职，她很不甘心。
留下来吗？可怎么和江知煦相处呢？江知煦是她顶头上司，避无可避。
很纠结，很烦躁。
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有人不识趣地过来挑衅。
“呦，难过呢？宁愿重新请人也不升你，不好受吧。”何跃进欠欠儿地过来插刀，“昨天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唉，打脸咯。”
年穗翻了个白眼：“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刚才是谁说，”她顿了顿，清清嗓子，学着何跃进阴阳怪气的语气，“说不定很快就不是了~”
“噗~哈哈……”一旁的李琳白笑出了声。
“你们女人就是小肚鸡肠，这么记仇。”何跃进气急败坏，“难怪当不了高层。”
他好像忘了，上一任总监庄鸢就是女人。
年穗依旧阴阳怪气：“你们男人就是脆弱，那么容易破防，一点儿玩笑都开不了，没意思。”
后面这几句话也是何跃进常说的。
何跃进再次被回镖扎中，气到失智：“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风头这么盛，小心点！”
年穗转头，笑着问李琳白：“他在说什么？”
李琳白憋着笑，摇摇头。
办公室多双眼睛盯着，何跃进也不敢做出格的举动，撂下三个字“等着瞧”，愤愤地回到座位。
“呵。”年穗冷笑。
这场办公室风波，以年穗大获全胜告终。
她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此时，秦焰从总监办公室出来，却把年穗叫了进去。
“小穗，你们认识的哈，”秦焰再次向江知煦介绍她，“她可是我们公司最有能力，也最努力的员工了，短短四年，连跳四级，当部长了。”
房间里的其余两人皆没搭话。
秦焰并不在意，继续道：“本来是想让她做总监的，但是你要来……”
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他改口：“公司最近要扩大规模，设计部得有专门的负责人，眼下全公司就小穗能胜任，害我不得不再招个人，幸好你能赏脸来。”
“客气。”江知煦礼貌性地回了一句。
年穗在旁听着，觉得奇怪。
江知煦和她同年毕业，就算有出国留学的经历，也不至于让秦焰捧成这样吧？
难不成是江知煦的钞能力？
秦焰的手机震动一下，他从沙发上起身：“你们聊，我先出去。”
“慢走。”江知煦将秦焰送走后，把门关上。
年穗站在沙发旁，手足无措，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先道歉总归没错。
江知煦转过身，语气淡淡：“你是说哪件事？”
大项目已经完成，明天是周末，她有精力和时间接外单。
公司是允许的。
这几年，她攒了些人脉。
【张总，前几天你说的项目外派出去了吗？没有的话，我这边可以，下周二可以出效果图。】
没多久，那边就回消息。
【那个已经外派了。】
年穗有些失落。
【好的，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在她和别的设计公司联系的时候，对方又发来消息。
【不过我这边有两个新项目。】
【男士迷你剃须刀.pdf】
【手持电风扇.pdf】
【你想接哪个？】
年穗立马回到聊天界面。
【什么时候要呢？】
【下周周末结束前。】
年穗几乎秒回：
【那我两个都接吧。】
外单通常一个项目就两个方案。
算上今天，一共有四个整天和六个晚上，她抓紧点，来得及的。
张总和她合作过多次，知道她从不超时，便爽快地答应，并给了定金。
两个项目，一共是三千，要是方案通过，再付另一半，要是不通过，定金也不用退。
年穗的通过率很高，这也是她不愁没外单的原因。
她将刚到手的定金转入银行卡，余额跳到“677,952.87”
扣了三块钱的手续费，有点肉疼。
看着数字一点点变大，她露出满意的笑。
下星期一发工资后，差不多能有70万了。
快了。
在公交车上，她把张总发的PDF仔细浏览一遍，东西并不难，十天足够。
她轻微晕车，看完就将手机放下，思考怎么给组员安排新任务。
今天有些堵车，公交车比平常慢五分钟，还好她预留了时间，没有迟到。
打卡时，同事告知老板找她。
老板平常都到下午才来。
应该是昨天合同的事。
年穗没有多想，将东西放下，拿上合同，去了最里面的办公室。
她进屋的时候，老板秦焰正在看手机。
“老板，这是昨天和新元塑签的合同，您核对一下。”
年穗将合同递上。
“项目总金额六十万，需要我们提供十个大类，共三十个品，我们昨天已经通过三个品，剩二十七个，年底之前完成。”
“做的不错，继续努力。”秦焰接过，但没有着急翻看，而是和她攀谈起来，“最近公司要扩大规模，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只要你好好干，年底分红一定给到你满意为止。”
年穗笑着点头：“好的，老板。”
老板画的饼，不管好不好吃，她都得接下。
“现在庄鸢走了，你又拿了个大项目，有没有考虑过升职？”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强忍下心里的无语，笑答：“想过的。”
“产品设计部部长可以吗？”
部长？
新职位。
从前都是总监总管设计部的各组长。
现在多出一个部长，那总监呢？
“可以。”年穗点点头，“方便问一下总监是谁吗？”
秦焰瞟了一眼手机，像是在等消息。
“我新请了个高材生，国外留学回来的，本科晋大的。”
难怪昨天庄鸢会问她大学。
但为什么不告诉她有新人要来？
不过，说不说都不能改变什么。
“好的。”她没有继续追问。
“你放心，底薪我照样给你涨到总监水平。”
也就是一万二一个月。
她喜上眉梢：“谢谢老板。”
“客气什么，这是你应得的。干得好，年底还会涨。”秦焰继续闲聊：“这次项目六十万，单是提成就十二万，是笔大收入，抵你接下来十个月的底薪。”
年穗小小纠正一下：“还要给组员分的。”
折算下来每个单品两万，组员的方案若是被甲方看中，有百分之十的提成，她拿另外的百分之十，也就是两千。
她最少有六万的收入。
所以她前几天才那么拼命。
“他们选中的品哪有你多？”秦焰半打趣半认真地问，“你这么能干，没想出去单干？”
“现阶段以学习为主，没有这个打算。”年穗坦然回答。
她承担不起创业的风险。
“年轻人是要多学习，我这次请的这个人……”
来电铃声打断秦焰讲话，他拿起手机一看，唇角上扬。
“说曹操，曹操到。我下楼去接一下，你先工作。”
“好。”
年穗起身，和他一起出办公室。
见老板出来，大办公室的所有员工都埋头“专心”工作，但人一出门，就原形毕露。
李琳白从自己的工位滑着转椅过来：“穗穗姐，怎么样，你是不是要搬到独立办公室了？”
年穗坐回位子上，边把包里的iPad拿出来，边回答：“不是。”
不远处，有人嗤笑一声。
循声望去，果不其然，是何跃进。
李琳白瞪了他一眼：“笑什么？我们穗穗姐才当组长多久，不升也是正常的，不像某些人，都三十了还是组长。”
见年穗没有说话，何跃进嚣张气焰更甚：“说不定马上就不是了。”
“笑死，就你？这个月过几个品了？”
“不是我，难不成是你？”何跃进反讽道。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毕竟虽然总监都是从设计部里选，但也管人事财务这些，可能从别的部门选，真不一定是他。
李琳白还想说些什么，年穗扯扯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年穗瞥了一眼何跃进，语气极为平静：“等老板回来就知道了。”
何跃进心里更加发憷，怕到时候下不来台，也悻悻不说话。
秦焰很快就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年穗在工位上望去，心头一紧。
是江知煦。
他就是新总监？！
年穗直接大脑宕机。
等等，他这身衣服很眼熟。
黑色西装下的白衬衫，又和梦里的一样！
只是少了那条项链。
不会这么邪门吧？
年穗背后发冷。
秦焰将大家召集起来，开始介绍：“这是咱们公司新总监，江知煦，江总，大家认识一下。”
几个部门的负责上前一一打招呼。
作为产品部的其中一个组长，在何跃进一番谄媚地自我介绍后，年穗不得不上前握手。
“你好，我叫年穗。”
脑子混乱下，她决定装不熟。
但被江知煦无情揭穿。
“六年前我就知道了。”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同事们都好奇地看向两人。
年穗混沌的脑子强制清醒，思索片刻，扯谎道：“你也是晋大的？我好像在学校见过你。”
还好，这次江知煦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江知煦盯着她的眼半晌后，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点点头：“对，我常常在图书馆看到你。”
“小穗也是晋大的吗？”秦焰疑惑，“刚才在我办公室，你怎么没说。”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什么好提的。”年穗讪笑着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江知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晋大可是所好学校，就是离明城有点远，很少有晋大来明城的，没想到咱们公司就有两个。”
秦焰仍旧感慨着，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年穗默默退下，设计部三组的殷乐上前，这才结束这个话题。
退到一旁，李琳白拉了拉年穗衣袖，眼神含笑，一副吃到瓜的表情。
年穗无奈，悄悄用指腹搓了搓发烫的掌心，却怎么也压不下那种灼烧感。
她知道，江知煦生气了。
越是平静，怒气越盛。
其实从江知煦的视角来看，生气是必然的。
四年前不告而别，四年后装作不认识。
可……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人群散去。
她随波逐流，回到座位。
要辞职吗？可刚刚才升职加薪，就这样离职，她很不甘心。
留下来吗？可怎么和江知煦相处呢？江知煦是她顶头上司，避无可避。
很纠结，很烦躁。
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有人不识趣地过来挑衅。
“呦，难过呢？宁愿重新请人也不升你，不好受吧。”何跃进欠欠儿地过来插刀，“昨天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唉，打脸咯。”
年穗翻了个白眼：“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刚才是谁说，”她顿了顿，清清嗓子，学着何跃进阴阳怪气的语气，“说不定很快就不是了~”
“噗~哈哈……”一旁的李琳白笑出了声。
“你们女人就是小肚鸡肠，这么记仇。”何跃进气急败坏，“难怪当不了高层。”
他好像忘了，上一任总监庄鸢就是女人。
年穗依旧阴阳怪气：“你们男人就是脆弱，那么容易破防，一点儿玩笑都开不了，没意思。”
后面这几句话也是何跃进常说的。
何跃进再次被回镖扎中，气到失智：“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风头这么盛，小心点！”
年穗转头，笑着问李琳白：“他在说什么？”
李琳白憋着笑，摇摇头。
办公室多双眼睛盯着，何跃进也不敢做出格的举动，撂下三个字“等着瞧”，愤愤地回到座位。
“呵。”年穗冷笑。
这场办公室风波，以年穗大获全胜告终。
她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此时，秦焰从总监办公室出来，却把年穗叫了进去。
“小穗，你们认识的哈，”秦焰再次向江知煦介绍她，“她可是我们公司最有能力，也最努力的员工了，短短四年，连跳四级，当部长了。”
房间里的其余两人皆没搭话。
秦焰并不在意，继续道：“本来是想让她做总监的，但是你要来……”
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他改口：“公司最近要扩大规模，设计部得有专门的负责人，眼下全公司就小穗能胜任，害我不得不再招个人，幸好你能赏脸来。”
“客气。”江知煦礼貌性地回了一句。
年穗在旁听着，觉得奇怪。
江知煦和她同年毕业，就算有出国留学的经历，也不至于让秦焰捧成这样吧？
难不成是江知煦的钞能力？
秦焰的手机震动一下，他从沙发上起身：“你们聊，我先出去。”
“慢走。”江知煦将秦焰送走后，把门关上。
年穗站在沙发旁，手足无措，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先道歉总归没错。
江知煦转过身，语气淡淡：“你是说哪件事？”